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香殊不知并非是侯宏文有意躲避与她,而是近几日侯宏文忙的头昏脑胀。

    一来乃是接手东藩王留下的烂摊子,本以为是个轻松且得利的差事,谁知这所留下之人皆是效忠东藩王之人,不知是谁传言东藩王之所以反叛乃是因着他与母妃,所以这军队之人不仅不对他这个新主子服从命令,甚至对他这个新主子百般抵抗。

    二来再过几日便是他与洛冰婧大婚之日,母妃因着对洛冰婧的不喜不愿出席他与洛冰婧的成婚大典。

    太祖太后施压,若母妃敢耍花招太祖太后便惩治了母妃,侯宏文有气无力一厢与太祖太后道不是,一厢相劝母妃能依着太祖太后的指令。

    ……

    洛冰婧周旋与众位贵女之间,正当与众人相谈甚欢之时,便瞧见闫香一脸苦楚朝着洛冰婧行了过来。

    但见洛冰婧看向她时立马变了神色,笑脸相迎,可那眸子中是落寞却十分明显。

    洛冰婧上前关心道:

    “闫姐姐可是发生了何事,可愿与婧儿说道一番。

    闫香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将心中之言告知洛冰婧,而是摇头道:

    “无事,这几日你与广兰接连出嫁,我不过是为你们二人开心罢了。”

    洛冰婧见闫香不愿多言,便不在继续相问,而是将闫香请入与众贵女一起谈笑风生。

    闫香心中酸楚又怎能真正开怀,瞧着婧儿不知是真欢心还是假应付心中不免浮现出那人半死不活的模样。

    婧儿要出嫁了,所嫁非人更是有一痴心人因着婧儿婚事临近将自个折磨的没了人形。

    “混账,混账,本王怎会有你这般没有出息的子嗣,左右不过是个女子,你瞧瞧你将自个折磨成了什么样。”

    老义亲王看着烂醉如泥醉生梦死的侯宇辉上前便是一脚踹在侯宇辉身上。

    谁知这个往日里会瞪着眼珠子与他争来争去的混小子却是傻笑起来,依旧是半在地上执起身旁的酒坛子灌了下去。

    军机营早在三天前将侯宇辉送回了义亲王府,并非是因着侯宇辉这副模样,而是他们怕大将军一个忍不住将世子爷给活活打死。

    毕竟世子爷与护国大将军府的嫡三姑娘有婚约在身,现在却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变成了这副德行。

    老义亲王见状更是怒火攻心,上前便是又对着侯宇辉狠狠的相踹了两脚这厢还不解气四下巡视了一番,执起院中手臂粗的练武棍便要朝着侯宇辉杖打过去。

    杨运一直守在侯宇辉身旁,但见老义亲王来了真格生怕老义亲王一怒之下将侯宇辉给活活打死,当下便是上前阻拦,道:

    “老王爷消气莫要大动干戈,即使老王爷现在将宇辉给打死了,他依旧是这般。”

    杨运一边说道一边挡身在侯宇辉身前,却是心中暗骂道这厮伤情却让他跟着遭罪,生怕老王爷疯魔起来连带着他一块给揍了。

    谁知老义亲王猛地将手中粗棍拍打在地,轰然一声闷响但见所落地之处的青石板已碎成渣渣。

    杨运不自觉的吞咽了一番口水,这一棍子若是打在他或者世子爷身上,这般威力不死也要半残。

    谁知这时已醉的不省人事的侯宇辉睁开眼眸,看着老义亲王的身影吼道:

    “老东西,你怎地不将我给打杀了,你可知我心中苦啊。”

    本已走远的老义亲王身形一顿,杨运瞧见了身子一紧,这世子爷早不说话晚不说话非要开口这般大逆不道之言,这不是找死这是作甚。

    就在杨运以为老义亲王会返身折回好好教训一番侯宇辉,谁知老义亲王接着迈着步子行远了,远了。

    杨运瞠目结舌刚才不知反抗的世子爷险些被老义亲王给灭了,现在大逆不道的世子爷老义亲王居然坐视不管了。

    幸得世子爷乃是老义亲王府的独苗苗,否则就这般目无尊长不知被暴脾气的老义亲王给拨了几层皮了。

    。。

    云青匆匆而来附在洛冰婧耳旁说道:

    “姑娘,杨太傅府嫡四姑娘前来添妆,杨四姑娘在花园等着姑娘有要事要与姑娘相谈。”

    洛冰婧郑然,这杨太傅乃是保皇党一派的党首,平日里只与保皇党一派来往,何时与其他派别所联系。

    洛冰婧万万没想到今日杨四姑娘会前来给她添妆,当下便是起身朝着花园而去,不知这杨四姑娘寻她所谓何事。

    闫香见洛冰婧起身离去,便无了兴致与众贵女相谈,就在闫香要离去之时,来了两位寻事之人。

    但见婆子引领着两位小妇人行了进来,闫香见到此二人便是眼眸微冷,这齐书瑶与成漪书何时混到的一起,不过二人前来定是不善。

    齐书瑶并未如愿当上摩吉尔王妃,不过幸运的是在熊禀人的坚持下赢得了侧妃一位。

    本该守孝不宜参加宴会的成漪书今日居然大摇大摆与齐书瑶一道前来为婧儿添妆。

    至孝伯大公子宋齐明离世不久,身为宋齐明侧室的成漪书居然身着艳丽衣裙,不仅如此整个人更是娇艳欲滴。

    众人见了不免不喜,微微收拢眉心瞧向成漪书,毕竟在座之人虽并非皆是好人,但亦是瞧不得成漪书这般不受礼教之人。

    但见齐书瑶十分热络上前唤道:

    “闫姐姐,许久不见闫姐姐可还安好。”

    齐书瑶今日乃是身着一身正红色衣裙,显然亦是跳脱礼教之人,这话虽说的亲近,可这语气与神态却是极其傲慢,与往昔那个天真烂漫的齐书瑶简直是判若两人。

    闫香并未搭理齐书瑶而是将脑袋撇向一旁,端起茶杯便是轻抿了一口,完全将齐书瑶视作无物。

    齐书瑶见状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觉得难堪,而是寻了位置靠着闫香坐了下去。

    成漪书虽与齐书瑶二人皆是身为侧室,可二人的身份地位却是相差甚远,旁人不待见齐书瑶只能相忍着,可对这成漪书便没这般宽容。

    但见成漪书朝着众人打着招呼,谁知刚才还与齐书瑶应承上两句的众人,将成漪书则是当做了笑话。

    成漪书见状亦不气馁,寻了位置便要坐下,谁知身旁之人却是冷冷开口说道:

    “这位小夫人你坐在这怕是不妥吧,今日乃是郡主娘娘添妆大喜之日,据我所知小夫人前些时日丧了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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