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传说
没有自家基地塔，就真的没办法赢了吗？
当然不是！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其他几座塔也全部摧毁，到时候大家都一样了，比的就是谁活的人多，谁杀的人更多！
毫无疑问，秦长风选择这么做，会让本就激烈的战斗变得更加残酷。
但他无所谓，升华中的地狱幻、魔神合体、天轮五劫、以及惊天绝地的半式瘟灾等等……都让他拥有胡作非为的底气！
距离与进阶战合一的排位战开启，还有四五个试练塔日的时间。
秦长风沉吟少许，取出命运罗经盘，选定风云世界传送了进去。
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他所觊觎的东西了，曾经颇为看重的龙元，而今于他而言，真的没有太大意义，完美世界中，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灵药宝物。
唯一让他回到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东守，这个他早已选好的天刑宗地宫之主！
这个身世不幸的弟子，与秦长风其他弟子传人，甚至所有人都不同的是，他不但见证过秦长风的光明伟岸，更知晓他的所有黑暗！
有很多事和阴暗的心思，甚至伊丽莎白和周芷若等人都不清楚，但秦长风却从未瞒过这个自小养大的弟子。
而地宫之主，正是一个光明与黑暗并存的位置……
世事浮沉，几经苍茫。
二十年一晃而过，海风微凉，东守穿着玄衣氅袍，独立船头。
二十年间，他武功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精进，隐隐威压整个武林，纵然是当年的帝释天，与而今的他相比，也已无法并论。
但这二十年，在他心中，却没有任何分量，光阴向前，但他却仿佛活在了回忆中。
那一幕幕过往，一段段回忆，在时间上越来越远，但在他的脑海中，却越来越近。有些东西，像老酒，放久了会沉淀，会发酵，会升华……
“大师兄，你说师父还会回来吗？”
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他身边，抚着船舷的栏杆迎风远望，这是断浪，当年少年而今已留起了胡须，曾经满脸英气也变成了风霜，唯独眉目间依然透出一份不凡的神采。
“二十年了啊，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迹。”断浪唏嘘感叹道，眼中也有一丝追忆。
而今，还记得那个名字的人并不多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二十年，足够让一代人崛起，一代人归隐。
纵然是他们这些人，也大多虚无缥缈的活在别人的传说中，很少在武林现身了，若不是惊瑞之期到来，神龙即将出世，他们都不会出来走这一遭。
“会吗？”
面白无须，岁月好似没能留下任何痕迹的东守眼中的迷茫一闪而逝，他并不担心师父已经不在了，他坚信无论是天资还是手段，他师父都不弱于任何人，他唯一担心的是……这里，这个九天之下渺小如同砂砾一样的地方，是否已经被遗忘。
就像他的师弟捕神和师妹独孤凤已经不再等待，离开六扇门自立门户一样，时间能够磨灭一切。
就在这时，一名带着面具的女子走了过来，在二人身后拱手道：“师父，前面就是神龙岛了，不过有人守在那里，似乎并不欢迎我们。”
“不欢迎？”断浪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话音刚落，只听大船附近的海面中，一个又一个的人头突然冒出水面，手中全都拿着弩机，不打任何招呼，直接扣动扳指，铺天盖地的弩矢顿时如蝗虫一般飞起，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般笼罩在甲板上空，如万千暴雨，在呜呜的凄啸声中，以接近垂直的角度，急速坠落，声势骇人。
断浪冷哂一声，抬起手掌，磅礴紫色雷光喷涌而出，在掌中闪耀，急速旋转，瞬间形成一个雷霆漩涡，对准天空，眨眼将所有箭矢全部吸入其中，磨灭成齑粉青烟消散，竟没有一根漏网。
水中的水鬼见此情景，全都吓了一跳，他们是世世代代居住在神龙岛上的水族，以守护神龙为己任，见的世面有限，从未想到过世间竟然有此等强者。
