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回到家,见红鲤正在院门口等着他。红鲤一见刘通赶紧过来,查看刘通的身体,“公子你可回来了,大半夜的做什么去了?”

    刘通笑嘻嘻将怀中几大串钱掏出,重重往红鲤手中一塞,“你将我的玉佩租给陈户,一天租金两千钱,我收租金去。”

    红鲤怔住,铜钱太多,纷纷从红鲤僵住的手上跌落,刘通捡起,又放回红鲤手中。

    红鲤双眼落泪,“这怎么办,公子你抢劫了!”

    “抢什么抢,我说了是收取租金的!”刘通推开红鲤,自己回屋闷闷不乐地躺下睡去了。

    却说红鲤拿着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默默流泪,关上房门回屋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刘通醒来,大门依然关闭着,来到厨房,见灶台没有烧过火的痕迹。

    刘通推开红鲤房间的门,红鲤依然躺在床上。

    今天怎么了?刘通纳闷,红鲤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早起。

    刘通推红鲤几下,红鲤没有动静,就伸手去拉红鲤的手想将她拉起来,烫人,刘通坐在床沿,红鲤的手火烧似的,摸摸额头,发烧了!

    顾不得其它,刘通赶忙扶起红鲤帮她穿上了外衣外裤,不管是半抱着她穿衣的时候,还是背着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刘通感觉红鲤太瘦了!

    “烙铁头!”,经过骆铁家门口的时候,刘通喊道,骆铁应该知道集市药堂。

    “哥哥打渔去了。”坐在院里地上的小丫,扬着冻得红扑扑的小脸答道。

    刘通一听,背着红鲤跑了起来。有了鱼笼,三嫂还不得每天逼着骆铁去弄鱼啊。看来骆铁是指望不上了。

    这个时代,感冒发烧,伤口发炎之类的小事,弄不好会出人命的!药堂应该在集市,好像在陈户家隔壁?刘通似乎有模糊的印象。

    红鲤的确是感冒,昨夜刘通回来后,红鲤一直坐在床上发呆,心忧刘通得罪了陈户,触犯了刑律。

    当下,触犯刑律后果是很严重的,红鲤本分之人,又深爱刘通,一夜忧惧,不曾注意防寒,不到天亮时分,才头昏沉沉地躺下了。

    刘通带着红鲤到药堂为她看病抓药,临近中午,背着红鲤回家来。

    刘通远远看见红鲤家门口列两队站着上百装备精良的骑兵,均是黑甲红披风,很是威武。

    “叔,快跑!官兵来抓你啦!”其他百姓都远远地看热闹,铁头却站在红鲤院子门口。

    他身边的张游徼被突然的喊声一惊,伸手抓住骆铁的衣领,好像骆铁要跑似的。

    骆铁本来是看热闹的,见张游徼抓住自己,顿时感觉自己是刘通的同党,双手向外抓挠,双脚蹬地要跑。他越用力,张游徼扯得越紧,三嫂躲在自己屋里门后,护着几个孩子,直落泪。

    刘通熟视无睹,背着红鲤走了过去,一把将张游徼推了个趔趄。骆铁被松开后,紧跟着刘通,像是护着刘通和红鲤,也走进了院子。

    进了院门,刘通只见一个少年将军,十八九岁端坐在红鲤门口,旁边两个人站在他身旁,一个是比少年将军略大一两岁的将军模样的青年,一个略小两三岁,是个粉嫩少年,儒生打扮。

    刘通见他们从红鲤家中搬出的案几,肆无忌惮地坐在家门口,有点不快。

    “你等何人?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张游徼早跑了过去,在少年将军耳边嘀咕几句。

    少年将军站了起来,挺拔威武,冲刘通拱手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我是曹孟德将军长子曹昂,我听张游徼说,你是我曹家子弟?还有我子廉叔的腰牌?”

    刘通见曹昂明知自己不是曹家子弟,笑意中却无奚落之意,说话语气温和,彬彬有礼,不免高看曹昂一眼。

    转念一想,好你个曹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典韦一起被张绣杀死了吗?也是哦,曹操都能流落到新野,依附刘表了,曹昂还活着也不足为奇!

    这到底是怎么了,历史改变怎么这么大!为什么啊?

