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说完,就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知道晓菲还在记恨他,便觉得今天来求晓菲怕是要白走一趟了。与其开口让人拒绝,还不如知趣的走开,傅华心中就有了离开的意思了。
    晓菲看了傅华一眼,说:“你干吗?不会是来了跟我斗几句嘴就要走吧?”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本来是想有事求你帮我的忙的,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是我自己不知趣,我走了。”
    晓菲一把抓住了傅华的胳膊,说:“别走,傅华,我知道你这个人的性子很高傲,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你也不会跑来求我的。什么事情啊,坐下来跟我讲一下,看看我是否能帮你?”
    傅华看了晓菲一眼,说:“你真的肯帮我?”
    晓菲笑笑说:“我们曾经有那么一段亲密的过往,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现在你有麻烦,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的。你赶紧说吧,究竟什么事啊?”
    傅华就坐了下来,说:“晓菲啊,你还记得宁则吗?”
    晓菲笑笑说:“记得啊,你们当时在我的沙龙里争得面红耳赤的,我就是那次才觉得你这个男人挺有意思的。怎么了,你又得罪他?”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跟他除了在你的沙龙那一次,是没有交集的,我是想找他出来帮帮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联络他一下。”
    晓菲笑笑说:“联络他倒是可以,不过那个人不太好说话,开口让他帮忙不太容易。你先跟我说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傅华说:“事情是这样子的,你还记得那个我带你在你面前装我女朋友的方苏吗?”
    晓菲笑笑说:“当然记得了,小姑娘当时还吃我的醋呢,挺可爱的。”
    傅华就讲了自己跟方苏认识的过程以及现在的麻烦,晓菲听完,笑了,说:“原来你跟方苏是这么一段关系啊,难怪那天小姑娘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你呢。”
    傅华说:“我只是那她当做朋友看待的,现在不但我有麻烦,她的父亲也因为我身陷囹圄,现在就需要找一些权威专家出来,想办法给方家这个场子定定性质,我也好有依据可以跟我们市里面的领导求情。”
    晓菲笑笑说:“你的麻烦恐怕不大,要不然的话你可能早就被控制起来了,你求我还是为了那个方苏吧?傅华啊,你还是这么多情啊,你都跟郑莉结婚了,还去勾搭方苏?”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晓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我什么时候那么开放啊?我求你,主要是因为方苏的父亲是被我牵连才被抓的。”
    晓菲笑笑,说:“跟你开玩笑了,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络一下宁则,只是我不知道宁则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傅华叹了口气,他没有忘记当初是他在晓菲的沙龙闹得宁则很尴尬,也不知道宁则心中是不是还记恨这件事情,他心中就有些没谱,说:“晓菲啊,你帮我多少点好话吧。”
    晓菲看了傅华一眼,说:“那我有什么好处啊?”
    傅华不知道自己还能给晓菲什么,便说:“你想要什么”?
    晓菲笑笑说:“我如果是想要你回到我身边呢”?
    傅华愣了一下,说:“晓菲,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你坚持要这个样子,那还是算了,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晓菲笑了,说:“跟你开玩笑的,我看到郑莉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就已经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如果我希望你偶尔能过来坐一坐,跟我像个朋友一样聊聊天,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傅华迟疑了一下,说:“这个嘛……”
    晓菲说:“我又没说要你一个人来,你可以带着郑莉一起来嘛。我们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总可以吧?”
