我放它们一条生命吧?”
    沈冬雪想起现在还养在厨房、已经下了好几窝崽的那对野兔,臊红了脸,忙辩解道:“我现在已经不会那样做了,这近一年的官场生涯,也早教我懂了,不过弱肉强食罢了,谁又比谁可怜呢。”
    “兽与兽、人与人,本就是弱肉强食,不想被捕杀,就只能做狩猎者。”卫慕清把她推到铜镜前,“不去想那些了,看看怎么样。”
    “公主的眼光,自是好的。”沈冬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自己眉眼间越来越柔媚,不知是不是错觉。
    秋狩当天,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到了京郊的皇家狩猎场。在祭拜过山神后,便进了山。山脚处有一座行宫,众人安顿好之后已是日暮时分,皇帝便开了宴。
    随行的文武大臣都带了自己的儿子女儿,沈冬雪看了十分惊讶,附在卫慕清耳旁问道,“这些带女儿来的,莫不是还是想着把女儿往宫里送的?”
    “是啊,这次皇兄也被父皇叫来了,而侄子、侄女还太小,不适宜到这种杀气太盛的地方,皇嫂便留在京中照看他们没有跟来。这些人便觉得有机会了,皇兄院子里也只有一个侍妾而已。”卫慕清冷笑一声道。
    “这事若是皇兄不愿意,他们再热衷也没用。”
    “可耐不住父皇如今膝下只得一孙,便总想着往皇兄那里塞人,开枝散叶。”
    “家大业大,便身不由己。”沈冬雪叹了口气道。
    卫慕清在桌下握着她的手道:“也幸得我是个女子,不然你现在便是天天想着怎么防着父皇往我身边塞人了。”
    “若公主是个皇子,怕是我们也不会相遇了。”
    “你怎得不想,若我是个皇子,你上京赶考,被我一眼看穿,就做了我的皇子妃?”
    “公主完全可以去写话本了。”
    “清儿同沈爱卿说得什么,这般开心?”皇帝一眼看过来,便看到两人有说有笑。
    “回父皇,儿臣在同驸马说话本呢。”
    “什么话本这么有趣?”
    “是一个奇女子女扮男装行侠仗义,结果被大侠一眼看破身份后,打打杀杀最后双宿双飞的故事。”
    “女扮男装?倒真是个奇女子,咳咳……”自打上次大病一场,皇帝的身体就一天不比一天。
    “父皇若是身子不适,还是早早散席吧,便去歇息吧。”
    “清儿有心了。”皇帝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皇帝还是撑到了晚宴最后,散席时,沈冬雪发现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体态比着自己初见时老了仿佛十岁。
    躺在行宫里豪华度一点不输府上的雕花木床上,沈冬雪翻了几次身,还是开了口道:“公主,父皇他……最近身体好像很差。”
    “恩,大概是上次留下病根了。”卫慕清平躺着,沈冬雪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听得声音淡淡的,没有喜哀。
    沈冬雪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作罢。
    卫慕清大概是在想什么出了神,也没有顾上沈冬雪,两人便第一次没有相拥,入了眠。
    第二天一早,卫慕清恢复了常态,便催着沈冬雪换了骑装,去马圈挑马。
    沈秋越已然到了马圈挑好了马,站在一旁道:“不知公主今日有没有兴趣比一场?”
    “如何比?”
    “便老套一些,看看谁猎到的猎物多,如何?当然冬雪猎到了也可以算作公主的。”
    沈冬雪一下子笑了,“哥哥也太看得起我。”
    “既然兄长如此有兴致,便比一比吧。”
    看了一圈,卫慕清相中了两匹枣红色的马,叫一旁的马倌牵了出来,套上鞍座与缰绳,对沈冬雪道:“许久不骑,不知道如何了,先去一旁的空场里跑跑适应一番吧。”
    沈冬雪点点头,同卫慕清分别上了马,在场子里跑了起来。这两匹马十分温驯听话,卫慕清见沈冬雪已经适应了,便去取了弓箭背在身上,带着人向林子里骑去。
    林前,卫慕清道:“便就此分开,两个时辰后行宫见。”
    沈秋越点点头,背着弓,策马而去。
    两个人骑着马,不急不缓地在林子里溜达,“公主觉得自己能赢过哥哥吗?”
    卫慕清摇摇头。
    “那公主为什么要答应跟哥哥比?”
    “兄长只说同本宫比一比,又没说这次比输了会怎样,就算本宫输了,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哈哈哈,那哥哥这次就算是赢了,心里怕是也要别着一股气呢。”
    “兄长就是性子太急了,若是能有个管着他的还好些。”
    “距离上次道长说的也过去小半年了,微臣却是一点也没看出哥哥‘红鸾星动’啊!”
    “他成日在府里不出门,偶尔陪屏儿玩玩,便是与戴宴、柳风研究武学,不过说起来,屏儿倒是亲近他。”
    “是啊,可能是哥哥本身就还是孩子心性吧。不过屏儿跟着哥哥学些防身之术也是……”
    “嘘……”卫慕清突然停住了马,出声打断了她。
    沈冬雪就见卫慕清从背上取过弓,抽出一支箭,冲着一旁的草丛射了过去。接着就见一只兔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卫慕清紧接着又是一箭,兔子便倒在那里,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卫慕清摆摆手,示意后面跟着的随从把兔子捡起来,又继续向林子更深处走去。
    在茂盛的林子里,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调转马头便准备打道回府。后面随从已经捡了三只兔子,两匹小鹿,还有一头羊――都是卫慕清打到的。
    沈冬雪倒是射了几箭,结果不是射到树上就是射到地上,便当是闹着玩了。
    “公主好生厉害!”
