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惊呆了,跟我想象中的果然一样,这座祭祀碑绝对不一般,当初听活宝典张四鬼说这是一个诅咒,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他是在卖关子,这上头的记载定没有那么简单!

    甲子腿一转身立即张圆了大嘴,“我滴天!这这忒他娘的壮观了吧,自打娘胎到现今,老子第一次被墓给吓到了。”

    旁边的其他人纷纷踱过来观瞧大坑下的三层石台,大部分人无不震惊,特别是阿秀,竟然捂住了嘴巴。此时,我竟有一股莫须有的自豪之情,感叹泱泱华夏的文化磅礴,身为龙的传人着实腰板硬气了三分。

    突然最前面的甲子腿挠了挠头,嘶哑了一声,不由分说转身夺过我手里的手电,把我拉到前面,“老郭!你看下面!这里头也有八卦!”

    八卦?我夺回我的拧式手电,把头从石台探出去,仔细向下观瞧,果然又让我看到了和诸葛魇墓室青铜哨子棺下一样的场景,只见第一层石台的四周分布了八条青黑色的拱桥,桥的尽头又有着诡异且充满神秘的洞口。

    心想,曹操太爱他娘的卖关子了吧,看来下一个路程又得要吃苦了,不由得来自心中发出一股长长的叹气。

    这时张百合也凑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肩头,说道:“别看了,掉下去了可没人捞你。”说着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将手电突然向头上照去,让我吃惊的又一个奇迹出现了,只见我们头上约三米高的地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各色球体,球体上又被铁齿轮贯穿,层层叠叠,以小汇大,宛如一个宇宙!其中在最中间有一颗赤红色的水晶球,散发出夺目的幽光。

    甲子腿悻悻地说道:“我靠,老郭,你祖上不愧是搞天文学的,娘的我家老爷子都说那摸金派观星点穴的功夫,也是来源于巫葬派的‘天地风水术数’的第一卷的天字卷呢。早前夏朝末期的时候,盗墓派并没有三十六个派别,当初早期只有九个门派,每个门派又有四支家族,你们当时的总门派好像叫做巫教派,其他三个摸金派、寻龙派、搬山派的家学传承都是来自巫葬派学术的其中几个分支而已。”

    我听的不自觉地捏起了下巴,喃喃道:“吆西,原来我的家族这么牛逼啊。”

    甲子腿看我骄傲的有些臭屁,小胡子一撅,骂道:“牛逼啥,到你这代就出了你这么个狗蛋。”

    张百灵在旁边遮住小嘴呵呵地笑了起来,“是呀是呀。”

    甲子腿讽刺我倒是没什么,其他张家人回头看了看还在斟酌洞壁上字画的发丘指时,不由得极度尴尬,赶紧个个冲着张百灵轻轻闷咳起来。张百发啧了一声,对张百灵说道:“灵妹又淘气,不许跟郭大哥开玩笑。”

    这时发丘指转头看了看我们,说道:“时间不多了,那几个外国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了,你们赶紧看这上面的信息,做到心中有数。”说完他又去看墙上铭刻祭祀碑的古代蒙古文,心说他能看得懂吗?

    洞壁上的那些字画我总觉得是元古都的建墓过程,也不由得好奇地去看。

    这些刻痕应该是用针凿雕出来的,再在刻痕的沟壑里涂满朱砂,虽然这些壁画是二维的,但是当你去看的时候,却是非常的立体,只能说古代的普通工匠拿到现代,那也是无敌的美术大师。

    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弃地下小城,据旁边的宋体小篆记载,元古都的前身是一个以训练“八象”为生的小国,也是原来附属于匈奴国的一个小国,名叫北湘国。那八象便是袭击我们的黑蜘蛛,从图画上可以看见北湘国的军队是和八象离不开的。

    后来匈奴的建国者诸葛魇去世,这个小国便奉命迁徙到了诸葛魇陵墓的东南附近,在地下的溶洞里建筑了一座城池,世代为诸葛魇守陵,传说诸葛魇不死不灭,以后复活便会重赏北湘国。

    再者当时殉葬风俗浓重,北湘国在诸葛魇陵墓东南地下建筑自己的城池,已然算是一种殉葬的礼俗。

    由于后来这个国家因缺少阳光,而在地下产生了一种瘟疫,所有北湘国人都相继死于瘟疫,他们的尸体皆被剩下的八象所食用。到了元朝时期,曹操借用的郭守敬躯体处于年老之时,在西域的河窟中发现了有关于蚩尤的古墓,因为诸葛魇当年也去过这座古墓,并且留下了一些线索,说是要依据卦象将自己的衣钵传承给自己的一位后人。

