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薅着自己的头发,薅下來一根,就放在嘴边使劲吹,吹一会,用双手捋着,从头发的中间开始,慢慢往两边抻,一直把头发完全捋直了,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

    武二郎盯着茶几上的头发贪婪地看,神神叨叨地念一句:“一根了,”

    然后,他又开始重复刚才的一系列动作,

    郭长鑫回來的时候,武二郎正盯着茶几上的几十根头发出神呢,

    “操,你狗日的真会玩啊,办法想出來了,”

    武二郎沒有抬头,仍然直勾勾地看着茶几上的头发,感慨地说:“要是能把头发变成金条就好了,”

    “妈那个b,这就是你的主意,靠,你小子还真有能耐,你以为自己是阿拉伯神灯啊,”

    郭长鑫使劲将手里拎着的饭菜往茶几上一丢,溅出來的菜汁弄到了武二郎的脸上,他拿起纸巾擦脸的时候,不经意间被门口一道奇异的亮光闪了一下,

    出于本能的反应,武二郎觉得,门口的那道亮光,应该是一个女人发出來的,

    武二郎对美女有一种天然的嗅觉,就像是狗闻到了肉香一样,此刻他的鼻翼,像癞蛤蟆的肚子一下一下大幅度地收缩,散发出來的气息,就像大太阳底下的狗,

    武二郎的身体亢奋起來,目光如一团火一般冲门口喷了过去,

    门口一个大美妞,正喜滋滋地欣赏着他的狼狈,

    武二郎可不管这些,只要是女人直勾勾地看他,他一律理解成那种意思,便把如电一般的目光投在了女人的身上,

    靠,不错吔,

    女人身材倍棒,简直沒的挑,该丰满的地方爆炸丰满,该苗条的地方爆炸苗条,该露的地方全露着,不该露的地方呢,,绝大部分都露着,

    武二郎太喜欢那绝大部分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郭长鑫不合时宜地骂了一句:“狗日的,你能不能稍微矜持点,”

    “老板,这妞我见过,”武二郎回头,喘着粗气说道,

    郭长鑫的脑袋拧的跟歪把子机枪似的:“靠,你当然见过了,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在你狗日的眼里全都是一个样子,”

    武二郎沒敢再还嘴,但他坚信,这个女人他真的见过,究竟在哪里见过呢,武二郎还真想不起來,

    低着头沉思着,武二郎把最近和自己发生过那种关系的女人全部都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隐隐约约感觉到,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女人留给他的内存,应该与那种事有关,只是有点虚无缥缈,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

    正苦思冥想呢,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个妖冶女人的图像呈现在手机屏幕上,下面还有一段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

    思维突然间开阔起來,他一下子想了起來,这个女人真的跟那种事有关,但并不是跟他,而是跟关山月,

    一种莫名的兴奋瞬间控制了武二郎的大脑,他突然向郭长鑫扑过去,激动地大声叫道:“老板,钱的事儿我想到办法了,”

    郭长鑫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向后仰了一下,冲武二郎瞪了瞪眼珠子,然后又凑过來,将脑袋贴在了武二郎的脸上,

    “什么办法,”

    武二郎将嘴巴贴到郭长鑫的耳朵上,神神秘秘地说:“可以找关书记想办法,”

    郭长鑫本來就很腻歪武二郎偷偷摸摸的样子,武二郎说话的时候,弄得他的耳朵眼里痒痒的不行,听到武二郎说出这么一句不着四六的话,郭长鑫真想一巴掌搧烂他的臭脸,

    “武二郎,你能不能想点靠谱的,再胡说八道老子抽死你,你以为我是关山月他大爷啊,”

    武二郎像狗腿子一样冲郭长鑫乞怜,一副挨巴掌不知道疼的样子:“老板,这次我说的指定靠谱,”

    武二郎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瞄着门口站着的女人,他本來只是想提醒郭长鑫,这个女人曾经跟关山月有一腿,可目光投向那个女人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发起骚來,

    郭长鑫又要抬手的时候,被武二郎说出來的话弄愣住了,

    “老板,你还记得她跟关书记的事吗,”

    她和关山月,她和关山月能有什么事,难不成关山月这狗日的还偷偷打过老子的二捎,

    武二郎拿着自己的手机往空中晃了晃,眨巴着眼睛对郭长鑫说:“你还记得你给关书记录的那段视频吗,上面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武二郎指了指还在门口站着的女人,

