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系 作者:不会刨坑的蛛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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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是，总要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真心意。不是自己折腾就是别人折腾，不然就是大家一起折腾。
当章哲从公寓的楼梯上“折腾”下去之后，苏听杰就知道，他再也没法儿回避自己的真心意了。
他的的确确确确实实爱上姓章的那个老男人了！
也许早就已经知道，但是还在希望可以改变可以回避。
但结果就是：改变不了，接受不了，也回避不了。
爱对于苏听杰来说是一颗毒瘤！想冷冻他，结果自己更冷，想打掉他，结果自己更疼。
只能割掉了！
坚持着不去看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跟殷超打听，可黑小子老是阳怪气嘲讽他，又不说正题。没办法又实在忍不住自己去了，看到他坐在轮椅上让黑小子推着，走来走去，跟所有人都能聊天，脑袋还晃来晃去的，笑得很开心。
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他就躲闪腾挪把自己弄得好像詹姆斯邦德.。躲来藏去之间突然发现：原来只要自己不在，他就会平平静静开开心心的。
其实都知道的，他跟自己在一起，一直都有着不小的压力，他的那些反应都是只是因为紧张，紧张他们之间的这场关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笑得那样轻松。
如果割掉了，也许对两个人都好，两个人都可以回到以前的状态。
他才会继续开开心心的跟所有人贫嘴，岁月静好。
自己也才不会这么神经反常，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喜怒哀乐控制着。
割掉吧，越早越好。
自己犯的应该是让他不可原谅的错误，又把他弄成了那个样子，应该可以了吧。身体加心里的伤害，可以让他先离开了吧。
这样的话，也许就算自己想挽回也不可能了吧。
这样才可以！
苏听杰下定决心之后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看见了章哲，他如此神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神振奋地让苏听杰以为他是来报最后的仇的，准备着挨他的揍，结果他却坐在那里一动不不动，还说出来那样有吸引力的话。
不敢说话，怕会答应。不敢看他，怕会露馅儿。
他却看着自己，又说了一遍“挺喜欢你的”！！
心里很开心。
跟他在一起，一直都很开心。
他是那样搞笑又是那般可爱，面对着他，自己什么都能忘记——因为他很难对付，但是从见到他的的第一面开始就一直是开心和轻松的。
自从停止称呼妈妈身边的那个男人为“爸爸”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问“还是……觉得我太闷了，太没趣了。”
“不是的”当然不是的，他怎么会闷怎么会没趣？
可是“对不起”一切都对不起。
原来道歉比什么都有用，他又走了，真的走了！
走吧……
章哲迈着刚刚康复，还不太利索的右脚加左脚，往回走着，戴着帽子的大黑脑袋想得太多，好重的耷拉着。
听说过“七年之痒”这个外来词儿，本来还不太相信，现在却不得不相信了。
***！什么“七年之痒”连一年都不到就发痒了，七年个屁。
突然有点虚弱，难道自己一直想跟那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原来自己不喜欢苏听杰。原来自己是爱苏听杰。
其实，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面对！
还想
虽然许多爱情都萌发于一次视觉上美感的触动，可一直需要美感触动来维持的爱情到底是不是爱情呢？
嫌他无趣？
生活琐碎又实在，温温吞吞但力量强大，它可以把任何东西消灭在一点一滴的真实之中。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切事物包括爱情都只有两种可选的结局：或者是不着痕迹的逝去，或者是坚强的永垂不朽。
章哲没爱上苏听杰以前，在畅想爱情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就做了个决定——要让自己的爱情尽量远离这些考验长命百岁永垂不朽。爱上苏听杰以后却又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骂骂咧咧得走过这些考验——那些远比尖刀锋利细水长流的平平淡淡。
其实，只要两人一起走坚持着过时间就好了。
章哲天生缺乏安全感，对什么事都挺悲观。对心中重视的感情，经不起的考验是他逃避一切源头，于是总想绕开风险，经不起就不经过呗。又知道，不去经过是不可能的，他本来没有勇气去面对，但是对自己爱情的希望和对苏听杰的信任让他拥有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不怪苏听杰对他的丝丝厌倦，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怎么就连尝试两人一起经过这段时间的决心和勇气也没有呢？
他知道，只要那个人哪怕只表示一点点，他就会真的勇敢去牵着他的手去面对。现在由他来主动就好了。
没面子又怎么样呢？人总有比面子甚至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的东西。
可那个人好冷漠好吝啬。两人一起决定要走的路，往往都会放弃在路中间。然后两个人都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转身分开。可是他们两个人却连路中间都没有到达，然后他自己走到路中间又发现，原来走在路上的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这叫人如何是好啊？
无论有多少个“如何是好”，真实的生活却还是要面对，要继续。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康复期，章哲在也不想呆在家里，他要工作！终于表情复杂心情繁杂的来到公司，当他看着苏听杰窗上的玻璃，觉得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面对。
