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免死!降者免死!”紧随而来的亲卫,见赵云万军之中取拓跋邻首级,跟随赵云齐声大喝,一众亲卫更是对赵云无双武艺佩服不已。

    “杀!为单于报仇!”还未等赵云及亲卫继续大喝,拓跋邻数百亲卫已是疯狂,暴怒之下双眼因充血便得赤红。

    “杀!”一众亲卫不过自身安危,对于周身砍来的刀剑毫不在意,直接朝赵云及亲卫所在围杀而来。

    赵云亲卫见状,便知拓跋邻亲卫即将拼命,急忙提醒周围一众汉军大喝道:“保护将军!”

    “哼!土鸡瓦狗!”赵云冷哼一声,双手横枪用力一甩,便将拓跋邻尸首抛向围攻而来的拓跋邻亲卫,随即大喝:“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杀!”亲卫得令,保护赵云的同时,将赵云命令传至全军。

    “赵将军已斩杀敌首,将士们,雪仇吧!杀!”姜茁见得混乱之中赵云传来的信息,朗声大喝,心中更是舒爽不已。

    “杀!”

    “敌首已死!全军随吾杀!”焦靖也未耽搁,随同姜茁向鲜卑前军包围而去。

    帅旗倒下,无人指挥,数千鲜卑前军毫无章法,混乱迎战。再加上汉军围杀而来的大军一直大喝拓跋邻已伏首,鲜卑前军更是军心不稳。

    一众汉军更是毫不手软,见鲜卑组织不起有效反抗,在鲜卑军中不断冲杀。随着时间推移,鲜卑军中终于有士卒难以克制心中惊惧,丢下手中武器,跪地求饶。对于跪在地上的鲜卑士卒,汉军并不理会,继续举起屠刀砍杀仍在反抗的鲜卑军。

    有一便有二,开先只有胆裂惊惧的数人求饶,其他犹豫甚至反抗之人见投降可活命,便跟着开始扔下武器,匍匐跪地。很快,投降的势头扩散开来,片刻不到,前军之中只剩下仍在不顾生死意图为拓跋邻报仇的数十亲卫。

    “大势已去,尔等还不投降?”赵云此时已抽身出来,原本围攻赵云的拓跋邻亲卫,此时已开始被项敖亲卫围杀。

    “哼!吾等乃单于亲卫,忠于单于,忠于鲜卑!既然单于已死,吾等唯死战尔!”剩余亲卫之中一人喘着粗气,沉声道来。

    赵云闻言肃穆,原本低看鲜卑的心思也变得郑重不已,如此士卒应该得到尊重!

    “既然如此,那便战!”

    “‘义从听令!全力绞杀,不留活口!”

    “杀!”‘义从闻言,皆是大声喊杀围杀而上。

    “杀!”一众鲜卑提起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大声喝道,似乎欲将即将逝去的生命身体里所有的生命力都爆发出来。数十精疲力竭的鲜卑士兵终于不敌‘义从,一盏茶时间,尽数到底。

    “嘣...”待鲜卑士卒倒下,赵云带头将银色龙胆枪插于地上,右拳锤胸,向鲜卑倒下的士卒行肃穆行礼。身边一众武将作出同样姿势,崇敬的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鲜卑士卒。

    “报!”

    “讲!”赵云望着血泊之中的鲜卑将士,拔起长枪。

    “禀将军,有约莫将近千余鲜卑后军西逃,吾等追之不及,其余兵马还在追击四处乱逃的鲜卑!”

    “逃跑之人可知何人?”

    “属下不知!”

    “赵将军!”姜茁此时走上前来道:“若是鲜卑后军,定是拓跋邻之子,拓跋诘汾!”

    “哦?!”赵云好奇问道:“姜城主可知此人如何?可否对范夫人城再次造成威胁?”

    “吾听闻此子骄纵自大,不足为虑!”姜茁稍作考虑道:“不过此次鲜卑举族侵犯,若是西线攻打受降城的鲜卑再被大破,恐怕十年之内再无威胁!”

    “如此便好,主公已有安排,此次鲜卑不知轻重犯吾北域,吾等随主公定要重创其筋骨!”赵云有些愤恨的说道,心中也是极为窝火,并州、冀州叛军频出,百姓苦难,赵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不是鲜卑胡来,估摸项敖早已派兵平叛去了。

    “赵将军所言极是,吾等随主公定要造福百姓!”焦靖也在旁搭话。

    随后,三人领兵将剩余胡乱逃窜的鲜卑追赶斩杀殆尽之后,夜黑之前便回到范夫人城中。赵云自从拜主之后,与高顺、姜炎等人倒是经常见面。难得与姜茁和焦靖相遇,赵云定然要好生好生联络感情。毕竟赵云也知,姜茁兄弟、焦猛兄弟都是跟随项敖一起出来,皆是亲信。

