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卡琳听着两个人文艺到接近于**的对白,不由得大翻白眼,她暗地拽了一下陆希的袖口,低声道:“这……你到底行不行啊?”

    卡琳的大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嗯?魔法师难道除了无信者和现实主义者之外,还有无脑的一面?嗯,可这怎么想都是维吉亚那帮诺德蛮子的习xìn>

    所谓的星牌共分为12类108张,分别对应12个星座和其间的108个星宿,算是盖伯亚世界最流行的纸牌游戏和赌博工具。陆希自然是不会玩的,但对于他这种身负逆天级**的人来说,些许小小的“生活技能”,难道还会难倒这么一个天生就是主角的穿越者。

    学,为什么不学?升到大师级也不过就是1000多一点的经验值,比起那个坑爹的“魔力微cāo”不知道要便宜多少。

    等等,这样一想,当初我为什么不把什么玩牌啊,骰子啊,障眼法啊,灌水银啊之类的赌博技巧都升到大师级,然后就到赌城去黑吃黑赚钱,至于战战兢兢地去卖情趣套装那么苦逼吗?

    陆希想到了这一点,顿时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很大的疑问乃至到了动摇的地步。他顿时血sè尽去,煞白着脸,睁着大眼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

    那个对赌的大叔啧巴了一下舌头,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陆希,呵呵一笑,抓起一把金币,以理所当然胜券在握地霸气外露的姿态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我再压10铢!年轻人,你要跟吗?”

    白着小脸的陆希沉默了一下,似乎很是苦恼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跟吧。”

    至于那位对赌博充满了哲人一般感悟的大叔,似乎拍筹码那霸气外露的姿态持续地太久有点累了,只能苦恼地扰了扰头,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你还要跟吗?”

    这样的赌局已经不是酒客之间简单的调剂了――要知道,一奥铢就代表一枚奥克兰金币,是帝国一般市民阶级四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开销――很多稍微清醒一点的酒客很快便挤了过去。

    不一会,陆希他们的桌子旁边便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一些酒客看着陆希和卡琳,不由得发出了夹杂着惊艳和讶异的惊呼,在他们看来,两人怎么看都和那种一掷千金的赌场豪客相距甚远。

    空间的密集让环境更加的喧闹,劣质酒的酸味和酒客们的腥味、汗味不知道何时汇成了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怪异气息,充斥在周围。卡琳看了看周围越挤越紧的酒客,微微地蹙了一下漂亮的眉毛,她自然能够感受到在这些拥挤的人群和视线中些许不怀好意的目光,原因自然是陆希和大叔拍在桌子上的金币了。

    酒馆的老板老唐纳德自然也不会对如此的喧哗置若罔闻。他微微叹息一口,向正在擦酒柜的小学徒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吧台,仗着老板的身份和还算强壮的身板,挤过了人群,来到了正剑拔弩张的桌子面前。

    老板冷哼了一声,然后又看向陆希,不由得微微一怔。陆希两天前还在酒馆里坐过,对于这么一座南城的小酒馆来说,长相那么显眼的客人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

    老板不由得道:“年轻人,你可不知道你这位同胞,向来都是以本伤人的,不是把正经的客人吓跑,就是遇到老千输个底朝天。你可没必要和他纠缠……”

    老板的后半句话咽回了嗓子里,他已经看见陆希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大把金币。

    原来,这个小年轻也是个有钱人!真是的,你们这些有钱人想玩就去那帮招待高帅富的贵族沙龙啊,来这里是要刺激我们这些苦逼**丝有木有?

    在所谓的赌场的人生百态,“一张张或是兴奋或是沮丧或是期待或是后悔或是沉思或是张皇的脸毫不掩饰地表现着自己.还有一双双手,有的把筹码堆在桌面,有的把筹码捏在掌心,有的把筹码揣在怀里,有的果断出手,有的瞻前顾后.不管什么人进了赌场,就是一个出sè的演员,不需要导演也不需要场记。”

    以上其实都是某位文人在赌场中的chūn秋感慨,可惜事实上,在陆希和巴里斯的赌局并没有什么斗智斗勇的刺激xìng场面,他们俩的牌局非常地平淡,仿佛刚刚冷却的白开水。

    貌似应该是在赌场上混了许久的老油条巴尔斯,在牌场上却完全不是那个一脸菜鸟模样的“黑发小姑娘”的对手。赌场的战斗持续了不过一个小时,陆希的胜率都保持在八成以上,赢到的金币很快便堆成了一个小小的丘陵,目测至少超过了一百枚。

    这种一边倒的牌局恐怕很难让局外人燃起来,不过一小会儿便有不少人失去了兴趣,回去接着喝自己的酒聊天打屁。留下来继续的也有不少人呵欠连天,如果不是两人的赌注豪放得让在座的苦逼**丝们都血脉贲张,怕是观战的早就会走得一干二净。

    当然,当事人的心情可就是完全不同的了。卡琳的一双美目异彩频频,仿佛是第一次陆希似的,脸上怎么都掩饰不住讶异的表情。

    因为赢了一大笔钱,陆希和卡琳的心情明显是不错的,自然也开始打情骂俏起来。当然,对面那位输的那叫一个惨的,名叫巴尔斯的大叔也没有脸白瞪眼吐血冒粗气耍流氓,不是家底很丰厚就是赌品非常好。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职业赌徒最欢迎的那种人。

    陆希立直了身体,伸了伸懒腰,然后带着那种胜利者般的,让人一看就想泼硫酸的蛋疼微笑,道:“要不,咱们今天就玩到这里?”

    巴尔斯脸上依然是那张哲学家般云淡风轻的表情,但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年轻人,在赌桌上的规矩就是,输家不让走,赢家是不能走的。”

    谁家有这样蛋疼的规矩啊?我就要走了,你能怎么地?

    只有没有爱的野蛮人才会说这样的话,对于刚刚给自己送来一年工资的财神,如陆希这样心地纯良的好孩子还是会很守礼貌的。

    你要玩吗?陆希看了看一旁的卡琳,用眼神示意对方放弃,但可惜后者却压根不领情。这样一位刚刚逃家的千金小姐,似乎对所有和自己生活环境不相符合的事情都抱有狂热的好奇心,她用跃跃yù试的神情向陆希表达了毫无犹疑的肯定意愿。

    “……你难道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吗?是不是我还要认认真真地注意你的发型,还要看你右手是不是空着的?”

    陆希认为再吐槽下去最后吃亏的绝对是自己,于是果断地把这位“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无视掉了。他对巴尔斯道:“好吧,姑且把这只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也算上吧。不过,星牌都是2人、4人、6人或者8人制,我和她姑且可以做对家,可您的对家呢?”

    巴尔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每天都能遇见的酒友们都在装死,失望地嘿了一声,回头对陆希道:“等会我还有几个客人要来,不如先等等他们?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做我的对家。”

    酒客们看到赌局暂停,也渐渐都散了。陆希慢慢地噘着麦酒,看着天花板却不知道想什么;巴尔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倚靠在椅背上,品味着烟丝的芳香;卡琳则托着下巴,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游移,似笑非笑。

    当烟丝已经烧到一半的时候,巴尔斯终于将视线转到了门边,“啊,希格诺小姐,薇塔小姐。你们来了啊?”

    一高一矮的两个冒险者打扮的身影,却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酒馆内。

    &拉?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得来全不费功夫?”陆希轻轻地放下星牌,心中已是一片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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