低下头工作吧，只要工作行了吧？工作可以抵抗一切烦恼，而且还有比工作更加头疼的事等着他——黑小子出院了。
黑小子出院之后开始——追他们家文远了！！！！！！
这不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么？
不对，是“黑蛤蟆想追白天鹅，黑煤球妄想白云棉”！
虽然之前有过心里准备，章哲一时也是难以接受！因为黑小子追文远追得那叫一个不择手段惨绝人寰！
每天看着文远眉头紧锁，章哲觉得自己有责任替他排忧解难。于是每次都只能奋力的把黑小子挡在门外。
这些日子以来章哲被黑小子整得心力交瘁，像个护蛋的老母**一样天天守在家里。连出去买个东西都要东张西望看半天。
黑小子居然把偷蛋，不是，泡小妞儿的全部手段都用上了。有一回还穿着制服冒充收水费的，要不是黑小子非同一般的肤色比制服更“标志”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他差点就放人进来了。
数来数去，就差捧着花拿着吉他的二招儿没用了。
结果今天早晨一开门，就看见一大捧花。章哲赶紧神速地把门关上，最近他家那扇老门快不堪重负了。
“老章，你又不追文远，你挡着我干什么？”
“文远说了，他不喜欢你，趁早给我走人。”边说边把死命地把他们家那扇老门抵住。
在他的努力之下，殷超终于没能得逞，可却不是每次都奏效，甚至常常是措手不及的看见一团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他们家里来，挡不住，防不了，赶不走！黑小子的手段之多真是令人发指。
他们俩斗得热火朝天战火纷纷飞，可是只要一看到清凉安静的文远，凶神恶煞的黑小子马上就蔫儿了，就会黑脑袋一耷拉然后自动自发的离开他们家。
——然后第二天卷土重来。
章哲哭笑不得得应付着色胆包天的黑癞蛤蟆，心里却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和斗志。煤球儿这个家伙是：任何人都挫伤不了他身上的勇气和斗志。只有文远和文远的眼神。文远总是看着他不说话，然后黑小子就似乎失去了勇气和斗志。虽然第二天又重新燃烧起来，可是，人到底有多少可以备用的勇气和斗志呢？
他自己的斗志从来就没怎么出来帮忙过，现在更是所剩无几。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章大仙儿的看家本领还行。你看当初他对文远和黑小子的预言？还有他自己的事！果然一开始他就料事如神，想到了一切。想来真是可笑，一切就像是按照他自己的安排在进行。
苏听杰真的是按照他所想的：先是无所谓，然后送点礼物表示一下，然后觉得感觉还不错，交往一阵子之后再明目张胆的甩手，就差最后怕自己纠缠然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最后一项，章哲几乎断定，它就在不久的未来等待着自己。
他本就一开始就想好了方法，只要照着做，就不会有现在的状况。
“要自然。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要学习他们，要像我知道明明发生了，可我什么也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一样，要学得自然。自然才可以让一切不着痕迹，让他依然拥有自己的坚持和尊严，也才不会让他得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
就像算命一样
他的这场灾难本来可以避免，他本来也想好了破解的方法，只要一开始就按计划行事，就可以的。结果是他，中途跑到苏听杰的门前不让他走，一头扎进去跑回到自己的命运里，然后一步步发展成今天的局面。自己还真是可怜，一切本来就是他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活该啊活该！
每天看着玻璃里的苏听杰，章哲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预料到了最终的结果，也有破解之法，可是还是没有去实施。
章哲知道自己一直都很鸵鸟，鸵鸟就鸵鸟！鸵鸟多可爱啊，一看见鸵鸟章哲就会不可遏止得笑起来。太搞笑了，鸵鸟。鸵鸟就鸵鸟！逃避一直都是他的法宝，现在却没有用它，没有用——他没有用！
一切已成定局自己却没有逃避，没有离开。因为不可能真的做到像他一样那么坦然的面对！为什么自己不干脆离开呢？还留在这里面对本不想面对也面对不了的一切？！
章哲自然地悄悄地面对着玻璃后面的苏听杰，心里很不自然的想着办法。
苏听杰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当他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得知，妈妈就要带着那个男人去日本了。
“听杰，来替妈妈打理公司吧。”妈妈边收拾行李边跟他说。看来是无法回避的了。
“妈妈和爸爸要走了，来帮助妈妈，代替妈妈，好吗？”
……
“好的，妈妈”
好的妈妈！虽然我不想。
从家里往公司赶，苏听杰知道自己真的要离开了。
跟老男人之间没有多余的交流，是“非正式分手”！这个时候自己离开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却一直都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现在是不得不离开。
走吧……
走吗？？？？？？
苏听杰这才意识到：一走，就在没有任何理由看着老男人了！走了，就在也见不到老男人了！
一直不想离开，也许就是想看着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时候。
苏听杰觉得自己的心又揪住了，很紧很紧越来越紧，紧得发疼。他抓着心口也停止不了，它自己不受控制地纠结着。他的心，他这讨厌的心！
从跟老男人相识的第一天，它和他的一切就开始不受控制了。到今天，好像一直都没有听过他的话。是要心听从于人，还是人要听从这颗心呢？
苏听杰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心哪一个更强悍。路虎在熟悉的路上行驶着，苏听杰越来越不熟悉自己。
心控制不了，至少自己还可以控制。先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去吧，至少这个还可以控制。
