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让我假扮他,并且不告诉你,至于去干什么了,我并不知道。”令羽无奈的摊手。

    他这话半真半假,却将最重要的部分给隐瞒了下来。

    白子衿看着令羽,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柳眉一皱:“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令羽摇头,指向外面,“要不你问问黑煞?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黑煞被叫进来时是懵逼的,然后看到令羽露出了真面目时,脸色立刻变成苦兮兮的。

    怎么这么快就被王妃发现了。

    “王妃,王爷说他是去取一样东西,没什么危险,只是不能让赢若风知道,所以便没和你说,不过王爷应该快回来了。”黑煞一脸苦哈哈。

    令羽带着笑意,心里却在夸赞黑煞的机智,很好,看来黑煞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嗯?之前怎么觉得的?

    或许是因为有白阎的衬托,令羽之前对黑煞的印象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夫。

    没错,莽夫!

    白子衿眼眸低垂,他到底是去拿什么东西,竟然也不能告诉她:“我知道了。”

    消息已经全部得到了,白子衿也没为难两人,让他们一定要说出凤惊冥去哪里。

    只是,白子衿还是莫名的不安,但黑煞说了凤惊冥不会有危险,她便将自己的不安压下。

    白子衿走向门口,她听到令羽的声音飘来:“白子衿,我答应永定公主的要求,是有我的私心,你不要因此和凤惊冥有隔阂。”

    永定公主抓走令珞,令羽说答应娶永定公主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但他始终是以凤惊冥的身份答应的,怕白子衿心里有疙瘩。

    “不会。”白子衿回头一笑,嫣然动人。

    就算是凤惊冥自己答应的,她也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对凤惊冥愧疚。

    令羽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头疼:“黑煞,凤惊冥有消息没?”

    他们可以瞒几日,却不可以一直瞒下去,过几天凤惊冥没有回来,白子衿一定又会起疑的。

    到时,他们就不得不把真相说出去了。

    “还没有。”黑煞神色担忧,“从王爷上了极北雪山后,就再没消息传来。”

    令羽脸色微沉,他不知从何出取出一把扇子,轻轻晃动,神色却不轻松。

    如果凤惊冥真的回不来,那他们该如何办。

    白子衿走到门口时,赢若风一身青衣,冷清矜贵,见她出来了,便踏步回去:“走吧。”

    “好。”

    ……

    凤烈歌将永定公主送到客栈,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凤烈歌神色平淡,永定公主脸色难看。

    到了客栈,永定公主直接进去,连声多谢相送也不说。

    “永定公主,不是你的东西,你强占着,也终究不会是你的。”凤烈歌开口。

    永定公主回头冷笑:“那又怎样,本公主想要的,就一定要抢到手里,只要本公主得了凤惊冥的人就够了!”

    永定公主或许一开始对凤惊冥有惊艳爱慕,可当凤惊冥几次不给她面子后,她已经恼羞成怒。

    她要的只是一个惊艳天下,配得上她的夫君,至于心在不在她身上她不管,她只要得到人!

    假若凤惊冥不是高高在上的鬼王,又或者没有出色的容貌,永定公主是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与其说永定公主要的是这个人,不如说要的是面子。

    凤烈歌微不可见的皱眉,这种想法才是最可怕的,让人不知该怎么去破解。

    “公主,公主。”宫女在身边喊了好几声。

    凤烈歌回神,掀开轿帘:“怎么了?”

    “公主,奴婢刚才好像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下子就飘过去了。”宫女有些紧张的指着一个黑巷子。

    现在已经不早了,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那巷子又黑漆漆的,宫女害怕也正常。

    凤烈歌定睛一看,并未看到什么所谓的人:“你是否眼花了,但有人也正常,回宫吧。”

    “是。”

    轿子往宫门而去,现在宫门还没关,赶回去是来得及的。

    在那被宫女指的黑巷子里,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看着凤烈歌的背影发出怪笑声。

    而在他身后的黑暗处,一道质问声音响起:“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有人。”那老者说着,脸上却保持着僵硬的怪笑。

    若白子衿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老者就是离家的。

    黑暗处的人十分不耐:“你别忘记了,你欠我们的人情。”

    “老夫已经帮过你一次了,你也无需威胁老夫,离家说到做到,人情会还清的。”那老者道。

    “而且,凤烈歌与本次的事情无关,她只是惹怒了你,你主子不会希望,看到你这疯狂的模样。”