    郭长鑫恍然大悟,门口的这个女人,还真是和关山月有一腿,记得那时候关山月刚刚当上副县长,郭长鑫偷偷用手机把他们之间云云雨雨的情景拍了下來,

    郭长鑫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女人,突然间有一种吃了坏红薯的感觉,

    靠,刚才还想着关山月打了自己的二捎呢,原來自己一直在替他刷锅,

    呸,奶奶个熊,

    郭长鑫恶狠狠地转向武二郎,瞪着眼珠子骂:“妈那个b,你是不是存心想恶心我啊,恶心老子打了关山月的二捎,”

    武二郎一脸媚笑,大言不惭地说:“打二捎怎么啦,我要是能打你和关书记的二捎,那我得多么骄傲啊,连我们家祖坟都能冒青烟呢,”

    武二郎又举了举手机,说:“不过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拿这个视频去要挟关书记,恐怕他得麻溜地把钱给你筹备齐了,”

    武二郎小人得志地冲郭长鑫笑着,让郭长鑫从中汲取了一种兴奋,一种愉悦,就像咬牙切齿地揪住了别人的小辫子一样,

    仔细回想一下,自从四年前拖着关山月上了一次贼船之后,关山月在自己面前突然间变得乖了许多,这种乖巧,用武二郎的话说,并不是关山月的人格升华了,而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往高雅上说,叫居一位养一体,其实说穿了就是怂,官当的越大人就越怂,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丑事被揭穿了,

    郭长鑫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女人,兴奋的简直快要发疯了,

    关山月,你小子等着吧,这次不把你狗日的眼珠子惊碎了,老子就不是你小舅子,

    郭长鑫使劲朝武二郎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差一点沒把这小子拍到地板里,郭长鑫兴奋地尖叫道:“武二郎,你他妈的,你这个主意是用猪大肠想出來的吧,简直馊到你姥姥家了,我喜欢,太喜欢了,”

    乐极生悲,郭长鑫翻开手机的时候,突然间傻眼了,这些年,他换手机的速度都快超过换女人了,拍视频的那个手机,恐怕早就变成泥土了,

    郭长鑫狠狠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碎裂的声音和郭长鑫尖利的叫声同时响了起來:“武二郎,你个狗日的,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你怎么就不知道提醒老子一下,把那个视频保存下來,”

    武二郎一脸的幸灾乐祸:“老板,你就放心吧,你就是放个屁我也会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更何况这么大事呢,我早就存在盘里了,”

    “真的假的,”郭长鑫仍然尖叫着,刚才是懊恼,现在是兴奋,

    武二郎掏出了一个盘,说:“就在这里面呢,你是不是要看一下,”

    郭长鑫盯着武二郎,好久,才大喘气地说道:“武二郎,以后老子还真得防着你狗日的,你小子正经事上狗屁不通,歪脑筋全都用这些邪门歪道上了,不行,老子还真得防着你,”

    武二郎小狗一样往郭长鑫胸脯上凑了凑,舔着脸说道:“老板,你千万不能这么表扬我,我命贱,恐怕受不起这样的夸奖,”

    郭长鑫说:“武二郎,你狗日的傻了吧,我这是表扬你吗,我这是寒碜你呢,挖苦你呢,你狗日的怎么连狗屁香臭都不知道了,”

    武二郎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个贱人,老板放的狗屁对我來说不是臭的是香的,比小磨油还香呢,挨老板的骂在我听來就是表扬,你骂的越凶,我就觉得越动听,你骂我就是重视我,说明我这个人对你來说还有用,如果你不骂我,我就一点存在感都沒有了,等哪一天你不再骂我的时候,我只有把自己当个狗屁放了,”

    郭长鑫笑了:“你还别说,你狗日的理解的还挺透彻,老子骂你就是因为你狗日的有用,你狗日的要是一点屁用都沒有,老子还骂你干什么,不过你小子沒有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完全说出來,你喜欢让我骂不假,要是三天不骂你,你小子准跟丢了魂似的,可是一旦骂的狠了,你小子肯定在私底下偷偷给老子使性子,”

    武二郎诚惶诚恐地说:“老板,以后我坚决不跟你使性子了,你尽管可劲骂,我全当老板表扬我呢,你骂的越凶,沒准我这狗脑子越灵光呢,”

    郭长鑫挥了挥手,说:“还是说正经事吧,今天我骂你就骂的够凶的,怎么样,想出來具体的办法沒有,怎么对付关山月这个狗日的,”

    这一会武二郎的脑子特别灵光,一串一串的主意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往外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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