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咏梅急切的问“白雪会怎样?”

    “如果不想办法弄下来,会被这鬼仔吸干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随即我想到,“我给你和她的符呢?”

    “洗澡的时候就放在桌子上了”

    “快去拿过来”这些女人就是不听话。

    唉,白雪,怎么办呢。

    黄咏梅回房间去拿护身符,莱西也回来了,却没有把那老巫师带过来。

    莱西看着我説,“门开着,人没在”

    “死老头”我恨恨的説,“船没停,这家伙藏起来了。”

    莱西没有説什么,又去找那老头去了。

    看着白雪紧闭双眼的侧倒在床上,几缕秀发盖在脸上,双唇已经变得乌青,那模样让我一阵心疼,早知道不让她来了。

    想办法救她,

    “xiǎo帅。。”赵东在叫我。

    你不用叫我我也会救白雪的,我左掌对着赵东坐了个停止的动作,又双手抱头想解决的办法。

    我抬头看了下时间,凌晨一diǎn多了,转头对张三喊道,“去看下时刻表,还要多久到下一站”

    “赵东,去帮莱西找那老头”

    张三和赵东看了我一眼,就出门去了。

    “没靠岸,上岸了就有办法了,唉”我看了一眼黄咏梅,“一会我把鬼仔转到我手上来,如果他们找不到那死老头,让莱西把我弄晕,船靠岸后,把我抬到岸上,找几个水里泡着的鹅卵石要一年四季都泡在水里的,围着我和这鬼仔。然后杀只公鸡,把鸡血又围着鹅卵石外洒上一圈,把死鸡扔到我身边,然后用火烧鬼仔,让鬼仔附到公鸡上,你们再把我弄醒。”

    黄咏梅慌乱之下不知道她记住没有,我再一次问她,“记住没”

    她diǎn了diǎn头。

    好,我掏出一把xiǎo刀,在我左手掌划了一条口子,痛!也许是我太着急了或者是这刀太锋利了,轻轻拖一下,就是好深一个口子,血一下就出来了。

    我右手拿起赵东床边的打火机,左手直接往那人胎鬼仔上按了下去。

    手心刚一挨着那东西,我好像听到了那鬼仔轻轻的叫了一声,我浑身一跳,全身就这样毛了起来,我感觉我所有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身体犹如过电,全身麻麻的。

    我实在不敢用手去接触那东西,心中万分惊惧,我知道我怕,那就是我的恐惧,但如果不能克服心中的恐惧,我就无法救白雪。

    血滴了两滴在白雪的红体恤上,白雪,白雪。管它的,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我手又慢慢按了下去。

    刚一挨到还是控制不住,手又弹了回来,不过这次好多了,这次只是自己心理作怪。

    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塑胶娃娃,这是洋娃娃,就一下按了下去。

    一声xiǎo孩的尖叫声传来,我耳膜都快被冲破了,那鬼仔还是不愿意放开白雪,我右手打着了打火机,伸手去烧那鬼仔的皮肤,最开始没反应,突然就像是老鼠蹿进了裤子里的感觉,一团东西从我手心一下蹿到我身体里,那人胎鬼仔吸附在了我的手上。

    天旋地转,房间就像开始旋转了起来,头一阵晕眩,这感觉比晕车十倍还难受。

    紧接着脚下突然像空了一样,就像踩到一片虚空,我人一下就倒了下去,睡在了地上,难受,眩晕,我闭上了眼睛,我以为闭上了眼睛就会好diǎn,没想到闭上了眼睛就感觉好像上下颠倒了过来,我头在下,脚在上掉到了虚空,还在不停往下掉。

    赵东回来了,张三回来了,我听到他们説话的声音,莱西也回来了。

    接着一个马头出现在眼前,要是在平常我肯定一惊,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头晕,往下掉,不停的往下掉。接着一个牛头出现在面前,那牛头还在説话,那是张三的声音。“xiǎo帅,你怎么了,”

    我想説话,耳朵里却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我一説话,听到的就是婴儿的哭声,我心里大骇,以前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人走独木桥,突然掉了下去,然后就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一看自己变成了婴儿转世了,难道我已经死了。

    这一吓,吓得有diǎn清醒,

    强烈的眩晕和失重感让我什么咒语都不能念,什么咒语都不记得,什么解决的方法也不想去想。

    这一阵天旋地转,晕得我一阵反胃,胃里的东西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不行,我要到过道外去吐。

    我挣扎着要起来,一股大力把我提了起来,一只大熊猫在叫我,“xiǎo帅,xiǎo帅”这声音是莱西的声音,我估计我产生幻觉了。

    看到前面有门,我扑了过去,要把门打开,可是怎么用手去摸也摸不到门把手,晕啊,我受不了了,闭着眼睛去摸,一边感觉到不停的往下掉,一边靠仅有的一diǎn手指触觉去摸门把手。这一顿摸却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打开了房门,我一下就倒到过道上的栏杆上,开始呕吐起来。

    眩晕的感觉本就很难受了,又加上呕吐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先还吐了些吃的出来,后来就全是胆汁,还在不停的吐,我感觉要把胃吐出来了,胃一阵难受,只能干呕。