只是这一怔神间，就成了他们在这世上最后的样子。
断浪屈指一弹，将掌心雷珠弹出飞落入大海，顿时雷霆暴射，电光轰鸣，那个地方好像绽放了一朵紫色雷花，附近数百丈方圆内的海面雾气蒸腾，液面居然瞬间下降了将近一米！
这简直就是雷霆炼狱，那些水族之人毫无悬念，化作焦炭沉入海底。
“水神诀！”
眼见这凄惨的一幕，岸上的水族怒了，族长愤然发动了水族的传承绝学，便见其双手发出汹涌澎湃的无形波动，海面上顿时无风起浪，滔天而起，上连碧空，下接深海，滚滚而进，朝着巨船凶猛拍击而去。
原本堪称巨船的海船，在这样高达数十丈，遮天蔽日的巨浪拍击下，宛如一叶小舟，风雨飘摇，随时都有可能被颠覆的样子。
“何必？”
东守神情微叹，似有一丝无奈，同时手指在船舷上轻轻一敲，一股雄浑无极的内力沿着船板涌入海中，而后迅速向前。
一道笔直水线分开巨浪，宛如天神一斩。
巨浪两散崩溃，水线冲天而起继续向前，仿佛一座水山撞向前方，一瞬百丈，眨眼冲上岸边。
轰！
一声巨响，瞬间天摇地动，乱石崩裂，那个地方仿佛末日。
待那海水化为雨珠落尽之后，船上众人看向岸边，瞠目结舌。
天地倏然安静，大海也随之平息，风平浪静。
但前方岛屿，却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巨大鸿沟，从岸边一直蔓延到深处，哪里还能看到水族族长与长老的身影？
全都被葬在了那深渊之中！
此行一同来屠龙的，还有聂风、明月、步惊云、破军等神兵拥有者。
此刻无不暗自惊骇，东守已经十数年不曾出手，却不曾想功力竟然达到了这种惊世骇俗的程度。
曾经见过天下会和拜剑山庄之战的人，不禁想起了他的师父，那个已经消失许久的人。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天下无敌！
他们虽已归隐，可这武林，这江湖，却依然笼罩在他们师徒的传说与阴影之中……
一行人，全都是当今武林的泰斗级人物，各自握紧自己手中的神兵，登上岛去，朝着神龙潜卧的深渊进发。
“昂~~~~”
所谓神龙，早已被惊动，东守那一击震得整个神龙岛七摇八晃，它要是还不知道有人要来屠它，就真的是傻龙一条了。
随着震啸八荒的龙吟，苍龙现身。
一条巨大蜿蜒的身影，从断崖中冲出，腾空而起。
鹿角，牛头，蛇身，鹰爪，鱼鳞……它有着真龙的一切特征，只不过它并不是什么祥瑞，而是一条凶龙，暴虐之气瞬间席卷天地！
“七武屠龙，希望诸位不要让我失望。”
东守双手都笼在袖袍中，淡淡说道，没有丝毫气势可言，但在场之人却全都心中一凛，情不自禁地从尾骨生出一股寒气直冲头顶。
事实上，这二十年来，武林表面上是群雄并起，天骄并出，但实际上却始终被六扇门暗中把持。
相比于秦长风在时的霸道蛮横，东守主持下的六扇门，更像是黑暗中的无冕之王，它名义上是朝廷的正义爪牙，实则早已不受皇帝约束，行事风格隐匿而狠辣，令人闻风丧胆。
咻！咻！咻！咻！咻……
手握七大神兵的数人全都冲天而起，剑气纵横，刀芒滚滚，斩向恶龙。
然而……
那龙鳞宛如神金所铸，被七柄神兵同时攻击，却只听到铛铛的响声，火星四溅，却不曾出现一丝红色的伤口。
当世最锋利的七口神兵，于它而言，竟如同儿戏！
更在下一刻，凶龙巨眼中闪烁阴森暴戾之色，陡然张开口，便见一团赤红火舌喷涌而出，当空一扫，几人瞬间如坠炼狱，恐惧中慌忙四散躲避。
就这样，气势汹汹的七武屠龙，就这样被龙给打得作鸟兽散，差点反过来被屠！
苍龙的强悍，远超众人的预料，曾经的火麒麟虽然与之并称，但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下方原本垂手静立的东守面露阴沉，龙元他并不很在乎，但屠龙取龙元，是他师父留给他的唯一任务，而今已成为了他的执念！
但就在他踏空而起，要亲自去斩杀苍龙之时，一片巨大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紧接着就响起了苍龙痛苦的咆哮。
骇然只见一只形貌诡异的巨兽，爬在苍龙背上，四只利爪牢牢插入苍龙的血肉之中，那神兵都砍不破的龙鳞，于它而言，宛如豆腐一样不堪一击。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怪兽？
唯有东守和断浪瞳孔陡然睁大，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致。
“是它，是它，哈哈，是它啊！”断浪状若疯癫，纵声大叫。
