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出手之后,看着因杀了田伯光,而满面笑容,倍感欣慰的定逸师太,微微一笑。
    由于刚才定逸师太正与田伯光大战,故此、她并没有发现出手的是方阳。但站在一旁的天门道长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此刻,他见定逸师太结束战斗,便上前一步,冲方阳一拱手,笑道:“刚才多亏了方师兄出手,不然,只怕又要被这贻害江湖的淫贼逃脱,不知又有多少良家之女,要遭了他的毒手。”
    哼~!
    说着,天门道长一甩袖子,对着躺在地上,尸首分离的田伯光,冷哼一声。
    而正将手中长剑,交与走到自己身边的仪清的定逸师太,闻言,几步走到方阳面前,上下打量了方阳一番。
    恍然道:“我正奇怪这田伯光怎就掉下半空,却原是方师兄出手,如此一来,也就解释的通了。凭方师兄的武功造诣,这等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定逸师姐说笑了,方某在师姐面前,哪里谈得上什么造诣不造诣的!”
    方阳看着走到身前,笑看着自己的定逸师太,微微拱手。
    “不必谦虚!你的武功如何,只刚才一出手,便可略知一二了!反正贫尼是甘拜下风!”
    哪知,定逸师太听了方阳的话,直接大袖一摆,定了调子。
    天门道长闻言,也是笑了起来,颇为感叹道:“不错,方师兄不必过谦,当年封禅台上,你便与任我行不相上下,此番,你的武功之高,怕是难以揣度了!”
    “天门师兄言之有理!”
    定逸师太闻言,在一旁频频点头,颇为认同。
    “师姐、师兄,当真是折煞我了!”
    方阳笑着摆了摆手,接着和两人互相吹捧客套了一番之后,他才看向一旁重伤躺着的令狐冲。
    而原本一直盯着这边看的令狐冲,此时,见方阳看过来,他立马收回目光,扭过头去,不敢与方阳对视。
    方阳见此,无奈一笑,这令狐冲的性子真是难改,这么多年下来,自己特意嘱咐洪国几人磨练过他的性格,原本以为他已经改变。
    但此刻看来,却是自己想多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正在方阳看向令狐冲的时候,一旁的岳不群同样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令狐冲。
    他见令狐冲扭头,冷哼一声,怎么也想不到,这他寄予厚望,心中属意的下任掌门,竟当着这么多长辈与同道的面,出声维护田伯光。
    丝毫不在意华山的声望,给华山抹黑!
    同时,他心中也对将令狐冲当成下任掌门的决定,起了疑惑,开始正视这个决定的对错。
    岳不群看了令狐冲半晌,又看了看站于一旁的定逸师太、天门道长,与其余三派弟子,忍住要斥责、教训令狐冲的打算。
    “梁发、英白罗,你们俩将你们的七师兄给我立马带回华山,叫你们师娘好生管教,没我的命令,不准他再下华山一步!”
    岳不群黑着脸,对身旁的梁发和英白罗沉声道。
    “是~!”
    梁发和英白罗闻言,连忙齐声拱手应是。
    接着,两人快步上前,扶起令狐冲,带着十数个华山弟子,冲在场的方阳等师长告罪之后,直接离开群玉院,往华山而去。
    而令狐冲在走过岳不群身边的时候,被岳不群狠狠一瞪,顿时脚下一软,若没梁发和英白罗扶着,怕都要直接瘫软在地。
    方阳见此一笑,知道,等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完毕,岳不群回转华山之后,令狐冲的好日子就开始了。
    等令狐冲一走,见群玉院之事完结,方阳等人便离开此处,回了刘府。
    ……
    第二日。
    一大早。
    “恭喜刘三爷!”
    “刘三爷大喜啊,从此闲云野鹤!”
    ……
    在诸多的道喜声中,刘正风在向大年和米为义的陪同下,站在刘府大门口,对着前来观礼的诸多宾客,笑呵呵的拱手回礼。
    在刘府前院,刘正风的诸多弟子和其余三派弟子,则是穿梭于人群之中,接待着前来的江湖中人。
    至于,方阳与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几人。
    此刻,则正端坐于大堂之中,招待着几位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前辈高人。
    比如: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六合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沙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
    这些人乃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叫弟子招待,便会失礼,而刘正风又分身乏术,故此,由同为五岳剑派的方阳等人出面,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刘府的半个主人家。
    另一边。
    嵩山派的费彬、丁勉,早几日前,便已带了数十位好手,来到了衡阳城外。
    但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入城,而是静待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开始。
    ……
    正午时分。
    上千宾客济济一堂,刘府之中摆开宴席近两百桌。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弟子等,恭请众宾客入席。
    原本依照武林中的声望,岳不群、天门道长、定逸师太、方阳四人应当上坐,但由于同属五岳剑派,不便上坐,他们不坐,其余前辈名宿也是推让不坐。
    就在众人推让之际。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河道之声,显是什么官府中人,来到门外。
    正在群雄好奇疑惑之时,却见刘正风自内堂快步奔出,对见他到来而拱手道贺的诸人,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便一溜出了刘府大门。
    过得片刻。
    只见,刘正风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了大堂。
    而众人见此,却皆是一愣,不明白这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怎么有官员前来。
    但随即又想到,这刘正风乃是衡阳城有名的大绅士,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官府中人前来道贺、敷衍一番,也不足为奇。
    便也是坦然下来。
    可哪儿知。
    这官员,随后竟拿出一张圣旨,当着群雄的面,便封了刘正风一个参将之职。
    而刘正风也是不顾自己形象,对着这手拿圣旨的官员,磕头下跪,口呼万岁。
    甚至,他在接过圣旨之后,起身,从身后亲戚手中接过一个托盘,接着,毫不避讳的将一托盘黄金都交给了这官员。
    这才笑呵呵的,送这官员出门而去。
    方阳见此,摇了摇头,暗道这刘正风真是下了步大大的臭棋。
    刘正风当着群雄的面,告诉他们,他买了官,是为了当官而金盆洗手,想借此掩盖他与曲洋的关系。
    但却没有考虑到江湖中人对朝廷的态度,这会造成他与群雄之间出现隔阂。
    只看现在群雄,看向刘正风的目光便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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