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缘 作者:平凡小丫
第四十二章 混乱
我知道现在不是歇息的时候，我四处寻找着尖锐物。看到前面一块拳头大小又有点棱角的石头，我马上走过去，用手艰难地握住石头，使力搓着绳子，慢慢地绳子松动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挣开时，我已出了全身的汗。
我擦擦脸上的汗，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又理了理头发，我刚想出去，又想转过来，这时候出去才最可疑，可没人收留我。
我马上将头发打乱，又将玉钗给高抛着丢了，又往脸上抹了一把灰，接着将衣服用力撕烂好几块，这才低着头，毫无坐像地坐下。
这时，喧嚣声更大，隐约传来喊杀声，兵士跑动或者马跑动引起的震动声。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也没喝水了，刚才又是一阵惊吓，又是用力的，此时再也没有力气了。
我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可是没用，失去意识前，我想，我这次真的命不久矣。
老天总要跟人开玩笑，这是当我躺在一张破床单上，盖着分不清颜色的被子，看着眼前这间破烂的小茅草屋时，我想的第一句话，想来已经是晚上了。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姑娘，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接着，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慢慢走了进来。
“老，是你救了我？谢谢。”我感激地看着她。
“不是我，是我孙子。我孙子看你躺在巷边，便背了你回来。”老又道，“你好些没有？”
我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你也是从北边逃过来的？”我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她。“别怕，我们也是从北边逃过来的。可想到这里不太平。哎——”
我知道她不需要我回答，只沉默。
“现在外面又变天了。”老叹息一声。
“外面又怎么了？”我问道。
“哦，你还不知道，复国军已经将宋国军队赶了出去，进了城。”
我一听，乖乖，这可更是不妙。希望没人注意我这小虾米。
“复国军进了城，对你们不是好事吗？”
“好事？你这孩子，不动，这恐怕还是坏事。”
“现在外面又被宋国军队围起来了。”
“哦……”
“我孙子才十四岁，被抓进义军帮忙守城，也不知——”老在那抹泪。
“老，别急，也没那么糟糕。”我不知怎么劝，因为，现在看来宋国是在玩瓮中捉鳖，看来，这义军不能撑多久，到时候他孙子如若没死，也会被抓起来。更何况，战场无眼，谁说得定呢。
“哎，姑娘，你饿吧？”
我咽咽口水，点了点头。
“哎，以前我们还能受到官府接济，现在这事，我看也不必指望了。只好委屈姑娘吃点番薯了。”老又蹒跚着步子走了出去。我看不过眼，刚想爬起来，可有点体力不支，只好让老一人去了。
啃着已经有点冷硬的番薯，我也是狼吞虎咽的。
老一边看我吃，一边在叹着“可怜的孩子”。
我忽然想起，“老，你吃没？”我惭愧，现在才想起。
看着剩下的一个番薯，我推到老身边，“我饱了。”
“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只是为了孙子，放心不下，不过，我孙子也回也是有去无回了。我还活着，干什么。”说着，又抹起了泪。
我看着这剩下的番薯，发呆。
哎，也不知这次又有多少人会无辜丧命。
我执意全老太太吃下这个番薯。一夜太平，躺在她身边，睁着眼睛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老***话，睡不着。
第二天，我为老太太帮忙，可我翻来覆去，只找出几个番薯，而且小的可怜，只舍得每天煮两个，一人一个。这样维持到第五天，我已经饿得没有感觉了，有时候站起来都有点犯晕。
“不用去找了，姑娘，你还年轻，快走吧，走了说不定还有条活路，跟着我这老婆子，不被饿死，以后也会被连累。”
“我，我也没有地方去。只有在你这呆着了，老，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呵，孩子，我哪有嫌弃你的份，可你跟着我，只能受苦。”
其实，我虽然很同期老，可我也想死，外面也许更乱，跑出去还不知什么光景。
“我不走，我陪着你。”
又换来老一声叹息。
“咚咚！”
老示意我别出声，我扶着老，走到那聊胜于无的木板门边。
“是我。”很低很轻的声音。
老一阵激动，“二牛？！”
“嘘，，是我。”
老浑身颤抖。
我赶忙上去开门。
只看到一瘦小的人闪身进来，我立即关上门。
“！”二牛一下抱住老。
