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前些时浩儿生了病没来给您祝寿,这是浩儿亲手给您下的一碗面表表孝心。这里有个讲究,整碗面就这一根。您要一口吃下去,代表福寿绵长永不断绝的意思。”云浩用托盘托了一个大碗,里面装着一碗面条。荷包蛋旁边放着两根小白菜,白白嫩嫩透着些金黄的荷包蛋,配上嫩绿色的小白菜看着就有食欲。

    秦琼的老娘是个富态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一塌糊涂。慈祥的摸着云浩的头,给了云浩一个大大的红包。看见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早就笑的见牙不见眼。

    “好孩子!乖,拿个红包买糖吃。”这一声奶奶算是叫到了老太太的心坎里,张氏嫁到秦家至今没有生育。没有子嗣,一向是老太太的心病。老太太做梦都想要一个云浩这样粉雕玉琢,人见人爱的漂亮孩子。

    云浩接过红包,扮可爱乖宝宝状。老人家嘛!哄哄就好,秦琼对自己不错。帮着他哄老娘开心,也算是尽一份孝心。

    云浩献上长寿面,惹得大家轰然叫好。单雄信捋着胡子,嘴里啧啧赞叹。贾家楼上,各路英豪献上各色宝贝。都没能让老太太这般开心,这小子一碗面条就惹得老太太开怀大笑。这脑瓜子好使的人办事儿,就是比别人省力,还他娘的省钱。

    旁边的老管事面色有如便秘,自打秦琼进门之后与云浩有说有笑,他便觉得不妙。还从来没见到秦琼对一个孩子如此模样,想想自己居然将他晾了门房一个多时辰,连口水都没给。心里不免暗自打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想着:寻个机会定然要给云浩好好陪个不是。

    老太太一口吃完了一根苗条,鸡蛋咬了一口小白菜吃了半根。这就算是给足了云浩脸面,拉着云浩的手问东问西。恨不得这是自己的亲孙子,若不是云浩已经有些大了,说不得早就亲上一口。

    知道老太太喜欢孩子,云浩竭尽所能哄老太太开心。一群杀才们自然在厅堂里面喝得昏天黑地,借着尿遁摆脱了老太太的怀抱。刚刚走到外面透了一口气,便听到身后有人叫道:“浩哥儿,可想死哥哥了。”

    话音刚落,一只爪子便搭在云浩的肩膀上。

    云浩回头一看,原来是罗成。这小子自打自己妙手回春之后,真正迎来了自己的春天。如今走到大街上,也开始有大姑娘丢手帕抛媚眼儿。北平王的儿子,标准的官二代富二代。按照大隋的标准,那也是优质资源。

    “呦,原来是罗大哥。想死小弟了,前几天病着,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哥哥谅解。”云浩对着罗成抱了抱拳。

    “那事儿我也听说了,果然是好手段。一个主意便借着圣人的手干掉了仇家,我爹没说错你就是一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小混蛋。殃及了些无辜也没啥,拔萝卜还带出泥来。你敢说,被冤杀的那些姓张的人里面没有坏蛋?还有可能,你不小心替天行道做了大好事嘞!”罗成的铁砂掌把云浩的胸脯拍得蓬蓬的。

    云浩膛目结舌,没想到罗成居然有这个解读。这位兄弟观察事物的角度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李二的嘴巴也太大了点儿吧。按照他这个传播速度,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洛阳都会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做的。那还回个屁的晋阳,一会去就会被隋炀帝杨广抓个现行。

    “让哥哥费心了,对了兄弟有件事情要拜托哥哥。”

    “你的事就是俺罗成的事情,有啥事哥哥给你办!”罗成看云浩有吐血的趋势,不再拍云浩的胸脯,改拍自己的。

    “我有个朋友名叫尉迟恭,前些时在潞州犯了事被发配到北平府。北平府是哥哥的地头,哥哥好好生关照我这位朋友。过个一年半载,我想办法将他弄回晋阳来。”云浩响起尉迟恭去了北平府,赶忙跟这位北平府的地头蛇打招呼。尉迟恭那脾气,若是在北平再受了气。再搞出事情来,自己的手再长也来不及。

    “哦,这件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他也没来找我,可能是他到北平府哥哥已经动身来山东。这事情好办,左右不过是一配军而已。回到北平,我便设法找到定然关照得好好的。”听说只是一个配军的事情,罗成也没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这事儿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如此可要敬哥哥一杯!”

