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已经当之无愧的成为拼命三郎。为了早日还清他身上背负的债务和守住TOP.1的头衔,他还是打着鸡血忙碌着

    安静阶段性永动机式的疯狂工作模式因和吴骏珂化零为整而告一段落。转而继续投入到那场攻守战中去。

    王锚自从在会议室里看见安静手上的戒指后,也极少的出现在公司。

    他让林博在公司大本营观察防守。他在外面为他和林博的撤退铺路。

    王锚在他和安静之间竖起一道透明的屏障,远远的看着就好。

    今天的例会是有史以来最平淡的一次,没有雷区,没有波动。

    吴德权刚离开会议室,王锚拿着东西准备立刻消失。

    “王锚,有事找你谈,来我办公室。”吴骏珂叫停他的脚步。

    王锚坐在吴骏珂办公桌对面。

    “先谈公事吧。井闻远说壹加的客户你拒绝了?”

    吴骏珂翻着手上壹加的资料。

    王锚淡定,井闻远果然开始出手了。

    “嗯,拒绝了。风险太大了。”王锚简单的一句话回应。

    “那丰海你为什么也不同意?”

    A组的投资部,每一个项目都需要三个人签字。王锚一连反对了好几个项目。井闻远和他几次意见相左,争论之下也没有结果。井闻远跑来吴骏珂这以王锚眼光短浅会误事为由,让吴骏珂放权给他。

    “丰海是个长线投资。时间成本和预计收益不成正比。对目前董事长需要我们做的事情来说,这不是个好项目。”

    王锚就事论事,说的也是合情合理。

    “现阶段资金不宜分散,集中投资,一击即中才利于现在的形势。”

    “和B组对抗是很重要,但对于公司有利的投资时间长短未必那么重要。”

    公司迟早是吴骏珂的,他坚信不疑。所以只要是对公司好的事情,他也不会让机会溜走。

    另一方面,吴骏珂不想让王锚和井闻远之前的争议扩大,万一真相爆发,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他看王锚的态度和说的话,认为安静还没有把井闻远做的那些事情告诉王锚。如果不是全然不知情,王锚必定已经对井闻远大打出手,并且也不会帮着他讨安静的欢心,他这次求婚成功王锚也功不可没。

    “谈谈公事以外的事情吧。这次我和安静的事情谢谢你帮忙。”

    吴骏珂对王锚诚恳致谢。

    “不客气。”

    王锚心中苦闷。若不是安静现在对他毫无牵念,他强取豪夺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做那么窝囊的事情。为他人做嫁衣。

    在吴骏珂找王锚长谈后,王锚提议带安静回他父亲的老房子。劝说她的亲戚同意把房子借出来也是王锚去谈的。

    那些礼物是王锚和吴骏珂一起挑的。除了吴骏珂求婚的那一段,王锚几乎都参与了计划。

    在整个过程中,吴骏珂走向的是光明和希望,王锚踏入的是黑暗和埋葬。

    在他做完这些后,安静说要忘记和他一切,她再出现在他面前,手上已经带上幸福的戒指。

    他想起五个字“心碎了无痕”。那是种什么样的痛,是不是像他现在这样,痛到不能自已,还要装的若无其事。

    王锚觉得他的失恋期才刚开始。

    “你以后有需要,我会不予余力。”

    这两个男人因为安静而联系在一起,彼此对方之间的感觉很玩味。

    “对于这次的事情,我有两个要求。”

    王锚开口。

    吴骏珂等着王锚接着往下说,心里也猜测了一下他的想法。比如是不是要和井闻远一样,要求放给他独断的权利。或是事情完结后离开亿森,自立门户等等。

    “别告诉安静,我做了什么,只要让她认为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就可以。”

    吴骏珂点头,本来他也没打算告诉安静。

    “还有呢?”

    吴骏珂想这回应该是实质性的要求了吧。通常保密后面总要跟利益牵绊吧。

    王锚又自嘲的笑了笑。“好好对她。”

    王锚说的蜻蜓点水,但在他心中重如巨吨。

    吴骏珂倒是盼着王锚能说出一些世俗的东西来,这样他的心里会觉得痛快些。

    可是这王锚现在是怎么样?插上翅膀,套上光环吗?这样的王锚让吴骏珂相形见绌,他不喜欢这样的感受。吴骏珂不愿意在任何一方面被王锚比下去。

    “这不用你说,我一定会的。”

    王锚站起身来。“吴总,没其他事了吧。”

    “你去忙吧。”