    范夫人城危及刚解开,受降城中的高顺也和鲜卑相遇交战,不过高顺所领多为步兵,更是有‘陷阵营精锐,防守数万鲜卑攻城而已,高顺更是没有担心,只是要按照项敖要求,装出一副随时可破的姿态,让高顺甚感疲累。

    至于姜炎防守的颓当城,更是和鲜卑骑兵打的火热,你来我往,互有得失。不过最为激烈的乃是项敖亲自防守的武泉显周围,轲比能领兵才能直追昔日檀石槐,威望在鲜卑族内也是甚高。原本攻打武泉县只有五万精兵,之后沿途加入轲比能队伍的鲜卑勇士更是络绎不绝,赶到武泉之时,轲比能兵马已突破八万之数,把项敖都下了一跳。

    幸好项敖之前便在武泉县以北建立不少要塞,再借助汉外长城之利,方才能够与轲比能稍有周旋,若非如此,项敖恐怕只得命高顺尽快解决西线鲜卑,围攻轲比能和慕容博。

    但是幽州一地就没有如此轻松了,此时东部诸多部落在宇文莫槐的带领下,大军压境。渔阳虽然有公孙瓒防备,但是张纯仍然在右北平一地闹腾,让公孙瓒无法施展,也是危及。至于辽西辽东一地本就无大将,辽东辽西又多种族混居,更难阻止防守,不过幸好混居,鲜卑也无法轻而易举入境。

    北线危及,战报频频送至洛阳,刘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倒是不少世家却并未太多在意,毕竟北疆诸多贫瘠之地不少世家并未放在眼里,丢了便丢了。

    而白波谷黄巾更是嚣张得不行。不仅攻下太原郡,更是乘大势攻下河东郡不少县城,威逼洛阳。四月,汝南郡葛陂更是响应白波大胜之势,再起黄巾,攻没郡县。

    中平五年三月之时,太常刘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上书灵帝,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灵帝为镇压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遂从刘焉之议,改刺史为州牧,并选派列卿、尚书出任州牧。

    同月,任命刘虞为幽州牧,镇守幽州,平叛军,抵外族。任命丁原为并州牧,处理并州白波叛军一事;任命黄琬为豫州州牧。其余各州仍由刺史总督,暂不设州牧。至于北域不必多说,本就独立设政。只是还未曾给项敖颁布正式的任命文书而已,以卫将军之名代管罢了。

    “主公,将军府胡长吏来信,称并州牧丁原来信求援,请求吾北域派兵增援太原郡平叛!”

    “并州牧?”项敖惊道:“何时又来州牧一说?”

    “主公连日征战尚不得知!”戏忠解释道:“上月陛下下诏,听从皇室宗亲刘虞建议,个别州设立州牧,掌军政,欲尽快平定天下叛乱。”

    “陛下糊涂!”项敖低声急喝:“如此放权地方,吾大汉不日必乱!”

    “主公此时急也无用!”戏忠也是叹气道:“诏令已告知天下,已设置幽州牧刘虞、豫州牧黄琬及并州牧丁原。”

    “幸好!”闻言,项敖略松气道:“刘虞乃是汉室宗亲,应无异心。黄琬乃是当世大儒,对朝廷忠心不二。至于丁原吾也曾详谈,对汉室也无二心。”

    “即便如此,割据之势已成也!”

    “哎!”项敖叹气,对于如此情形,项敖也改变不了何事,只得望着天空兴叹道。

    “至于并州牧丁原请求援兵一事,暂且推脱,待吾北域收拾掉鲜卑之后再说。”项敖想了想道:“不过吾等仍是要表示表示,遣人送去辎重数车!”

    “诺!”

    “绍心痛百姓困苦,心痛大汉弥乱,然绍行孝,无可为也!今厚脸献计于刘州牧,苍天保佑得以成,乃是吾大汉之幸,汉室之幸也!今日绍书信刘州牧,聊表祝贺,望州牧切莫嫌弃!”

    呵!袁绍此人倒有些意思!不过不管袁绍此意是为何,吾此时乃是封疆大使,足以!刘虞看着手中书信,心中略显兴奋。成为州牧之后,刘虞便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实施政令,造福百姓。尤其是针对外族,刘虞一直不甚赞同汉朝往日一味残忍打压,杀害驱逐,招抚外族成为汉人附庸才是王道。

    整个天下,或许只有刘虞、袁绍二人得知,重提州牧一事乃是袁绍提出,关乎整个大汉兴衰的决策竟然是袁绍一手在后推动。可是何人有曾知晓?又有何人能够阻止?即便刘虞此时也不甚在乎,完全沉迷在自己将会实现自己抱负的幻想之中,不可自拔。

    而项敖更是紧急上奏洛阳,分析其中利弊,劝谏刘宏收回州牧权利,然而皆是枉然,徒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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