“是什么啊，断师叔？”东守的那名弟子忍不住问道。
东守幽幽说道：“它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主人回来了。”
噗嗤！
苍龙的惨叫突然停止，它庞大的身躯似一条死蛇从天上落下，但没人关注它，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只轻描淡写就杀死它的那只怪兽身上。
具体说，是它爪中抓着的一颗赤红光球……
龙元！
传说一旦服下，便可功力大进，甚至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的绝世宝物！
哪怕再没野心的人，此刻也不由目光炽烈。
但不等他们蜂拥去抢，龙元突然飞走，落在了一个人手中。
所有人目光跟着转移，有的人眼睛开始发红……不管是谁，都休想独占龙元！
只是下一刻，看到那只手的主人后，几乎所有人瞬间安静，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浑身冰凉。
秦长风带着黄泉面具，飘在空中，手中把玩着龙元，像是在玩一颗弹珠，同时叹道：“看你们一个个利欲熏心，欲望遮眼的样子，实在是丑陋啊……没想到我离开这么久了，世间还是这么污秽。”
他脑后有九彩神环，气息威严无尽，以他而今的力量，于这一界来说，不是如同天神，而是根本就是天神！
“弟子拜见师尊！”东守和断浪二人平复激动的心情，无比尊敬而隆重地跪拜行礼。
“起来吧”，秦长风抬手一指，将二人接引到空中，朝东守问道：“乖徒儿，你说为师要不要来一场灭世之灾，将丑陋的人类灭绝，而后再创一个新的完美种族？”
话音落下，脑后神环一转，一道身穿龙袍，头戴冕冠的身影浮现，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上下一合，虚空中登时传来剧烈轰鸣，各种各样前所未见的天痕与道纹浮现，化作一方阵图一般，以神龙岛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展开，而后镇落。
轰！
灵气滚滚，碧浪滔滔，一片璀璨到极致的光芒从神龙岛上破空而出，并向着大海的方向铺天盖地的推进蔓延。
眨眼之间，曾经的神龙岛不见了踪影，只剩众人脚下不到百丈方圆的一小片，宛如一道石柱孤零零耸立。
更骇人的是，周围的海水都空了茫茫一片，从高天俯瞰，就好像这里形成了一个大锅，四边海水形成的悬崖立起足有千丈之高，骇人听闻。
一念大地崩。
一念沧海灭！
在场的武林名宿全都懵了，这是什么？
仙人吗？！！！
紧随而来的，是颤栗与恐惧，仙人灭世，苍生何以求生？
苍穹之上，云海之巅，一道不世身影巍然矗立，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以天道神音，隆隆而鸣。
“上苍有好生之德，这次便给你们留下一道生机。凭此玉佩可掌六扇门权柄，其中更蕴含武道极致成仙之法，如今我将他留在此界，若得有缘人解开其中秘密，便可羽化成仙，解除灭世之灾！”
秦长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将仅仅是临时阵图失败品的玉佩以神力抛向遥远天际。
“嗖！”
数道人影瞬间破空而去，可以预测，为了这块玉佩，将来这个世界至少能动荡上百年以上，腥风血雨，恐怖滔天。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两个徒弟得知真相后的疑问，秦长风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仅仅只是无聊而已。”
仅仅是无聊找乐子……这就是仙神和他们眼中的凡人吗？
东守和断浪两人心中百感交集，这是秦长风带他们去真实大世界前教他们的第一课，虽然残酷，但却真实。
事实上，那些行事有规律，有信仰和操守的强者并不可怕，因为那些他们所坚持的东西就是弱点，包括秦长风自己也一样。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毫无底线，为所欲为的疯子！
