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九九式坦克发射了十数发高爆弹,击飞了从内部用泥土堵死的泰和、安定两门,辽阳城南城的两座城门顷刻间门户洞开。

    一百多辆装甲车从泰和、安定两门鱼贯而入,之后一部奔正北的北门镇远门,一部奔东门普安、绥远两门,一部奔西门拱极门,共三个方向向城内杀去。

    辽阳城的满清衙属原本是大明的辽东都司和总兵府官署,均设置在南城,所以南城是清军重兵集结之地,虽然天策军对城内军事设施进行了定点清除,还不足以将他们完全消灭。

    所以装甲车辆冲入城内后,密集的枪声随之响起。装甲车辆横冲直撞,无视任何抵挡,向着目标地点攻击前进。

    巷战是特战大队日常的训练科目,所以装甲车所装载的士兵全部都是特战队员,他们入城后抵达目标地点纷纷下车,抢占有利位置,开始清剿城内的清军。

    战斗最激烈的区域是南城的府衙附近和东城的粮仓附近,尤其是粮仓,这里是清军必守之地,这关系到辽阳能够守多久的问题。

    满清高层结合天策军的作战特点,多次向各级将领强调,辽阳之战要立足阵地战和城内巷战,要将辽阳打造成天策军的绞肉机。

    但是辽阳顷刻间被天策军攻破,那么强大的阵地连一天都没有坚持到,这对清军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

    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天策军,清军困兽犹斗,在死硬分子的率领下,一波又一波地与攻入城内的天策军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说是搏斗,但真实的战斗场面却是被天策军一波又一波地屠杀。

    密集的弹雨泼向清军,清军成片的被打倒,残肢断臂、血水和着人体下水,染红了青石铺成的地面。

    装甲车强壮的身躯,令清军束手无策,一百多辆装甲车就好似一百多个移动的堡垒,而且是会喷火的堡垒。

    清军发动巷战的依仗只不过是在各个路口,或者由民居改建的砖石结构小碉堡,对外用虎尊炮、火铳或者弓箭射击敌人。

    不得不佩服清军的学习能力,这类小碉堡的设置竟然按照了交叉火力和高低配置来搭配。

    但是这种土法构筑的简易碉堡,根本挡不住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的穿透,更挡不住无后坐力炮的一发命中,九五式步枪两百米开外的精确点射,也能够将子弹轻松地投入到射击口内。

    装甲车无惧清军各种武器的袭击,沿途发现即摧毁这类土碉堡无数,重型子弹无情地穿透碉堡外壁,杀死其中的清军。

    随后进城的九九式坦克,虽然因为个头庞大,辽阳城街道狭窄而行动缓慢,但是坦克炮对付这种小碉堡,就犹如大炮大蚊子,每一炮发出,都引起了惊天动地的声响,小碉堡都坐上了土飞机。

    特战队员们大部分穿行在建筑物的房顶一之上,随时击毙一切视线内的清军,房前屋后,隐藏在居民房屋内的清军都是他们的打击目标。

    “降了,降了!”天策军攻入城内不久,一批又一批的清军选择了投降。

    皇帝被俘,辽阳已成孤岛,天策军迅速的破城,都意味着满清已经日薄西山。选择投降的清军以汉军旗为主,这些人并没有国家概念,不可能为国而战,他们其实是为饭碗而战。

    根据城内战况,天策军其他部队也陆续进城清剿残敌,收拢俘虏。

    “才刚刚两个时辰,仗就打成了这样,父王您倒是拿个主意呀!”贝勒瓦克达犹如热火上的蚂蚁,来回的转圈。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这是算上了天策军发动炮击开始的时间。

    各方面传来的全是坏消息,城内清军各部已经被天策军迅速分割,城东的粮仓已经失守。丢掉了粮仓,即使是天策军停止攻势,只把守现在所控制地段,清军三日之内也会自行崩溃。

    代善却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任何消息传来,他也是处变不惊似的,只是到现在也没有发出一条关键性的命令。

    贝子满达海也急了道:“父王,您倒是说说话呀。”

    旁边的固山额真拜图音长叹一声道:“两位请稍安勿躁,我与礼亲王爷在战前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一旦天策军攻进了城,与各部的联系就会被天策军掐断,所以早已经命令各部各自为战。”

    瓦克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道:“怎么能如此处置?各自为战的结果就是被各个击破,难以形成合力呀。”

    说着他对代善道:“父王,孩儿请令,我要率领所部骑兵去夺回粮仓。”

    “大言不惭。”代善终于开口,训斥道:“你的骑兵能够抵挡的住天策军的战车吗?恐怕赶不到城东,就要全军覆没了吧?”

    “这……!”瓦克达哑口无言,天策军战车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清军的骑兵面对战车,毫无还手之力,他不甘心地道:“难道就这样放任自流吗?”

    代善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他叹息道:“我已经看明白了,任何计谋和策略,面对天策军绝对的优势,皆是枉然,时间问题罢了。皇上被俘之后,我大清最后的一支雄兵,也要葬送在辽阳,辽阳陷落之时,就是大清灭亡之日。本王身为和硕礼亲王,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与城共存亡。”

    “可是睿亲王已经保着太子殿下北狩,父王轻言我大清灭亡,为时尚早吧。”瓦克达心有不甘地道。

    “苟延残喘罢了。”代善失声笑着,指了指天上道:“他们跑的再快,能躲得过天策军那些大鸟的追击吗?”

    瓦克达和满达海二人尽皆无语,他们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失去眼前的一切。

    代善又道:“孩子们,不要在这里陪着为父送死了,速速离去吧,那样或许能够将我礼亲王代善一脉延续下去,不至于就此断绝。”

    “父王!”瓦克达和满达海二人跪地痛哭道。

    代善挥了挥手道:“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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