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贵妻 作者:海的挽留

    分卷阅读71

    天家贵妻 作者:海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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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她注目,转首一睃,登时喜上眉梢,忙命轿夫停轿,跟身畔杨氏一道下了轿。

    母女两个上前叙礼罢,谢怡喜道:“兜兜也来京了,真是再好不过!我回去便与兄长说一声,明日上门拜会。”

    杨氏也在一旁笑道:“正是正是,都是亲戚,合该拜谒。我与老爷也同往。”

    徐氏不喜谢家人,但推拒的话尚未出口,就瞧见杨氏一张和气笑脸,一时竟不知说甚。

    顾云容也是惊诧万分,这杨氏态度怎转了这么多?

    入得城内,车轿将分时,杨氏还跟谢怡一道跟顾家一行人客气辞别。

    徐氏心里犯嘀咕,见着顾同甫与他道了此事,顾同甫思量半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若他家当真诚心和好,咱们倒也可领受。我听闻去岁的新科探花便是谢景。”

    徐氏明了顾同甫之意,顾嘉彦回头若是入了官场,多个照应总是好的。

    谢家人倒是言而有信,翌日一早,谢高夫妇便携一双儿女登门造访。

    谢家众人入内后,一辆间雕云头的青帷马车却停在了外头转角处。

    顾家这处临时赁的宅院是顾同甫来京后寻的。桓澈知顾家入了京,但终归不能放心,而思及当日必是忙于安顿,他遂转日来瞧一瞧。

    谁想到一来就看到谢景一身锦衣玉带,与父母胞妹进了顾家的门。

    拏云瞥了眼阖上的门扇,心道来得这样齐整,莫非是要提亲不成。

    桓澈眼眸沉暗,对着顾宅深深凝了须臾,忽命起驾回府。

    顾云容拾掇齐整,方欲出去拜客,秋棠突然跑来递上一个手指粗细的书筒,低声道:“姑娘,王爷差人送来的。”

    顾云容并未当回事,忖着他约莫是要跟她定个来治病的时辰,随手打开。

    内中只一张巴掌大的字条,上头赫然四字。

    今夜品箫。

    第三十四章

    顾云容一眼瞧见,立时反手一握,将字条匿于手心,又飞快扫了秋棠一眼,见她低头垂手,应是未尝留意,这才舒了口气。

    然而字条攥在手中,仿佛簇火灼燎。

    她只要一想到他很可能已然知晓了品箫何意,就窘得直欲就地打个洞钻进去。

    她好像摘不清了……半夜窝被窝里偷看小黄书的帽子是扣定了。

    顾云容欲哭无泪。

    她暗暗咬牙,决定今晚把门窗都关严锁死,看他怎么半夜摸到她房里来!

    平复了半日,她把字条投入水盆中将字洇模糊了,又把字条撕揉了,这才理了裙钗,提步出屋。

    谢景甫一见到顾云容,就止了言笑,愣神当场。

    暌违一载有余,顾云容益发明艳照人,举手投足皆道不尽的风流韵致。

    端的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然而顾云容却并不对他过多瞩目,只朝他道了万福,便退到了徐氏身旁。

    不多时,顾同甫瞥见女儿神游天外的模样,发话让她姑且退下。

    谢景见顾云容登时如蒙大赦,心头颇不是滋味。

    去年殿试后,他闻得自己入了三鼎甲,喜不自禁,当即就生了回浙的心思。

    但殿试放榜之后紧跟着就是恩荣宴,再之后就是授官观政,他抽身不得,遂派家下人前往钱塘县。

    然而下人回话说顾云容已离浙赴徽。他又着人辗转打探,却闻得顾云容似要定亲了。

    他当时即跟爹娘狠狠争持一番。若非当初爹娘擅作主张,他早已与顾云容成婚,而今便是科场得意,娇妻在侧。

    此后近一年间,爹娘为他寻摸了好几门亲事,但皆被他坚口拒了。

    后头父母也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也就随他去了。昨日偶遇顾云容后,母亲便来与他说了,并喟叹着说顾云容瞧着应是尚未定亲,他们可上门重修旧好,若顾家那头愿意领受致歉,今年就将他的婚事办了。

    他大喜过望,今日便特特告了假,登门拜谒。

    只顾云容似对他生疏更甚,竟似已将他当做陌路人。

    顾云容出去后,谢景也踟蹰少刻,以方便为由,出得门去。

    他自东净出来,正欲打听顾云容的去向,一个回身望见远处秋千架上一道袅袅身影,立等大踏步上前。

    因着清明将至,昨日安顿时,顾云容便特意命人在后面小园子里立了一架秋千。她正坐在上头摇晃着琢磨晚间要不要多找两个丫头来她屋里榻上睡,就听一阵脚步声近,抬眸便对上了谢景复杂万端的目光。

    “兜兜,我……我如今领着翰林编修的差事,等观政罢,就能入六部,”谢景一时竟有些紧张,想及什么说什么,“京郊桃杏灿灿,不如我……”

    顾云容待要开言,谢高出来寻儿子,谢景转头应了一声,跟她匆匆辞别,一径走了。

    顾云容叹息,谢景当初说会一直等她,眼下看来,应确是始终未死心。

    到晚,桓澈披星归府。

    他自宫中出来时已近酉正。又近一年万寿圣节,各衙门事繁忙碌,父皇又将他传入宫中问了他二度赴浙的见闻以及两浙兵备事。

    上回宗承被劫之事令父皇大为光火,太子也明里暗里说他怕是跟宗承阴私勾结,不然人犯怎会逃遁。

    父皇随后单独召见了他,一张口就说他越发本事了,早先应下的选妃之事又要往后推,又话锋一转,似是而非地揶揄他在倭王之事上真是大胆妄为。

    他实则不怕被父皇洞悉他有意将宗承纵走之事。宗承倘若现在死了,树倒猢狲散,他手下那群得用之人也会跟着四处流落,而这帮人手中掌握着佛郎机人最为先进的造船与火器锻造技能,这些与抗倭同等要紧。

    他要这些,但也不会放过宗承。

    宗承手中握有富堪敌国的资财。光是走私一项,就不知为他累积了多少金银。

    国朝一两银子值铜钱七百五十文,而倭国一两银子值铜钱二百五十文,又兼走私逃税,因此用国朝铜钱交换倭国白银在当下是一桩暴利买卖。这还只是远洋走私的其中一种。

    宗承做海寇十几载,手中财富可想而知。

    如今国朝国库空虚,若得宗承手里资财,至少五年之内的军饷与赈灾钱粮都不必另行筹措。

    父皇不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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