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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绍齐眯眼看着她,眼前的女子黑发垂垂,面色苍白,周身萦绕着花香与药香,握在怀里的腰纤细柔软,看似柔弱,实则刚强,那脸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可她整个人却让他感到陌生,柳绍齐忽地一哼,哼罢低头,轻声对着她的耳朵说,“你觉得,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谁会没事找事来参我一本,嗯?”

    宋繁花隔着他的肩背望向门口,见那里有一抹衣衫隐隐地落入光影里,她笑道,“段萧啊。”

    柳绍齐狂妄大笑,“那就让他参!”一语落定,他忽的一下把她按在了床上,手指压在她的唇瓣上,目色昏沉,低低道,“今日就要轻薄于你。”

    宋繁花若是没有受伤,那肯定是打得过柳绍齐的,也能阻止他,可如今,她才受了一掌柳绍齐几乎十层十的功力,自不是柳绍齐的对手,她被柳绍齐压在床上,功力难提,即便是提了,也阻止不了他,她的手刚伸出来做出攻击的姿势就被柳绍齐攥住了,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细白柔韧的手,玩味低笑,“宋小六,如今,你给不了我一掌了。”

    宋繁花怒声说,“放开我!”

    柳绍齐飞扬的眉角冰冰冷冷地卷着异红之色,“除非我死,否则你这一生都别想摆脱我,放开?”他冷漠一笑,看着她盛怒的脸冰冷的眼苍白的唇,眼一眯,唇落了下来。

    宋繁花脸一偏,柳绍齐没有吻到,他也不气,薄薄温热的唇压在她的脖颈上,爱恋地吻着,吻了一小会儿,他只觉得胸腔翻滚,爱意翻滚,他将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可又怕压到她的伤口,又想到上午的时候她受过一鞭,眉梢皱了皱眉,揽住她的腰,一个侧翻,把她紧锁在怀里,面对面地双双侧着。

    柳绍齐伸手解她的衣带,宋繁花震怒,“你敢!”

    柳绍齐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凉薄道,“你的身子自十岁开始就被我看遍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罢,又一哼,“今早我还看了呢。”

    宋繁花气的胸膛都在泛疼,这个无耻之徒!

    她当然知道柳绍齐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即便他爱她深到骨髓,也从不勉强她,不说现在了,就是前世,她家人全无,只能倚靠他们而生存,他也没勉强过她,只要她不愿,他就决计不侵犯她,偶尔深夜,他冲进她的闺房,抱她吻她摸她,最是浓情时,他问她愿不愿意,她说不愿意,他就会松开她。

    宋繁花看着一心一意给她解衣带的男子,心中的冷意更甚。一个功夫了得,有勇有谋,又克制惊人的男人,若是不除,必成大碍,她忽地伸手,按在他解了她衣带的手上,柳绍齐抬眼看她,宋繁花问他,“你把我要的玉简丹琴弄哪了?”

    柳绍齐眯眯眼,“在我的折花居。”

    宋繁花说,“玉简里的东西呢?”

    柳绍齐冷呵一声,反问她,“你觉得呢?”问罢,又道,“果然你是知道里面有东西的,那么,你是如何知道的?宋小六,你的行为让我越来越迷惑了,还有你的武功……”他顿住,似有无尽不解涌上心头,“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宋繁花不答,只问,“东西哪里去了?”

    柳绍齐哼一声,“给别人了。”

    宋繁花问,“给了谁?”

    柳绍齐看着她,忽的一下伸手将她衣带扯开,顿时,紫衣随着风声飘起,柳绍齐伸手接住衣袂一角,将她翻转个身抱在怀里,扯掉外衣,蓝色雍贵的里衣把她雪白的肌肤衬的愈发的白皙,柳绍齐喉咙一滚,伸手就将蓝衣也扯开了,蓝衣一解,雪白肚兜映入眼帘,还有她肩膀处大片淤青的紫色,柳绍齐垂下头,吻着那片青紫。

    宋繁花盯着眼看着头顶,头顶无帐,也无床栓,只是高而悬的壁画,壁画里,鸳鸯戏水图彩绘艳艳,手法高超,把那一对交颈劝水的鸳鸯画的徐徐如生,仿若真的一般,灵动逼人。

    宋繁花无力地承受着柳绍齐的吻,等他气喘气吁吁,急促地抱着她大口喘息时,她才冷声问,“玩够了?”

