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靖趴在案桌旁,一动不动地看着王瑞,两只大眼晴扑闪扑闪的。

    好久没吃辣的了!自从上次吃了秦小靖送来的辣子鸡丁,王瑞觉得,自己的味觉被唤醒了。

    “真香!真好吃!”王瑞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铜盆的鸡丁,一边嘟囔了一句。

    “好吃,你就多吃点!”秦小靖看着王瑞吃得这么美,心中幸福万分。

    什么?好吃,你就多吃点!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啊!”王瑞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终于想起这是一个前一时空的广告词。

    “我吃饱了!”王瑞象贪吃的小孩一样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望着秦小靖憨笑。

    前一时空,王瑞就是一个嘴巴很糙的人。用他的话讲,就是吃嘛嘛香,猪一样!

    前世的王瑞是重庆人,很爱吃辣的,而且还是重口味。不过,在广东和江浙呆得久了,他也慢慢习惯了清淡的口味。

    所以,穿越后的王瑞,愣没发觉平时吃的那些白水加盐煮出来的东西有啥不对。

    “那就分给大家吧!”秦小靖嫣然一笑,如大地春回。

    “大人,吃饭了!”秦小靖话音刚落,大帐外突然传来徐福朱磊等人乱哄哄的声音。

    “哈哈!来了一帮饿鬼!都进来吧。”王瑞知道这帮小子看到秦小靖送了吃食,一定是会来蹭饭的。

    看到众人嘻嘻哈哈地欢快抢着铜盆里的鸡丁,哦,该叫鸡块!秦小靖十分得意。因为这意味着莱州军将领们对她的认同,又多了一分。

    “哥,我回去了。姑母让我告诉你,别生事!”

    拿着空盆子回去时,秦小靖才想起自己过来的主要任务,赶紧叮嘱了一句。

    “不生事,不生事!放心回去吧。这边聚集的军队多,又是各个军镇的,你告诉大哥,一定要做好夜间防备,遇事千万不要妄动。”

    王瑞笑着回话,反过来让秦小靖带话给马祥麟。别晚上莱州军一动作,连带让白杆兵也发生营啸了,那才真正会让王瑞后悔万分。

    “啪!”监军胡福弘的房间内,一个精美的青花小碗被他顺手扔了出去,米饭和肉片洒了一地。

    “武夫!粗鄙武夫!”虽然已经回房很久,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胡福弘想起下午军议时两个军镇的争斗,仍然十分气恼不已,没有一点胃囗。

    尼玛!两个实力居首的军镇,一干总兵参将,就这样当着自己这个监军大人的面动刀动枪。置老子这个皇上钦命的监军于什么地方?

    “大人息怒!切莫因这些粗鄙武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一旁的清秀“小唱”轻声细语地劝道。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小唱”是怎么回事。其实就是从事小唱曲艺的艺人。而且一般都是年轻俊美的男子。

    各位可以脑补一下,就是鹿晗、吴亦凡那类的。

    明沈德符《野获编·兵部·武臣好文》云:“今年至都,在黄贞甫礼部坐中,见二三小唱,窄袖急装若远游者,来叩首,云谢别。”

    不过,说到“小唱”,到了大明这帮荒淫腐败的东林党文官这里,就演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文官们身边的“小唱”,除了可以唱唱小曲解闷外,还是可以泄火除欲的。比起什么丫环婢女来,这可是可攻可守的全面性人才。

    我呸!无耻,恶心!

    “蓬、蓬、蓬!”,“蓬、蓬、蓬!”,当日晚间子时,胡大人正和小唱赤身相缠。蓟州城东面的关宁军营地一里之外,突然响起一阵划破夜空的炮声。

    “轰、轰、轰”一枚枚炮弹飞快地射向关宁军的大营,将许多还在睡梦中的士兵和军官炸得七仰八翻。

    “怎么回事?”祖大寿一听炮声大惊,光着身子便一下子坐了起来。

    “大帅!是敌袭!”大帐外值守的亲信家丁很快打着火把冲了进来。

    “哪里来的敌袭?满虏都退到遵化、长城关口去了。”祖大寿脑子一片空白,疑惑不已。

    “快!调整射程!笨蛋,别打到马厩位置。”虽然是第二次在夜间发起炮击,炮兵队长张扬仍然心情激动不已。

    这次对关宁军的炮击由之前夜袭满虏营地的张扬队领衔主演。为了最大程度地摧毁关宁军的实力,王瑞命令刘玉书又给张扬补充了五十门迫击炮,总炮数达到了一百门。

    王瑞前世无论看所谓的史书,还是看历史穿越,发觉关宁军这帮草包除了消耗大明的粮饷外,好象真的没有起过任何正面的作用。

    哦,也不能说他们没起任何作用。这帮人前前后后投降满虏后,立即变成了南下屠杀大明百姓的急先锋。

    王瑞万分痛恨大明灭亡、华夏沦陷之后的这段历史,他心中可没有尊重历史规律的迂腐和懦弱。真英雄,改天命!

    管它后果如何,管它是关宁军还是满虏,先打了再说!

    嗯,借口就是关宁军公开向王大人本人的挑衅,而且还涉及侮辱他美丽的未婚妻。

    当然,这番话是对莱州军的将领们说的。明天面对马世龙胡福弘以及其他军镇时,王瑞给大家准备了另外一番说辞。

    “嗵、嗵、嗵!”,仅仅片刻停息之后,莱州军发射的迫击炮弹再一次天女撒花般地落入关宁军的营地之中。

    “快跑呀!”,“满虏来了呀!”四处爆炸的炮声将关宁军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从睡梦中惊醒了。

    许多人拿着刀枪四处乱叫乱窜着,想要躲避这不知会落在什么地的炮弹。

    “大人!怎么办呀?要不要突围走?”祖宽何可纲等一干将领很快找到中军大帐外的祖大寿,着急地向他寻求主意。

    “慌什么慌!现在是夜晚,他们的炮打不了几轮!快快派人去问问其它各个军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莱州军来偷袭,祖宽,你就组织骑兵去冲杀一下。”

    祖大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当即便有自己的主意。火拼就火拼,谁怕谁!

    来偷袭的是莱州军没错。但祖大寿没想到的是,对方的炮火第二轮射击开始后,便没有了停息!

    一刻钟,几千枚炮弹,将关宁军的营地炸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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