    曹操当年急需一个灵气充沛的宝穴,做换体延生术,而且起灵虫王在灵气充裕的宝穴之地里的生存几率会高很多,所以那个时候来到这里,经过和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关门秘密商谈计划数月,最终出来了“青龙鬼宫”总模图,摸金校尉在里面加入了葬阵,便是“星斗聚气”葬阵。

    这后面还真的画了一幅斗形“青龙鬼宫”地下模板图,看着这幅图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忽然间我醒悟了过来,原来青龙鬼宫的排列顺序跟坑下的三层石台很像,只不过是反过来的,也就是说上层有五个陵墓,第二层只有三个陵墓,最下层才是真正的青龙鬼宫的庐山真面目。

    左面洞壁的大致有用内容简概来说就这么多,我转身又去瞧左边的洞壁铭文,一看之下我就不想多看了,因为都是些曹操借居郭守敬身体时跟随过他的一些部下,陪葬在第二层和最上面的那一层,其中还找到了一些营妓的名字,那位丧哭红牡丹也位列其中,被一个叫做扬大司的太监管理着,无论是元古都城里还是地下陵墓里都有一个特定的区域供给工匠享用这些营妓,使他们的工程效率提高,想想先前我休息的那张榻莫不是干那事的,顿时浑身不自在。

    张家人一目十行,片刻也将所有内容看了个明明白白,除了那个祭祀铭文。由于旁边的甲子腿非找我给他解释,我一时懒得搭理他,再者自从下到这第三层以后我的胸口异常的憋闷,实在不想多说话,就让张百灵给他解释,旁边的阿秀也过来倾听,她这样的举动我总觉得极其怪异又不合适。

    所以避开她来到发丘指身边,对他说:“这个艾秀你认识吗?”

    发丘指好像没把她当回事,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第一次见,估计是那艾老鬼的女儿,早就想宰了他,不过算算他也活不过两年了。”

    既然听他说认识阿秀的老爹,我凑近他的耳朵,把阿秀当时与甲子腿的那一番对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发丘指,并且也将自己的猜测一并说了出来,因为现在我觉得发丘指这一边才是最安全的。

    发丘指果然看向了甲子腿,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看样他是有点生气了,因为甲子腿在跟阿秀合作前已经是跟发丘指是一伙的,现在甲子腿背着他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着实有一些些被背叛的感觉。

    瞄了瞄甲子腿他又把目光聚到这洞壁上的祭祀文上,说道:“三石镜相当于发丘派的发丘印,是族长权力的证明,他那样做也情有可原,不过这个人合作的关系网太复杂,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我会暗中盯着他的,无论什么时候,你千万不要跟我分开,除了张家,没人能保护你。”

    我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这是继奶奶和肥龙之后,第一次心里暖暖的。我不想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的太过于感性,总有一种同性恋的味道。我立即清了清嗓子,指着洞壁上的祭祀文说道:“这洞壁上铭刻的祭祀文跟元古都城外的一样,你能看懂这上面的古代蒙古文吗?先前我们有一个老头叫做张四鬼,他倒是看得懂,只不过他不肯多说,只是说是一种诅咒。”

    发丘指瞥了瞥我,说道:“你被骗了,这哪有什么古代蒙古文,这是一种西域专用的密文,相传于母系社会的西王母时期,学名叫做‘牙文字’。城外那座碑我看过了,那座石碑上的内容,和这里铭刻的内容完全是两码事。”

    哦?果然说到这个点上了,我立马将上次要问的另一个问题先迫不及待地说出来,“老发,那个元古都外的外国人尸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发丘指一愣,倒是没想到我能问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对,他们是生化人,被艾狄生做了实验,融入了古西域的‘寄生虫蛊术’,一般小口径步枪杀不死他们,因为这个蛊术使寄生虫与细胞结合,愈合速度太快了。”

    他说到这皱了下眉头,觉得跟我说太多也没用,怕我理解不了,他转过头一颤,再转过来他的口罩上面的小图案改变了,这说明他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换了一次口罩,真他娘的邪乎了,就像变魔术一样,估计先前戴的那个口罩里面水汽太多了,这里面空气本来流通就比较缓慢,他的这个行为确实是比较理性的。

    他舒了一口气,看着我说:“以后别叫我老发,听着别扭。”

    我干涩地一笑,觉得他太死板了,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我说:“老丘,那你们怎么进来的?还有那座碑上真的记录了什么诅咒吗?”

