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二娃生怕不远处的胖子听见这句话,再次被误会更不好,连忙抱过她的脑袋,捂住嘴:“拜托你能不能小声点,你要是想让你姐早早嫁人生子,那就使劲地嚷吧,你这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家伙。”

    “??呜~呜~呜~臭流氓,放开我的嘴”张思余苦于自己的嘴被对方捂住只能吐出含糊不清的语句,嘴仅能张开一道小缝,借这道缝狠狠咬住邹二娃手上的肉,邹二娃手一吃痛,无奈地松开。

    张思余嘴角轻扬,朝邹二娃嘟起嘴,道:“不管你是假装还是真做,都不能欺负我姐,我自是不同意她这么早嫁做妇人,但这事还得她自己做主,不然会落下一个不孝之名,恐怕以后我姐也不会好受吧。”

    不知道假扮她的男朋友,这事我到底是对还是错,此事对于邹二娃来讲,很是纠结,怕耽误对方一桩婚事,错过该爱的人。

    天幕深处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起长长的火把。两人静静地坐在石头上发着呆,不远处的林玲不停歇地玩弄着江里的水,似乎这样才能减轻心里的苦闷。

    邹二娃点头也同意,静静坐在一旁,面色沉重,呆呆的想着心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这热闹的城市,每一个人都是寂寞的个体;就如今晚月色虽然倾城,那些花事,终就会辜负了流年。

    “二娃,你在我们家火锅馆上班还习惯吧?这样也好,人呢,早一点接触社会,多锻炼自己也是好事。小伙子不错嘛,知道给家里减轻负担。”张思余用手反撑在背后的石头上,半是仰卧,装着老气横秋的腔调又道:“嘿,小伙子,以后我就把我姐交给你了,好生相待,你若做对不起我姐的事情,到时候难过我这一关?信不信!”仰着头,恰恰露出一截雪白如玉光滑的脖子,乌黑的秀发垂在背后,与白嫩手臂的交相辉映。

    不着边际说一些闲话,用小石籽在石头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邹二娃心想与这小丫头相处倒也没那么难,心质善良。只是神色十分黯然,哪有心情理他装怪。

    “对于你姐,我确实没有想法,跟你一样,我们也才是第一次见面。至于你说的我出来做工,怎么说呢,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哎,我也想像其他同学一样在寝室睡大觉,也想周末跟同学一起逛逛缙云山,磨滩河,可惜没办法啊,算了,不谈这个。”觉得跟第一次见面的女孩说自己苦楚太过于肤浅。

    “你看看你姐,还在江水里发呆,要不我们回去了吧,这样下去我怕她出事。”

    张思余听闻他担心自己的姐姐,想知道他说话的真假,回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刚好看到背后露出猪哥相一直看着自己的邹二娃,嘴角嗔着笑,伸出白嫩嫩肉嘟嘟手,遮住他的双眼,顺手在他额头上又是一个响嘣。

    “花痴啊?,你怎么能一直看着我,我是女孩子也,非礼勿视,知道吗?”

    听着她的话,邹二娃不由得厚脸一红,这才认识,不应该如此暧昧,或许城里人跟农村人的区别就在于此。然后装作正经的说道:“切,你坐在我前面,我不看你又看谁呢?嗯~嗯,我承认你确实好看,你知不知道你调皮,清纯、漂亮又带有点刁蛮。

    “嘣”邹二娃额头上又被她弹了一下,邹二娃电光迅疾般抓住她得逞的手,将他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紧紧地夹在一起,这样便于控制她再次欺负自己。哪知道她一只手在背后支撑不了自己身体的重量,倒在向石头上,痛的低叫了一声,背后的撞击火辣地疼痛在全身散开。

    这次邹二娃倒没有那么幸运,跟着惯性,顺势倒在她的胸脯上。慌乱中想撑起自己的身体,素不知双手却抓住一片柔软处。“呀”一声短促的尖叫,如果让自己的姐见到此番景象该是多不好,禁闭着嘴,憋着委屈,卷曲着身子,收回腿,再用力踢在邹二娃的胸脯上,踢开他的身子。

    莫名地与异性接触,脸涨得通红,脑袋突然有些茫然,片刻才渐渐从意动中镇静下来,最后苦笑着道:“这,不怪我吧,以后别动不动就弹人家的头啊,你看这样多不好。世界如此美好,你们这样的习惯却如此的不好,不好。”

    邹二娃摇头晃脑又威胁说:“下次你再弹,就不会是刚刚如此,可能我还会多躺一会,那感觉就两个字“倍爽”。”气氛如此尴尬,只好支开话题:“喂,跟你说的真的,似曾相识这个词你懂吗?就像你给我的印象。”

    凶狠的瞪着邹二娃的眼睛说“哼,得了便宜又卖乖!要不是怕给我姐误会我俩有什么,哪有如此轻松。似曾相识,是吗?无非就是说我长着一张大众脸,我本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玲悄悄地走了回来,默默地站在石头下面的水中,不知道她是否看到刚刚尴尬的一幕,只听她缓缓地说:“二娃,你的家乡在哪里?哪里有没有山,有没有水?”

