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翀眸色沉了沉,转向跪在地上的人儿。

    “家主!”

    那人脸色越来越红,身子逐渐扭捏起来。

    “刚才哪只手碰我的?”

    盛翀冰冷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

    听者纷纷抖了抖。

    而刚刚经历过盛翀盛怒的人,都与那人拉开了距离。

    那人也知道死活,马上退了好些距离。

    “我……我……”

    那人想说话,却被吓得一句话变得零零散散。

    那人把求助的眼神,递向秦深深。

    秦深深邪魅的眼眸,微光闪过。

    她原想倾身,撩一下底下这个美男孩。

    谁知腰间一痛。

    盛翀握在手里的腰,被狠狠的掐了一下。

    秦深深迅速正襟危坐,原本的邪佞,收敛得一滴不剩。

    秦深深悄悄对美男挑了挑眉,表示爱莫能助。

    “哪只手碰的,哪只手剁了。”

    饱含冷意的话,从盛翀的口中吐出。

    不等管曰动手,那个男孩已经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唉,别为难一个小孩。”

    秦深深见不得美人流泪,忍不住悄声劝说。

    “你到是怜香惜玉,嗯?”

    “要不要带回家疼疼,嗯?”

    接连两句冷冰冰的话,随着冰冷的气息,喷吐在秦深深的脸上。

    秦深深只觉得浑身一僵,握着腰的手上用力,她被扣着身体都动不了。

    “哈哈。我对男人没兴趣啊。”

    秦深深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抹汗。

    盛翀听闻,脸色更沉。

    扣着秦深深的手掌突然松开,就像被烫着似的,收了回去。

    秦深深吐出一口气,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秦深深:管曰,赶紧把人带出去!

    秦深深冲着管曰做口型。

    管曰迅速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他让随行的保镖,把人拉走。

    “盛家主,我们……”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一见男孩被拉走,他们忙上前想解释什么。

    管曰也让保镖把人全部带走。

    清完场,他自己也拉门离开。

    偌大的包厢,瞬间只剩下盛翀与秦深深。

    秦深深许久与盛翀未见,刚才的不假思索过后,现在反而有些不自在。

    “哈哈,没事我先走了。”

    秦深深條的站了起来,迈开长腿就要往外走。

    “你回盛宫睡吧。”

    突然,冰冷而带了一丝奇怪情绪的声音,在秦深深的身后响起。

    “我在寝室睡得挺好。”

    秦深深听闻,背上一僵。她脱口而出道。

    空气突然停止,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秦深深以为盛翀要发怒,随时准备逃的时候,却听身后又传来声音。

    “你不在,我睡不着。”

    已经是僵硬的,冷冰冰的语气。

    只是这次,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呃,委屈?大魔王!?

    秦深深抬眼望天,怎么感觉这种词一点都不适合大魔王。

    “好啊。”

    秦深深叹口气,觉得自己永远也拒绝不了盛翀。

    她邪肆的笑着,回眸冲着盛翀挑了挑眉。

    “走吧。我困了。”

    秦深深随性的说着。

    她走近盛翀,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完全是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盛翀侧目,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看了看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

    腥红的眸色一闪而过,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幅度。

    “走。睡觉。”

    盛翀插在裤袋里的手,拽紧。

    他冷冰冰的说道。

    ……

    待秦深深把盛翀哄睡之后,她悄悄的找管曰聊天。

    二人坐在花房里,看着屋外的月色,喝着杯里的奶茶。

    “管曰,今晚是怎么回事?”

    秦深深冷厉的目光,看向管曰。

    自她与盛翀认识以来,她一直知道管曰很称职。

    而今天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经常发生,否则管曰也不会慌张到给她打电话。

    现在,她必须问清楚,在MH幻色的时候,盛翀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世的股东,今晚邀请家主去MH幻色玩。顺便想送个礼物给家主。”

    原本这种应酬盛翀是不参与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盛翀听闻股东要去MH幻色的时候,居然点头答应了。

    MH幻色,一二层,是酒吧。

    三层以上分别提供给不同身份的人使用。

    五层以上,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进入。

    会提供特色服务。不管性别,年龄,一应俱全。

    在去之前,管曰就私底下与股东说过,不能安排女人和其他特别的节目。

    股东当时也答应得挺好。管曰以为股东明白他的意思。

    可在进【幻色】包厢没多久,那个股东就让人带了一个男孩进去。

    男孩原本身上裹着一层纱,进去之后就被股东给扯下来了。

    股东还殷勤的介绍了一番。

    那个男孩是个雏,还没**的,送给盛翀玩儿的。

    男孩见到盛翀就往前扑,盛翀被碰到的瞬间,场面就开始失控。

    盛翀脸色僵硬,身体僵直,眼神开始失去焦距。

    随后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也就是那把,刀面上花纹奇特,非常的锋利,秦深深以为是小刀的匕首。

    盛翀手上的匕首刚举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刀刃上就出现血渍。

    男孩被盛翀狠狠的踹了一脚,跪倒在地上。

    接着便一直低着头,手上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浑身散发出阴沉宛如地狱的气息。

    “盛翀不是只讨厌女人吗?”

    秦深深似乎对盛翀的洁癖有误解。她疑惑的问。

    “家主不允许所有人碰触。”

    管曰低垂着眉眼,说道。

    “呃,怎么不见他踹我啊?”

    秦深深听闻,低声咕囔。

    心里不敢有一丝窃喜,也只是随意的咕囔而已。

    秦深深的咕囔,引来管曰别有深意的眼神。

    秦深深没有发觉,看着茭白的月色,嘴角微微弯了弯。

    “怎么前段时间想与我撇清关系。今天有事又来找我?”

    秦深深假意随意的问。

    实则在嘲讽管曰和盛翀。

    管曰身子一僵,随即优雅的站直了身子。

    “家主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秦深深听闻,看着月色的眼睛晃了晃,随后微微敛眉,又问。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盛翀都有睡着么?”

    “秦同学,是那通家主失眠了很多天之后,你才打的那通电话吧?”

    管曰的语气里头有一丝的谴责。

    他意思很清楚,在责怪秦深深好一段时间不给盛翀打电话。

    而那天盛翀已经疲累不堪,身体扛不住了,才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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