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蔓有点奇怪:“喂,你干嘛去啊?”

    欧尚文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回来。”苏晓蔓做了个鬼脸,大概是问多了,他应该是想去方便,好尴尬啊。男女有别,有些事真不该多问。

    十几分钟的功夫,欧尚文就回来了,他手里拿了两只鸟。苏晓蔓有些惊喜:“真的还有啊?”“有,我还没敢走远,就拿到这些,可咱们一顿也吃不了,还是放在这保存一下。”

    苏晓蔓凑过来看:“怎么保存啊?咱这又没冰箱。”

    欧尚文环视四周:“冰箱是没有,但是天然的代用品也能找到,有些东西是可以替代的,代用品。”他边说边干活,两只鸟三下五除二就把毛给拔光了,然后放在水边,自己又到树林中找了一些草和树枝。胡乱地编了几下,就把两只鸟放在中间,像一个简易的笼子一样。两只鸟在水里泡着,他在这些枝条头上还压了一块石板,以防被水冲走。

    苏晓蔓笑着:“唉,我说你这方法也不保险,虽然水是流动的,不会腐烂,但是你能保证别的动物不会来吃它吗?”

    欧尚文欣赏地看着苏晓蔓:“有远见,至于这个,看运气吧。”

    苏晓蔓心想,原来他也不是万能的,也不能把事情件件都处理得很好。在苏晓蔓的印象里,凡是在外面做那些荒野生存节目类的人,基本上都应该是十全十美的全才。

    回去的路上,欧尚文从口袋里拿出一点儿东西:“你认识这个吗?”

    苏晓蔓一看他手里的东西,马上就笑了:“”这个谁不认识,这是花椒,最多就是野花椒呗。”“完全正确,虽然没有盐,放一点麻辣的东西,也算一点调味品。”

    “好吧,别提盐了。”苏晓蔓有些无奈。说实话,对盐她还真是挺渴望的。走着走着,苏晓蔓就忍不住说出了实话:“其实那天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我的包不小心滑到悬崖下面,其实……我的包里还有好多东西,比如咸菜。”

    一听咸菜俩字,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咸味的欧尚文,也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你真有那个宝贝吗?我刚来的时候,助理是给我带了一点盐的。虽然我节省节省,不管再怎么节省,仍然把它吃光了,因为带的太少了。你真有?”

    苏晓蔓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咸菜应该不会坏掉吧,我猜。但是下了大雨,我不知道那包会不会被冲走了。从这里能绕到悬崖下去吗?”

    欧尚文想了想:“从那里饶的话有点远,但是那悬崖也不是太高,我可以做藤条,顺着绳子爬下去。然后拿到包再上来。”

    苏晓蔓有些惊喜了:“你还会攀岩啊?厉害啊。”

    “攀岩我当然会呀,这是我的专业呢。其实我最初就是教攀岩的教练。”

    “哈,那太厉害了。”听说这个男人居然还能做攀岩那么危险的活动,苏晓蔓顿时就崇拜起来:“那你能不能教我呀?”

    “你?”欧尚文上下打量着苏晓蔓:“行啊,等我们走出森林,我保证教你,保证把你教会。”“为什么要走出去呢?就在这里,你不是也可以教我吗?”

    欧尚文眼睛稍微眯了一下,审视着苏晓蔓:“千万别打什么鬼主意,在我这里没有用。”虽然这话说得不紧不慢的,力度还是有的。

    苏晓蔓立刻就给了欧尚文一个白眼。欧尚文偷笑着,他还是对苏晓蔓不放心,感觉她还是不安分。“今天咱们就先吃点烤兔肉。明天我就去做绳子。然后到悬崖下找你扔的东西。”

    苏晓蔓立刻绷起脸:“谁说是我扔掉的?我都跟你说了,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她不想让欧尚文对自己有任何的警惕心,不然就更难甩掉他。

    欧尚文也不继续跟苏晓蔓理论:“走,我们回家,我保证让你吃到香喷喷的烤兔肉。”

    苏晓蔓扁了一下嘴,什么回家?不就是个破洞吗?还说什么香喷喷的烤兔肉,就凭这一点点野花椒就能香了?唉!苏晓蔓在心里叹着气,对这上帝还是老天爷赐予的美餐,真不怎么抱有希望。

    “怎么样?你累不累?”欧尚文拿着野兔,还有水果、还有几个蘑菇,居然问她累不累?苏晓蔓嫣然一笑,随即摇摇头。苏晓蔓有些不太好意思说累,只是默默的走他后面。欧尚文还是习惯性地不停地回头看苏晓蔓,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找到后面这位了。

    即使没有盐,欧尚文烤的兔肉也很香很好吃,大概是多日不见荤腥的缘故。大快朵颐之后,两手油腻的俩人,看着对方笑得不行。

    苏晓蔓指着欧尚文:“你怎么跟馋猫一样?一脸的油啊!”

