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

    分卷阅读57

    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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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萎靡地抬起眼帘看他,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似乎在发什么愁,于是便随他去。

    唐画屁事儿不懂,在唐缈身上摸来摸去玩儿。这孩子其实挺黏人的,只是她姥姥和姐姐平常管得严,所以不敢不乖,到了纵容主义至上的唐缈跟前,她也变得调皮随意起来。

    她摸到唐缈衣襟上的血,困惑地说:“缈湿了。”

    “鼻涕。”唐缈故意说。

    “啊!”唐画把手缩回去。

    唐缈勉强笑道:“好啦,等我一会儿有力气了就去洗,你也记得去洗手。”

    淳于扬忽然长声叹息,说:“想不通,这东西超出我的经验范围了。”

    他按住唐缈说:“你歇着吧,衣服给我,我来洗。”

    “你要替我洗衣服?”唐缈问。

    “嗯。”

    “你能碰我的衣服?”唐缈说,“不嫌脏?”

    淳于扬凶了他一眼,非常坚定地把手伸了出来。

    “……”

    唐缈只好颇为难堪地一粒一粒解开衬衣纽扣,衣料黏腻,不脱不行,然而当着淳于扬的面就是容易紧张。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他请求。

    “为什么?”淳于扬连眼睛都不眨。

    唐画也来雪上加霜,尤为好奇地摸来摸去:“咦嘻嘻嘻缈的肚肚,光溜溜!”

    “快点!”淳于扬则不容置疑。

    “……”唐缈心一横,心说大家都是男的,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于是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抱着手臂坐在草堆上。

    淳于扬递给他一块湿毛巾,他有些委屈地接过,擦拭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幸好现在是三伏天,光膀子也冻不着。

    他好像完全清醒了,也复原了,总之和平常没有两样,当然除了他的指甲。他观察自己的指甲半晌,苦恼地皱起了眉头:这是中了什么毒了吗?

    司徒湖山又闯了进来,见唐缈光着身子,没好气地骂道:“这是干嘛呀?显摆自己白嫩?”

    唐缈说:“表舅爷,帮个忙把我的换洗衣服拿来呗?”

    司徒湖山嗤了一声:“我没空,忙着呢,等一会儿让你的压寨相公去拿!”

    唐缈就不明白了:“什么?压寨?”

    司徒湖山就对着厨房门外嚷嚷:“淳于扬——!你主子要衣裳——!快一点!晚了人家要罚你跪了——!”

    唐缈在心里暗骂老东西真他妈的不正经,嘴上却问:“表舅爷,你进进出出忙什么呢?”

    司徒湖山于是举起了一张草图,神秘地说:“忙工程。”

    第40章 蛊发之一

    什么工程?

    唐缈凑过去看司徒湖山手上的那张鬼画符, 片刻后问:“表舅爷, 你画的是什么?”

    “笨蛋!”司徒湖山说, “这是桥面, 这是桥墩, 我打算用门板和竹竿造一座桥架在外面那条毒水沟上!”

    唐缈心说这叫什么鬼工程?这叫木匠活。

    司徒湖山突然盯着他的脸,问:“唐缈,你的眼珠子怎么这么黑?”

    唐缈一愣:“嗯?”

    司徒湖山一手摸下巴,一手点着他说:“是了是了, 原先比较浅。”

    对, 唐缈的瞳仁是褐色的, 面对面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瞳孔。姐姐唐杳常说他是猫儿眼, 滴溜溜转。

    “你什么情况?”司徒湖山问。

    唐缈也不清楚, 他甚至都找不到一面镜子看看自己,只好说:“我可能中毒了。”

    “太好了, 恭喜你!”司徒湖山与之握手, 表示了热烈祝贺,“再接再厉!”

    “……”

    唐缈把话题岔开, 问:“你的桥造得怎样了?”

    司徒湖山得意洋洋地说:“忙了一天一夜, 大功即将告成,你小子想困住我?没门。表舅爷我光明磊落,一没偷你钥匙, 二不怕你威胁,这就要冲出牢笼、远走高飞啦!”

    既然已经推进了一天一夜,说明这项伟大的世纪工程是从昨天开始的。

    昨天上午有必要说一下。

    当唐缈从姥姥房里出来并陷入沉睡后, 其余人的活动则仍在继续。与此同时大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山谷、溪流、树林、田地、唐家连同里面的所有人都被笼罩在雨雾迷蒙中。

    雨把他们限制在室内,让时间变得更加漫长难捱,司徒湖山于是掏出了一副扑克,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为了增进同志间的友谊,减少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如一起学习五十四号文件。

    周纳德积极响应,带头加入学习小组,并且拉淳于扬一起。

    淳于扬哪有心情:唐缈无缘无故睡死过去了——当然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但是!不知道他能否醒来,什么时候醒来,以及醒来后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他表象上云淡风轻,一扭头就长吁短叹,连离离这类患有严重自恋型人格障碍的同志都看出他在发愁。

    离离晚上睡得不错,正好有精力冷嘲热讽,但她嘲笑讽刺的对象都是唐缈,不敢有半个字涉及淳于扬。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精神奕奕都是拜淳于扬所赐,就更不敢放屁了。

    淳于扬拒绝学习,司徒湖山和周干部只得邀请离离。

    三个人坐下斗地主,打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离离把扑克牌一扔,说:“不玩了!又不赌钱,一点意思都没有!”

    周纳德问:“那你要玩什么?”

    “我要出去!”离离吼。

    周纳德说:“对,我堂堂一个国家干部,不能被一群无知愚昧的村民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一定要想方设法出去!”

    “哦,你想出什么方法来了?”司徒湖山问。

    “没有!”周纳德大言不惭。

    他们仨加了点儿赌注继续玩牌,居然在牌桌上找到了共识,因为三人不约而同喜欢出老千:离离偷牌,周纳德藏牌,司徒湖山赖牌。

    一分钱一张牌的斗地主而已,一局输赢都很少超过一角钱,竟然玩得你死我活,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中午十一点左右雨小了,而后渐渐停住,云开雾散,阳光普照,但山谷里依然湿气弥漫。

    司徒湖山前前后后输了五块多钱,又心痛又懊恼,独自跑出去散步。他跳上唐家宅院的围墙,沿着走了半圈,发现深沟对面的泥土堤岸经过连续几场大雨的冲刷后分外松软,有些地方坍塌了相当大的面积。如果不能尽快出去,随着沟体越来越宽,逃离的机会就愈加渺茫。

    他蹲下来观察沟里的绿色毒水,顺便把唐家的列祖列宗都拎出了来猪啊狗啊骂了一通,骂到唐缈头上时更加脏话连篇。他继续往前,走到一处时忽然停步,望着对岸若有所思。

    然后,他两手一拍说:“哈哈,贫道有主意了!”

    十一点半过后,淳于扬代替唐缈把解药拿了出来。

    这人天生有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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