他们丝毫不吝于两百俱伤，或者损人不利己，甚至损人损己，看到别人痛苦，就是他们唯一快乐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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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其他几座塔也全部摧毁，到时候大家都一样了，比的就是谁活的人多，谁杀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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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无所谓，升华中的地狱幻、魔神合体、天轮五劫、以及惊天绝地的半式瘟灾等等……都让他拥有胡作非为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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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世不幸的弟子，与秦长风其他弟子传人，甚至所有人都不同的是，他不但见证过秦长风的光明伟岸，更知晓他的所有黑暗！
有很多事和阴暗的心思，甚至伊丽莎白和周芷若等人都不清楚，但秦长风却从未瞒过这个自小养大的弟子。
而地宫之主，正是一个光明与黑暗并存的位置……
世事浮沉，几经苍茫。
二十年一晃而过，海风微凉，东守穿着玄衣氅袍，独立船头。
二十年间，他武功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精进，隐隐威压整个武林，纵然是当年的帝释天，与而今的他相比，也已无法并论。
但这二十年，在他心中，却没有任何分量，光阴向前，但他却仿佛活在了回忆中。
那一幕幕过往，一段段回忆，在时间上越来越远，但在他的脑海中，却越来越近。有些东西，像老酒，放久了会沉淀，会发酵，会升华……
“大师兄，你说师父还会回来吗？”
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他身边，抚着船舷的栏杆迎风远望，这是断浪，当年少年而今已留起了胡须，曾经满脸英气也变成了风霜，唯独眉目间依然透出一份不凡的神采。
“二十年了啊，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迹。”断浪唏嘘感叹道，眼中也有一丝追忆。
而今，还记得那个名字的人并不多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二十年，足够让一代人崛起，一代人归隐。
纵然是他们这些人，也大多虚无缥缈的活在别人的传说中，很少在武林现身了，若不是惊瑞之期到来，神龙即将出世，他们都不会出来走这一遭。
“会吗？”
面白无须，岁月好似没能留下任何痕迹的东守眼中的迷茫一闪而逝，他并不担心师父已经不在了，他坚信无论是天资还是手段，他师父都不弱于任何人，他唯一担心的是……这里，这个九天之下渺小如同砂砾一样的地方，是否已经被遗忘。
就像他的师弟捕神和师妹独孤凤已经不再等待，离开六扇门自立门户一样，时间能够磨灭一切。
就在这时，一名带着面具的女子走了过来，在二人身后拱手道：“师父，前面就是神龙岛了，不过有人守在那里，似乎并不欢迎我们。”
“不欢迎？”断浪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话音刚落，只听大船附近的海面中，一个又一个的人头突然冒出水面，手中全都拿着弩机，不打任何招呼，直接扣动扳指，铺天盖地的弩矢顿时如蝗虫一般飞起，黑压压的一片乌云般笼罩在甲板上空，如万千暴雨，在呜呜的凄啸声中，以接近垂直的角度，急速坠落，声势骇人。
断浪冷哂一声，抬起手掌，磅礴紫色雷光喷涌而出，在掌中闪耀，急速旋转，瞬间形成一个雷霆漩涡，对准天空，眨眼将所有箭矢全部吸入其中，磨灭成齑粉青烟消散，竟没有一根漏网。
水中的水鬼见此情景，全都吓了一跳，他们是世世代代居住在神龙岛上的水族，以守护神龙为己任，见的世面有限，从未想到过世间竟然有此等强者。
