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到辛姨面前,抱拳微笑道:“客官,我的刀只做饭菜,从不伤人杀人。请絮我不能帮你割别人的耳朵,取别人的肺片。”

    “至于我的身份,不怕说出来,我乃是食神一族。我们的族规第六条规定:人命关天,以菜刀伤人杀人者,己毙之;违规者,不容天地。若无其他要求,我自告退。”

    紧张的辛姨连忙点头,又紧张地看着身穿红衣的少女离开,如临大敌一般地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做为这酒店一楼中,除去面前的红衣少女之外,就是辛姨的修为最高。达到了元婴期真仙之境的辛姨有着超越别人的感知力,潜意识里预感到面前红衣少女的修为远比他高出太多太多。

    在神仙的世界里,若无家族,或者是背后有人撑腰,修为高就是大人、就是前辈高人;修为低就是小人、就是后辈孙子。以小辈之身叫前辈效劳,哪有不怕之理?

    辛姨的紧张,自然也传染式地叫其他的人跟着紧张,特别是炎妃和乙妍,她们都有真丹巅峰期的修为境界,潜意识里的预感紧次于辛姨,感受到红衣少女带来的压迫和危险。所以,他们在看到红衣少女的时候,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柳青山看到返回的少女,惊艳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在红衣少女快要走进内堂厨房地时候,急忙喊叫道:“长老留步,长老救我。”

    红衣少女转身微笑道:“半刀堂,食神一族的旁支叛逆,为食神所弃的一族,你就自己结果了自己向食神赎罪吧。”

    少女的话,如同不可违逆的天地圣谕一般,柳青山浑身白光闪耀,面色痛苦地头一歪,就此断了气。

    鹤仙翁吓得失声道:“经脉逆转!肝肠寸断!”

    柳青山就因为红衣少女的一句话,竟然自绝经脉而亡,这要多高的修为,多大神通的神仙才能做到如此轻易地杀人于无形之中?

    一句话,一个意念就能主宰一个人的意志,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从而杀人于无形,这要多高修为的神仙才能做得到?而且,这个被主宰生死的人还是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更显主宰之人的高深莫测。

    柳青山的死,只叫大堂中的人吓得人人自危,再看红衣少女的美艳芳容已经不是惊艳,而是用蛇蝎美人来形容都不够的恐怖。

    吓得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的鹤仙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这是生杀予夺的神谕真言!掌控主宰的领域神通!”

    说出此话之后,鹤仙翁惊恐的面容又现惊喜之色,一个蹦跃跳起,蹦到空地处,向着自称食神族的红衣少女就是一连串的响头磕下,悲呼道:“神女娘娘慈悲,救我一命,我愿意给神女娘娘为奴为仆。”

    不待原来的少女说话,又一名身着红装,粉面如玉,乌亮亮地大眼睛透着玩皮,风风火火的动作,透着青春活力的少女,从后边厨房里走了出来。

    少女手中拿了一把切菜刀,一边在手上舞弄得如同银月蝴蝶展翅飞舞一般,一边笑说道:“焱娘,这个仙鹤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啊。这老仙鹤,正好炖汤。我们的菜刀虽然不能杀人,杀妖怪却是可以的。”

    不停地磕着响头的鹤仙翁,突然听这第二个少女说要拿他炖汤,吓得一头栽倒,浑身抽搐着变成了一只一丈多长的白仙鹤,在地上直蹬腿。原来捆绑鹤仙翁的绳索自动地飞到了炎妃的衣袖之中。

    唤作焱娘的少女展颜嘻笑道:“焱姑,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重口味了?这么老的仙鹤也要吃?我看还是算了吧。收下他暂时做个神仆灵兽,叫他帮我们打打下手,干些杂活什么的,总是比一般人强得多。”

    “你看我们两人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没有个照顾我们的奴才,以后会受人欺负的。”

    焱娘的最后一句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中,却是心里情不自禁地打起冷战来,每个人都在心中想道:只要你们不欺负别人,谁还敢欺付你们啊?

    焱姑一边在手上舞动着菜刀,一边走到了化为原形的鹤仙翁身边,踢了踢,命令道:“别装死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姐妹的神仆仙奴了。不管以前你是什么妖,是什么怪,从今以后,你就要跟着我们一起做活了。”

    白仙鹤身上白光闪耀,再次化为鹤仙翁的样子,向着焱娘和焱姑二人磕头拜谢。

    焱姑道:“走,跟我们到厨房里打下手,帮我把那个墨龙鱼给宰了,我好炖汤。”

    吩咐了鹤仙翁之后,焱姑和焱娘领着鹤仙鹤走向了厨房。

    王迷糊抓了抓头,笑说道:“你们要招伙计,也和我这个店主老板打声招呼吧?”

    焱娘停步,转身向着王迷糊抱拳笑说道:“老板,你不答应吗?这么好的伙计你都不要,以后你上哪里找去?”

    王迷糊笑说道:“要,当然要。只是要你们和我打声招呼而已。必定我是这里的店主啊。”

    焱姑走进了厨房,却传出不屑的声音,说道:“什么店主?若非是受人所托,你以为我们稀罕在你这里打工?”

