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的心情很愉悦,回到家中就给张淑慧和小白绘声绘色的说了坑孙祥之事,笑的两个女人直不起腰来。

    笑过之后,张淑慧问道:“夫君,妾身听说那孙祥被人称作孙佛,掌管着东厂,权势滔天啊!”

    小白冲着方醒眨巴着眼睛道:“少爷,那孙佛太厉害了,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方醒也冲着她眨眨眼睛,可惜没有传情的效果,反而像是眼睛出了问题。

    张淑慧横了小白一眼,对两人在自己的面前眉目传情的行径表示了愤怒,然后说道:“夫君还是小心些吧,咱们家虽然不怕,可以后的时日长着呢!”

    土豆带着平安在外面坐滑车,方醒看了一眼后,说道:“为夫为人宽宏大量,若是轻易就放过了东厂,那以后还怎么在大明混?孙祥也知道,今日之后,咱们家和东厂就没恩怨了,至于值不值,他自己清楚。”

    ……

    方醒走后,孙祥马上就去朱棣那里请罪。

    “……兴和伯促狭,奴婢无可奈何。”

    朱棣的眉心跳动,不满的道:“东厂无事找事,方醒小肚鸡肠,不过东厂有错在先,回去处置一下。”

    回到东厂的衙门,孙祥马上换了张慈悲脸,叫人去找魏青来。

    陈桂试探着问了原因,孙祥说道:“那事被陛下知道了,魏青那里必须要惩治一番,否则就是欺君。”

    陈桂诚恳的道:“公公,那样的话,魏青那里就怕有怨言啊!”

    孙祥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正好魏青来了,左手还吊在胸前。

    “见过公公。”

    魏青行礼后,满脸笑意的道:“公公,可是陛下那里赏功了吗?”

    东厂抓获了不少散播谣言的家伙,办事效率比五城兵马司强多了,所以朱棣一回来,东厂上下都在等着分一杯羹。

    孙祥淡淡的道:“本来咱家想着那事兴和伯大抵不会太过计较,可此次北征他却立下了大功,而且还不要升爵,魏青,你可知此事的后果?”

    魏青面色煞白的道:“公公,下官知道了,兴和伯睚眦必报,若是他发狂要收拾下官,就凭着功劳,陛下最多是呵斥几句。”

    孙祥点头道:“你有悟性,这是好事,此次就当是一次教训,以后好好的干。”

    魏青点头,然后站在边上等待处置。

    孙祥数着佛珠叹息道:“这是何苦来哉!来人。”

    门外进来几个大汉,孙祥不忍的摇头道:“拉到门外去,重则四十!另外,让大家都来看看,也是一个警示。”

    魏青很顺从的跟着出去了,然后趴在长凳上,被人捆好,嘴里还塞了根软木,身畔一边站着一个手持棍子的大汉。

    东厂在家的人都来了,挤在四周。

    一个小太监大声的说着魏青的罪名,大抵就是行事孟浪,差点误了大事云云。

    “四十棍!打!”

    “噗!噗!”

    魏青嘴里咬着软木闷哼一声,眼神坚定。

    “噗!噗!”

    四十棍,若是着力打,那会出人命。

    三十棍之后,魏青就已经有些迷糊了,然后被一盆水浇醒。

    四十棍之后,两个大汉放下木棍,也不解开绳子,就掏出个瓷瓶给魏青处理伤口。

    “魏大人,这可是孙公公一直舍不得用的上好伤药,他老人家也是不得已啊!哎!”

    两人先用水清洗了魏青被打烂的屁股,然后上药。

    魏青此时的反应比受刑时还大,幸亏被牢牢的捆住,不然上药这事儿还真是没法弄。

    解开绳子,魏青面色青灰,咬牙道:“麻烦二位兄弟扶我进去。”

    两大汉相对一视,都觉得这魏青当真是狠人。

    跌跌撞撞的进了内堂,孙祥看到后就叹息道:“你这是何苦,且回去好好养伤,好了再回来。”

    魏青挣开搀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上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他强忍着剧痛说道:“多谢公公开恩,下官感激不尽,此后只知为公公分忧。”

    孙祥摇摇头道:“这话就错了,咱们都是在为陛下分忧,去吧。”

    两大汉扶起魏青出去,陈桂唏嘘道:“若不是公公慈悲,方才那四十棍就能要了他的命,他但凡知道些好歹,就该以公公马首是瞻,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孙祥眯眼数着佛珠,淡淡的道:“咱家不求谁的报答,只要他们心中想着陛下就够了。陈桂,你也得记住,咱们都是陛下的奴婢,只为陛下办事,切不可有私心杂念。”

    陈桂赶紧躬身道:“是,小的只是觉得那方醒挤兑,陛下又有些忌惮他的大功,反倒是让公公受了委屈了,心中不忿。”

    孙祥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方醒已经推了献俘,陛下爽快的答应了,还有,你以为陛下会忌惮谁吗?”

    朱棣如果动不动就忌惮谁,那些勋戚早就被杀的光溜溜的了。

    陈桂赧然道:“小的愚钝,多谢公公点拨。”

    ……

    献俘以前是大都督府的事儿,后来大都督府被废掉,留下了五军都督府之后,献俘的事就变成了文官。

    兵部和礼部!

    金忠忙的鼻孔冒烟儿,而朱棣派人问他,献俘仪式可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

    “这是在逼老夫去上吊啊德华!”

    凉茶也浇不灭金忠的火气,他说道:“陛下这是嫌弃老夫恋栈不去吗?罢了,老夫回头就上个奏章,乞骸骨吧!”

    方醒不慌不忙的给他续茶,笑道:“金大人何必如此,这献俘不过就是奏凯乐、宣露布,然后就是献俘,问陛下怎么处置,最后山呼万岁就完事了,震慑异族,振奋人心嘛!往这个方向去想就没问题。”

    金忠一拍桌子,抓住方醒的手就说道:“德华可有教我?赶紧的,不然老夫若是辞官回家没饭吃,就举家前来!吃穷你!”

    人一老了就不再忌讳什么脸面,金忠抓住方醒的手就不放。

    方醒无奈的道:“其实献俘什么都好,就是后面跪拜的太多,让人头痛,方某都不想去了。”

    金忠耍赖道:“你去与不去老夫不管,你得先出个主意。”

    老朱怎么又对献俘仪式不满意了呢?

    方醒无奈的道:“献俘献俘,目的就是我说的震慑四邻和振奋人心,那么是否可以在此之外添加些振奋人心的环节呢?”

    金忠眼露精光,哪儿像是要乞骸骨的模样,追问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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