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东问这些专家,这套庞贝的黄金铠甲是不是国宝的时候,大家都异口同声地答道:“当然。”

    郑旭东把这套黄金铠甲再次放回到他的箱子里面,长矛立在一边的墙上,勒路许和费拉德的眼睛才依依不舍地从铠甲上移开。

    郑旭东又从箱子里把它从迪拜得到的那把日苯武士刀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把武士刀,上面刻着数珠丸恒次的字样。”

    “纳尼?”井上诚人站起来一把就将刀抓了过去。

    井上诚人抚摸着整个武士刀,就像抚摸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娇躯一样,嘴里不自主地叨咕着“数珠丸恒次,天下五剑之一,刃长81.1厘米、返高3厘米、元幅4厘米、先幅2厘米。太刀铭为恒次,是平安时代的刀匠,青江恒次所作。传说为日莲上人所有。日莲收下这把刀之后,在刀镡上缠了一串手串,以破除刀的戾气。”边说边验证着这把太刀,抚摸着“刀镡”上的黑色手串。

    在郑旭东看来其实就是一串被人盘得有些包浆的黑色珠子挂在刀柄之上。

    郑旭东听他的父亲曾经说起过这个日莲上人,好像开创了日苯佛教的一个宗派,在日苯非常有名,这些他都没记住,就记住了这个日莲上人的出家前的俗家名字叫做“善日”,当时他就笑了,这在中国的网络文化中“日”代表的那层含义就是“次奥!干!FUCK!”的意思,而日莲上人的俗家名字竟然叫做“善日”,他爹妈当时得多大的心才能起这么“二”,这么“彪”的名字呀!

    所以他就说道:“井上诚人先生,如果我没记错,你说的日莲上人就是俗家名字叫做善日的那个和尚吧。”郑旭东把“日”这个字的读音咬得非常重。

    马未都从郑旭东的话里听出了那层意思,当场就笑了起来,但又怕失礼,赶紧用手把嘴捂上,死死地忍住没有出声。

    中日文化系出一脉,井上诚人这个东京大学的教授哪听不出来郑旭东这句话的意思,想都没想拿出了他在学校里的威风,用手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八嘎!”

    他一说完,郑旭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会议室里在坐的都是有着很深文化的知识份子,每人都能掌握一种到二种以上的外语,日语不见得所有人都懂,但就跟不会英语的人一样听得懂“OK!HELLO!”一样。“八嘎!”这句日语在日苯国内属于“国骂”,跟我们中国的“笨蛋!傻逼!”是一个级别的。大家都诧异地看着井上诚人教授。

    欧兆伦总裁坐得离郑旭东最近,他看到郑旭东的眼球都红了,知道这个年轻人是真发火了。其实他也气得不轻,今天从一开始这帮人就把架子端得贼TM的高,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把这位百夫长黑金卡至尊用户得罪够呛。刚把和谐的局面维持了不大一会儿,现在这个日苯的傻逼竟然还骂上人了,“我次奥!简直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太不拿我们花旗集团当回事了,竟然当着我这个大中华区总裁的面骂我们的百夫长黑金卡用户。”所以没等郑旭东冲他先发火,他直接站起来面沉似水地说道:“井上诚人先生,我需要你立刻向我的VIP客户郑旭东先生道歉。”

    其实日苯人从清末开始就看不起中国人,何况今天井上诚人这个东京大学的教授面对的还是一个中国少年,他听到郑旭东污辱他们日莲上人的话后一时间忘了这里是中国,不是日苯,是在花旗集团中国的总部里面,刚才他是说顺嘴了,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时听到欧兆伦的话,立刻站起身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郑先生,对不起,刚才我听错了,请您原谅!”

    看到这个日苯东京大学教授道歉,郑旭东心头的怒火渐渐消了下去,刚才他恨不得立刻一“电炮”就直接“烀”死他,以他现在的实力,三分力就足够送这个日苯老头见他们的天照大神了。但他还是忍了下来,起码不能在这动手。

    看到他道歉了,也把怒火往回收收,冲他一摆手说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你继续鉴定吧!”

    “咳!”说完井上诚人也是一身冷汗地坐了下来,继续看这把日莲上人的遗物。“从十三世纪开始,这把数珠丸恒次就遗失了,至今已经有八百年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上人的遗物。这可是日苯传说中的五在战刀之一啊。”

    井上诚人教授慢慢地把数珠丸恒次武士刀拔了出来,虽然过了八百年,但刀身依然光亮,岁月的流失并没有这把刀上留下痕迹,依然光亮如新,会议室棚顶的灯光打在刀身上反射回来,让人的眼睛不敢直视。整个刀身拔出来,井上诚人再次仔细观瞧,“没错,就是它,刀身上一面刻着数珠丸恒次,一面刻着日莲上人。”

    好像不舍得让会议室内的多看一眼一样,井上诚人教授把刀重新插入刀鞘,轻轻地放在自己身前的会议桌上。

    郑旭东一看这个日苯人怎么回事,难道还想“生抢”不成,他冲这个日苯教授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刀,又向自己勾了两下,那意思是“把刀拿过来”。

    井上诚人看着郑旭东的动作问道:“郑桑,你的。。。什么意思的。。。干活?”

