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上好酒”潘隆伸手吼了吼,甩下厚重的一刀石国币,继续吩咐道:“给我去外面再找点石国自产的上好的来”

    石国人地大兵强,虽礼于表,可在心底依旧是小看周边十六个邻居小弟的,你说咋们这酒差,那我还真得让你们这帮外国蛮夷见识见识。潘隆虽然是个走关系的商人,可在国家荣誉感上,他是非常在意的。

    陈奇星本身只是想装个逼,套个话,毕竟打听下来别人可是传说中的关系户,指不定有些什么新的听闻,坊间那些,又不是二十一世纪,通讯发达,老百姓们能知道的都有限,想听密文可不得掏点钱使了近的把这小胖子往死里灌。

    但人家小胖子还不乐意了啊,自掏腰包买酒找醉,简直思路清奇。是我思路飘了还是你们石国人都喜欢买单,爸爸请顺便把我房租付了,爸爸,陈奇星见潘隆这般表态,立马换脸,无比谄媚,对着寒一招手,使了个眼色,让他也入了座。这不才三天没喝酒吗,来来来,看见这个胖子没,今天管够。

    寒一坐下,潘隆可是老兴奋了,这森国小蛮子够懂的啊,出门自带个大美女啊,看着妹子长相,这小蛮子应该还是有些门道的,潘隆先坐不住了,举杯道:“这位姑娘好生漂亮,也是森过来人吗。”

    “你可憋瞎叨叨”寒微微一笑,用他充满磁性的男声对潘隆来了句石国土话,举杯一碰来了个先饮为敬,留下了不知所措嘿嘿傻笑还一脸淫荡未散的潘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通酒局过后,已经大醉的潘隆摇着陈奇星一个劲问道:“咋们石国的酒好不好。”

    “好好好,可比我们那的猴儿酒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陈奇星也是早已上头,头疼的不行,被这两百斤胖子拉着手甩的都快吐了。

    “呕”陈奇星甩脱不了潘隆还真是被他摇吐了“喝的我胃疼。”

    吐完陈奇星酒意散去了些,“大兄可要尝尝我们的猴儿酒。”

    潘隆摸了摸脸湿哒哒的,憨傻一笑“那,那还不快上?”说着便是一趴呼呼睡在了陈奇星的那啥里。(不写了快被自己恶心到了,劝大家少喝亲身经历)

    寒笑着看着这两个战五渣,抬手又是一杯。

    夜里睡醒了的陈奇星,摸着脑袋,起身轻轻拍了拍潜睡的寒问道:“这个,那个,你感觉现在咋们现在再去巴结那胖子还有戏吗?”

    “手刀”好不容易睡着的寒,喃喃道。

    第二日大早,陈奇星便被一阵战马嘶鸣声吵醒。

    “捷报,捷报,左江将军解匀大破焱军,生擒敌帅焱业,正在压往磐城路上。”不久后的大街上就传来了各种呼声,石国人民一片喜庆,前几日心底深藏的阴霾一扫而空,叫你联合诸国犯我强石啊,自家小帅都被拿下了,这一仗打得舒心啊,解匀将军真是好样的。

    陈奇星穿上衣服,打了个哆嗦,决心出门询问一番消息,他是知道焱国驻军于焱石边界牵制石国大军,可这事怎么想都有蹊跷啊。别的不说,石国先前摆明按兵不动,没道理直接说干就干,再说了,那个魔王渊离还在焱国境内,说好的一万轻骑,三万策应呢,这么阴霸的人物不可能出场才帅这么点时间就跌落神坛,必然是有套路。

    看着大街上充满喜气的场景,陈奇星越发感觉一切的喜悦都太突然,可能是源自于对渊离的高分评判,这个人会这么简单的送出拿下的城池吗,他肯,那老瞎子也不会应啊。逛了一圈,打听到了各种版本,陈奇星不得不服气三人成虎这个成语的创造者,太塔马神奇了,有说自家侄子就在解匀军里的,早早传书告知了捷报。有说还要继续深入,打下昼城叫那联军直接溃散的,还有说解匀三头六臂,虎背熊腰,每顿饭都得吃自家酒楼一头牛的,合计,这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基本全是小广告啊。另外之前说自家侄儿飞书告知的,当真不怕被杀头吗,私泄军情,你放在咋们那近点得枪毙,远点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摇了摇头陈奇星回到了住舍点了些早点,就着石城特有的咸豆浆,头疼起来。怎么会有地方一大早喝咸豆浆这么反人类的东西,不是我地图炮,豆浆不都该是甜的吗。

