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屹年的手搁在两唇之间。

    江珊看到他,太激动了。

    他总是神出鬼没,却出没的恰当好处,虽然有时候很讨厌,但现在绝对不讨厌他。

    她跳着搂上他的脖子,开心的像个孩子,在他脸上一阵猛啃。

    众人都看呆了,一连串的疑问。

    姑娘,你的矜持去那了?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这怎么回事?

    蓝屹年推开吊在身上的江珊,面露愠色:“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这是在给我背黑锅吗?”

    江珊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看着蓝屹年那幅较真的模样,一脸的幸灾乐祸。

    李时木然的僵硬在那儿。

    蓝屹年的目光在李时的脸上只停留了几秒时间。

    他看着江珊劈头说道:“不是说过认识了新男朋友先给我过目一下吗?你这除了长圆没有其它梦想的女人,是不能祸害人家墨锦小老板的。”

    江珊一听,心里苦啊!万分无辜道:“我祸害他......我根本就不想祸害他,我没有想到游戏会这么坑!”

    “既然你觉得是坑,那就走吧!”

    说着,拉着江珊的手欲离开会场。

    李老头倒是反应灵敏,凑了过来握手打招呼想拦住两人。

    蓝屹年沉着稳重,握着李老头的手不惊不扰:“李老板,这丫头现在我必须带走。”

    江珊在一边小鸡琢米似的连连点头:“对,李老板,我都听他的!”

    李老头看着眼前的一对金男玉女,神情悲伤:“你们俩……现在关系到那一步了?”

    江珊脱口而出:“很熟的那种,他未娶我未嫁!他不娶我就不嫁!”

    话一出口,江珊感觉到几道不同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吧!她又说出话了!她并不是故意混淆两人之间关系的哈。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中离去。

    在宁女士和江少清的官司中,李老头在律师所见过蓝屹年,有些印象。

    当时只觉得他是有为青年而已。今日再见,突然觉得蓝屹年高深莫测。

    ……

    今天的庆功宴大家玩的十分尽兴!

    那个带走江珊的人除了神情有些冷,简直可以把李时甩出好几条街。

    哎!李老头的一场期望眼看就这样泡了汤。

    ……

    蓝屹年把江珊拽出门后,就放开了她的手。

    江珊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开始叨念着一箩筐废话。诸如:蓝叔今天好帅,蓝叔我发现你眉毛很挺,肩膀很宽之类的奉承话。

    被人褒奖,虽然知道是毫无意义的废话,但蓝屹年心里却莫名的愉悦。

    江珊用完了所有好听的形容词,思路就转回到庆功宴现场。看来,墨锦非久留之地!

    她无限可怜的说:“蓝叔,我要失业了!”

    他明知故问道:“墨锦的庆功宴可是为你举办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就要自行掐断?”

    江珊万分懊恼:“蓝叔,通过刚才的一场游戏,我看出李老板爷孙俩是有目标的!虽然无恶意,但......”

    蓝屹年没说话,迈开大长腿快步走向停在远处的汽车。

    江珊一路小跑,但还是有些追不上他的脚步。

    她绝对相信他会因为自己跟不上,而把她丢在马路上。

    她在他身后叫道:“蓝叔,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能不能走慢点。”

    “不能!”

    哎!冷血动物!江珊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把你的手借给我牵一下,这样你就不会把我弄丢了!”她好不容易扯上他的手臂。

    他的心颤了一下,放慢了脚步:“看着你腿短的份上,就借给你牵一下吧!”

    他说的好委屈似的。同时,却把她的纤纤小手握在了手心。

    江珊一听,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双腿。被他这一说,她好像真发现有些短。

    被他牵着的感觉十分奇妙,他的手心似乎有一道电流传递过来,击中江珊的心,随之如小鹿般碰撞。

    “蓝叔,真想和你牵着手,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她突然有感而发。

    蓝屹年微颤,腾出手来摸摸她的额头:“你这是发烧了还是发骚了?”

    哼!不解风情的男人!

    江珊气鼓鼓的甩开他的手,超越他的步伐。

    ......

    从汽车的后视镜中,蓝屹年发现了一辆汽车一直尾随他俩。

    “后面的那辆车你认识吗?”