    柳绍齐五指用力,把她的腰攥的更紧,他说,“没有。”又一低头,沿着她的脖颈吻下去,吻到雪白里衣上面,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在轻颤。

    最后,他大概确实是怕自己醉在了美人香里,做下伤害她的事情,猛的松开她,冲了出去。

    他在院外平息那波涛汹涌的欲望,段萧披着朦胧灯光走了进来。

    宋繁花侧头望他一眼,沉默地将里衣拢上。

    段萧挑眉,远远地站着。

    宋繁花将里衣穿好后,头不抬,又去拿外衣,边拿边问,“你都看到了?”

    段萧轻淡道,“嗯。”

    宋繁花冷笑,“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轻薄?”说罢,又一笑,笑声冷寒,“也对,你对我没情意,大概也不会多管闲事,指不定哪天我真的与他媾和了,你也不会在意。”

    段萧眯眯眼,“你不用这般讽刺我。”

    宋繁花哼一声,将衣带系好。

    段萧问,“为什么会受伤?”

    宋繁花不答。

    段萧又道,“以你的功力,不可能败在柳绍齐之下,可你上午的时候,不仅手上受了严重的鞭伤,就是身上,也有吧?还有晚上,你被他震出百丈远,如果你不收手,他必不敌。”

    宋繁花冷笑,“你一直跟着我?”

    段萧诚然不欺地道,“是。”

    宋繁花仰起脸来看他,眼前的男子黑衣耸立,双手负后,笔直俊拔,他背身而站,烛光摇曳,月光扑迷,那一扇轩窗后的月色落在他的肩头,使他黑衣越发的沉凉,她收回视线,掀被下床。

    段萧转身,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

    宋繁花走出院子,柳绍齐迎着月色而站,听到脚步声,他扭过头,视线在她身上盯了一会儿,又扭回头,继续站着。

    宋繁花施展轻功,踏着房檐,离开了院子。

    柳绍齐怅然地摸了把脸,他唤,“九山。”

    九山从角落里跑出来,“少爷。”

    柳绍齐道,“随我去风琴阁。”

    九山低头,“哦。”

    一主一仆,踏着月色,去了烟花之地风琴阁,这一夜,柳绍齐没从那里出来,后两天,他也没从那里出来,而离开四合院的段萧与宋繁花,迎着月色,又上了净尘寺。

    到达净尘寺门口,宋繁花不走了。

    段萧疑惑看她。

    宋繁花说,“我受了伤,走不动。”

    段萧道,“你刚不是走的挺好?”

    宋繁花撇撇嘴,“就因为刚刚走的挺好,把仅有功力耗尽了,现在真的走不动。”她看他一眼,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段萧重返净尘寺,也没大事,就是看一看无方,确认一下他的功力是否全部恢复了,若是恢复了,他就带他下山,毕竟,柳绍齐能来一次,也能来两次三次,这一次碰巧赶上了,救下了他,以后就指不定能不能救了,他沉吟片刻,不大相信地又问一遍,“真的走不动了?”

    “嗯!”

    段萧不再说话,稍顷,他走上来,将她揽腰一抱,进了寺门,进去后他一声不吭,从寺门走到摩罗门至少得一柱香的时间,这一柱香的时间里,他就抱着宋繁花走着,也不用轻功,等走到摩罗门前,他气息不喘,面色不变,冲她道,“等在这里。”

    宋繁花摇头,“我也要进去。”

    段萧怒色压面,冲她很是严厉地说,“你要进去就自己走进去!”