“你怎么回来了？”老着他孙子的脸，说道。
“我是悄悄溜出来的，等下还要回去。”二牛说道。
“别回去了，别回去了。我们一起逃。”老一激动，赶忙说道。
二牛摇摇头，“你年纪大了，我不想你受苦。”
“我老婆子已经活到岁数了，你带着这姐姐走就行。”她一抹眼泪，看了看我。
二牛摇摇头，从怀里小心地拿出一纸包，又将纸包打开，赫然是大米饭，“，你们俩都饿了吧，快点趁热吃。”
“你这孩子，从哪弄来的。”老看到大米饭，问他道。
“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二牛推着他坐下。
“以后，不准这样，多危险。”老又抹了一把泪。
二牛看看我，“姐姐，你也吃吧。”
我看着他对着大米饭咽咽口水，便说道，“我跟你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坐下吃吧。”
“你也没吃。快，快坐下。”老将她孙子拉住坐下。
二牛使劲挣扎，“我吃饱了的，再说，我得马上走。”他站起来要走，我拉住他，“快吃吧！”
他这才坐下，快速抓着饭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我忽然有个冲动，我想我能帮他们祖孙的忙，也算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了。
“二牛，将衣服脱下给我！”二牛刚想走，我拉住他说道。
“你干什么？”二牛不可思议。
“快点，不然来不及了。”我说道。
“孩子，你不能，这样太危险！”老急道，看来她也想到了。
“老，我是孤身一人，二牛还有你，再说，我也不一定会死。”
“不行，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二牛也明白了，他没说下去，再次拉着要走。
“我是宋国人，而且，我认识一位将军，我出去，不一定死。”我再次说道。
“你真的想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看着二牛，又看看老，“你真的想你们家断了香火？”
两人终于有了松动，“快点，再拖，可能真的有危险。”
二牛犹犹豫豫地脱了义军的青色衣服，我将头发绑起，穿上二牛的衣服，刚好合适，然后往脸上抹了把灰，将领子扶了扶，幸好冬天穿得衣服较厚，部也不明显。
临走时，老一下跪倒在地，二牛也跟着跪在地上，连连称谢。
我连忙搀扶起老，毅然决然地走了，因为怕一回头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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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擦脸上的汗，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又理了理头发，我刚想出去，又想转过来，这时候出去才最可疑，可没人收留我。
我马上将头发打乱，又将玉钗给高抛着丢了，又往脸上抹了一把灰，接着将衣服用力撕烂好几块，这才低着头，毫无坐像地坐下。
这时，喧嚣声更大，隐约传来喊杀声，兵士跑动或者马跑动引起的震动声。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也没喝水了，刚才又是一阵惊吓，又是用力的，此时再也没有力气了。
我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可是没用，失去意识前，我想，我这次真的命不久矣。
老天总要跟人开玩笑，这是当我躺在一张破床单上，盖着分不清颜色的被子，看着眼前这间破烂的小茅草屋时，我想的第一句话，想来已经是晚上了。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姑娘，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接着，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慢慢走了进来。
“老，是你救了我？谢谢。”我感激地看着她。
“不是我，是我孙子。我孙子看你躺在巷边，便背了你回来。”老又道，“你好些没有？”
我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你也是从北边逃过来的？”我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她。“别怕，我们也是从北边逃过来的。可想到这里不太平。哎——”
我知道她不需要我回答，只沉默。
“现在外面又变天了。”老叹息一声。
“外面又怎么了？”我问道。
“哦，你还不知道，复国军已经将宋国军队赶了出去，进了城。”
我一听，乖乖，这可更是不妙。希望没人注意我这小虾米。