    我的家乡很美的,听她提起自己的家乡,仿佛又回到那些年,家乡的美,特别是至于夜晚,美得让人痴迷,邹二娃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中,脸上露出一种陶醉的表情,如果是杨大爷这次肯定会大喊一声,然后吟诗一首。

    “告诉你一件趣事吧,有年在镇上读中学的时候,晚自习后跟班上几个同乡的同学偷偷跑回老家,从镇上步行到高泥滩,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穿坟林,滚坡沟,你猜猜看我们回去干啥?”

    “干啥呢?”

    “嘿~嘿~嘿~现在想起来都好笑,到一同学家附近偷别人家的花生,忙活了大半夜,隔天一看,偷回去的花生全都是一包浆的小颗粒,还没有成熟。”哈~~哈~哈,想起过往不由得哈哈大笑:“更可气的是,当天晚上我们都睡一间废弃房子的屋檐下,睡到快天亮的时候,那同学才给我们讲,前几天才在屋檐下吊死了一个人,死的时候乌红的舌头伸得长长的,掉在嘴唇下,脸色白得像一张洁净的白纸。”

    “姐,你看邹二娃的样子是不是很讨厌。”作势又想踹他的脚。

    就这个样子,看他吐出舌头,扮装着吊死鬼的样子,吓唬着她们,张思余和林玲恨不得一脚把那家伙踢到江里,让他喝几口江水。很是看不惯,想呛他几句。

    林玲拉过自己的妹,温柔地声音就飘了过来:“二娃,别装神弄鬼的,都小点声,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妹,就让胖子跟二娃送你回去吧,我的住宿就在前面,我想早点睡觉,哎,这两天我太累了”。其实是林玲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不光是人累,精神上的压力也大,而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整天在一起上班的胖子。

    路上胖子一直闷闷不乐,打不起丝毫精神,颓废地跟在后面。偶尔悄悄拉过处在花丛中打得火热的邹二娃冒出几句酸酸话:“看你们三口恩爱的样子,着实羡慕。”

    邹二娃也不好反驳他,只是苦笑,有些事越解释越难解释,不如放在一边,让时间慢慢去解释。

    对于今晚一无所获的胖子,邹二娃也不想过于刺激他,任由他早点回寝室睡觉,最后护送张思余的任务就落在邹二娃身上。路过火锅馆的时候,邹二娃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身上没有钥匙,惨,怎么办?睡哪里。

    只好尴尬万分地问:“张思余同学,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你们家火锅馆的钥匙?”

    “没有,你要钥匙做什么?我这没有啊,这两天都是我爸在管,今天我姐刚回来,估计还没有把钥匙交给她吧,怎么了?”

    这么晚了回校睡觉肯定不现实,自己开房更不现实,身上的钱明天要拿来进货,肯定不能动。邹二娃心里一直盘算着今晚怎么对付过去。

    想到最后似乎想到了一个地方,无奈地回道:“不做什么,,我只是问问,没有就算了。那.......,你知道北碚有没有公园之类的?”

    “公园有啊,街心公园,还有一座喷泉,早一点还可以看水幕电影,现在哪里没有什么景啊,说是公园,其实就是一个供人走累了休息的小花园。”

    休息,那肯定就有凳子,感情好,今晚的床有了。

    “如果顺路我们去看看,送完你之后,我想一个人想在月光下找找灵感,想写一点东西纪念今晚我们的相识。”心里盘算着公园里面有供人休息的椅子,这个天深夜温度稍微会冷一点,不过挺一挺是可以将就,虽然有蚊虫叮咬,对于找不到睡觉的地方,两相比较就一个字:好。

    呵,张思余搞不懂邹二娃,一个小花园,几盆自生自长的花,几条磨出缺口的水泥长凳,能有什么灵感,真要有灵感,那也是一副破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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