不过，苏听杰不知道，他将面对一个他完全控制不了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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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是，总要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真心意。不是自己折腾就是别人折腾，不然就是大家一起折腾。
当章哲从公寓的楼梯上“折腾”下去之后，苏听杰就知道，他再也没法儿回避自己的真心意了。
他的的确确确确实实爱上姓章的那个老男人了！
也许早就已经知道，但是还在希望可以改变可以回避。
但结果就是：改变不了，接受不了，也回避不了。
爱对于苏听杰来说是一颗毒瘤！想冷冻他，结果自己更冷，想打掉他，结果自己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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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着不去看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跟殷超打听，可黑小子老是阳怪气嘲讽他，又不说正题。没办法又实在忍不住自己去了，看到他坐在轮椅上让黑小子推着，走来走去，跟所有人都能聊天，脑袋还晃来晃去的，笑得很开心。
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他就躲闪腾挪把自己弄得好像詹姆斯邦德.。躲来藏去之间突然发现：原来只要自己不在，他就会平平静静开开心心的。
其实都知道的，他跟自己在一起，一直都有着不小的压力，他的那些反应都是只是因为紧张，紧张他们之间的这场关系，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笑得那样轻松。
如果割掉了，也许对两个人都好，两个人都可以回到以前的状态。
他才会继续开开心心的跟所有人贫嘴，岁月静好。
自己也才不会这么神经反常，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喜怒哀乐控制着。
割掉吧，越早越好。
自己犯的应该是让他不可原谅的错误，又把他弄成了那个样子，应该可以了吧。身体加心里的伤害，可以让他先离开了吧。
这样的话，也许就算自己想挽回也不可能了吧。
这样才可以！
苏听杰下定决心之后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看见了章哲，他如此神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神振奋地让苏听杰以为他是来报最后的仇的，准备着挨他的揍，结果他却坐在那里一动不不动，还说出来那样有吸引力的话。
不敢说话，怕会答应。不敢看他，怕会露馅儿。
他却看着自己，又说了一遍“挺喜欢你的”！！
心里很开心。
跟他在一起，一直都很开心。
他是那样搞笑又是那般可爱，面对着他，自己什么都能忘记——因为他很难对付，但是从见到他的的第一面开始就一直是开心和轻松的。
自从停止称呼妈妈身边的那个男人为“爸爸”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问“还是……觉得我太闷了，太没趣了。”
“不是的”当然不是的，他怎么会闷怎么会没趣？
可是“对不起”一切都对不起。
原来道歉比什么都有用，他又走了，真的走了！
走吧……
章哲迈着刚刚康复，还不太利索的右脚加左脚，往回走着，戴着帽子的大黑脑袋想得太多，好重的耷拉着。
听说过“七年之痒”这个外来词儿，本来还不太相信，现在却不得不相信了。
***！什么“七年之痒”连一年都不到就发痒了，七年个屁。
突然有点虚弱，难道自己一直想跟那个人一直在一起吗？
原来自己不喜欢苏听杰。原来自己是爱苏听杰。
其实，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面对！
还想
虽然许多爱情都萌发于一次视觉上美感的触动，可一直需要美感触动来维持的爱情到底是不是爱情呢？
嫌他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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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没爱上苏听杰以前，在畅想爱情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就做了个决定——要让自己的爱情尽量远离这些考验长命百岁永垂不朽。爱上苏听杰以后却又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骂骂咧咧得走过这些考验——那些远比尖刀锋利细水长流的平平淡淡。
其实，只要两人一起走坚持着过时间就好了。
章哲天生缺乏安全感，对什么事都挺悲观。对心中重视的感情，经不起的考验是他逃避一切源头，于是总想绕开风险，经不起就不经过呗。又知道，不去经过是不可能的，他本来没有勇气去面对，但是对自己爱情的希望和对苏听杰的信任让他拥有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不怪苏听杰对他的丝丝厌倦，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怎么就连尝试两人一起经过这段时间的决心和勇气也没有呢？
他知道，只要那个人哪怕只表示一点点，他就会真的勇敢去牵着他的手去面对。现在由他来主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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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人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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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黑蛤蟆想追白天鹅，黑煤球妄想白云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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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章哲被黑小子整得心力交瘁，像个护蛋的老母**一样天天守在家里。连出去买个东西都要东张西望看半天。