    宋繁花看着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段萧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往里走了。

    宋繁花站在门口,仰起头来,看着门匾上悬着的摩罗门三个大字,字是金色,在月色下似佛光笼罩,可又有谁知道,这净尘寺净的不是尘垢,而是杀戮,摩罗门往生的,不是人间疾苦,而是大地悲歌。

    宋繁花收回视线,看一眼走出老远的段萧,扶着门槛,进了大门。

    段萧在前面走着,听到她的脚步声,顿了顿,停在那里等她,等她走近,他才伸出手。

    宋繁花看着那只大手,撇嘴说,“不用你牵。”

    段萧凉薄道,“那就不要装柔弱。”

    宋繁花翻个大白眼,心里暗哼一句,不解风情,嘴上却是笑道,“我不需要装柔弱,反正我身为女子,又受了伤,看着柔弱是必然的。”说罢,嘀咕一句,“哪里需要装。”

    段萧没理会她,她不承情,他就收回手,裤摆一撩,进了殿。

    宋繁花跟上。

    段萧往摩罗殿的深处走去,待看到一道黄门,他推开,里面,无方和夜辰都在,两个人没在练功,都在吃酒,边吃酒边划拳,拳声霍霍,宋繁花走近看了一眼,噗呲一笑,他们哪里是在划拳啊,分明是在较劲,无方和夜辰一看到她,再看到她身后的段萧,惊的都把手中的肉和酒杯给摔了,立刻起身,“少爷。”

    段萧挑挑眉,冲无方道,“看来你的功力是恢复了。”

    无方摸摸油腻的手,一本正经道,“嗯。”

    段萧哼一声,“那就回府。”

    无方立刻撒腿就走。

    夜辰见无方走了,也赶紧逃也似的离开。

    宋繁花见这二人默不作声离开的样子,笑了笑,冲段萧道,“他们尚且还能吃能喝,这是福气,你干嘛对他们板着一张脸?”

    段萧看她,“你的意思是,总有一天,他们再不能吃不能喝?”

    宋繁花瞪眼,“我可没那么说。”

    段萧哼道,“你说夜辰命不过三个月!”

    宋繁花应道,“是啊。”

    段萧问,“为何?”

    宋繁花笑道,“你想杀别人,别人也想杀你啊,这不是很正常么。”

    段萧眯眼,“也就是说,夜辰会为我而死?”

    宋繁花诚然点头,“差不多。”

    段萧蹙着眉头安静了片刻,半晌,他说,“你既找上了我,又选择与我一起走入烽火,踏遍荆棘,那就决不会看着他死,是不是?”

    宋繁花轻叹一声,看他一眼,又仰起头来看向房顶上雕刻的摩罗画像,她道,“但愿我能。”

    前一世她拒绝了段萧,导致后来的种种,可这一世,她没有拒绝,所以,从她没有拒绝的那一刻起,种种事情就在发生改变,而改变后,那个男人会如何做,她猜测不到,向来,他深邃莫测,不说她了,就是杜莞丝、秦暮雪、柳纤纤她们,也不敢妄断能够看透他,何逞她呢?

    段萧走到宋繁花身边,对她道,“去赏月吧。”

    宋繁花一愣。

    段萧说,“净尘寺没什么好地方能够赏月,吕止言住的百书斋倒是有,不过是在山头,风大概比较大。”他看看她,又说,“身体若不舒服,那就不去了。”

    宋繁花笑道,“已经六月底了,再有一个月,就到八月了吧?”

    段萧嗯一声。

    宋繁花道,“八月赏月,那才叫赏月。”

    段萧眯眯眼,想接一句,“不想去就不去了。”结果,话还没出口,宋繁花又道,“指不定今年的八月在哪里呢,也许真的赏不到衡州的月色了。”她笑道,“走吧。”

    段萧去抱她,宋繁花伸开两臂,笑意笼面,等着他,那一刻,段萧忽地就停住了,他蹙蹙眉,背转身过,“算了,不去了。”

    宋繁花问,“为何啊?”