    “你这酒楼后面荒废的后院,在西北角的那座废弃的小院子,以后就是我们姐妹的住处了。”

    “既然你这么爱装尊,那就另请别人来给你这酒楼做饭做菜好了。以后,我们只负责三楼的饭山酒海,其他人的饭菜一概不再负责。”

    说着,焱姑从厨房里又走了出来,这次手中却没有拿切菜刀,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王迷糊,很是愤怒地说道:“要我们受你这个凡人小孩子的闲气,你想都别想。”

    王迷糊虽然在今天从三楼背着装死的老一眉下到一楼,这胆子被吓得大了些,后来的一些事情,渐渐地叫他借着老一眉的名头,以凡人的存在习惯了和神仙平起平坐的心态,可是最根本的他还是没有忘记,还是知道眼前的人都不是凡人,而他自己,现在还是实实在在的凡人。

    当听焱姑说到受人所托,以后只负责三楼上的饭山酒海的话之后,哪里还不知道前因后果?很自然地想到会是老一眉托付这姐妹两人来的。既然是托付,这关系肯定就不一般了。绝对比他这租赁关系要好得多了。

    更让王迷糊心惊地是焱姑说的那个废弃的小院子,不正是祖传宝藏所在的入口处吗?听说神仙都有透视一切的眼睛,难道是被看出来了?

    越想越明白眼前二女的神通广大之后,王迷糊急忙向着焱娘和焱姑抱拳行礼道:“二位姑娘,都是我的错。只是那个废弃的小院子被我大哥王强包下来了,就是在三楼上的那位客人。刚才我还带人去那里打扫了呢。”

    焱娘拦着焱姑,微笑道:“焱姑,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别为难这小孩子了。既然王强租下了那座小院子,我们就在那座小院子旁边住下好了。走吧。”

    王迷糊赔笑着说道:“二位姑娘,只是那旁边的院子都还没有打扫,很是荒凉,要不,你们就住在我原来住的小院子好了。”

    焱姑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屑地说道:“谁稀罕你那好心?我们随身带着行宫,我们不住在我们的行宫里,难道住你这破败不堪的烂店?”

    “以后,每隔三天到我们行宫里去拿三楼上要的酒菜。另外,都记住了,没有我们主动出场,哪个敢随便泄露我们姐妹的行踪,给我们姐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们知道后果。”

    众人看着二女带着鹤仙翁走进了后院,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静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马元突然跑进了厨房,两手端了一个空盆奔到了酒桌边上,一个哈涕打得满桌的酒席都溅上了马元的口水。

    马元把空盆放在了酒桌边上,两手一起端起桌子上的碗碟就把饭菜往盆里倒。只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王迷糊看马元如此做为,以他弱小的凡人之躯,此时竟然一阵风似地奔入了厨房,然后又一阵风似地奔入了客堂,直向客堂中间的酒桌扑去。

    马元闪身挡住了王迷糊,王迷糊急得大喝道:“快住手!你这混蛋!这一桌酒席我要一万两黄金!再不住手,我要一万块仙晶!快住手!你妈的,你吃独食,我操你妹的。混蛋,快住手!”

    不明白马元如何做为的林杰、亥东开和宏魁,他们在王迷糊急得开骂了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之后,三人本来就站在桌子边,一起下手,每个人都抓了两个碗碟。

    做为城主的龙景林也立即上前抢夺了两个碗碟,最后,马元还是给王迷糊留了两个碗碟。

    王迷糊抢到了两个碗碟之后,立即跑到厨房里去了。

    马元立即端着菜盆就往店外跑,跑到了独角马的面前,把菜盆往独角马面前一放,在盆里抓了一把,就地坐下来说道:“独角,快点吃,这是食神做的饭菜。我先前还以为是我晋级成为了先天武者,这顿饭菜怎么这么好吃呢?原来是食神做的,快点吃。”

    独角马的马嘴伸进菜盆里,和马元一起吃了起来。

    亥东开一边把一碗竹笋往嘴里倒,由于竹笋有嚼头,不能立即嚼烂,闷在嘴巴里又要往下咽,还要心里不痛快地想要骂人,怒瞪着和独角马同食的马元,噎得直伸脖子,硬是咽下了一口竹笋之后,怒骂道:“马元,你妹的,吃独食也没有你这么不仗义的,你宁愿和畜生一起吃,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妹的,你还叫我们吃你的口水。”

    辛姨起身走到大堂中间的酒桌边,玉指轻点,施展定身之法,把亥东开,林杰、宏魁,以及龙景林四个正在猛吃碗碟之中食物的人定在了原地。

    端过城主龙景林手中一碗未曾吃过的糖醋鲤鱼,把糖醋鲤鱼翻了个身,这样再吃就不会吃到马元的口水了,捏了一片鱼肉品尝了一下,立即再捏了一大片吃了起来,继而,不停地吃了起来。

    辛姨的这一吃相,只叫原来还因为马元喷了口水,不好意思再品尝这食神所做美食的炎妃和乙妍二人也都行动了起来。

    无巧不巧地在炎妃和乙妍二人分别夺了一个碗碟的时候,从酒店外面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两男三女,其他的四男六女跟在为首的五人后面,明显是随从仆人。

    这一群人在进入酒店之前,就看到马元和独角马在店门前共用一盆分食,还都吃得津津有味,他们自然不会把马元这样的平民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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