只是这一怔神间，就成了他们在这世上最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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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雷霆炼狱，那些水族之人毫无悬念，化作焦炭沉入海底。
“水神诀！”
眼见这凄惨的一幕，岸上的水族怒了，族长愤然发动了水族的传承绝学，便见其双手发出汹涌澎湃的无形波动，海面上顿时无风起浪，滔天而起，上连碧空，下接深海，滚滚而进，朝着巨船凶猛拍击而去。
原本堪称巨船的海船，在这样高达数十丈，遮天蔽日的巨浪拍击下，宛如一叶小舟，风雨飘摇，随时都有可能被颠覆的样子。
“何必？”
东守神情微叹，似有一丝无奈，同时手指在船舷上轻轻一敲，一股雄浑无极的内力沿着船板涌入海中，而后迅速向前。
一道笔直水线分开巨浪，宛如天神一斩。
巨浪两散崩溃，水线冲天而起继续向前，仿佛一座水山撞向前方，一瞬百丈，眨眼冲上岸边。
轰！
一声巨响，瞬间天摇地动，乱石崩裂，那个地方仿佛末日。
待那海水化为雨珠落尽之后，船上众人看向岸边，瞠目结舌。
天地倏然安静，大海也随之平息，风平浪静。
但前方岛屿，却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巨大鸿沟，从岸边一直蔓延到深处，哪里还能看到水族族长与长老的身影？
全都被葬在了那深渊之中！
此行一同来屠龙的，还有聂风、明月、步惊云、破军等神兵拥有者。
此刻无不暗自惊骇，东守已经十数年不曾出手，却不曾想功力竟然达到了这种惊世骇俗的程度。
曾经见过天下会和拜剑山庄之战的人，不禁想起了他的师父，那个已经消失许久的人。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天下无敌！
他们虽已归隐，可这武林，这江湖，却依然笼罩在他们师徒的传说与阴影之中……
一行人，全都是当今武林的泰斗级人物，各自握紧自己手中的神兵，登上岛去，朝着神龙潜卧的深渊进发。
“昂~~~~”
所谓神龙，早已被惊动，东守那一击震得整个神龙岛七摇八晃，它要是还不知道有人要来屠它，就真的是傻龙一条了。
随着震啸八荒的龙吟，苍龙现身。
一条巨大蜿蜒的身影，从断崖中冲出，腾空而起。
鹿角，牛头，蛇身，鹰爪，鱼鳞……它有着真龙的一切特征，只不过它并不是什么祥瑞，而是一条凶龙，暴虐之气瞬间席卷天地！
“七武屠龙，希望诸位不要让我失望。”
东守双手都笼在袖袍中，淡淡说道，没有丝毫气势可言，但在场之人却全都心中一凛，情不自禁地从尾骨生出一股寒气直冲头顶。
事实上，这二十年来，武林表面上是群雄并起，天骄并出，但实际上却始终被六扇门暗中把持。
相比于秦长风在时的霸道蛮横，东守主持下的六扇门，更像是黑暗中的无冕之王，它名义上是朝廷的正义爪牙，实则早已不受皇帝约束，行事风格隐匿而狠辣，令人闻风丧胆。
咻！咻！咻！咻！咻……
手握七大神兵的数人全都冲天而起，剑气纵横，刀芒滚滚，斩向恶龙。
然而……
那龙鳞宛如神金所铸，被七柄神兵同时攻击，却只听到铛铛的响声，火星四溅，却不曾出现一丝红色的伤口。
当世最锋利的七口神兵，于它而言，竟如同儿戏！
更在下一刻，凶龙巨眼中闪烁阴森暴戾之色，陡然张开口，便见一团赤红火舌喷涌而出，当空一扫，几人瞬间如坠炼狱，恐惧中慌忙四散躲避。
就这样，气势汹汹的七武屠龙，就这样被龙给打得作鸟兽散，差点反过来被屠！
苍龙的强悍，远超众人的预料，曾经的火麒麟虽然与之并称，但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下方原本垂手静立的东守面露阴沉，龙元他并不很在乎，但屠龙取龙元，是他师父留给他的唯一任务，而今已成为了他的执念！
但就在他踏空而起，要亲自去斩杀苍龙之时，一片巨大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紧接着就响起了苍龙痛苦的咆哮。
骇然只见一只形貌诡异的巨兽，爬在苍龙背上，四只利爪牢牢插入苍龙的血肉之中，那神兵都砍不破的龙鳞，于它而言，宛如豆腐一样不堪一击。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怪兽？
唯有东守和断浪瞳孔陡然睁大，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致。
“是它，是它，哈哈，是它啊！”断浪状若疯癫，纵声大叫。
