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眨眼间,已过十余日,车厢内的气氛随着第三日莫凡答应不逃换取松绑后,好了很多。陈奇星三人,下车喝酒上车便倒头大睡,过得好不自在,整日恍恍惚惚,

    这一日,他们到达了紫竹城,也是到达森国王都金木城前最后一站。

    “娘咧,天天吃了喝,喝了睡的,一眨眼都快回去了。”莫凡提起桌上的小小酒壶,一饮而尽。

    “虚什么虚,你不是森国王子吗,再说了你不但是森国王子还是青秋高徒。”陈奇星提壶与寒一碰,并未像莫凡一般来了个底清。近日来,他和莫凡以及寒也更加熟悉起来了,对两人的来路和底细也稍稍熟悉了些,这两人,放在自己那个世界的角度来看,简称两个字,高手,至于有多高,他也不清楚,但是寒可使两米长剑若挥笔,莫凡可御三尺青锋飞百丈,按照动漫等级划分,没到七龙珠火影,也有海贼王的等级了。

    “哎,你不懂。”莫凡摇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懂。”陈奇星放下酒瓶补了句道“跟个娘们似的。”连日来莫凡喝完酒便是唉声叹气,好不扫兴,陈奇星问其详细,他就是闷声喝酒,啥都不说。

    莫凡摇了摇头,有些无助的看向寒,寒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行吧,也不怕陈兄笑话,我就跟你扯些家常。”莫凡见寒不阻拦,也是找到了发泄点。

    他灌下壶酒娓娓道来。

    原来这莫凡,并非是森王亲生的儿子,乃是森王姐姐的儿子,森国的长公主遗子,而莫凡的母亲,森国的长公主,当年生下莫凡后不久,便去世了,所以森国先王因思女心切,自幼便对莫凡宠爱有加。莫凡自出生起,也不随父住于宫外,而是住于宫内,莫凡六岁时,欲要学剑,森国先王携莫凡拦青秋于紫竹城外,走了个后门硬是把他给塞了过去。莫凡说他仍记得,外公那一日对自己说的话,森国不止有神木,更有剑客,两者皆闻名天下,共称当世无双。数年后,森先王逝,留遗诏一封,强命现任森王,纳莫凡为森国王子。自那以后森国就多了个三王子,见王不呼父王,而叫大舅。这三王子不如其余二位王子文韬武略,更似江湖草莽,爱击剑,且剑术高超,不似其余二位王子,克己而上进,每日拢一众侍卫宫女赌博为乐,森王头疼其不思进取,却也钟爱其剑术高超,并未刻意管束。

    “所以说,我倒不是怕被责罚,实在是没脸见我那舅舅。”莫凡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与二师兄赌斗,寻思着差把好剑,就将森国的千年金木王给琢了个剑形出来,外公曾说我森国有当世两无双。一是千年金木,树中王,一是执剑青秋,小天下。”

    “所以你觉得刨了自家老树,却还没打赢很丢脸。愧对森王?”陈奇星听闻莫凡叙述后大惊于莫凡的好福泽,但是他按着莫凡的思路理了下,这货尼玛不按套路想问题啊。他做的最错的不是把自家景点给破坏了吗。

    “正是。”莫凡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只迎来了寒不屑的一声冷啐。他连连罢手拍马屁。

    “我觉得,最重要的,不是你打没打赢,而是你砍了森国的象征,标志性物体,那颗千年金木。”陈奇星说道,“把你那金木剑招来看看,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我与那金木已经断了几天联系了。”莫凡依旧摇了摇头,“估摸着是被来抓我的将士封存了起来。”

    “是不是,你回去无事后,那三百斤猴儿酒就有了?”寒突然插嘴问道。

    “这是当然。”莫凡点头。虽然他赌运不佳,赌品可是实打实的。

    寒听他保证,抓起桌上竹筒,拿着一桶筷子便夺门而出,门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随后他提着一大黑剑匣从容归来。

    “我与那领头将军约好了,你若持剑逃逸,我不介意再给你行针一套。”寒将剑匣打开,飞出一柄如墨黑剑,不仔细看其纹路,还以为是玄铁所炼。

    这真是一柄雕琢出来的木剑啊,陈奇星弹了弹金木剑感慨道。

    莫凡拿回了金木很是开心,连变几个剑诀,行了一小套自己的功法,便将金木收回,贴身而藏,打量着寒,怕被他再抢了去。开玩笑好不容易拿回宝贝了,再被抢了去,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都被打磨成这样了,也没办法再变回树了。”陈奇星摇了摇头。

