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烟再次来到牢房的时候,已经失了往日的从容,娇柔的脸上也已经布满了细细地汗水,粉色的着装有些污点
    她火急火燎地踢开牢门,语气中有些薄怒与焦急“你倒底想怎样啊?”
    他见我从容地饮着茶水,几步走来便从我手中将茶杯抢去,狠狠地往地上丢去“离昊已经称帝了,朝子然跑了,冷宵叛变,修罗队全部被擒,梁沫的大军依然帮着离昊夺下了养心殿,如今你手里能用的,只有我跟你了!”
    我轻声笑着,半晌才道“我知道。”
    明烟猛地朝我座着的椅子踢来,我一旋身坐到了椅子上,明烟一踢不中,也没有再踢第二脚,只是再一次给我分析着厉害关系“他恩威并施,于民,不光减税,而且还自已出钱去养老弱妇儒,病残再这样下去,老百姓迟早会接受离昊这佑天帝,还管他是不是逼宫,是不是杀了很多京都百姓,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再大的怨恨也总有一日会平息下去。你知不知道等他的皇位座稳了以后,你我要想翻身就难上加难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慢慢抬头看着明烟,从床上朝着他的方向给他丢了快点心“尝尝看,还不错,就是有点甜了。”
    明烟气急败坏地将点心踩了个稀巴烂。
    看他这个样子,我突然有些好笑,脑海中立刻闪过凌荷的模样,真不知道那个除了杀人用计绝对不会微笑哭泣,或者作任何表情地凌荷若是也能如此生气着急,该是怎样一幅画面?
    想着,便突然笑了出来。
    明烟一顿,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计策,心有成竹了。或者说你是不知死活。”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止住了笑声,我正色问他。
    明烟耸了耸肩膀“事到如今,我的办法就是让离昊生不如死。日日催发蛊虫,让他无心政事,然后趁火打劫!”
    “是个好主意。”我点头“不过,太冒险了!”
    “”明烟不语,怒气已经平息了不少,快步走来,已我一同坐在了床上。
    “谁说我们没人了?谁说朝子然跑了!”
    “我说的。”明烟刚平息的怒气又涌了上来“我亲眼见的!”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点心“若他真跑了。在朝中真的没有一丝势力的话,那么这些点心又是谁送到的?”
    明烟半张着嘴,半晌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到“民,能载舟。没错。可是,这也得长期下去才能显现出效果,短期之内还得看官,他这样一味地打压不服众地官员,只能让更多的官员时刻记着,离昊的皇位并不光彩,他没有资格对他们做那些惩罚!这。对我来说到是好事。”
    “”
    “还有,我那修罗队,你好说歹说也带过一段时间,他们的阴毒可在你的手里提升了不少,更何况我曾让太医教过他们医术,这些人全是别人眼里的败类。对毒可是最感兴趣,你还别说,只要有了兴趣,学的比什么都快,好几个小子可把太医都弄的束手无策。你说要是全部都能被离昊地软骨散迷到,这问题可就大了,退一步说,便是被抓了,你觉得他们会那么安分不成?更何况”想起南宫辰,我只笑笑,并没有说话。
    明烟很不服气地瘪了瘪嘴,小声道“就你知道,把我当傻子。”
    见他恼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行了,是我错。”
    “那我就放心了。”说着,明烟脱了鞋子就往床躺去“有什么一会再说,我先睡会,这些天,我可好几晚都睁着眼睛看到东方肚白中,累死我了。”
    见他眼角的确有些青黑,我也没再说什么,把被子给他拉好了盖着,不觉地也有了些困意。
    自夜琴离开后,我还真没有哪一晚睡的安稳,枕边是空的,我一颗心都悬着
    也罢,我也躺一会吧,算算日子,离昊也差不多应该来了,我得让自己进入最好地状态。
    明烟咽了咽口水,就在他的身侧,那个人亦安静地闭着眼睛,好看地睫毛清晰地连根数都能数清,一直爱慕喜欢的那人就与自已睡在同一张床上
    明烟僵着身子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一颗心似乎是要跳出嗓子一般
    突然,那人一个翻身,将自己牢牢地困在了怀里明烟看见,那人的嘴角淡淡弯起,虽然耳朵里听见的是夜琴的名字,但是,明烟知道、自己如今只能与他主仆关系,他从未想过独占这个人,因为知道不可能,也做不到!这样子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于此时身为女子的明烟来说,已经足够了!
