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分卷阅读22

    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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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道。

    “我没有。”越子临固执道。

    “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喝醉了。”

    “我没有,”她喃喃道:“我十五岁时被客人灌了几大白呢,我那时候拿刀杀人手都不抖,今天才喝几口,醉不了。”

    段长歌无言,半响吹了灯,道:“睡吧。”

    越子临自觉地给她让出地方,道:“不疑,你那个故人是什么人?”

    段长歌道:“她是官妓。”

    “她美吗?”

    “我忘了。”段长歌道:“我连她叫什么都忘了。”

    “都忘了,”越子临嗤笑道:“那为何还要去祭拜?”

    “可我总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段长歌道:“我都忘记她什么样了,可我记着她说过的话。”

    “她说什么?”

    “她说‘我是名门之后,你得对我好点。’,她还说‘我们家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到时候,就封你一个异姓王做做。’。”

    越子临觉得这话耳熟,可她懒得想,“真是位有趣的姑娘。”

    “很是特别。明明连血都不敢见,偏偏还要装出久经沙场的样子。”段长歌柔声道。

    “色厉内荏,”越子临道:“真有意思。”她想了想,又道:“桌子上那酒叫秋荻,是拿荻花泡的,据说喝了故人入梦呢,你也喝点。”

    段长歌并未说可,也未说不可。

    “无病想梦见谁?”

    越子临真的醉了,她含含糊糊道:“我娘。”

    段长歌倒酒的手颤了一下,之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她躺在越子临身边,很快就睡下了。

    一夜安稳。

    故人,不曾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文锈芋草饼 小天使的地雷。

    ☆、第十九章 饮月

    越子临午后果真同段长歌出去了。

    两人无言良久。

    待段长歌取出香烛,越子临却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段长歌安然点香,自若,平淡,孤独。

    ……

    越子临的剑很快,她杀人素来如此,一击致命,不留余地。

    客栈里死人太多,大多数客人都走了,除了胆子大,自负武功高的,还有些走镖的镖师,这种事情见了太多,况且现在秦城可进不可出,客栈不大好找,于是也住下了。

    时辰还早,却已经无人出入了。

    尸体倒在原地,正大光明,毫不掩饰。

    她推门而入,珈蓝背对她,站在窗前。

    她执剑,血溅到了脸上。

    下一刻,千万支银针从尸体人窜出,越子临以剑相挡,响声清脆。

    银针落地,她靠着窗棂,深深地喘了口气。

    在她按着的右肩上,一道血痕露了出来。

    很疼,她知道有毒,她将右臂的穴位点上,防止毒向心脏去,那时候,谁都救不了她。

    指尖慢慢黑了下去。

    如果必须砍下胳膊保命,恐怕她会毫不犹豫。

    珈蓝不在这,这不过是个死人。

    但珈蓝马上就来了,一身黑衣,身后数名黑甲军士,她身边还站着神色呆滞的胡三儿。

    显然是香囊里的要发挥作用了,初次使用后便会如此,之后悉心调养,前尘俱灭。

    虽然说是黑甲,但那十二人的右肩甲有一道如同撕裂一般的蓝,酷似狼的眼睛。

    饮月十二骑。

    这才是珈蓝公主的私军。

    以一人之力,出入百万大军。

    这是一场死战。

    越子临唯一做的,就是吹了吹自己的剑。

    “居然是你,”珈蓝淡淡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段不疑呢?”

    “这种时候自然要支开她。”越子临道。

    有三人出去守门。

    “看来你不想让人伤她,”珈蓝道:“我以为,你会觉得多一个人,多几分胜算。”

    越子临也笑了,刹那间犹如微风拂面,千树万树梨花开,“对付这他们,”她微扬着下巴,“我一人足以。”

    珈蓝抚掌笑道:“只有这时候我才相信你是方敛,方延霁的女儿。”珈蓝犹带笑,神色却冷了下去,“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想杀了你。”

    “看得出来,珈蓝公主对我母亲怨恨良久,可是因为皇储当年愿意以倾国聘礼向家母下聘,却不愿意给公主一个名分?”

    珈蓝道:“陈年旧事罢了,当年再怎么如何,如今不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她是心高气傲,被送到楼子里之前就从城上跳下来了,对得住当年的名声。”

    “自然不如珈蓝公主,相伴皇储数年,之后仍能嫁给良渚王为后,这样的本事,旁人自然学不来。”越子临话中带刺,刺得人面色发青。

    珈蓝冷冷地看了越子临一眼,道:“我原以为能看着当年我与你母亲的情意,饶你一命。”

    越子临嘲弄道:“珈蓝公主觉得与家母有共事一夫的情意,殊不知,家母与皇储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不是嘴上说的,”珈蓝的语气彻底冷了下去,“方敛的为人作派我比你更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妒忌,”越子临冷笑道:“当年酎金夺爵之事是珈蓝公主一手谋划,其中直指顾家,你当真以为经年前的人都死绝了,就瞒得住吗?”

    “送信的人果然是你。”

    “是我。”她坦然地承认了。

    “好好好,”珈蓝道:“杀了她。”

    影子一般站在珈蓝身后的人道:“公主,此,恐怕胜之不武。”

    越子临用剑在指尖划了一道,把淤积的毒血放出来。

    饮月十二骑虽然忠心,却个个气傲,若是共同对抗这无名小卒,对他们而言是极大的侮辱。

    珈蓝道:“你想如何?”

    “不如以一对一。”一个抱着剑的道。

    越子临感叹道:“一对一,这个说法未免太要脸了点。”

    珈蓝不再理她,道了一声好。

    “第一个,”越子临握紧了剑,“是谁?”

    来者虽看不见容貌,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道:“孟苒求教。”

    “哦?阁下可与天机阁阁主孟方南有关?”

    “是家父。”

    “令尊是家师的手下败将,”越子临道:“真不忍心让先生做子临的剑下亡魂。”话音未落,她猝然出手。

    此事事是逆鳞,孟苒大怒,招招欲致人于死地,但越子临剑法胶着,他一时之间无法得手。

    越子临且战且笑,道:“战中动怒是大忌,难道令尊败后不曾告诉阁下吗?”

    孟苒本就心烦,听得这话恨不得立刻撕了她的嘴。

    孟苒剑术若怒龙归海,声势骇人。

    越子临入门之时师傅便教过她这一招,不过依他老人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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