黑小子居然把偷蛋，不是，泡小妞儿的全部手段都用上了。有一回还穿着制服冒充收水费的，要不是黑小子非同一般的肤色比制服更“标志”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他差点就放人进来了。
数来数去，就差捧着花拿着吉他的二招儿没用了。
结果今天早晨一开门，就看见一大捧花。章哲赶紧神速地把门关上，最近他家那扇老门快不堪重负了。
“老章，你又不追文远，你挡着我干什么？”
“文远说了，他不喜欢你，趁早给我走人。”边说边把死命地把他们家那扇老门抵住。
在他的努力之下，殷超终于没能得逞，可却不是每次都奏效，甚至常常是措手不及的看见一团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他们家里来，挡不住，防不了，赶不走！黑小子的手段之多真是令人发指。
他们俩斗得热火朝天战火纷纷飞，可是只要一看到清凉安静的文远，凶神恶煞的黑小子马上就蔫儿了，就会黑脑袋一耷拉然后自动自发的离开他们家。
——然后第二天卷土重来。
章哲哭笑不得得应付着色胆包天的黑癞蛤蟆，心里却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和斗志。煤球儿这个家伙是：任何人都挫伤不了他身上的勇气和斗志。只有文远和文远的眼神。文远总是看着他不说话，然后黑小子就似乎失去了勇气和斗志。虽然第二天又重新燃烧起来，可是，人到底有多少可以备用的勇气和斗志呢？
他自己的斗志从来就没怎么出来帮忙过，现在更是所剩无几。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章大仙儿的看家本领还行。你看当初他对文远和黑小子的预言？还有他自己的事！果然一开始他就料事如神，想到了一切。想来真是可笑，一切就像是按照他自己的安排在进行。
苏听杰真的是按照他所想的：先是无所谓，然后送点礼物表示一下，然后觉得感觉还不错，交往一阵子之后再明目张胆的甩手，就差最后怕自己纠缠然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最后一项，章哲几乎断定，它就在不久的未来等待着自己。
他本就一开始就想好了方法，只要照着做，就不会有现在的状况。
“要自然。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要学习他们，要像我知道明明发生了，可我什么也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一样，要学得自然。自然才可以让一切不着痕迹，让他依然拥有自己的坚持和尊严，也才不会让他得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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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场灾难本来可以避免，他本来也想好了破解的方法，只要一开始就按计划行事，就可以的。结果是他，中途跑到苏听杰的门前不让他走，一头扎进去跑回到自己的命运里，然后一步步发展成今天的局面。自己还真是可怜，一切本来就是他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活该啊活该！
每天看着玻璃里的苏听杰，章哲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预料到了最终的结果，也有破解之法，可是还是没有去实施。
章哲知道自己一直都很鸵鸟，鸵鸟就鸵鸟！鸵鸟多可爱啊，一看见鸵鸟章哲就会不可遏止得笑起来。太搞笑了，鸵鸟。鸵鸟就鸵鸟！逃避一直都是他的法宝，现在却没有用它，没有用——他没有用！
一切已成定局自己却没有逃避，没有离开。因为不可能真的做到像他一样那么坦然的面对！为什么自己不干脆离开呢？还留在这里面对本不想面对也面对不了的一切？！
章哲自然地悄悄地面对着玻璃后面的苏听杰，心里很不自然的想着办法。
苏听杰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当他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得知，妈妈就要带着那个男人去日本了。
“听杰，来替妈妈打理公司吧。”妈妈边收拾行李边跟他说。看来是无法回避的了。
“妈妈和爸爸要走了，来帮助妈妈，代替妈妈，好吗？”
……
“好的，妈妈”
好的妈妈！虽然我不想。
从家里往公司赶，苏听杰知道自己真的要离开了。
跟老男人之间没有多余的交流，是“非正式分手”！这个时候自己离开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却一直都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现在是不得不离开。
走吧……
走吗？？？？？？
苏听杰这才意识到：一走，就在没有任何理由看着老男人了！走了，就在也见不到老男人了！
一直不想离开，也许就是想看着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时候。
苏听杰觉得自己的心又揪住了，很紧很紧越来越紧，紧得发疼。他抓着心口也停止不了，它自己不受控制地纠结着。他的心，他这讨厌的心！
从跟老男人相识的第一天，它和他的一切就开始不受控制了。到今天，好像一直都没有听过他的话。是要心听从于人，还是人要听从这颗心呢？
苏听杰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心哪一个更强悍。路虎在熟悉的路上行驶着，苏听杰越来越不熟悉自己。
心控制不了，至少自己还可以控制。先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去吧，至少这个还可以控制。
不过，苏听杰不知道，他将面对一个他完全控制不了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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