“是什么啊，断师叔？”东守的那名弟子忍不住问道。
东守幽幽说道：“它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主人回来了。”
噗嗤！
苍龙的惨叫突然停止，它庞大的身躯似一条死蛇从天上落下，但没人关注它，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只轻描淡写就杀死它的那只怪兽身上。
具体说，是它爪中抓着的一颗赤红光球……
龙元！
传说一旦服下，便可功力大进，甚至不死不灭，永葆青春的绝世宝物！
哪怕再没野心的人，此刻也不由目光炽烈。
但不等他们蜂拥去抢，龙元突然飞走，落在了一个人手中。
所有人目光跟着转移，有的人眼睛开始发红……不管是谁，都休想独占龙元！
只是下一刻，看到那只手的主人后，几乎所有人瞬间安静，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浑身冰凉。
秦长风带着黄泉面具，飘在空中，手中把玩着龙元，像是在玩一颗弹珠，同时叹道：“看你们一个个利欲熏心，欲望遮眼的样子，实在是丑陋啊……没想到我离开这么久了，世间还是这么污秽。”
他脑后有九彩神环，气息威严无尽，以他而今的力量，于这一界来说，不是如同天神，而是根本就是天神！
“弟子拜见师尊！”东守和断浪二人平复激动的心情，无比尊敬而隆重地跪拜行礼。
“起来吧”，秦长风抬手一指，将二人接引到空中，朝东守问道：“乖徒儿，你说为师要不要来一场灭世之灾，将丑陋的人类灭绝，而后再创一个新的完美种族？”
话音落下，脑后神环一转，一道身穿龙袍，头戴冕冠的身影浮现，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上下一合，虚空中登时传来剧烈轰鸣，各种各样前所未见的天痕与道纹浮现，化作一方阵图一般，以神龙岛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展开，而后镇落。
轰！
灵气滚滚，碧浪滔滔，一片璀璨到极致的光芒从神龙岛上破空而出，并向着大海的方向铺天盖地的推进蔓延。
眨眼之间，曾经的神龙岛不见了踪影，只剩众人脚下不到百丈方圆的一小片，宛如一道石柱孤零零耸立。
更骇人的是，周围的海水都空了茫茫一片，从高天俯瞰，就好像这里形成了一个大锅，四边海水形成的悬崖立起足有千丈之高，骇人听闻。
一念大地崩。
一念沧海灭！
在场的武林名宿全都懵了，这是什么？
仙人吗？！！！
紧随而来的，是颤栗与恐惧，仙人灭世，苍生何以求生？
苍穹之上，云海之巅，一道不世身影巍然矗立，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以天道神音，隆隆而鸣。
“上苍有好生之德，这次便给你们留下一道生机。凭此玉佩可掌六扇门权柄，其中更蕴含武道极致成仙之法，如今我将他留在此界，若得有缘人解开其中秘密，便可羽化成仙，解除灭世之灾！”
秦长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将仅仅是临时阵图失败品的玉佩以神力抛向遥远天际。
“嗖！”
数道人影瞬间破空而去，可以预测，为了这块玉佩，将来这个世界至少能动荡上百年以上，腥风血雨，恐怖滔天。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两个徒弟得知真相后的疑问，秦长风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仅仅只是无聊而已。”
仅仅是无聊找乐子……这就是仙神和他们眼中的凡人吗？
东守和断浪两人心中百感交集，这是秦长风带他们去真实大世界前教他们的第一课，虽然残酷，但却真实。
事实上，那些行事有规律，有信仰和操守的强者并不可怕，因为那些他们所坚持的东西就是弱点，包括秦长风自己也一样。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毫无底线，为所欲为的疯子！
他们丝毫不吝于两百俱伤，或者损人不利己，甚至损人损己，看到别人痛苦，就是他们唯一快乐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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