    事情还得继续下去啊,不管如何,都到了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不死多做些好玩的事貌似也挺好的,陈奇星看着窗外渐起的飞雪,心中隐隐有些热血,那也是本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突然回到古代,一肚子中二病不发泄下,怎么叫穿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去你的”陈奇星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荆轲你妹呀,我还有大好年华呢,不就是刺杀个石王吗,我动动脑就好,荆轲就让那寒爷去当吧。

    陈奇星看着一边同样望着窗外默不作声喝酒的寒,谄媚一笑,“寒爷,酒壶借我玩玩。”

    磐城石王殿内,石王正听着传令兵的汇报,面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听罢挥挥手着令这士兵下去。

    摸了摸胡须,石王询问道:“诸卿有何看法”

    顿时间朝堂之上大臣皆都踊跃上言,无非是说大王目光如炬,挑得良将,围石之举尚未成形,便已给敌盟来了个下马威,喜气依旧在王宫散播。

    朝会之后石王将左相洛秋和太尉木杨两人单独拉入了书房,依旧是一副扑克脸。

    刚进书房,石王便大怒,抓起桌上石砚便是摔了去。

    “好个解匀,违抗君命,擅自发兵焱国。”石王怒吼道,又是摔下一排毛笔。

    木杨看了看淡定的洛秋,又看了看大怒不止的石王,觉得脑壳有点疼,这打了胜仗了,咋我们家大王反而更加生气了,目前来看,还是等洛秋先说话好。

    洛秋见石王大怒,也不先开口,闭目养神了会,等着石王平静些先。

    片刻后石王坐下,喝了口新上的茶,命人重新整理了桌面。

    “大王其实不必动怒,首先我们确实在人心惶恐之时,打了一场足以平复民心的胜仗。”洛秋见石王吹了吹热茶,缓缓饮下后,便道出了心中所想。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解匀只是一方守将,年事又高,恰逢必胜之仗,拿下了换些军功名声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也不知大王有更深层的布局方才命他按兵不动。”

    石王不作声响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他接着说。木杨听罢到时一声冷汗,此刻方才恍然大悟,这解匀大胜,好像坏了石王的御敌之计,把战线往外又扩了扩啊。

    “我倒觉得石王可以将解匀视作一只打破了僵局的奇兵,毕竟焱国战线已经拉开,解匀去哪里都方便了很多,即可牵制墨,焱两国,更可奔袭岚,苍二军。索性让其班师回朝,不如多送去粮草,让他见机行事,可策应周边,毕竟他军力不薄啊。”

    石王沉思片刻,拿起重新捡拾起的纸笔,迅疾的写了些啥,只听他一声口哨,不久后一只苍鹰扑扇着翅膀落于,书桌边的鹰架之上,石王吹了吹尚未风干的笔墨,将纸条撕下一半塞入了飞鹰脚上捆绑的小桶内,边塞边说,“那洛相认为,该如何处置这解匀,是赏是罚?”

    洛秋沉思之后看了眼木易,“臣认为,解匀违抗君命,擅自发兵当重罚,可破焱有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确有先例,功过相抵,当务之急,是针对这支奇兵,送去些粮草补给,并需要陛下书信一封阐明大局,待到大战之后再凭实际军功赏罚便可。”

    “如此可行”木易复议,却得来石王一个白眼,那倒也是他方才想明白这一系列的问题,确实不受石王待见,说实话木易也是一肚子苦水,大王自己啥都不说,他木易虽然有领军打仗的本事,但自己撑死也只是个将才,而非帅才,靠着祖上余荫做了个太尉,本指着到处搞事情虐虐周边可怜的邻居们,却偏偏被留在了都城里当文官,一当就是十年,这文官可也太难当了,还是羡慕解匀这种有仗打的老匹夫啊。

    飞鹰悬空,上是广阔之天,下是群山连绵,鹰鸣几声,一以黑布蒙着口鼻的青年,从简陋的屋中走出,院内坐落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神鬼木雕,衬托的他略微阴森,青年一招手,飞鹰俯冲而下,立在了他身前的一座雕像上。

    “父王依旧是这么单纯”青年看着从鹰腿上取下的简讯,微微笑道。

    “乱吧”青年摘下脸上黑布,从怀里掏出了个奇诡的面具带于脸上,“不乱我下山了哪里有乐子。”

    这一日,石王子磊率先下山,不知所踪,同日星阁内高挂着的十三张星牌少去了一张名为混沌的凶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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