    吐了好长一会,才不吐了,肚子里像海浪翻滚的感觉没有了,我依然头晕,依然天旋地转,我感觉自己是趴在地板上,头伸出栏杆,眩晕中感觉左手一阵疼痛,突然一切感觉消失了。

    这时才发觉手掌的痛,我把手拿到眼前来看,一片血肉模糊,手掌上的鬼仔不见了,难道它吃到我身体里了,这时除了长时间的呕吐喉咙发痛以为,其他感觉都没了。

    莱西提着一把有锯齿的大匕首站在旁边,那匕首还再往下滴血。

    我的手,手依然疼痛不已,血不停的留。白雪,白雪在旁边焦急的看着我。

    白雪看来是好了,白雪好了我就放心了。

    那东西在哪,看莱西和张三的目光在我身后,我转头一看,甲板上一块黑黑的东西还在扭动,这东西怎么能动呢。

    “啊,我的手”,我疼得叫起来,莱西你这一刀不仅把我手掌上的皮肤割掉了,还把我手掌上的肉割掉了。

    “白雪,把我背包里的纱布拿来”莱西以命令的口吻对白雪説,唉,当兵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对她问温柔diǎn,我要追她当我老婆。

    听莱西説绷带,我一下想起了,我的木箱里也有绷带,还有药泥,我自己去翻。

    走进房间,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见我的手有diǎn发黑,我也没注意,只当刚才趴在过道上弄脏了,拿了装药泥的竹筒,回转身来,张三突然张大了眼睛,像看见鬼一样的看着我,“你,你。。。。”

    赵东也转头过来,惊恐的看着我,“你。。。”

    这一下大家都惊恐的看着我,连莱西也脸色不对。

    “我!,我什么”我被他们的表情吓到了,以为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停的检查。

    “xiǎo帅,你的脸,你的皮肤”莱西对我説。

    我一把抓起赵东床头的圆镜,圆镜里是一个外星人一样的鬼仔。莱西在旁边不停的给我包扎,我却惨惨的楞在镜子前。

    那是我吗,镜子里的我整个脸变得越来越黑,皮肤开始萎缩,我在开始变成鬼仔!!

    手里的圆镜一下掉在地上。

    怎么办,毛师傅怎么説的,我想一想。

    “xiǎo帅”白雪楚楚的叫了我一声,白雪的脸上挂着泪水,多么纯净晶莹透明的泪水。

    终于白雪为了我流泪。

    我望了一眼莱西,莱西,救我。

    突然我脸色变了,刚才蹿进我体内的东西又开始到处蹿起来,简直把我身体当成了练车场。

    “啊”我痛苦的叫了起来,那东西在捏我的胃。

    “啊~”我痛得蹲了下去,又开始捏我的肾。

    “啊~~”我的心脏。

    我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被人一片一片的撕碎。

    额头发凉,汗一下就飙了出来,像水龙头在冲一样的汗水流了下来。

    “xiǎo帅”我听见大家的喊声,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法耍帅了,痛,痛得我无法控制的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

    莱西来扶我,“不要碰我”,我大叫,我脚乱蹬,蹬开他们。他们的手挨着我皮肤,我皮肤就像被数千条虫在啃一样难受。

    我的五脏六腑都被捏住了,被人用力的捏,用手指挖,我眼前一黑,乱七八糟的叫着。

    突然另一种痛非常真实的传递在我肚子上,就像有一把刀在一下一下**的肚子,我开始尖叫起来,那插一下,我叫一声,同时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

    “莱西,住手”我听见张三在喊,

    不痛了,全身都不痛了。

    “刚才你拿刀插一下那东西,xiǎo帅就大叫一下”

    我操,莱西,刚才是你在**啊,等我一会**眼睛插回来。

    人现在説不出的清醒,到涪陵没,到涪陵了就可以有救了。

    痛楚过后突然浑身又开始瘙痒起来,无比的痒,无法形容的痒,我开始挠,不停的挠。两只手全身到处使劲的挠,即使左手手掌疼痛无比,也要挠,痒啊,浑身痒啊。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我一边大叫一边不停的挠,用指甲抓,用力的抓。抓破了皮肤,甚至有些地方血一下就冒了出来,也要抓,不抓就痒,无比的痒。

    大家都惊恐的看着我,不停的叫“xiǎo帅”隔壁舱房的人也出来了,都在门口看着我,船上的医生来了。

    我刚才的大叫看来惊醒了不少人。管不了去想那些,不停的挠。

    我听到赵东他们和那医生在争辩什么神经病,什么心理障碍,什么精神崩溃。天,那医生该不会以为我疯了吧。

    挠,只有挠才痛,只有痛才舒服。

    啊,我左肩一痛,不过痛让我很清醒,好像都不在痒了,可惜这个痛一下就过去了。我转头一看,那船上的医生已经一针扎在我后肩上。

    “你神了啊”我大吼到,现在正浑身不舒服,你来添乱,正想一脚给他踢起去,看到白雪和黄咏梅站在旁边,白雪还在看着我流泪,白雪流着泪的样子太让我心痛了,白雪,我控制不了自己。

    那家伙给我打了什么针,我怎么更痒了,我发觉我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但浑身痒得不得了。

    “莱西,莱西”我嘴角抽搐着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兄弟。只要你需要他,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快给我挠,痒”我发觉我説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那个死医生给我打针。

    莱西手劲大,挠到的地方很舒服,解痒。

    “左,左,左边”我开始吐词不清,开始有一diǎn意识混乱,迷糊中那种痒的感觉却一diǎn也没减少,反而因为意识的模糊,把身体的感觉放大了。

    那种痒,慢慢扩散,居然扩散到我的五脏六腑,感觉整个身体都开始瘙痒起来,开始我还能动两下,扭两下,让身体摩擦一下地板,到后来除了手指,全身都不能动弹。这时即使让我死了又死,重复死一百次我也愿意。

    我要是能动,当时一定投河了。

    可最难受的就是动也动不了,动不了就只觉得痒而没法挠,突然一个闪电闪过我的脑海,脑子嗡的响了起来。我眼前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黑西服黑西裤,白西服白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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