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顿顿有,但如今往来商贩多了很多,东西也不那么缺乏了。

    除了过年,平日里百姓也都能买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那些南方常有的丝绸,也能经常买到了。

    这可让爱美的女子欣喜万分。

    以往,为了能买到一匹好的布料,不仅要等上三四个月,还要各种拖关系,找门路。

    如今,太子出台了一系列免税低税的政策,鼓励商贩全国到处走。

    把北国的东西运到南方,把西方的东西送到东方。

    全国在太子的辅政下生龙活虎。

    其中,最让孤寡老人感恩的,便是太子下令严格执行的危房改造。

    往日,每逢刮风下雨,这些老屋舍也就跟着漏雨,潮湿湿的,根本不能住人。

    危房改造令下,这些老旧的房子就被禁止住人了。

    而被迫迁出的百姓,则在统一的安排下,住进了新修的屋内。

    针对一些孤苦老人,不仅可以住新修的屋子,每月还可以领取一笔银子。

    而正逢读书年龄的孩童,则可以免费去私塾读书。

    这让穷苦人家的孩童,也都有了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因此,太子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有些人家的墙上,都挂上了太子的画像来祭拜。

    连年的安稳,让百姓的心更加的安定了,良田也是日渐增加。

    被收缴入国库的银两,也渐渐的堆积如山了。

    但是太子并没有用这些钱来满足自己的享乐,更多的,是拿这些钱去犒劳边关的将士。

    在太子看来,只有边关稳了,百姓和大铭国才会有好日子。

    除了边关,太子还下令对水道进行大范围的整治,因为来往的船只多了,原来的水道已经显得有些拥塞,再加上历年洪水的侵蚀,水道过处,也是常有小范围的水灾。

    虽然百姓没有说什么,但太子深知,这是一件举全国之力都要办好的一件大事。

    太子亲自沿着水道考察,并且让随行的水官把水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有了第一手准确的资料,太子便可以有的放矢了。

    因为水道跨度很长,太子便把水道分割成了三段,每一段都派一名一品大臣去督察。

    此外,太子在宫中问事的时候,每一开口,首先问的都是水道的治理进展。

    因此,有好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官吏,因为治水有功,而得到了升迁的机会。

    水道治理,跟天气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遇到雨天,往往前几日的治理,都会徒劳白费。

    刚挖开的淤泥,一阵雨水过后,便又给重新填塞上了。

    而这,也是水道治理费事费力的根本原因所在。

    但太子没有临阵退缩,一心装着百姓的疾苦,太子想的更多的,便是如何尽快将水道给修整好。

    为了减少两岸泥水对水道的影响,太子让人沿着河道种植了大量的柳树因为柳树根须散的开,可以抓住更多的泥土。

    另一方面,为了赶在雨季前修好水道,太子还调用了一部分当地的守军来办事。

    白昼里,可以正常劳作,黑夜里,则加上火把赶时间劳作。

    随着一担担的淤泥从水道里被挖出来,水道也渐渐的宽敞了起来。

    而这经久的淤泥却又是上等的肥料,铺在任意一块盐碱地上,马上就可以种上任何一种瓜果。

    一里一里的推进,一点点的挖开,水道两岸的景色,也渐渐明亮了起来。

    而在太子的亲自督工下,水道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看着每日船来船往的,太子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

    吴国公府,园林里,冷风嗖嗖,如利箭一般穿过墙上的漏窗,也钻进了阁楼的门缝里,关不严实的窗柩被吹的吱嘎作响。屋檐下的灯笼,也是被吹的东西摇晃。邻水的一个亭子四周,围着一圈梅花,或粉色,或红色,让孤独的亭子一下子热闹了很多。

    周瑾轩穿着一件棕褐色的长袖棉袄,里面是一件五彩的里衣,露出的领口是一圈万字纹,下半身,一件黑色的裤子紧紧的,脚上,则是一双棕色的皮靴。

    林仲超穿着一件嫩黄色的长袖立领长裳,衣裳上随意的印着竹叶纹,长裳外面,是一件鹅绒短袄,雪白的绒毛软软的,短袄摸上去也是软软的。

    二人在对弈。

    青玉棋盘上,黑白分明,对战近乎胶着,不相上下。

    “仲超,你的棋法和阿筝啊是越来越相似了。”周瑾轩说,“难怪阿筝最近棋局精进了不少,原来,你们两个下了很多盘呢。”

    要不是下来很多盘棋,走法也不会越来越相像。

    林仲超也不辩驳,笑道:“那是阿筝和您抬举我了,我哪里会下棋呢。”

    “你不会下棋,可是你会教人下棋啊。”周瑾轩取笑道,“我的宝贝千金,就是你的学生了。”

    林仲超说:“吴国公说笑了,也许我是阿筝的学生呢。”

    “哦,阿筝这么厉害了?”周瑾轩感兴趣去起来。

    只要是有关自己宝贝女儿的,周瑾轩总是特别有兴趣。

    林仲超点点头,“阿筝近来给皇上出了道难题,要皇上禅让给我父亲,皇上记得气火攻心,到现在还卧病不起呢。”

    “是么?那岂不是跟禅让没什么区别了?”周瑾轩笑道,“太子那边怎么说?”

    林仲超一脸沉重,“我父亲仁慈,不愿意逼迫皇上,还找来最好的医者,去医治皇上。”

    周瑾轩说:“早就料到了,太子,素来最为孝顺。可惜,这么孝顺的儿子,皇上还是不满意。”

    “皇上这次病得很奇怪,似乎是一病不起的那种。可是,太医去看,又看不出具体的疾病。”林仲超放了一颗白子。

    周瑾轩眉毛皱了起来,“仲超,皇上会不会是在炸病?”

    林仲超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皇上为何要炸病呢?想不到理由。”

    “皇上也是苟延揣测了,不必担心。”周瑾轩掉以轻心。

    林仲超又放了一个白子,“吴国公,你输了。”

    周瑾轩看向棋盘,这下子才恍然大悟,“呀,竟然输了,一不注意。”

    林仲超说:“所以,对于皇上这样的人,一定要提高警惕,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被皇上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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