    “这还用你说,为凿这金木树王,可是毁了我所藏十把好剑,本想学师傅收天下名剑,煅己剑的。”莫凡提起酒壶欲饮。

    “此剑不俗,与我鹰击对斩五十余下无损,且比凡铁轻巧,正适合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寒与他碰了碰壶,夸奖到,莫凡听了那是一个心喜。

    “森王有何爱好?喜不喜神明之说。”陈奇星问道。

    “我那舅舅是个古板之人,严于律己,不喜酒色,导致他那俩儿子也是如此,束缚得很,每次见我也是匆匆一会,我对他也不甚了解。神明之说,自炎帝立国后就渐渐淡去,现在的社会也不怎么敬鬼神。”莫森回忆了下,“我那舅舅倒很重祖先,每次祭祖均很诚恳,重视。”

    “听下来,森王倒也是个贤明之王,怪不得森国所属同周边密林般繁盛。”陈奇星赞叹道。为王者律己而治,则治下万民也会生律己之心,这类人在我国历史上不出乱子,也都是明君啊。

    “森王重恩德?”陈奇星问道,“重恩德,必重族情。你此次归去倒也不会受太大为难。可你这性子不改改,以后怕只会给你这舅舅捅出更大的娄子。”

    莫凡一听不会受到责罚就更加开心了,“如若不罚,我定重谢奇星兄弟。”他拱手一拜,就欲敬酒。

    “慢着,不罚你,不代表不会没收你那金木剑,不代表不会禁足啥的。”陈奇星补充道。

    “这,这可比杀了我,还要痛苦,奇星啊,你有啥办法吗,只要不让我舅舅收了金木剑就好。”莫凡这一听可着急了,连酒壶都没握住摔了下去,里面的酒撒了一桌子。

    “我想想,”陈奇星托起下巴沉思片刻,“我觉得吧,这事你如果是被擒回去的,反倒是落了后手,不如先回去自首吧,说不定还抢了先机。”

    “行别说自首了,只要能留住金木,剁手都行。”莫凡说着起身就欲走,他估摸了下,马车还得个一天半才能到金木城,自己御气飞速赶路的话,应该是速能快个小半。只恨自己还未到那御剑飞行的程度,不然立马就能到。

    “他走了我的悬赏咋办。”寒反手一抓,勾住了起身欲逃的莫凡,问向陈奇星。

    陈奇星对着寒朝莫凡使了使眼色,示意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莫凡兄也别着急,你现在急着去认罪也等同于,自投罗网,没编好故事,森王问你你怎么答。”陈奇星抓起一把桌上佐酒小菜问道。

    “如实回答!”莫凡思索了下,一咬牙,将想法说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陈奇星被他的耿直,惊住了,呛的直直咳嗽。

    “我替你想吧。”他缓和过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孩子,讲话是有艺术的。

    “森王重祖,念族情,首先你此去,定要展现出自己深刻的意识到错误了,如果最好,你自当负荆请罪,到了金木城下,便一步一磕头进去,这样诚意足点。”陈奇星摸了摸几日没动过的下巴,胡渣都很长的挺长的了,继续说道“此外你还得编个故事,剑不是你自己想要拿的,而是你那外公,森国先王赠你的。”

    “外公都去世了,如何赠我剑。”莫凡有点摸不着头脑,挠了挠脑袋,“奇星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吧。”莫凡抓着陈奇星的袖子,像个讨糖的孩子般甩来甩去。

    “行行行,你得说有一日,你梦见森国先王,他见你已学成归来,很是开心,与你在梦中谈了许久,他知你虽已学会了绝世剑法,可却无剑可用很是心疼,告知你,金木树王,于树心中生有一剑,已孕养千年,如今剑成,你若取此剑,定可成就剑仙,届时,森国两无双,金木树王,青秋之剑,合二者为一,成万代神话。”

    莫凡听言泪落说“多谢奇星兄,我此番回去定好好练剑,外公仙逝,却为我所用开脱罪名,我已不孝,我定要叫森国之剑,不绝于我师青秋之手,叫森国神树,不灭于我自私之举。我莫凡对天为誓,此生定成剑仙。不叫先人无面。”

    莫凡誓尽,金木剑自怀中飞出,踏剑而飞,直奔森国王城。

    “寒兄,别喝了,出来一起看剑仙。”陈奇星揉了揉眼,木纳的拉了拉喝酒笑看莫凡踏剑飞去的寒。

    尼玛,这都行?我后面的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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