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琴震惊了!

    这是容山河第一次冲她发脾气....她的指甲被刮花,生气侧头回他一句:“我的儿子反正不是你儿子,他杀猫还是杀人,你会管吗?”

    “你说什么?”

    容山河脸色一僵,她这是怪自己?

    她自己生的儿子,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她自己不教育,难道要他来亲自管教?

    他不是不管,只是不想插手,不是亲生的,管多了别人会说欺压他,管少了人家会说他偏心,索性他就不管。

    当初对于容飞的教育问题,他们之间谈过多次,萧诗琴答应她会管教。

    “我...说错了吗?容飞不是你亲生的!你看他不顺眼,别人挑拨两句,你就信以为真,昨晚他都被你吓跑了...我的命好苦啊!”

    萧诗琴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算用眼泪来摆平这件事...

    “你还好意思哭?你眼瞎吗?这是王晓写的报告,指纹对比结果容飞杀了那只猫!母亲已经知道了,叫你过去,你要是不好好求她,我看下一个要跑的就是你!”

    容山河最见不得女人哭,没了耐心,萧诗琴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能打她一顿...

    他容山河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怎么会打女人?

    “妈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你存心不想让容飞回家!你是不是想把我也赶出去?再另外讨一个小老婆?

    我早该知道的,你心底对温阳的母亲从来没死心!所以才眼巴巴的帮她养女儿,还把她嫁给自己的儿子!

    容山河,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有私心,还想着那个女人?可惜,她当初选择温世军,宁愿被人耻笑,也要给温世军生个私生女,你再努力又怎么样?她一样没选你!我看你就是不甘心!”

    容山河忙关上门,伸手去捂萧诗琴的嘴巴:“你疯了!怎么好好的扯出这件事来?以后你要再提这件事,我...我还真把你赶出家!不信,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他发了狠,目光凶恶了几分,他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萧诗琴自然怕他,忙眼泪巴巴点头。

    而此刻,门外离得不远的容许抬脚往楼下走去。

    原来温阳的生母是父亲的旧识,还是父亲曾经爱慕过的女人,她会是谁呢?

    这就不难解释,容山河第一眼看见温阳,问清楚她无父无母后,不顾萧诗琴万般阻挠,强烈反对,一意孤行要收留她,原来还有这层缘故...

    容许来到奶奶房间时,看见温阳捧着碗在喂奶奶喝粥,那姿态神情认真又专注。

    她知道自己的生母曾是父亲爱过的女人吗?

    还是她明明知道,故意隐瞒?

    否则,为什么她当初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会不远千里拿着父亲和她父亲的合影,身上还带着一把军刀,只身来到容家?

    虽然中途是自己在火车上救了她,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不救她,她也有本事脱身,目的就是为了搭乘人贩子带她坐的火车?

    犹记得,他救她时,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大腿,拿出那张合影背后的地址指给自己看,她本来就是要来容家的!

    容许终于想清了这一点!

    她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容家,至于她为什么会向自己求救,也不是巧合。

    要是她看着自己长得和照片上的父亲相似,豁出去搏一把,让自己救她带回家,这样一来,不是比她自己厚着脸皮上门求收留更胜一筹?

    如果真是这样,十二岁的温阳已经懂得挖空心思达到目的,那她还真不是聪明这么简单,这样的她,不得不防!

    只是她到底要什么?要容家的钱吗?

    容许站在门口,是温阳先发现他挡了光线,高大的身形伟岸又宽阔,她抬眼冲他笑:“站在这里看什么?早餐在桌上,想吃自己盛去。”

    “我来看看奶奶,你吃过了?”

    “还没。”

    “那我等你一起。”

    两人在奶奶面前已经达成共识,都努力表现出恩爱夫妻的模样。

    实际上,他们同床异梦是常事。

    奶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小两口甜蜜的模样,让她想起和容沛尧刚结婚的那几年,他们也是这般恩爱。

    容许转身碰上萧诗琴,高大的身影,俊脸上布满阴冷:“奶奶在吃早餐,她看见你会倒胃口。”

    私下里,容许对萧诗琴从来不客气,向来冷酷,从不跟她多废话。

    萧诗琴对他也是一样,她轻声怒吼:“容许,我是你的继母!请你对我客气些!”

    “笑话!我没把你撵出容家是看在我爸的脸面上,别给脸不要脸!对于你这种抢好朋友老公的女人,我永远不会对你客气!”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是觉得我抢了你母亲的位置?当初是你爸爸先爱上我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如果你没有勾-引父亲在先,又怎么会怀着媛媛去求我母亲?

    要不是我母亲心善,受不了你的哀求,又怎么会想不开?是你逼死了她!

    萧诗琴,你做下的恶事,我都替你记着!”

    “你这是诽谤!我没有去求过你母亲!我没有!”

    “你没有?你去求她那一天,我就在卫生间躲着,我听得很清楚。你走后,我亲眼看见母亲割开了手腕的血管,眼睁睁看着她的血一点一点流尽....我恨不能把你碎尸万段!滚开!”

    容许每每看见萧诗琴都会想起母亲死的那一天,对她的恨意就会汹涌而来...

    无初次他都想亲手杀了她,可她是父亲的女人,他不能,更不可以这么做!

    长久压抑的痛苦交割让他内心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可恨的是他还得忍受害死妈妈的凶手成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少年的他,差点被逼疯!

    这也是他去读军校,并且六年不回家的原因之一。

    他经常会在深夜里想起母亲,她的母亲许素梅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爱情至死不渝,更无法忍受背叛。

    无数个夜里,他总会努力回忆当年萧诗琴当面跟他母亲说的那些话:“素梅姐,容山河现在正是上升期,他不能离婚,我有了他的骨肉,求你成全我们!求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

    许素梅湿了双目:“你的意思是要我以死成全你们一家三口吗?”

    “是,这也是山河的意思,他让我来求你,我为了他和孩子,什么都愿意做!”

    “你什么都愿意做?那你为什么不死成全我们一家?”

    “如果你不死,我就去举报容山河奸-污我!你等着家破人亡吧!”

    许素梅心软了,她不能让容山河丢了军职又坐牢,不能让容许从小被人耻笑有一个强-奸犯父亲!

    身为一个母亲,她选择了退让,选择了哑忍。

    既是为了深爱的男人,也是为了年幼的容许...

    容许在在许素梅死后,整整守在她房里三天三夜,没说一句话,没掉一滴泪。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那就是死亡,还以为母亲只是睡着了。

    老天对他何其残忍,让他亲眼见证母亲的死,却因为年幼,无力施救...

    那天,家里只有他们娘两,直到第四天,容山河打不通家里的电话赶回来,容许已经饿得不成人样,也不愿开口说话。

    医生诊断容许患上说话障碍,还断言也许他永远再也不会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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