    他听我叫他老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那城外的石碑是和诸葛魇陵墓同期的,那是北湘国时代守陵执念碑,据上面记载那石碑下面每年都会埋下大量的童子,所有进入古墓的人和动物的足迹都会被这些亡灵清扫干净,直至把这些擅闯者推向并引领死亡。”

    果然是一个诅咒,但是我还是将信将疑,并且生活在一个崇仰科学的社会,一切都会以科学的视角去解释。但是那个千叠鱼龙鳞盗洞,是真的没有一丝痕迹,无论从里挖还是从外挖,都会留下痕迹,但是那盗洞里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还有墓道里的白影真的是地下的怪气吗?我迷迷糊糊走进青铜球外的陷阱也全都是起灵虫在作祟?起灵虫应该早把我五脏六腑吃干净才对啊!

    我越想越觉得这也许真是一个诅咒,要不然真的不能以其他的证据证明这不是一个诅咒?我将自己的经历逐个讲给他听,他说那盗洞的确是他们打的,千叠鱼龙鳞盗洞一般只有张家人才能分辨出,张三臂本就是外族,能看出来不足为奇。他说我也不要多想,这千年古墓埋的死人太多,就会把陵墓变成幽灵冢,这都是软粽子的范畴,只要人多就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心说只要有你在,我一定放一百个心。我转头又问洞壁上的牙文字又记载了什么?

    他走向石崖突出的方向,说道:“这上面记载的是下去的方法,倘若不遵从这牙文字记载的任何方式贸然下去,都会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我听着玄乎,赶紧快步跟了上去,急忙问道:“什么办法,这里既没有绳索和什么铁链子,难道干跳下去不成?”这个坑高怎么也差不多十多米,即使拿绳子爬下去也不是很容易玩得起的。

    前头的张家人见他们的族长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他抬起头吩咐道:“所有人将自己的手电统统照向上面的星盘。”

    我们都很配合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刹那间我们的上头亮如白昼,发丘指端详了一下我背的小冲锋,把手一伸说道:“给我九颗子弹。”

    这是关键时刻,我即使不愿意,这保命的金疙瘩还是得往外掏,他端起枪,脖颈稍稍往前一倾,对准上头的球体就开始啪啪的击发,他嘴里默念着什么“清虚、回马,高玄……什么的”。

    这九枪下去,头上冒起了阵阵火星,紧接着我们的对面响起了轰隆隆的巨响,所有人不约而同照向对面,突然只见对面四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我差点吓得跌落下去,其他人也没有准备,都纷纷吓得慌忙地向后退去,阿秀竟然直接扑倒在地,心说外国人果然爱命。

    四个黑影速度之快,是根本没有让我们躲避的,待安静下来,我定睛一瞧,原来是带有抛锚的四条小臂粗细的铁锁链!我们再向对面照去,只见一个铁笼从四条铁索中间滑了过来,铁笼的另一头还有四条铁索,仔细一看利用的是滑轮装置!当铁笼到我们近前,发丘指带着我们全部上去之后,他看向我说道:“还有吗?再给我三颗子弹。”

    我掏给他,他端起枪又朝上开枪,也不知道打到了什么,我们的铁笼一晃,铁笼后面的铁索咔咔作响,居然朝着对面运动起来,对面是一个方形的黑洞口,看来是装置机关的所在。待我们走到那颗赤色水晶下,发丘指又向上开了一枪,只见上面慢慢垂下四条铁锁链,张家人很默契的将四条铁锁链固定在铁笼的四个角上。

    发丘指再次开枪,平行的四条铁索一松,我们的铁笼开始往下降落,慢慢地我们落到了第三阶石台上,上面很大,除了一座石碑,基本上光秃秃一片。

    我第一个跳下去,这石台的石质很像喇嘛石胎里的石头,莫不是喇嘛石胎里挖空的石头都跑到这里做成石台了,直到最后我看见这石质非常的细腻,确定是喇嘛石胎无疑了。

    我又去看中间那块约三米高的大石碑,应该是一种含有金属元素的石头,因为那上面的牙文字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烧出来的,比刻更深邃。

    所有人下了笼子,发丘指叫张家人把那垂直的四条铁索解掉,铁笼又缓缓升了上去,铁笼被那四条铁索拉近对面的崖洞里,那四条铁索锚又弹了出来,快速地收了回去,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下来了。

    我们围着这个石碑开始观察,我看发丘指看完有些吃惊,就把他拉到一边,跟他说:“发丘指,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知道我们头上那颗赤色水晶,在天象中代表着什么吗?”

    我本来记忆失去了大半,怎会答得出来,他说:“这颗红水晶代表的是最凶的天狼星,这石碑上记载的就是天狼星红如血时,再根据周天之象,占卜出来对后世灾难的预言。”

    我一时听的云里雾里,他又道:“这天狼星预言在最早的巫教,无不准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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