    王锚没回十九楼,又离开了公司。

    ……

    “现在这个局面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全都停下来了?”王韵没好气的问井闻远。

    井闻远蹲在阳台的地上,给他养的那几盆君子兰浇水。

    王韵见他不回答,走到他身边。小腿用力的顶了井闻远几下。“问你话呢,你让我最近低调点。那天你们在会议室里喝下午茶,我都没往里面去,怎么一会儿工夫李雪婷就被炒了呢?现在安静暂时也没有再招助理了,摄像头和眼线都没有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井闻远站起身来,仔细的看着王韵。“如果我突然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王韵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住了。“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会不会?”井闻远接着问。

    王韵觉得这个问题无趣走回客厅。

    “伤心你又不会活过来,男人多的是再找呗。”

    “也是。我们也没到这个份上。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了。”井闻远放下手中的喷壶,拍了拍手上沾到的土。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如果哪天在路上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一起,你可千万别像抓奸一样的大喊大叫。”

    井闻远说的很随意。

    王韵心中咯噔一下,随即脑中浮现出井闻远搂着别的女人的画面。“你又没那么稀罕,我才不会为了你把自己弄的像泼妇一样。”

    “倒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身边的狂蜂浪蝶那么多,你别看见了把持不住。”

    王韵试图反将一军。

    井闻远不以为然。“一个连我死了都不伤心的女人,我又怎么会为了你大动干戈,不值得。”

    井闻远如此的轻描淡写引的王韵发作了。“怎么就不值得了?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了?我和你谈正事,你一个劲的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是不是没辙了,接下来的事情你没招了是不是?”

    井闻远把手洗干净了,坐在沙发上剥橙吃。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能力,也对我不过尔尔,我们拆伙算了。”

    王韵莫名极了。“你收了我的钱,你现在说要拆伙?”

    “别和我提钱。还给你。”井闻远从茶几下拿出个网格的夹链袋。

    袋子里放的那些隐约可见,应该就是当初王韵给他的东西。

    井闻远坚毅的态度让王韵着急忙慌,但她还是要强装镇定。“嫌我钱给的不够吗?”

    “和钱无关。”井闻远否定了王韵的话。

    王韵无所适从。

    “你走吧,我们拆伙。”

    “为什么?”王韵总要给这样的结果找个前因吧。

    “我不想说,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井闻远好像有些负气。

    王韵在和井闻远“共事”后,和之前的酒肉朋友来往渐渐的变少了。

    井闻远的出谋划策让王韵看到她想要的东西在接近她。她对井闻远的定位很模糊。是伙伴?是男友?还是撒欢放纵的固定咖?

    “那我爸爸那边你又准备怎么样?”王韵曲线提问。

    “不怎么样,对于你爸爸那边,我其实已经完成任务了。林博和王锚不都归顺了嘛,”

    王韵从井闻远的态度里尝出死灰的味道。

    “井闻远,你到底是要干什么?”王韵再也忍不住了,毫无头绪的恐慌感让她害怕。

    “我能干什么?我是棋子吗?我是你用钱就能买来的奴隶吗?我死了都不值得你伤心的吗?我和别的男人一样,在你心里没有地位,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别的男人帮你?”井闻远演技爆发。

    井闻远抽了几张湿纸巾擦了擦剥过橙子的手。“你大小姐,高兴了来我家收拾衣服。宠幸我一下,我还真当我们除了钱还有感情。不高兴了,就用脚踹我几下,问我事情办好了没。你当我什么?出卖脑力还出卖色相吗?”

    王韵终于知道井闻远在不爽什么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的很清楚,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你走吧。”井闻远再次赶王韵走。

    “走什么走?你怎么那么不负责任,我们有约再先,你退钱就了事了吗?”

    “我是不负责任,那你呢?你既然不打算对我负责任何必来撩骚我?就让我们的关系停留在金钱层面不就好了?”

    王韵再笨也知道井闻远这作天作地是在干什么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王韵觉得井闻远像极了要求名分的小怨妇。“关系有那么重要吗?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还有……”

    “还有肉体上的相互慰籍就可以了是吗?”井闻远质问。

    “难道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王韵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给了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的,你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要继续做下去,这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井闻远坐在沙发上,不发表意见。

    “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王韵被井闻远搅得心烦意乱。

    “你中途放弃,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鱼死网破我大不了被我爸骂几句,你的那两个会怎么对你,你应该有数吧。”

    王韵从来都不知道服软,对于眼前的井闻远她也只能拿出当初找他的那份强硬态度来。

    “事情照做,我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王韵觉得自己的威逼奏效了。

    “什么条件?”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除此以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谈事情在外面谈,这里你别来了。”

    王韵既是觉得无所谓,亦是认为井闻远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好的。便一口答应了。“好”

    “那你走吧。接下的事情怎么安排,我想好了会找你谈的。”

    井闻远第三次终于把王韵请出了他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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