    郑旭东心想“嘿!你这人装什么傻呀!但既然你装傻,那我就好好地跟你玩玩。”

    郑旭东直接冲他说道:“井上诚人教授,请把我家的切菜刀还给我,OK!?你要清楚,它是我的!”

    井上诚人听到郑旭东说是他家的“菜刀”的时候,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污辱,把数珠丸恒次紧紧地握在怀里,眼珠子透出狼一般的厉芒,鼻腔中发出狼或狗受到攻击前的那种威胁性的低吼,“这是我们大日苯帝国的遗失的圣物,怎么可以流落在海外,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发生。我们要把天下五剑之一的数珠丸恒次迎回大日苯帝国,送给天皇。”说到最后悲鸣上诚人眼光里透射出朝圣般的虔诚。

    “欧兆伦总裁,你这都请的是什么专家呀!这难道打算光天化日之下明抢我的私人物品不成。”郑旭东有些不悦地对欧兆伦说道。

    其实欧兆伦刚才听到这个“日苯货”的话后也是后悔不已,他在自己内心暗暗发下毒誓,“以后说什么也不找TM的日苯专家办事了,太TM的不靠谱了,这都什么人啊!”

    欧兆伦也黑着脸说道:“井上先生,你要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美国的花旗银行总部,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抢夺我银行客户私人物品不成。要不要我请保安人员进来?”

    欧兆伦的话让井上诚人脑袋一片空明,理智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上,把刀放在桌子上,再次深鞠一躬,“对不起,是我刚才失态了,请郑先生一定要爱护这把武士刀,万万不可拿它当做切菜刀使用,我们会尽快出高价迎回此刀的。”说完双手抓着刀鞘给郑旭东递了回来。

    郑旭东用右手接住刀后往回一拿,没想到这个日苯教授竟然没有松手,双手依然紧紧地抓在刀鞘上,眼光之中的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郑旭东慢慢地把刀往自己身前带,井上教授短小的身躯双脚被带得离开了地面差不十公分了,才最终把手松开。

    井上诚人双脚落回地面,身体重重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神情沮丧之极。

    郑旭东重新把数珠丸恒次握在手中,自言自语说道:“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战刀吗?刀鞘是用普通的桦木做的,扒了皮的桦木是白色的,这个明显被人用手摸得已经有些发黄了,这要是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一根破木头杆子立在那呢!兴许我还会一脚踢开。”说着把刀给旁边的肖恩看了一眼,“你看我说的是不是,整个刀就像是一根破木头杆子,还没小孩子胳膊粗呢,也就你们国家当个宝似的。还有这串日莲上人的手串,这黑珠子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但肯定不会很名贵,既不是紫檀,也不是黄花梨的,没有香味和金星,就是普通的木珠,而且还用麻绳穿成串,八百年来没有断,也算是奇葩了,难道在我国的北宋末年,你们日苯还没有丝线吗?据我所知在日苯和尚的生活仅次于天皇和幕府将军呀,天啊,你们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话让井上诚人的脸红一阵,黑一阵,可又无法反驳。

    会议室内其他人都坐在那当看客一样的听着他在那自言自语,只有马未都和宋屹宽两位向他伸了个大拇指。

    郑旭东就当做没看着,突然拔出数珠丸恒次,闪电一般地劈向了会议桌的一角,然后又把刀重新插入到刀鞘之中,整个过程大家都没有看到他是如何拔刀的。

    这时才听到“咣当”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原来那个会议桌的桌角才掉到地上,被劈开的会议桌角光滑完整,也从侧面验证了这把数珠丸恒次的锋利程度。“对不起,欧兆伦总裁,是我失手了,请把会议桌的账单记在我头上。”

    “不用了,刚才我说了,这是上任留下的,我刚好想把它换了。”欧兆伦笑着说道。

    “你。。。你竟然。。。用它。。。”井上诚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着。

    郑旭东没有理它,看向肖恩说道:“肖恩,你说我拿它回去切日苯和牛肉,怎么样?肯定不会像我家里现在的刀那样,切完之后肉直沾刀。”

    肖恩非常配合的点点头,“回去我就把你家里的菜刀拿我家去。”

    会议室内的人都知道他俩在开玩笑气那个日苯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井上诚人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不能容忍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国家的圣物,他用手指着郑旭东用日语说道:“混蛋,你终将会承受到大日苯帝国的怒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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