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墨竹林,看着和樊况差不多年纪,不过长得倒是不差,而且仪表堂堂,和五大三粗的樊况放在一起,他倒是更像个当官的。
    車明德从收集到的材料之中也知道,这个墨竹林是跟着樊况妻子一起到樊况家里当管家的,原本是墨家的管家儿子,从小都是在他妻子墨家长大,像这样的事情,在女方家族更加强大情况下,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而这個墨家,正好是滕州最大的豪门家族,虽说长房女儿,单也算是嫡系之女,而樊况也是十多年前科考成为官员的,而他也是滕州的州子,也是所谓的寒门出身,这似乎许多事情都被联系了起来。
    张封看着他,却忽然笑眯眯的站起来了,他直接走到墨竹林跟前,道:“墨管家你还真是一表人才,听说你和樊夫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张大人,你胡说什么?你羞辱我可以,别羞辱夫人,她可是墨家的女子。”墨竹林挺直了腰杆反驳道。
    “哈哈……你还真是维护,听闻你小时候就很聪慧,跟着墨家的公子小姐身边当书童,结果伱所学比他们只强不弱,可惜你只是一个管家的儿子,你再出色也没有用,甚至你怨恨还不如不在墨家,这样就算是寒门出身,类似樊况还有机会科考,可惜你只是一个仆人。”张封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从小生在墨家,长在墨家,墨家就是我的家,我本身就是属于墨家的,大人你这是在随意揣测。”墨竹林忍不住主动开口辩驳起来。
    “是嘛?如果你是墨家的公子,就算是旁支,说不定也会大放异彩,可惜你只是一个吓人,但这并不妨碍你的才华被人欣赏,譬如樊夫人。”
    “你别胡说。”墨竹林大怒的呵斥起来。
    张封却不紧不慢道:“有传闻,樊夫人之所以成为樊夫人,就是因为失了贞洁,墨家这才没办法,找个寒门子弟嫁出去,而作为寒门子弟,想要出头何其难,所以樊况你不但不介意反而还大喜过望,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张大人,有你这样随意污蔑的吗?都说这里是刀山火海,我觉得这里就是一潭污水。”樊况也忍不住呵斥起来。
    张封却忍不住大笑道:“随你怎么说,不过樊夫人也一样被抓进来了,只是眼下我还没有动手审问,你说她细皮嫩肉,能够顶得住吗?”
    “你敢对墨家的人动大刑?”墨竹林顿时喝问起来。
    张封则不禁笑道:“你觉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觉得我张封是什么人,去把樊夫人带来,顺便先准备一套签子。”
    “是!”狱卒听了立刻答应。
    张封则跟着吩咐道:“对了,把樊况长子也一起押过来,都十五岁了,也就比車大人小两岁,肯定也是知道内情的,一起好好问问,比起对诸位大人用大刑,我更喜欢欺负孩子和女人。”
    “张封,你……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毒辣的酷吏,你绝对没有好下场。”听到这话,墨竹林控制不住大骂起来。
    张封却不在意的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很快两个人就被带来了。
    和之前三人不一样,这两人并没有被喂迷药,直接被押进来的,女人是哭哭啼啼,而那个半大的孩子,也一样哭哭啼啼,一见到这里的人还忍不住叫道:“爹,救我,救我,他们打我!”
    听到孩子公鸭嗓子的声音,樊况苦笑着摇头,而墨竹林则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两个人直接被拷在了铁链上,这一次张封没有要审问什么,直接下令道:“给他们用刑。”
    听到张封的命令,狱卒不客气的分别动手,一个直接扒了少年衣服,然后从一盆盐水里抽出一条鞭子,另外两个人,一个抓住了樊夫人的手,一个拿起了刚才准备的一把细竹签。
    “别,别,我是墨家的女儿!”看着狱卒走过来,刚才只会哭哭啼啼的樊夫人害怕的大叫了起来。
    她的大叫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不过还没有等她受刑,一旁的儿子先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沾着盐水的鞭子抽下去,可不仅仅只是疼一下,每一鞭子都是在加深疼痛,从小都没有受过苦的少年哪里吃得消,立刻又哭又叫起来。
    “张大人,你要用刑就朝着我来,对妇孺孩童如此,你算是什么正人君子?”樊况没有说话,墨竹林忍不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正人君子了,你不是笑话吗?”张封却丝毫不为所动,而很快樊夫人也痛苦的尖叫起来。
    听着他们的惨叫,樊况盯着墨竹林,墨竹林终于咬牙叫道:“大人,停手吧,我招了!”
    听到这话,张封却依旧不为所动,这让其他人新来的人都感到有些惊讶,就连車明德也不例外。
    就在他们觉得张封是不是有问题,很快就听到那墨竹林立刻道:“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樊况指使的,一切都是他。”
    听到这话,张封这才举起手示意两边可以停下来了。
    虽然痛苦叫声停下来了,但是哭声还是抽走了墨竹林所有气力,而樊况这个时候却大骂道:“你这个背德的下人,张大人既然知道那他们要挟,那也应该知道,这个女人不守妇道,这个更不是我的孩子,这下人早就想要弑主了。”
    “呵呵,他咬你一口,你手下也咬你一口,你还不说,那就只能对你动大刑了。”张封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大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是冤枉啊,大人既然知道我的丑事,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就是一个傀儡,名义上我是城门尉,但事实上许多事情都要听墨竹林的,他们两个不但私通,更是为了一己私利背着我做很多事情,我就是一个牵线木偶啊,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卑鄙的下人干的。”樊况可怜巴巴的怒斥道。
    “樊况,你胡说八道,分明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听命办事而已,你这个小人。”听到这话,墨竹林也大骂起来,一时间把这里变成了街市一般,两个人都只想着把责任推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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