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族及两位贵族夫人在共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后,在午后的阳光下坐在庭院内玩起了纸牌和国际象棋。大约在10世纪以后,国际象棋经阿拉伯人传到欧洲的各个地区,在11世纪末便遍及欧洲各国。到了16世纪,国际象棋终于定型成后来的样式和棋制。目前,现存最早的国际象棋棋谱出版于1497年。

    四个人在玩纸牌时,里士满公爵对伊莎贝尔说起了萨里伯爵亲自设计的新纹章图案。伊莎贝尔一边审视着手中的牌,一边有意识地说了起来,“殿下,你曾对我说过,国王陛下非常喜爱玩纸牌游戏,是吗?”

    坐在伊莎贝尔对面的萨里伯爵抬起眼睑瞅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思索着没有说话。而坐在伊莎贝尔右手的里士满公爵在出了一张牌后点着头说了句,“是的,陛下不仅喜爱玩纸牌,还总是喜爱当赢家。”

    “赢家?!嗯,看来,贵族和宫廷大臣们在学会玩纸牌的同时,还要学会如何让国王陛下成为最大的赢家。”伊莎贝尔顺口说着,却始终不去在意萨里伯爵的反应。

    坐在里士满公爵对面的萨里夫人,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伊莎贝尔,现在陛下玩纸牌玩得少了。陛下的心情就像温莎一样,变得越来越糟糕起来。”

    伊莎贝尔朝萨里夫人瞥去一眼,轻轻笑了起来,“中世纪时曾经繁荣的温莎现在到处都充斥着商人的气味。弗朗西丝,不如你和萨里勋爵在斯特兰德街买下一所房舍,搬到伦敦城来居住。”

    之前,伊莎贝尔为萨里伯爵及夫人赚到的一万英镑,让这对上等贵族夫妻瞬间成为了伦敦城内富有的贵族家庭之一。萨里夫人在听到她的话时,不禁笑了笑,“伊莎贝尔,其实亨利和我还是喜爱住在乡村里。当然,如果可以在距离伦敦城不远的地方买下一所房舍居住也是可以的。”

    “与伦敦城相距不远的地方?嗯,我想到了,伦敦城西南面的里士满,怎么样?”伊莎贝尔笑得有些开心,看上去丝毫没有打算谈论萨里伯爵的新纹章的兴趣。

    亨利七世在里士满建造了一座宫殿,于1501年命名为里士满宫,以表彰他的早期王国和他在约克郡里士满城堡的祖籍。宫殿周围的小镇,也被亨利七世改名为里士满。现在,里士满是位于英国大伦敦地区西南部的一个地区,也是伦敦郊区中比较富裕的一个地区。里士满邻近泰晤士河,有很多公园和开放性的空间,包括里士满公园和许多保护区。

    伊丽莎白一世成为女王后,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里士满宫里度过。这主要是因为她喜欢在“里士满新公园”(现在的老鹿公园)里狩猎野鹿。1603年3月24日,伊丽莎白一世在里士满宫去世。

    在座的两位男性贵族饶有兴趣地听着伊莎贝尔两人的对话。眼看着两位夫人把话题越扯越远时,里士满公爵轻咳一声,把话题又拉回到之前的话题上,“伊莎贝尔,刚才你说到的纸牌,赢家是什么意思?”

    伊莎贝尔朝他瞥去一眼,缓缓地点下头,“殿下,我的意思是,国王陛下的身体已变得很糟糕了。所以,在很多事务上应该让国王陛下感到快乐,让国王陛下成为最大的赢家。”

    说完,忽地把目光转向对面的萨里伯爵,“阁下,您认为是这样的吗?”

    在许多时候都会任意妄为的萨里伯爵有些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一声,“夫人,您的好伙伴凯瑟琳王后陛下会让陛下感到快乐的,尽管陛下已经不能和她生下一位王子。”

    伊莎贝尔很清楚一件事,即亨利八世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要死了。不过,她不能把这些话告诉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思索着,又对萨里伯爵说了句,“阁下,看来,我只能对您说出事实了。”

    “事实?什么事实?”

    “阁下,我是指您的新纹章。”

    萨里伯爵停下手中出牌的动作,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对方,“新的纹章?夫人,我还是不明白。难道,我的新纹章会让陛下感到非常恼怒??”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阁下,您的夫人说,您画出来的纹章图案没有得到国王陛下或是纹章院的许可。您不认为,这将成为一个控告您的证据?”

    “控告?”萨里伯爵哈哈笑起来,“夫人,我从法兰西回来后,我还没有听到一位贵族打算向陛下控告我作战失败的事。所以,我相信宫廷里的那些新来的大臣或是家族不会因为纹章的事而控告我的。”

    一旁的里士满公爵静静地坐在长椅上,朝在场的人瞅了几眼后说着,“阁下,伊莎贝尔说的是,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触怒陛下,为自己带来不可知的结果。”

    “啪!”的一声,萨里伯爵把手中的纸牌朝桌子一扔,嚯地站起身来走开两步。再次回到众人面前时用着坚定的口吻说道:“我是陛下的教子,即使是在法兰西作战失败,陛下也没有指责我。我不相信,陛下会因为一个新纹章把我扔进监狱的。”

    伊莎贝尔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纸牌的同时注视着萨里伯爵脱口而出,“阁下,国王陛下的身体非常糟糕,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务就是让他的儿子爱德华王子能够顺利地继承王位。因此,陛下会消除掉所有可以会阻碍爱德华王子继位的人或事。阁下,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其实他们心里很清楚亨利八世已经病得快要死了,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萨里伯爵苦苦思索着,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设计出的新纹章是否真的会惹怒患病中的亨利八世。

    犹豫着朝夫人看去一眼,又看向伊莎贝尔时说了句,“夫人,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伊莎贝尔的双眼紧紧注视着萨里伯爵,嘴唇轻轻蠕动着,“阁下,您可以把新的纹章立即交给您的父亲,让您的父亲来决定。或者,不要再让除我们几个人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西摩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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