    傅华松了口气,说:“这个我倒可以答应你,其实郑莉很喜欢你这个四合院的。”
    晓菲看着傅华,笑笑说:“我们口味相同嘛。”
    晓菲这句话似乎别有含义,似乎是在说她们两个女人都喜欢他,是口味相同,傅华就有些尴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晓菲,就干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晓菲拍了傅华肩膀一下,说:“傅华啊,你真是可爱,都结了两次婚了,还是这么放不开啊,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傅华笑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晓菲说:“好了,这件事情我尽量去跟宁则沟通,希望能帮你促成。其实我对常志这么欺负方苏也很气愤,这样的家伙居然也能干上县长,真是不知所谓,这件事情我帮你了,算是让你善始善终。”
    海川,生了一肚子气的穆广从张林办公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就想要喝水,拿起杯子就想喝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秘书刘根疏忽了,杯子里面居然是空的,穆广越发恼火,啪的一下就把杯子摔了。
    刘根听到声音敲门进来,穆广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事都干不好?”
    刘根看到地上的杯子,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就连忙收拾了,给穆广换了一个杯子,倒满水放到了他面前,然后说:“穆副市长,还有别的事情吗?”
    穆广没好气的瞪了刘根一眼,说:“没有了,出去。”
    刘根就出去了,留下穆广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刚才跟张林的这一段谈话让他实在是觉得窝火。
    张林会维护傅华,这是在穆广意料之内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把证据资料准备的很详尽,他是准备让张林无话可说的。没想到傅华抢先了一步,预先给张林打了预防针,让张林对他的汇报已经有所准备了。
    这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政治对手的博弈,其实就像两人在一起下棋是一样的,每个人考虑的都是如何抢在对手前面布局好,如何还击对手。被傅华抢先一步也很正常,眼前输了一步,也不代表满盘皆输。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控制在自己手里,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自己一定会扳回这一局的。
    让穆广窝火的其实是张林最后说的那些话,特别是张林点到了关莲,关莲虽然已经被他杀了,却始终是他心头一块搬不掉的大石头,他没办法当做事情没发生一样的。张林点出了关莲是为了什么呢?是察觉了自己和关莲的暧昧关系,还是知道了关莲跟自己做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交易?还是仅仅因为关莲是自己跟丁益冲突的导火索?
    穆广心中倒是真的希望张林这么说仅仅是因为关莲是自己跟丁益冲突的导火索,那样子只不过是一场官员和商人为了某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小矛盾而已,是有些丢人,可是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
    但是穆广可不敢这么心存侥幸,他跟张林共事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对张林这个人多少也是有一点了解的。张林做事向来稳重,绝不会为了一点捕风捉影、风花雪月的八卦而向自己发难的。穆广更愿意把张林这番话视作为严厉的警告。穆广认为张林之所以跟自己说这些,一方面是为了不让他再继续追查傅华下去,如果继续针对傅华下去,恐怕他对自己也不会客气了;另一方面,张林似乎对他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很不悦,也有让他收敛一些的意思。张林的言外之意是说,你穆广的屁股也没搽干净,不要再去查张查李,搞那么多事情出来了,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
    穆广对自己近期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是有所警惕的,这些都与他向来做事低调的作风是很不相符的,他担心因为这些事件的发生,会让他一向的伪装行径彻底破功,这可是他不想看到的,他知道自己如果还想继续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这层伪装他就必须要保留下来,所以他对张林让他收敛一些的警告道还是能够接受,他也打算今后要更加谨慎一些,不要再去招惹丁家了。
    报复丁家虽然是很惬意,可是也让自己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失去的可能比报复的那点惬意大得多。再说丁家对他的威胁实际上并不大,丁益的危险性其实远远比不上傅华。穆广心中更愿意击中目标全力对付傅华。
    但是有着张林和金达的保护,穆广要通过正常渠道去打既傅华似乎又是不可能的,这次本来是一次大好的机会,穆广相信只要穷追到底,傅华一定难以逃脱法律的制裁。可是张林上来就把傅华的行为定性为纪律行为,虽然张林肯定地说一定会纪律处分傅华的,可这跟穆广所预期的却是天差地别的,他是想让傅华受刑事处分,从而被赶出海川市政府,他也就可以彻底拔掉这颗了。
    不行,绝不能任由傅华就这么容易从这次事件中脱身。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逼着张林和金达不敢包庇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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