    段萧道,“你需要养伤,再被吹着,怕是要一病不起了。”

    宋繁花说,“我没那么娇弱。”

    段萧不应,只道,“回府。”

    他没再抱她,而是找到来时用的马车,载着她回了段府,而很久很久之后,段萧每每想到这一夜,都很后悔,也许,他该带她去赏月的,即便那晚不是八月月圆,即便那天在看到她向他敞开双臂的时候隐隐的心口一动,那一动让他顿生警觉,从他父亲母亲的尸体被云王朝的铁骑踏过时,他就发了誓,此生再无儿女私情,只有报仇,所以,任何女子,哪怕再惊艳,哪怕再出色,都别想挡他的路,即便宋繁花与他有着同等的目地,站在同一条船上,他也不允许自己犯了心戒,有了不该有的情意。

    可是,谁能预测到后来呢。

    后来,他再也没能带她回到衡州,与她共赏一场月夜盛景。

    回到段府,宋繁花被段萧抱下了马车,马车是直接赶到如意居门口的,段萧将宋繁花抱下来之后就唤了绿佩和环珠出来,等两个人把宋繁花扶进了院,段萧就走了。

    第二天宋繁花卧床不起,段萧去看她,绿佩冲他脸色很不好地说,“段公子,昨夜你不让奴婢们跟着小姐,说你可以照顾小姐,可你是怎么照顾的?你让我家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

    段萧抿抿唇,只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宋繁花,不言。

    环珠拉了一下绿佩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了。

    绿佩推开她,话语很不客气,“我家小姐受了柳公子的欺负,你不为她撑腰也就罢了,你还……”

    段萧往她脸上一瞪,“出去。”

    绿佩张口就道,“我家小姐如今昏迷不醒,奴婢哪能出去,要出去也是段公子出去。”

    段萧眯眯眼,哼一声,“你再这般吵下去,她就越发不会醒了。”

    绿佩一愣。

    躺在床上的宋繁花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一脸沉色的段萧,看到自家两个丫环一个敢怒不敢言,一个敢言敢怒却又被段萧一语喝住的样子,她伸出手,对绿佩说,“给我倒杯水来。”

    绿佩立马跑去倒水,倒罢水,她端过来递给她,宋繁花喝过,感觉舒服不了少,她冲二个丫环道,“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

    二个丫环同时应声,出去忙了。

    段萧看着她,伸手搭上她的脉博,探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冷哼,“没病装病,你又想做什么?”

    宋繁花道,“我本来就是被气着才来你这里的,如今来了,又过了两夜,我哥哥都不来看我,照我的脾气,哪可能不生气?”

    段萧好笑地问,“所以,你是故意气给宋世贤看的?”

    宋繁花哼一声,不答。

    段萧道,“你就算气了,他也不见得会来。”

    宋繁花眯眼,“他当然不会来,他如今正在为柳纤纤找高御铁,哪有时间来关心我,可我要病的时候还是得病,他如今没空管我,我的几个姐姐们有,等她们知道我是因为大哥不来看我而被气病的,会更加不会赞同柳纤纤进门的。”说到这,她抬头问,“你昨日去老刘铁铺,可有成效?”

    段萧道,“有。”

    宋繁花问,“高御铁入了你段府?”

    段萧摇头,“还没有,他的徒儿来了。”

    宋繁花一怔,顷刻间又笑了,她道,“哦。”

    段萧挑眉睨着她,心想,这一句哦是什么意思,她既知道高御铁的身份,又知道他的藏身地,也知道他手中有天外飞银,那她必然也知道他的徒儿是何许人了。

    他哼一声,道,“玉简里的东西没了,现在要头疼的是如何对付柳府。”

    一提到柳字,一提到柳府,宋繁花脸色就沉了下来,她收了笑,伸出掌心,露出上面的淡淡鞭痕,一字一句道,“这就是理由。”

    段萧看她一眼,摇头,“这理由不足以撼动柳府。”

    宋繁花冷声,“我没说要撼动柳府,我只是要柳绍齐的命,柳绍齐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武力惊人,而他是柳府的未来,若有一天,她柳纤纤如愿以偿得到了宋府财富,那柳绍齐就会成为大患,你大概不知,他柳元康以及柳纤纤柳绍齐,真正所效忠之人是谁。”

    段萧闻言一惊,“你知道?”