“复国军进了城，对你们不是好事吗？”
“好事？你这孩子，不动，这恐怕还是坏事。”
“现在外面又被宋国军队围起来了。”
“哦……”
“我孙子才十四岁，被抓进义军帮忙守城，也不知——”老在那抹泪。
“老，别急，也没那么糟糕。”我不知怎么劝，因为，现在看来宋国是在玩瓮中捉鳖，看来，这义军不能撑多久，到时候他孙子如若没死，也会被抓起来。更何况，战场无眼，谁说得定呢。
“哎，姑娘，你饿吧？”
我咽咽口水，点了点头。
“哎，以前我们还能受到官府接济，现在这事，我看也不必指望了。只好委屈姑娘吃点番薯了。”老又蹒跚着步子走了出去。我看不过眼，刚想爬起来，可有点体力不支，只好让老一人去了。
啃着已经有点冷硬的番薯，我也是狼吞虎咽的。
老一边看我吃，一边在叹着“可怜的孩子”。
我忽然想起，“老，你吃没？”我惭愧，现在才想起。
看着剩下的一个番薯，我推到老身边，“我饱了。”
“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只是为了孙子，放心不下，不过，我孙子也回也是有去无回了。我还活着，干什么。”说着，又抹起了泪。
我看着这剩下的番薯，发呆。
哎，也不知这次又有多少人会无辜丧命。
我执意全老太太吃下这个番薯。一夜太平，躺在她身边，睁着眼睛睡不着，想着白天的事，老***话，睡不着。
第二天，我为老太太帮忙，可我翻来覆去，只找出几个番薯，而且小的可怜，只舍得每天煮两个，一人一个。这样维持到第五天，我已经饿得没有感觉了，有时候站起来都有点犯晕。
“不用去找了，姑娘，你还年轻，快走吧，走了说不定还有条活路，跟着我这老婆子，不被饿死，以后也会被连累。”
“我，我也没有地方去。只有在你这呆着了，老，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呵，孩子，我哪有嫌弃你的份，可你跟着我，只能受苦。”
其实，我虽然很同期老，可我也想死，外面也许更乱，跑出去还不知什么光景。
“我不走，我陪着你。”
又换来老一声叹息。
“咚咚！”
老示意我别出声，我扶着老，走到那聊胜于无的木板门边。
“是我。”很低很轻的声音。
老一阵激动，“二牛？！”
“嘘，，是我。”
老浑身颤抖。
我赶忙上去开门。
只看到一瘦小的人闪身进来，我立即关上门。
“！”二牛一下抱住老。
“你怎么回来了？”老着他孙子的脸，说道。
“我是悄悄溜出来的，等下还要回去。”二牛说道。
“别回去了，别回去了。我们一起逃。”老一激动，赶忙说道。
二牛摇摇头，“你年纪大了，我不想你受苦。”
“我老婆子已经活到岁数了，你带着这姐姐走就行。”她一抹眼泪，看了看我。
二牛摇摇头，从怀里小心地拿出一纸包，又将纸包打开，赫然是大米饭，“，你们俩都饿了吧，快点趁热吃。”
“你这孩子，从哪弄来的。”老看到大米饭，问他道。
“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二牛推着他坐下。
“以后，不准这样，多危险。”老又抹了一把泪。
二牛看看我，“姐姐，你也吃吧。”
我看着他对着大米饭咽咽口水，便说道，“我跟你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坐下吃吧。”
“你也没吃。快，快坐下。”老将她孙子拉住坐下。
二牛使劲挣扎，“我吃饱了的，再说，我得马上走。”他站起来要走，我拉住他，“快吃吧！”
他这才坐下，快速抓着饭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我忽然有个冲动，我想我能帮他们祖孙的忙，也算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了。
“二牛，将衣服脱下给我！”二牛刚想走，我拉住他说道。
“你干什么？”二牛不可思议。
“快点，不然来不及了。”我说道。
“孩子，你不能，这样太危险！”老急道，看来她也想到了。
“老，我是孤身一人，二牛还有你，再说，我也不一定会死。”
“不行，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二牛也明白了，他没说下去，再次拉着要走。
“我是宋国人，而且，我认识一位将军，我出去，不一定死。”我再次说道。
“你真的想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看着二牛，又看看老，“你真的想你们家断了香火？”
两人终于有了松动，“快点，再拖，可能真的有危险。”
二牛犹犹豫豫地脱了义军的青色衣服，我将头发绑起，穿上二牛的衣服，刚好合适，然后往脸上抹了把灰，将领子扶了扶，幸好冬天穿得衣服较厚，部也不明显。
临走时，老一下跪倒在地，二牛也跟着跪在地上，连连称谢。
我连忙搀扶起老，毅然决然地走了，因为怕一回头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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