    暗处的人冷哼了一声,退去了。

    离家老者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笑道:“既然来了,就出来见一面吧。”

    两个白衣人从对面的黑巷走出,看着离家老者。

    “离先生。”白木对离家老者行了个礼。

    离家老者声音带笑:“大晚上的,回去休息吧,老夫知道规矩,不会擅自动不相关的人。”

    白木微微一笑离去,若刚才离家老者要对凤烈歌出手,他们也一定会阻拦。

    离家老者也消失在暗处,但眼底却是划过无奈。

    这人情还清后,离家需得避世几十年了。

    ……

    白子衿的心情一直沉甸甸的,夜晚入睡事,她也总会莫名惊醒。

    这一晚,白子衿又醒了,她看着窗外漆黑一片:“伊人,什么时辰了?”

    “小姐,才寅时。”伊人道。

    白子衿揉了揉太阳穴,她半个时辰前刚醒过一次,总是睡不安稳。

    这两日,永定公主没再来找她麻烦,而是在大肆采办嫁妆,听说苍玄也已经在把她的嫁妆送来的路上。

    而白子衿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不用再换药了,再静养一两个月,也可以不用在包扎了。

    “小姐,还睡吗?”伊人端着灯进来,有些担心,这两日小姐总是谁得不好,一晚上总能醒很多次。

    白子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你将安神香点起来,我继续睡。”

    有了安神香,白子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她柳眉紧拧,明显是梦到了不好的事。

    忽然,白子衿神色惊恐,她猛的睁眼,惊呼出口:“凤惊冥!”

    迎接她的,是漆黑一片。

    白子衿喘着粗气,她额头有密密麻麻的汗水,星眸惊恐还未褪去。

    她梦到凤惊冥了,她想上去抱住他,但凤惊冥却带着笑,慢慢消失,然后画面一转,她看到凤惊冥跌进了深渊,她扑过去拉他,却与他失之交臂,眼睁睁看着他被黑暗吞噬。

    白子衿掀开被子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吹风,并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

    夜晚很凉,一会儿就将她的燥热和冷汗吹没,却吹不走她的担忧。

    “阿落。”忽然,白子衿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你说,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会瞒着我。”

    阿落出现在身后,却无法回答白子衿。

    她不能告诉小姐,鬼王是去了极北雪山。

    “已经两天了,加上之前的日子,已经七天了。”白子衿呓语,她表面上没有任何异色,但心里却是思念煎熬。

    不仅如此,还带着担忧。

    “阿落,陪我出去走走吧。”白子衿睡不着了,她也不敢再睡,她怕自己会再梦到那些东西。

    白子衿披上披风,打开门走到院子里,阿落则跟在后面。

    白子衿坐在秋千上,不言不语,安静得像是没人一般。

    忽然,一人翻墙进来,刚好落在白子衿旁边。

    白子衿看着他,对方也没想到白子衿会半夜在这里荡秋千,愣住了。

    “白阎。”白子衿顿时喜悦,直接站起来抓住他的手,声音急促,“凤惊冥呢,他呢?”

    白子衿知道,是白阎跟着凤惊冥走的,如今白阎回来了,凤惊冥也应该回来了。

    “王妃,你先放开属下。”白阎神色疲惫,明显几天没休息好了,身上还带着伤。

    不过,他也顾不得自己此时多么狼狈,多么风尘仆仆:“王妃,您快将赢神医叫起来,王爷受伤了。”

    白子衿急,连忙去敲赢若风的门,她还没敲下去,门就已经打开,赢若风已经将衣裳穿好,正随手将长发束起。

    “赢若风,帮我救救凤惊冥。”白子衿急促开口。

    赢若风看了一眼白阎,清冷掀唇:“走吧。”

    白阎暗自苦笑,这也不能怪他,他为了不让王妃知道,刻意翻墙进来,谁知道王妃居然大半夜荡秋千。

    事情又紧急,他没那时间再继续和王妃撒谎。

    白子衿顾不上去换衣裳,披着披风就跟着几人去鬼王府。

    鬼王府灯火通明,令羽和黑煞等人焦急的守在门口,见赢若风来了,脸上立刻浮上喜意。

    白子衿本想进去看凤惊冥,赢若风却先一步进去,然后砰的将她关在门外。

    白子衿:“……”

    白子衿抿唇,没去打扰赢若风,只要他能把凤惊冥治好就行。

    忽然,旁边的白阎朝地上倒去,脸色瞬白。

    “白阎,快,黑煞,把他带下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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