    “兄弟,喝酒还是要喝你家的酒。这黄汤真喝不得,您那还有好酒没有。”罗成打蛇随棍上立刻惦记上云家的好酒。

    “原来你们两个躲到这里来,快快进去。浩哥儿,成哥儿,娘唤你们呐!”云浩正愁没酒打发罗成,秦琼却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两个在这里,立刻一手拉着一个又塞进厅堂里去了。

    云浩是客人,秦母也不好总是拉着不放。云浩便坐到了秦琼身边,看着一群彪形大汉在这里灌酒吹牛,实在是无聊至极。只想着赶紧结束回家抱老婆,那温暖的怀抱实在太让人怀念了。

    “听说没有,城东檀月寺从洛阳来了一位大师。明天要办个什么莲花法事,听说那大师颇为厉害。能够坐在油锅里面讲经说法,油锅下面还架着柴火烧。油花翻滚咕嘟咕嘟的冒烟,那大师却是安然无恙。着实厉害!”齐国远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煞有介事的跟人显摆,好像他亲眼见到过一样。

    “喝多了吧!人还能在油锅里面讲经?还他娘的架着柴火在底下烧,还什么油花翻滚。我说齐大呆子,你说话比较玄我承认。可这也太他娘的玄了点儿吧!”齐国远的话刚一出口,罗成就不干了。

    身为官二代,他很看不起这些绿林上的人。可没办法,秦琼是他表哥。算起来,他在这里也算是半个主家,不能不耐着性子陪秦琼招呼。齐国远这说的也太玄了一点儿,人扔进滚烫的油锅里面烧,不但没事儿还能讲经。不但是罗成不信,就连好哥们儿王伯当也有些不信。

    不信归不信,可自家兄弟万万是不能被外人说三道四的。王伯当立刻驳斥道:“国远说的没错,这些都是我们在洛阳亲眼所见。”

    “对,我们都是亲眼所见。”王伯当说话了,谢映登自然也跟着表态。

    “我们也看见了!”在座的都是绿林好汉,罗成看不起他们。他们也看不起罗成这个小白脸儿,见到罗成跟少华山一系的杠上了。自然是向着少华山这些人架秧子起哄,罗成辩驳的声音被隐没在一阵吵闹声中,就连身边的云浩都听不清楚。

    “啪……!”罗成抢白不过,立刻就怒了。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杯盘碟盏一齐乱蹦。老子在北平府也是横着走的人物,岂能受你们这些土匪的腌臜气。

    “老子就是不信,世上有这样的事情。明天咱们就去那禅悦寺一观,若是真有此事。我罗成给你们磕头认错,若是没有。嘿嘿!你们所有人都给老子磕头,敢不敢赌!”罗成站起身来,旁边的秦琼拉都拉不住。一张白净净的通红通红的,胸脯一起一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赌就赌!难道怕了你?老子跟你赌一百个响头!”齐国远也窜了起来,事情是他最先提出来的。现在罗成要对赌,自然他得站出来。他心里有数,因为他真是亲眼见过此事。不过不是在洛阳,而是在少华山不远处的潜龙寺见到。虽然地点不对,但事情是那么个事儿。跟罗成对赌,他是一丁点儿都不怕。

    “好,齐大呆子不磕你就是孙子。”罗成怒道。

    “罗成,不磕你也是孙……。”齐国远站起来回骂,可看到秦琼不善的眼神儿,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罗成是秦琼的表弟,您是罗成的爷爷。敢问,秦琼先生应该怎么称呼您?

    酒宴到了这个份儿上自然不能再继续下去,众人纷纷告辞而去。偌大个厅堂,不多时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云浩跟着众人出来,到了门口见到来顺儿和齐彪两个一人拿着一个胡饼在门口啃的正欢实。喊了两个家伙,便回了住处。

    第二天一大清早,云浩还沉湎在张妙柯那丰满温柔的怀抱中时。外面有人鬼叫“浩哥儿”“浩哥儿”,“谁呀!这么一大清早的!”云浩很有掐死那家伙的冲动。外面的天色很好,这么好的天不睡觉多浪费。

    “我,罗成。今天咱们一起去那禅悦寺,倒是要看看那和尚是不是真有那本事。”

    云浩有撞墙的冲动,您跟那帮子土匪打赌。又不是老子在打赌,大清早的不叫你表哥,大老远的叫我干啥。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还不能得罪。艰难的离开张妙柯的怀抱,任由苑儿和馨儿给自己洗漱穿衣服。出了门,便见到罗成坐在廊下的条凳上在运气。显然,他还沉浸在昨日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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