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飞啊小飞,你为何行事如此鲁莽,你可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我......我管它什么来历呢,在我们的地盘,他又能如何!”

    “......小飞,你以后能不能问问清楚再扒人家衣服啊......还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国防部长,国防部长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见了谁都要先把人家衣服给......好了!好了!真是胡闹!你可知道那些人是给哥哥来送什么的吗......”

    “送?送什么呀?难道是......送这个兰花包袱吗?”

    “什么兰花包袱......”

    江寒瞥着小熙手中的乌纱帽儿心下自是一颤,继而想将些厉声来问,怎奈小飞的机灵不减,见着众人面色惧变,早已将副无辜的孩子脾气前来掩护,咧嘴挠头的模样叫人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只得耐着性子与他细细来论,“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呀?”

    小飞将那深黄色卷轴接在手上一阵翻腾,继而弱弱道,“......这不就是副字画嘛,不过......式样倒是颇为好看,敢问是哪位名家的作品......”

    “名......我若说这是唐帝的作品,你信吗?”

    “唐帝......信啊!”

    小飞看着憋闷许久的江寒,只顺势轻摇了摇头,轻声来问,“不过,江寒哥哥,你的这个堂弟是谁呀,他很出名吗?那这幅字画岂不是顶值钱的物什了......”

    “唐帝,我说的唐帝你知道是谁吗,是皇家,就是当今的这个这个......啊......小飞你拿反了,是这样看的,你先什么都别问,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你就明白了......哦!对了!不如你念出来与大家听!”

    “我念?”

    江寒闻声剑眉一紧,更似气也不过,于是紧着几个箭步凑来解释,怎奈此时的小飞一脸无辜不减,又是看着江寒灼灼神色,只不知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硬着头皮念了起来,“......咳咳咳......这个这个月关耳巾力......这个什么木子生牙......啊......江寒哥哥,我白小飞才疏学浅,前面这几个字倒是认得,可是后面就越看越看不明白了......不过这其中的意思我已猜出来了!咳咳咳......按着江寒哥哥的意思,那这幅字必然是你堂弟所书,而你的堂弟他姓黄,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之所以要写这幅字送给哥哥呢,是因为......这也不对呀,你......姓江,你的堂弟怎么能姓黄呢?可你刚才明明说这是黄家的事啊?江寒哥哥你......是不是说漏嘴了?我就说嘛......难道......莫非......哥哥你也姓黄?那你的本名就应该叫黄......江寒?或者......黄寒?怎么会这样呢?江寒哥哥你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啊?不过......今天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要问你的。有件事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你武功高绝,而你爹却不会武功,那你必然是有得师傅了,而你又姓黄,会不会是你娘和你师傅当年......啊哈哈哈......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其中......你自己想想看,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

    “......咳咳咳......小飞你真的想多了......”

    江寒皱着眉头来听,却似被小飞那神神秘秘的状态搞得有些失措,怎奈如此简单明了的事体却被他解释得如此离奇,也自心头一颤,哭笑不得间只掩住了自己责怪色神色,淡淡地应出一句,谁知眸光一抬,又是一惊,“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啊......没什么!”

    “小飞是在乱说,难道你们听不出吗?小飞你自己说,我到底姓江还是姓黄?”

    “啊哈哈哈......你姓黄!你姓黄!啊不对......我是说你姓江,姓江!刚才只是题外话,总之......总之这字画里面一定是大有深意才对!而且你们不觉得他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一句暗语吗?你想想看,正常人谁会在这书上写什么......月关耳巾力,我若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副藏宝图才对!对啊!一定是藏宝图!咳咳咳......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莫非......小飞真的猜中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白小飞最是聪明了......哎......我说江寒哥哥,既然是藏宝图,不如就按照他说的意思去办好了。你看看,这前几个字的意思明摆着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处边关城外,有几个人用毛巾把自己的耳朵的人在用力地去推那扇城门,那城里就一定是宝贝了......哈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啊,猜不到吧......”

    “拿来我看......”

    小飞夸张的笑声未落,却是一旁小熙早已耐也不住,按下嘴角微翘间捧腹的意思,单手一簇,将那乌纱帽继而向着小飞头顶扣去,接过诏书沉沉地看了起来,“哥哥......这意思,你都想好了!”

    “我想......此事绝非如此简单......”言玉瞥过一眼略显惊诧的小熙,轻叹出口气来,继而双手在身后一背,踱起步来,“不过,既然他如此来请我去,我若不去的话,岂不显得我李言玉很是不通情理......”

    “是啊!”江寒近前道,“若是哥哥连皇帝的面子都且不给,那这日后......谁还敢来请哥哥!再说,这件事,我方才在城外接旨时已然思考了许久,我认为这其中......”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言玉悠然一笑,即刻打断了江寒的话,又是沉寂了两息后,向那帐内婕心方向沉沉地望去一眼,开口道,“虽然我的志趣不在此处,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去江宁府走一走,会一会那唐帝......”

    “可是哥哥,皇帝请你出仕本来无可厚非,可是以当前的形势来看,怕就怕那吴王会从中使绊......我觉得......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我去会那唐帝并非就是为了什么出仕......”言玉悠淡一笑,眼中随即闪过一抹沉沉的思绪,“我只想能尽快在江宁府找到最好的大夫......医好婕心的病......”

    “医好婕心的病......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哥哥说的不错!若论起来,这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也都会在江宁府里了。而且若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唐帝邀请哥哥入朝,说不定,那宫中御医还能为婕心诊上一诊呢......”

    “嗯......我觉得,哥哥和江寒说的都有道理,不论那唐帝出于什么理由,到了江宁,我们先且为婕心疗伤,等医好了婕心的病,再做定夺不迟......”

    言玉见着江寒和小熙二人齐声来道,也似心下有了几分把握,沉吟了一刻后,道:“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哥哥,我们真的要去江宁了吗?”

    “难道小飞不想去吗?”

    “不是不想去,只是......我这刚当上大汉的东南剿匪总司令还没几天,现在又要去江宁......关键是我这官瘾还没过够呢......”

    “哎呀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原来我们的小飞还真是官瘾不小啊......”

    “......呵呵......这还不都是跟哥哥你学的嘛......”

    “跟......咳咳咳......跟我学的!”言玉吃惊道,“我......有很喜欢当官吗?”

    “啊......总之这个为官之道嘛,我看还是哥哥在行些,再说,这东南剿匪总司令不当也罢,怪累人的,而且全是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就像这个乌纱帽......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俗话说的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嘛!我看小飞已经长大了,待到了那江宁府上时,这帽子还是由小飞还给人家的好......要不然,这满朝文武又该怎么看待我家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从土匪窝里出来的呢......”

    “啊......可是我......小熙姐姐你怎么又提这事啊......”

    小飞本是胡乱来应,谁知身子一晃,那头顶的乌纱帽随即落在了地上,正要就着顶帽子要来论事,谁想话到嘴边,又回嗔作喜忙住下了口,只叫小熙赶着他的意思,来了个干脆的打趣,却是两人的话茬未完,又是江寒赶着步子从里间快步而出,面色沉沉间看过了一眼众人,“哥哥!我看婕心气息丝毫不稳,若是要去江宁,我想我们还是尽快上路的好......”

    “嗯......”言玉闻声剑眉一簇,面色略微凝滞了下来,又是望过一眼门外那已然被阳光泼洒的郁郁葱葱的景致,眸光闪动了起来,“......明晨出发,大家都分头准备吧,小飞去备车架,江寒准备人马,至于轻语小殿下那里我看还是小熙走一趟的好,不过诏书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她多心......”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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