    欧尚文扁了下嘴:“我是你的镜子。”

    苏晓蔓笑得牙根都露出来了:“好吧,今天吃了你的饕餮盛宴,就不跟你计较了。”

    “剩宴?明明是新鲜的?”欧尚文万分不解地看着苏晓蔓。

    苏晓蔓学着欧尚文的样子,耸下肩膀,双手一摊,做了个搞笑的鬼脸。

    欧尚文也笑了:“不是这个意思?别笑,你跟我解释一下。”

    苏晓蔓笑着站起来:“这个需要解释一年半载,怕你等不及!我去洗个手,你呢?”

    “我也去。”欧尚文也站起来。

    他们走到洞外,在洞口外有一个大坑,那是欧尚文无聊时挖好的,准备做个陷阱来着,后来放弃了,没想到存雨水还挺好。

    苏晓蔓蹲在坑边,捧起一点水,在坑边洗手。

    欧尚文也蹲在她身边,也用同样的方法洗手、洗脸。

    “要是弄得太脏了,下次就不好用了!这水看着不清,捧出来就好多了!”苏晓蔓捧出一些水在手里,认真地观察着。

    “再过两天,这水就会清澈一些,不过,也会少很多。”欧尚文站起来,看着苏晓蔓,苏晓蔓把手洗干净后,也抹了一下嘴两边,并没有完全洗脸。

    “你?”

    “什么?”苏晓蔓看着欧尚文。

    “为什么不洗脸?”

    苏晓蔓忍着笑:“洗了更难看,不如不洗,这样别人会以为是脏的,不是真丑。”

    “NO,你很漂亮!”欧尚文赞叹着。

    “这种丑八怪的样子,也漂亮?你们外国人的审美观念还真不行。我一个朋友说,他那儿的中国女孩,受欢迎的不是瓜子脸,清瘦型的,而是那种稍胖一点、脸大一点的!有意思吧?”苏晓蔓说得眉飞色舞的,很开心。

    欧尚文听得看得入神。

    “不是吗?”

    “哦,这个,有点道理!各地的审美观是不一样的。但是你很漂亮。”欧尚文还是挺固执,完全没有被苏晓蔓误导。

    “你的审美也一般般啊!”苏晓蔓装出失望的表情:“算了,不对牛谈琴了,我回去了,你再呆一会儿?”

    “哦不,我也回!”欧尚文跟在苏晓蔓后面进了洞。苏晓蔓在心里嘀咕:好一个跟屁虫。她眼睛一亮:“呀,对了,我想问个问题,有一种动物你见过吗?”

    “什么动物?”欧尚文果然很有兴趣。

    “也不是中国独有,可能中国很多,就是一种虫子,叫”苏晓蔓故意作出想的样子,卖着关子:“哦,想到了,叫跟屁虫。”

    “跟屁虫?”欧尚文皱眉,在大脑中认真搜索着,诚实地摇头:“没见过,不知道,你跟我讲讲,是什么样子的?也许我见过呢。”

    苏晓蔓用力咬着嘴唇才避免大笑起来:“这个,以后再跟你说。”

    欧尚文怕忘记了这种动物,小声念叨着:“跟屁虫,跟屁虫!”

    苏晓蔓干脆把嘴捂起来,这样才不会笑出声。和一个在外国长大的人一起呆着,又不是很精通中国文化的,特别有意思,好像是个开心果一样。随时可以笑果百出,随时可以“自杀”、“自虐”。

    ……

    庄沐然因为一直收不到苏晓蔓的消息,心里急得很,但他又和苏晓蔓有约定,在她回来之前,不能泄密,超大的精神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是担心,二是自责,三是纠结。万一苏晓蔓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庄沐然正在纠结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庄沐然眉头一皱,这个时间,一定是娄箐箐来了。庄沐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开了门。

    娄箐箐一边进门,一边抱怨:“干吗锁门?又没小偷进来?”她拿了一包水果,放在茶几上。“沐然,过来吃西瓜。”

    庄沐然坐到离她远一点的地方,脸上一脸漠然。娄箐箐好像一点都察觉:“好多种呢,你过来选一样吗?”她一撒娇,声音就出场了她,变得甜腻而嗲嗲的。

    看到庄沐然无动于衷地坐着,娄箐箐这才感觉不太好对付了,眼珠转动了一下,俏然一笑:“还在生我气啊?哎呀,人家已经知道错了,不是道歉了吗?”说着就靠近庄沐然坐着,抓着庄沐然的手:“沐然,你现在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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