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外等红杏 作者: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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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逐日与人相看,不一日以二十两银子卖与个贩子。

    贩子睡了她几日,又带她往福州,卖到家私窠子里,得了五十两银子。

    眼见天气凉下来,这日小娥在院里方把夏日的衣裳收了,有人送帖儿来,看明白时,只把帖儿扯得稀烂,等刘海石回来,方知赵安屡次送帖儿来,两个说了一回,也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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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滚来滚去

    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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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几日,两场雨下来,再不见一丝热气儿,小娥见易仲早上起来有些咳喘,急忙开了箱儿,翻出领夹衣来,张氏拿着一比,方说大了,就听得拍门声。

    两个出来时,那声响越发急了,张氏吃了一惊,拦住老苍头,只往门缝瞧去。

    便见两人没命价拍在门上,又有人洋洋立在一边,把扇儿摇了,一时惊疑不定,只叫过小厮来,小厮一看就跳着脚骂起来。

    张氏听得是赵安时,把脸也红了,骂了半日,只拿棍儿把门抵了。

    小娥把眼纱罩了,眼见棍儿吃不住,索□小厮把棍儿和门闩齐齐抽了,门外两个不防,一路滚进来,险不曾跌了个狗吃屎。

    爬起身时只在院中嚷骂,赵安早施施然跨进门来,把两个一喝,方向小娥道:“下人鲁莽,娘子勿怪。”

    小娥只问他有甚事,赵安越把扇儿摇了,道:“在下几次三番送帖儿来,不得音讯,少不得上门讨个说法。”

    张氏耐不住,嚼出好些言语来,交小娥拦着,只道:“我家官人不在,我亦做不得主,且容我夫妻商议两日。”

    赵安只把头一摇,笑道:“娘子何需自谦,卖田之日尚做得主,如何今日做不得?以娘子姿容,尊夫想必言听计从……”说着一步步走上前来。

    张氏恼上来就要寻扫帚,被小娥把衣袖一拉,向赵安说少候两日,定有音讯与他。

    赵安听她言语笃定,倒有些疑惑上来,方沉吟,那边家人见他不答,只迭声说甚么两日三日,连帖儿已送了几遭,今日定要见分晓。

    赵安见小娥不言语,把手一摆,道:“不可唐突了娘子,既如此,在下两日后再来讨教。”

    张氏等他出门便急急往县衙去了,一会刘海石与易仲回来,小娥也不去提起。

    那里赵安转回家中,屁股还不曾坐热,就见许知县下了帖儿来,只当欢郎要奉承他,也不着在意里,一路慢悠悠走过来。

    进了县衙,两个寒喧已毕,让了一回,各自坐了,欢郎便与他说起京师风物来,赵安有心卖弄,说不了两句,就提起宫中仲秋习俗来,又说宴间吃食如何如何,欢郎哈哈一笑,只说换了别个,断不知此事。

    赵安愈加得意,口中滔滔不绝。一会欢郎就交人上酒菜,赵安几杯酒下肚,说到耳热处,不免顺着欢郎话头提起秀才娘子来。

    欢郎一个吃惊,故意道:“刘易氏?可是刘海石之妻?”

    赵安已有三分酒意,哈哈笑道:“大人也知道那美人儿?却不知被底床间风月如何。”

    欢郎大怒,面上丝毫不显,也笑道:“刘易氏是本官表妹,如何不知?”

    赵安听说是知县表妹,不免一呆,方口称得罪,却听欢郎叹出口长气来,道:“本官也有多时不曾见着表妹了,她小时伤了面颊,不爱见人,出外必以眼纱蒙面,也不知如今好了不曾?”

    赵安心内急转,险些叫出声原来如此,想起三百两银子,一阵阵痛上来,却往哪里索去,暗自跌脚罢了。

    想想到底不甘,方在心中计较,就见小厮过来说了一句,欢郎便把眉头一皱,赵安只道他有事,方要起身,又交欢郎按着,说请人进来。

    不一时就见小厮引了个人进来,欢郎各自引见了。赵安听得是商户就有些怠慢,待见朱润衣饰华贵,又与欢郎相谈甚欢,不由把轻视之心收起几分。

    朱润是去过京师的,不几句便与赵安熟络起来,一会晓得赵安初来莆田,家下多不曾带来,感慨了一番,只道:“在下初见赵兄便觉相投,长年在外,身边岂可没人料理?在下方觅得几位针线娘子,如不嫌弃,明日便送两位到赵兄府上。”

    赵安见他说得真挚,甚不过意,连说如何当得,交朱润拍在肩上,但说休要见外。

    欢郎亦把言语来劝,赵安见他两个说得近理,不觉把头来点了,三人杯来盏去,又坐一时,方各自散去。

    赵安前脚到家,后脚便见朱润送了两个女子过来,俱是花枝般年纪,各有姿色,心下欢喜,等不到晚便回房去睡,乐中无极了一晚,想到欢郎言语,自把小娥撇过一边。

    这厢欢郎想到朱润举动,心中疑忌,方转回后衙,便见陈氏迎面走来。

    两个走到屋里,陈氏便与他把官服换了,又端过茶来,欢郎见她殷勤,晓得有事,就把言语问她。

    陈氏支吾了一阵,少不得取出封书信递在欢郎手中,等欢郎看了,方道:“官人意下如何?”

    欢郎怎不知她所想,径道:“母亲既叫你调养身子,依她便是。”

    陈氏一呆,半晌方吃吃道:“可,可母亲的意思是……”

    一言未了,就听欢郎道:“母亲并未直言要我纳妾,何况我亦无此心思,你不消多想。”

    陈氏听了,满心欢喜,拉了他袖儿方要言语,就见他眼中索然之意,一念闪过,猛把无明火窜将起来,当下不喜反怒,只把纸页往案上一掷。

    欢郎只作不见,径往椅儿上坐了,才要拿卷宗,便听陈氏道:“你不纳妾是为了她?”

    见欢郎不应,又道:“你每日心心念念,恨不得未娶我才是真的!”

    欢郎大是头疼,道:“你非要为这些事体,镇日与我吵嚷?”

    陈氏眼底发涩,越嚷道:“什么叫我镇日与你吵嚷?你时时使人难受怎么不说!”

    两个又说几句,欢郎抽身便走,陈氏恼到极处,只在身后没口子叫道:“若不是我爹四下托人,你能顶了这处的缺?早不知往哪个旮旯里做穷官去了!”

    话方出口,便见欢郎把脚步一顿,晓得自己说过了,心中悔上来,又抹不下面子,方把嘴儿张了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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