    刘通不理曹昂,背着红鲤进屋,将红鲤放在床上,红鲤早就吓坏了,拉着刘通不让他出门。

    刘通轻轻拍拍红鲤,说道:“无妨的,烙铁头,别看热闹了,来,帮你姑熬药。”刘通将药包递给了骆铁。

    刘通拿着铁牌出门来,交给了曹昂,说道:“红鲤父亲骆虎,乃是曹洪将军旧部,于曹将军有救命之恩”

    曹昂仔细打量腰牌,随后递给身边年纪稍大的青年将军,说道:“我刚从陈国回来,路经此地,张游徼禀报了昨夜之事。公子既与我曹家有渊源,可否将玉佩交与在下看看?”

    刘通听后不想理睬,心想自己贴身之物,哪是你想看就能看的?曹昂明显是想确定自己是否是抢劫玉佩之人。

    “曹昂啊,玉佩的确是我的,陈户势力小人,你想为他出头?”刘通瞪着曹昂说道。

    曹昂身边年轻将领见刘通言语不善,说道:“公子叫你拿你就拿,啰嗦什么?”

    说着伸手来抓刘通,刘通见其无礼,侧身躲过,年轻将领,见刘通身形迅捷,一手落空,便起了好斗之心,摆开架势连续出手,与刘通斗了起来。

    曹昂有心想见识一下刘通手段,挥手让众人散开,自己也起身退到墙根。说道:“安民兄,手下留情!”

    刘通本来在想,此人是谁,听曹昂言语,顿时知道了年轻将领乃是曹操侄子,曹德之子曹安民。刘通停手,拱手道:“阁下是曹安民?你若再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曹安民近些年跟随曹操南征北战,勇武非凡,被刘通看低,不觉来气,使出全力,挥拳击向刘通面门,刘通运起真气,一撑脚,倒退几米,来到院子中央。

    曹安民重心下沉,扫步向前,双拳左右开弓,攻了上来。刘通武功路数走的是霸道一途,又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于是运气于双脚,伸手架住曹安民双拳,左脚踹他右足。

    曹安民不曾想刘通动作如此快捷,右足受力,痛疼不已,身形一晃。刘通抬起右足,一脚揣在他腹部,刘通不想杀死曹安民,给自己带来麻烦,真气略收,只见曹安民倒身飞起,跌撞在门上,房门立即被撞裂,散落一地。

    刘通呆立,原来也知道自己有强悍内力和不凡的身手,没有想到历史留名的曹安民,几招之内就败在了自己手下,看来得对自己另眼相看啊!

    尼玛!这一世,我是谁啊?

    曹安民吃力好一会才站起,想继续交手,被曹昂拦住。

    曹昂早已吃惊不小,来到刘通身边,笑道:“公子好身手!”说着就拉着刘通的手,“恕曹昂有眼无珠,公子既然与我曹家有缘,何不去家父军中效力?以公子武艺才学,功业何愁?”

    刘通甩开曹昂的手,心想,你小子,怎么学你老爸呢,喜欢招揽人才啊?这时红鲤早已出了门来,不住地冲刘通点头。

    刘通知道,红鲤是想自己跟曹昂去军中博取功名,心中暗自叹道,这个没有见识的丫头!乱世之中当兵,九死一生,尤其是汉末三国时期,人口十成留一,当兵的有几个能活命的?

    曹昂身边粉嫩少年,见红鲤依靠墙边,便跑去扶着红鲤,红鲤见一男子扶着自己,很是扭捏。

    “姐姐,你好漂亮啊,你劝劝这位哥哥,我大哥最是爱惜人才了,跟着我大哥,必定有番作为的,何必将自己埋没于荒野?”

    刘通听得粉嫩少年言语,心想,这位是曹昂弟弟?难道是曹丕?便面向他问道:“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在下曹宪!见过公子。”

    说着刚要下蹲行礼,马上又改成了拱手。

    刘通顿时明白,曹宪乃是曹操的女儿,历史上和其妹妹曹节都是嫁给了汉献帝的。曹节后来成了皇后。

    刘通笑道:“原来是曹小姐!有礼了。”

    众人听刘通言语,顿时无不佩服,曹宪听后,脸色一红。

    曹昂心想,果然是个人才,一打眼就看出了曹宪是女儿身,红鲤听后便抓起了曹宪的手拉住,刚才的扭捏感顿时消失。

    曹宪走向前来,说道:“公子,可否将玉佩给我看看,免得张游徼为难。”

    刘通觉得有理,便解下玉佩交给了曹宪。曹宪接过玉佩仔细打量,指着玉佩上的“通”字给曹昂看,说道:“此乃软玉,质地细致而洁白,雕琢精湛,确实是皇家之物,陈户粗鄙之人怎配此玉?还得是公子这样的俊杰才配拥有。”

    刘通听后一笑,对曹宪顿生好感。转念一想,难道我是皇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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