    “虽说秋狩是五年一度,但本宫自小便跟着皇兄去校场练习骑射,熟能生巧罢了。”
    待两人回到行宫好半晌,却仍是未见沈秋越的人影,而且就连屏儿和卫慕涵也不行宫里了。
    “皇姐和屏儿不在行宫还能去哪?难道皇姐也会骑射吗?”
    卫慕清摇摇头,“皇姐并不会。待我去打听一下。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最怕老师突然布置作业……
    一个纯英语ppt,我从中午吃完饭一直肝到晚上10点,下午翘了课也在肝,终于勉强做完了_(:3∠)_然后特别尴尬,下午翘的专业课,老师点名了,笑着活下去。
    最后,翘课、翘班都是十分不好的行为,宝贝儿们千万不要学我!
    ☆、第 55 章 第55章
    这次出来秋狩, 因着会有禁卫军随行, 卫慕清干脆放了戴宴、柳风和云梦、云泽的假, 所以此刻只能跟沈冬雪亲自去打听。
    两个人先去了皇后那里, 却得知卫慕涵带着屏儿来问完安便走了, 说是屏儿想去学骑马。
    卫慕清便又带着沈冬雪到了马场,几番打听才知道就在他们还完马,离开马场不到半个时辰,卫慕涵便带着屏儿来了。
    之前替两人套马鞍的那个马倌说:“当时小的替小姐挑了一匹小马, 便让另一个人带着她们去了一旁的空场。哎, 这不, 就是他带着涵薇公主和小姐去的。”
    远处正走过来另一个马倌,见同伴叫他,便上前行了礼道:“不知公主找小的所为何事?”
    “听说是你带涵薇公主和屏儿小姐去空场学骑马的?”
    这马倌点点头道:“是小的没错。”
    “说说你带着她们去了空场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吧。”
    “小的带公主和小姐过去以后, 就开始教小姐如何骑马, 大概过了有半个多时辰吧, 公主去如厕的时候, 齐公子来了, 说是驸……额,前驸马的朋友, 要带小姐去林子里猎点东西做礼物。”
    “你便让他带人走了?”
    “那哪能啊!”马倌忙道, “小的怎么可能叫人随便就带走小姐呢!可是小姐见了他, 喊了声‘齐叔叔’便自己跟着走了!小的拦也拦不住,等公主回来便只看到个背影,于是公主也就追上去了。”
    卫慕清听完, 蹙着眉,问道:“你所说当真?”
    “小的哪敢欺骗公主啊!”
    “那个齐公子是什么人?”
    “是齐侍郎家的公子,同乔公子是多年好友,所以小姐才同他相熟的吧。”
    “齐侍郎?”沈冬雪想了想,便想起她刚成亲那会儿,齐侍郎马屁拍错的那次,原来竟是乔家那一派的。
    “你可记得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马倌指了指道:“那边林子不深,齐公子说他就是进去带小姐打两只兔子玩儿,不带侍卫,就不去深处了。”
    “他骑马了吗?”
    马倌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来道:“齐公子说着打猎,却是没带弓箭啊!”
    “去把先前那匹马给本宫牵来!”
    “公主,让微臣陪你去吧!”
    “不用,你……”
    “你自己,我不放心。”
    “还有驸马那匹,一起牵来。”
    马牵了过来,卫慕清上了马,摘下自己头上一根玉簪交给马倌道:“你们两个,拿着这个去找太子殿下,如果太子不在,便去找薛文瑞大人,就说有人劫持了涵薇公主与屏儿小姐,让他们去找父皇!”
    两个马倌一听,觉得自己此刻至关重要,忙保证道:“公主放心,小的们一定将公主的话带到!”
    两个人调转马头,冲着马倌指的方向奔驰而去。
    “公主便把报信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两个马倌了?”
    “你又不肯留下,回去报信。”
    “可公主一个人,我怎么放心得下。”
    “好了,告诉你吧,这儿的马倌也好,狩猎的随从也罢,都是皇兄的人。”
    “那我们为什么不带上随从?”
    “我们现在不知道那个齐什么的是什么打算,找人的阵势不能太大,万一惹恼了他,屏儿和皇姐怕就有危险了。这片林子不算大,我算过了,等父皇知道这事儿派人来的时候,我们差不多也找遍了。”
    沈冬雪惊于卫慕清的聪慧,更惊于她的沉稳冷静,这种时候还能将事情谋划得滴水不漏。
    卫慕涵如厕回来,边看到屏儿正跟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进了林子,心下顿生不妙,赶了上去。
    等追到人时,已经深处林子中央了,“是你?”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臭婊子!”
    “娘!”屏儿不知道这个叔叔为什么上一刻还和和气气,这一刻就突然面目狰狞了。
    “屏儿,过来娘这边!”卫慕涵十分焦急。
    屏儿刚迈开腿,就被身旁的男人扣住了喉咙。
    “死娘们,要想让你女儿活命,就给我跪下!”
    卫慕涵看看屏儿,又看看这个疯子,缓缓跪在了这泥泞肮脏的地上,“要怎么样你才能放开她!”
    “大喊三声‘我是贱人’,我就考虑。”
    看着屏儿开始褪去血色的小脸,卫慕涵咬了咬牙,大喊道:“我是贱人!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那疯子见她喊完,仰头大笑,“没想到你堂堂一国公主也有今天!怎么不见你坑害乔家、坑害乔楚兄时候的风光啦?”
    屏儿发现禁锢自己的力气变小了,想起沈秋越教过的,狠狠地便一脚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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