    经蓝屹年提醒,江珊朝后看去,没想到李时不知怀了什么目的竟然跟在了车后。

    江珊本打算让蓝屹年送她回家,现在她突然有了另外的主意。

    ”蓝叔,我今晚喝了很多酒,现在身体软绵绵的,只想找个床舒服的睡上一觉!“

    江珊说的也是真话,她今天真的喝多了,现在酒劲上来了,只觉得身体像飘浮着一般。

    ”前面有一家酒店!正好摆脱后面的跟踪者。“

    ”懂我者,蓝叔也!“

    两人来到酒店房间里,江珊迅速的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蓝屹年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郞腿,一手撑着头,姿势有些撩人。

    江珊站在厚重的窗帘后,向下看。她看到李时在停车场呆了一会,便重新融入到夜色中的车流中。

    江珊松了一口气:“哈哈!他肯定信以为真!”

    回头看到蓝屹年,又假装道歉道:“让你名节受损,真不好意思!”

    蓝屹年用英雄救美的语气答道:“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值得让我牺牲自己的名声!”

    江珊打着呵欠,冷哼:“算了吧!我一黄花大闺女都不在意,你还真看重你那不值钱的声名!”

    蓝屹年点头附合:“也是,你以后没办法好好嫁人了!”

    江珊想了想:“嫁不掉就不嫁了!”

    蓝屹年从沙发上站起来,靠近她,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刮着她的鼻子说:“我陪你!”

    “那得要看你够不够资格!我很挑剔的,长的,帅的,有钱的。”她笑得有些浪荡。

    ”我懂!财大器粗,器大活好......“他邪笑着把她抵在墙角。

    江珊屏住呼吸,心想:这家伙竟然秒懂话中内涵。

    她只不过是想用低俗的话把他吓跑,没想到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还好,蓝屹年只是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便后退了。

    江珊悬着的心刚放下来,便看到他开始扯领带,脱外套。

    江珊刚松下的弦又紧绷起来:“你脱衣服......干......什么?”

    他的笑容异常邪恶:“你很紧张!都想那去了?我只是想洗个澡!”

    江珊脸上飘过一层红晕,她早就应当明白:他对自己没念头!

    江珊躺在舒适的床上,困意袭来。

    她打着呵欠:“我是真困了,希望你不会趁我睡着后当一只禽兽。”

    他一边解衬衣的扣子一边说:“那多没意思,不喜欢强上!”

    江珊愣的无语:他现在一点不优雅!

    蓝屹年来到她身边,暖暖的说:”睡吧!在我身边,你是安全的。有我在,你也是安全的。”

    他的衬衣已经敞开,前半身一览无余。小麦色的皮肤,还有八块腹肌,胸前还有胸毛。

    她闭上眼睛想:蓝屹年像个男人。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让她忍不住想偷瞄。

    强壮的身影朦胧的映在玻璃上。

    然后,江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蓝屹年出来时,江珊已经沉睡。估计就算对她做什么,她也不会知道。

    他躺在沙发上,看上睡着的小美人,对自己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他竟然抗拒不了和她呆在一起的念头。

    闭上眼睛,以不由自主的想起很久很久的事情:

    五百年前,他是个穷困孤独的书生,砍柴,种地,读书......

    一天,他砍了一捆柴下山,准备去换些盐巴。

    一只兔子奔到他面前,停住脚步,气喘吁吁。

    雪白的后腿上,斜斜地插着一支箭,鲜血顺着箭头沽沽而下,染红了一片。小兔哀鸣几声,双目对着他,写满了哀怜与乞求。

    他本有一颗善心,抱起她叹一口气:“小兔子啊小兔子,是谁忍心伤你这么深……”

    语音未落,远处蹄声如雷阵阵踏来,小兔子白溜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仿佛要从书生手里挣扎逃走,书生急忙捧紧小兔,一咬牙将箭拔出,撕下一片烂衣袍,将小兔子的伤口包好,轻轻放入宽大的衣袖里,说道:”快躲起来,别让人家伤害你!“

    小兔子听着,竟忍住疼痛,一动不动的躺在书生的袖怀之中。

    马蹄声轰轰而至,数十匹高大骏马踏青飞来。

    一张如花笑脸娇喝道:“有没看到一只受伤的小畜生,它是我的第一次狩猎的战利品!”

    他镇定的指着旁边的小道说:“刚刚从这边跑过。”

    美女一挥手,悠然而去,小兔子得救了。

    小兔子顺着衣袖一溜而下,跛着腿,竟通人性,前腿合一朝他作一个稽首。

    他见小兔子可爱,想了想道:“兔子的天敌甚多,你这伤势定难以逃脱被吃的命运。不妨去我家,待伤好后再离去!”

    小兔子欢喜不已,重新回到他的衣袖中。

    小兔子的伤渐渐好转,经常依偎在他脚下晒太阳,在草地蹦跳着逗他欢心。

    他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闪闪,却再没说过让她离开的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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