    慢慢地伸手环抱着身边的人,明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当明烟醒来的时候,离珏已经坐到了椅子上,谁也没有提起那个拥抱
    “醒了?”我淡笑着看向明烟。
    他伸了个懒腰,白了我一眼,又点了点头,语气很是不耐烦“明摆着的事。”
    过了一会,明烟又道“可是,即便朝子然在朝中有势力,即便修罗队没事,可是这样单薄的力量依然无法与离昊手里地兵力抗衡啊。”
    “”我沉思了好一会,方才老气横秋地叹道“是啊!”
    “那么你”
    我做手势拦住了明烟接下的话,只吐出“赌博”两字,复又问向明烟“敢不敢与我一起压注?”
    明烟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说点有意义,需要我动手做的事?”
    “当然。”我冷冷地笑笑,离昊想让百姓能支持他,我偏不让他如愿,我偏要让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再混乱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到江南治水时的,我让你炸提的那个方子?”
    明烟一惊“你是想”
    我点了点头。
    “舆论、易主天怒!放心。这种谣言,我最拿手。”
    明烟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在我看不见的地界了。
    明烟前脚才离开,天牢里便响起了拍手声。“离王高招!安着实佩服。”
    我凝声而听
    逆光之处走来三人,中间地男子,一身白衣雪亮,墨发飞扬,手中不时地煽动着紫骨扇,眼里尽是风流地笑意,我的眼中一酸,那是——月!
    然而,待男子走近,我才发现。他与月不过有五分相似而已。白衣男子的左右两边分别跟着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海蓝色地服饰,长相很是俊美,不时地轻声咳嗽几声,脸色白的异常,身体似乎身糟糕。
    女子一身黑装。手中持着一火红色地长鞭子,一付英姿飒爽的模样,给人雷厉风行地感觉。
    “离王?”白衣男子轻摇着紫骨扇,细细地打量着我“日前便是你娶男子为夫?”
    “与你何干?”我冷声一哼,来者不善,想来。刚才我与明烟说的事他都听见了。
    看着眼前的人,我心中暗暗起了杀意
    白衣男子与那女子的武功绝对不弱,若真要杀之,那么那个蓝衫男子便是突破口。
    白衣男子尽含风流地眼睛,扫了牢房一眼,对我鞠躬。“在下白安。”
    白安!
    我心中一凝,又是一顿!
    白氏天翌!
    似是看透我的想法一般,白安故作风流地摇着手中地紫骨扇子,对我点头“没错。在下正是天翌大皇子。”
    渐渐将杀意平息下来,我负手而立“说。”
    白安笑着看我“离王性情中人,日前离王娶男子为夫之事,安有幸参加婚礼,倍感亲切。”
    我冷声一哼,语气冷冽“重点,否则”
    “你算老几谁?说话给本尊主客气点。”黑衣女子的红鞭猛地往我身上抽去,力道极大,速度极快,不过我闪地更快,反手握住鞭子,将那黑衣女子扯到铁门上,双脚用力踢去。
    女子见状,略有吃惊,借鞭之力,起身,猛跳,双脚与我踢去的脚接染
    一脚过后,我稳稳落地,女子亦只退了半步。
    “桑鬼!”白安瞪了黑衣女子一眼,那个叫桑鬼的女子吐了吐舌头,别过脸去,白安这才看着我说道“拙荆失理,离王见谅。”
    “”过了好一会,我才吸了一口气“不敢当。”
    白安看着我,又鞠一躬“安找离王,只是想请离王让贵府药人为我夫流澈治病,安愿意在离王起事借兵于你,并且他日若有用得着安的地方尽管开口。”
    “药人?”我皱眉“你说的是谁?”
    “”白安张着口,看了我好一会“碧衣女子,白猫入怀,蓝丝垂腰。”
    池宫宸!
    我压住心底地惊讶问道“何为药人?”
    “药人者,全身皆药,其汗水解百毒,其血治百病,其心可起死回生,便连一丝一发,一片指甲亦可比得千年人参,然,药人者,多活不过十岁,你府上的那个是异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待回过神来,便拒绝了白安“池宫宸不是我动得的人,皇子请便。”
    白安风流地日光中闪过一丝不忍心,看着身边地蓝衫男子,用力地亲了一亲“流澈自小体弱,安将流澈交于你,若她愿意最好,若不愿意,且当安未曾来过,至于兵力,安照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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