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贵妻 作者:海的挽留

    分卷阅读272

    天家贵妻 作者:海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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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券上镌‘免死’。”

    桓澈皱了下眉:“你还真敢说。”

    功臣铁券即民间所谓免死牌,是当年太祖大封功臣时所定,意在防功臣过失。宗承非官吏亦非勋臣,还是个海寇出身,若赐功臣铁券,怎么想怎么荒谬。

    宗承打量了桓澈神色,道:“殿下可回去问问陛下的意思。若是陛下那边不应,那这交涉仍是不成。大不了就不开海禁,我再回倭国去,仍旧赚我的钱。不开海禁,朝廷的损失比我的大得多。开了海禁,大家一起得好处,便是如此简单。殿下尽可将我的话带给陛下。”

    桓澈思量片刻,起身道:“你这番话,我自会带去问过父皇。至于你,好容易与孔老夫人见面,我看还是应当多陪陪老人家,暂且不要走了。”

    宗承即刻便听出太子话外的意思是要将他暂且扣留在此,倒也不甚在意,点头答应。

    待到太子离开,宗承与孔氏一道去用膳。

    夏日暑重,人总是胃口缺缺。但孔氏觉得眼下也好歹算是了结了一桩事,吃了一碗粥并两张荷花饼和荤素菜肴若干。

    宗承只是全程看着母亲用饭,自己并不动筷。

    孔氏抬头,终于开口,问他为何不用饭。

    宗承道:“阿母肯与儿子说话了?”

    适才自打两厢说定,出屋之后,孔氏就没搭理过他。

    孔氏顿了下,道:“你作孽多年,别以为听我一回话便能让我饶了你。”

    “作孽多年,儿子都做什么孽了?”

    孔氏瞪视他一眼,却是一时语塞。她只知道她儿子混账,却不知究竟是怎么个混账法。

    “儿子犹记得母亲当年在龙山渡抽儿子那一顿,鞭鞭见血,真疼啊。母亲抽得那么狠,合着根本不知儿子都做了甚。”

    孔氏心知儿子是在强词夺理,但她向来不善与人理论,不知如何回驳,这便将话头岔开,说起了他的婚事。

    她本以为儿子此番必死无疑,已经做好为儿子收尸的准备,而今眼看着儿子这条命能留下,私心里也是高兴的。

    既能不死,那当然要考量一下亲事。

    宗承却显然不想论起此事,只是拿话敷衍。孔氏急道:“你这孽障是要做和尚不成!”又狐疑看他,“莫非你在外头有私生子?”

    宗承险些一口茶喷出来:“阿母想什么呢,儿子现在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眼光高得很,寻常女人都入不了眼,怎会如此随便。”

    不知怎的,孔氏忽然想起多年前曾来宗家祖宅拜谒的那个美貌少女。她逼问他跟那个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宗承目视虚空,慢慢道:“关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顾云容听桓澈说宗承几乎将筹码翻倍,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桓澈道:“这回不是我出面与他交涉,而是孔氏亲自上阵劝他。至于如何劝,我事先已交代过了。”

    顾云容好奇,问及详情,桓澈蓦地板起脸,将怀里的昂昂交给乳母,不由分说抱起顾云容,阔步而出。

    他不顾顾云容的挣扎,顶着一路宫人内侍惊诧的目光与匆忙的施礼,径直打横搂着顾云容转入相隔最近的一处便殿。

    才踏入内,他就一脚踢上殿门,将顾云容压在龙须席上,大手紧压她纤柔双肩:“你再多问宗承一句,我今日就让你把喉咙喊哑。”

    顾云容毫不畏惧:“我不过好奇你是如何交代孔老夫人的,又没问旁的……”

    她翕动的嘴唇正给了面前男人机会,说着话就被他闯了进来,后头的话悉数被吞入他口中。

    他素来火力旺盛,夏日衣衫又单薄,紧密搂着她时,直令她觉得燥热难当,争奈以她的那点气力要想搡开他无异于蚂蚁撼山。

    她的身躯包裹在他炽烈的气息里,面颈上热息缭绕,整个人几乎融化在他怀里。

    她身上渗出一层细汗,抓住他的手臂,含混控诉他不讲理,但他置若罔闻,只是不住索取。顾云容扭动几下,趁他不备,蓦地脱开虎口,一口咬上他耳垂。

    他平素最喜咬含的就是她的耳垂,她也不知咬耳垂究竟有何乐趣,今日一试,觉着也无甚特别,正要松口,却被他一把按住。

    他发出一声惬意的低叹,手掌扣住她后脑勺:“继续,多吮吮舔舔,含住不要松口。”

    顾云容双颊蓦红,身子一僵。他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不定以为他们在作甚……

    面前男人见她僵住不动,将她抵到床柱上,轻碰她鼻尖:“你再帮我含吮另一侧耳垂,我就告诉你我是如何交代孔氏的,如何?”

    顾云容挣扎须臾,咬牙应下:“好,你不要骗我,不然我就天天在昂昂面前说你坏话!”

    晚夕,宗承坐在庄头手下伴当临时为他收拾出来的卧房里,慢挑灯花。

    他脑中转着白日间情形。

    阿母将他领入一间厢房后,就让丫鬟取来了一个小木箱。

    箱子里装着三两样陈旧的玩具,不过木马、拨浪鼓之流,都是小儿惯耍的玩意儿。

    他记性一向好,须臾之间就记起来,这都是他幼年时的玩具。他自小离经叛道,跟别家孩童都不同,不喜玩耍也不喜跟同龄的孩子打交道。

    他觉得那些孩子都太幼稚,他喜欢与年长于他的人往来。

    大约也因此,不光是那些孩童,就连他爹娘都觉得他性子古怪。所以,他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朋友极少。

    阿母藉由那些玩具,从他落地一直说到当年离家前后,抚今追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他好生与朝廷那头交涉。

    他在外漂泊多年,一颗心早已冷硬,离家之后的记忆也多掺杂着他的艰辛血泪,内心最为柔软的一段回忆就是儿时与爹娘相伴的时光,那时候他父亲尚在世,每次自外行商回来,总会为他带来各色天南海北的土产,还会给他讲述各地异闻。

    他那时就想,外面的世界何其大,而他头上这一片天不过沧海一粟,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出去看看。

    那些玩具多是他父亲买与他的,他一直小心收着,只是后来离家匆忙,并未将之带走。

    没想到阿母如今全都搜罗来了。

    他自然知道这都是太子的主意,他阿母绝想不出这法子与那套说辞。但他依旧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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