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柳这时候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笑着道:“伯爷如此烦闷,若不让奴婢为您唱段小曲?”

    刘世延瞧着她骚媚模样,心头不觉有些酥痒,回道:“唱曲自有歌妓,你还是给本伯爷来一段儿十指闻香解解馋吧。”

    宋含柳眯着丹凤眼笑着,一边走上前来,一边轻轻解开外衣的衣带。

    一双柔腻肥庾的小手带着温热,温顺乖觉的替刘世延解衣宽带。

    刘世延只坐在那儿,配合着宋含柳将衣衫退去,只剩了一条亵裤,他双腿摊开,以一种极为放松慵懒的姿态倚靠着软榻。

    宋含柳轻轻摆动身子,那曼妙的身体,如同带着蚀骨媚心的诱惑,勾搭这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她缓缓的俯下身子,丰满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启开来,在刘世延的耳边短呼长息,而那双小手,便用指尖,在刘世延身体的弧度上如蚊子一般的缓缓游走。

    “呃...啊...”

    刘世延不自觉的发出轻呼声,如释放,如饥饿难耐,悠长而舒爽。

    刘世延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压着嗓音,嘶哑着问道:“你这小娘皮,是来吸食男人精元的妖精么?”

    宋含柳倾吐如兰般的气息,回道:“奴婢不敢呢。”

    刘世延忽然一把抱住宋含柳的腰身,垂头看去,正看见两座乳白的呼吁而出的奶山,轻佻的笑着捏捏她的腰,道:“这般骇人的**儿,怎么偏生这腰细的可怜呢?”

    宋含柳低低的笑笑,没有回答。

    刘世延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宋含柳吓了一跳,赶紧跪着帮他抚抚后背,又递上暖茶。

    刘世延抿了一口茶,宋含柳自怀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的唇角,道:“小伯爷近来怎生经常惊咳,如此可要坏了身体的。”

    刘世延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爷若死了,你肖怎样?”

    宋含柳扬起艳丽非常的笑容,回道:“爷若死了,奴婢自是要改投其他恩客。”

    刘世延微微一怔,蹙眉问道:“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竟然真是这样?”

    宋含柳道:“爷又没有替奴婢赎身,爷撒手而去,奴婢还要活着啊......”

    刘世延定睛看向她,道:“爷若赎你呢?”

    宋含柳笑着抽回手来,道:“奴婢不愿意。”

    刘世延闻言大怒,举起手来“啪”的一声,便将巴掌匡在了宋含柳的脸上。

    宋含柳吃痛的捂住脸颊,却没有哭出来,缓缓的道:“伯爷自来以怜香惜玉著名,而今含柳委身于您,便不是香也不是玉了。奴婢还没有跟爷走,便是那草芥粪土了,呵呵,也是,奴婢不过是个窑姐儿,脏烂下作的粉头,还奢望什么怜香惜玉呢。”

    听宋含柳说这样的话,刘世延不由得心头一痛,怒问道:“你究竟为何不愿被爷赎身!”

    宋含柳缓缓仰头看向他,道:“奴婢低微,只能以狐媚手段留住爷,倘若有朝一日奴婢老了,或是又有了旁的美人儿得了爷的心,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刘世延轻哼着一笑,道:“浑说那些没用的劳什子,便是爷不喜你了,你总能讨口饭吃,不必迎来送往,这算什么理由。”

    宋含柳凄苦的一笑,缓缓道:“爷不懂呢,因为,奴婢爱慕于您啊,若是没了您的喜爱,那般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奴婢却不是那死心眼的人,只要青春还在,等在这迎来送往,总能寻到一个良人,带奴婢脱离苦海......”

    话还没说完,刘世延却是心疼极了,既后悔打了宋含柳,又后悔没听完人家的话,更后悔自己对如此痴心爱慕自己的女子,没有一丝怜惜。

    他猛的抱住宋含柳,道:“有你这一句话,爷必定保你一世安稳,绝不相弃。”

    宋含柳依偎在他怀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委屈的道:“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何必又说漂亮话儿来哄我。”

    刘世延道:“你放心,爷赎定你了。”

    宋含柳道:“爷混惯了风月场,今儿赎了奴婢,明儿也能赎了旁人,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奴婢懂得。”

    刘世延道:“你这女子,好利的口舌,爷既然答应你,便会怜惜你的。”

    宋含柳低声道:“爷若强赎,奴婢便跳河。”

    刘世延急的心头燥热,道:“滚蛋!”说着,一把将人推开。

    宋含柳微微一笑,盈盈而拜,转身竟然真的要走了。

    刘世延气的暴跳如雷,一脚踹翻了榻几,满桌子的瓷器酒果散落的散落,砸碎的砸碎,零零总总,泼了满地。

    宋含柳站在门口,背对着刘世延道:“伯爷怒气大,撒出来便是了,别气坏自己。若伯爷真心想要赎身含柳,那便寻个差事儿做。”

    说到此处,她微微笑,身子微微颤抖,接着道:“如此一来,伯爷能从此收心,奴婢愿意自赎自身跟随伯爷,无论为奴为婢。”

    她略顿了顿,道:“将来,伯府总要有位当家主母,奴婢愿意伺候您二位直到老死,至少能够看着伯爷越来越好,也就安心了。”

    刘世延瞪大了眼眸,道:“你是嫌弃本伯爷没有差事在身?”

    宋含柳笑了笑,转过身,远远的望着他,道:“伯爷若是不愿意,就权当含柳没说过这样的话,只当奴婢是个平常的妓女,玩玩就罢了,千万不要将奴婢方才的话说出去,惹旁人笑话,您若愿意给了奴婢这一点体面,也就不负奴婢伺候您这几年的情分了。”

    刘世延蹙紧眉宇,问道:“爷几斤几两自个儿心中有数,让我到衙门里寻个差事做,还不如说让爷上阵杀虏,死了也就死了,倒是痛快。”

    宋含柳往前几步,道:“伯爷怎么就不能有差事?旁人愿意怎么说是旁人的事,奴婢却是相信伯爷定能成功。”

    “你!”刘世延心中震动着,她相信他?

    她竟然相信他?

    旋即他笑了笑,道:“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女,说出这样的话来,爷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宋含柳苦笑道:“伯爷不愿意,便别来找奴婢了,您包了奴婢两年,到今儿,这段情也到头了,伯爷的破鞋,估计许多人还是想尝尝什么滋味儿的,您若是真想杀了奴婢,也不用亲自动手,只要说一声,奴婢自个儿投缳跳河的,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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