    宋繁花看着他,说,“当然知道。”

    段萧眯眼问,“云王朝太子云程?”

    宋繁花摇头。

    段萧又问,“云门秦司?”

    宋繁花又摇头。

    段萧不解了,他说,“还有谁?”

    宋繁花冷寒笑道,“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生于琼州苏家,诞于王朝云氏,一名两姓,尊贵非凡,贤名外播,四大京贵之一的闲鹤九王爷,云苏。”

    段萧骤然一愕,“是他!”

    宋繁花抿唇冷笑道,“可不就是他。”

    段萧沉声脸色阴郁,半晌后才说,“难怪我一直查不到。”

    宋繁花扬扬眉,道,“除了他,你觉得以柳纤纤的性子,她会为谁卖力?她想要的,是天下间最出色的男子,也是天下间最尊贵的位置。”

    段萧眉头蹙着,从听了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云苏后,心头就似泛了层层涟漪。这个男人他小时候见过,当然,除了他之外,他其实还见过名扬天下的杜莞丝,那次祭天,身为云氏王脉,云苏自然也去了,而跟在他身后的杜莞丝,小小年纪,已经惊艳的让人不敢逼视,那个时候,他父母还没死,他自然对他们没有敌意的,而他虽不是出身皇室,却是世侯之子,身份自不输于他们,是以,还在一起小玩了一会儿。

    段萧回想到曾经,闭了闭眼,沉声说,“依你话的意思,柳纤纤想要的,是母仪天下,可她选的人不是太子云程,却是九王云苏,那么,云苏会反了云程?”

    宋繁花浅薄笑道,“大概是吧。”

    段萧道,“所以,云苏想要宋府财富,以此来养兵蓄力?”

    宋繁花哼一声,“他想要的,也不会如此。”

    段萧还要问,宋繁花却是捞起被子往身上一盖,话语闷在被子里,说,“我今天不出门,也不起床,要养病养伤,你去盯着高御铁,这已经两天过去了,不知道我哥有没有找到高御铁,他找到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若是让柳纤纤知道了高御铁的落脚地,那他手上的天外飞银还有他的命,就都攥在云苏手里了。”

    段萧嗯一声,转身离开,待走到门口,蒙在被子里的女子又来一句,“盯着柳纤纤,你若想不声不响地换掉衡州城内云王朝的眼线,那就不要跟丢她,她亲自接触过的人,都有问题。”

    段萧眯眯眼,步出如意居,离开后他就唤来夜辰,让他去打探宋世贤这几天的行踪,又让无方密信给七非,让她跟着柳纤纤。

    宋世贤这两天确实在帮柳纤纤找高御铁,只是两天已过,还是没有头眉,他坐在书房里,听着一个又一个掌柜来回报他们所掌管区域里没有找到画像里的人,他轻叹地挥手,等人走后,他又看着书案对面的柳纤纤的画,看着上面的女子,他似乎闻到了她的香气,想到那天差点吻上那唇的悸动,他低低一笑,呢喃一声,“柳纤纤。”

    这个名字,似开在心口的罂粟花,鲜香艳丽,地狱遍布。

    宋世贤腾的站起身,离开书房,去了柳府。

    他去找柳纤纤,丁怀开的门,见到他,很是客气地说,“我家大小姐刚刚出门。”

    宋世贤问,“她去了哪儿?”

    丁怀道,“下个月不是到了衡州传统的节日龙王雨祭了吗,小姐去买所需物品祭龙王,说是中午大概回不来,会在外面吃饭,宋少爷还是吃了饭再来吧?”

    宋世贤对他道了一声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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