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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岳的凶恶显然没有高衙内之流出行的清街效果。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因为他背后是以慈悲公正为本的家族,不是高求这样的可怕权臣,没有这个加成,可怕程度大大减弱了。

    在泰安的人看到赵岳一行过来,尽管纷纷自觉躲开,但也只是让开路,退到街边照样围观议论,嘲笑咒骂的也有,只是不再敢大声,是小声对身边的人嘀咕,生怕被赵岳一行听到而追过来让自己吃苦头。

    嘲笑咒骂也不是和沧赵家族有什么仇怨,是以此显示一下自己牛逼有胆量与众不同,从获得小人物踩强势大人物的某种满足,想以赵岳为垫脚石提升混社会的身份好处,和东京下三滥泼皮牛二故意当众挑衅践踏卖刀的贵族杨志一样的心理。

    赵岳却由面无表情变得笑呵呵的,偶尔会抬头扫一眼随行进而渐渐临近的某楼的某个或某些看客,笑容会更盛。

    被赵岳扫视的楼窗后的一处处看客看到赵岳的笑脸,却无不心头一寒,

    都感觉到了赵岳眼的强烈嘲弄意味与森森杀机。

    是我伺机以暗器(冷箭)暗算行刺的事暴露了,还是我心有鬼才对赵岳小儿的目光产生了错觉?

    这些杀手都不禁扪心自问,原本的蠢蠢欲动变成终没敢动手。

    这些装作好的百姓甚至楼住户的刺客都有个感觉:赵老二很邪门,似乎有股预知一切能掌控一切的邪气。

    当然,这不是杀手们不敢动手的主因。

    能干杀手这一行的无不是凶残胆横之徒,不会因为某种错觉似的荒唐感觉吓得舍得放弃刺杀能带来的丰厚报酬。

    让他们一直老实装作看客的是,

    伴在赵岳左右的宿义宿良兄弟,赵岳每明显转头抬头看哪,那边的这位会紧随着盯向那,对赵岳看去的人仔细打量着,目光不是审视,而是直接变得明显凶戾而充满嘲弄挑衅的亢奋。另一个则继续严密扫视戒备周围。

    后面的十个侍卫们也会有几个跟着宿家兄弟的目光动向紧盯过来,一双双眼睛沉静机敏冷酷,因而可怕。

    其他侍卫同样也是继续不动声色地审视周围。

    侍卫们的武器都是种较细长略带些弧度的,藏在鞘难知到底是刀还是某种剑,但肯定是犀利的,柄都握在手。

    对这样一支戒备森严,沉稳老辣,配合默契有序,肯定有战斗力又随时能拔刀投入战斗的队伍,三两一伙甚至是独行者的刺客实在没信心自己动手后能在藏身的楼不被发现能及时逃脱赵岳侍卫的反击追杀。

    此前混在人群行刺却莫名其妙死掉的十几个刺客的悲剧教训也让这些杀手不寒而栗,没有十足把握不敢轻举妄动。

    吃瓜群众不知现场的凶险诡异,有借轻贱赵岳自抬身份的泼皮无赖,也有羡慕崇拜赵岳的。

    “真英武啊!”

    “想不到沧赵家不着调的老二是这模样,这么好看。”

    “是啊,下凡的神仙圣徒一样。”

    “沧赵家遭难了,破产了,赵老二也照样骑骏马威风得不行。真羡慕他有个好家族……”

    “唉!我要是能活他一天的生活这辈子也知足了。唉!莽撞傻子却是有傻福。我怎么这么命苦呢?没钱没势也没貌。”

    在复杂的人心与目光,赵岳一行有惊无险赶路。

    快到擂台这边了,明天是开擂日子,得找地先住下,住当然得住此地最牛逼的客栈——高盛客栈。

    这家客栈是本地最高最大最奢华的建筑,有五层楼,在这个时代的这个地方,在一片低矮楼屋有鹤立鸡群之势,很好找。

    快到高盛客栈的时候,突然路对侧的一家小客栈跑出两个人来,

    当先一人冲赵岳跑来,欢欢喜喜叫着:“四哥,你可来啦。”

    宿义宿良和侍卫们看到来者,都不禁笑起来。

    赵岳看到小刘通在这出现也丝毫不感到意外。奶兄弟要是不来凑这个热闹,那才不正常了。

    他来之前给大哥和老家都电报通了气。

    他要在泰安闹事,得让两处都有数,都事先做些相应准备,防备事态有变。刘通在老家也自然知道了消息。

    赵岳不知道的是,梁山向赵庄发电报,小刘通恰好在电报房。

    本是赵庄纳完新户,一切安排好了,没事了,少年闲不住,无所事事,庄又没谈得来的小伙伴,闷得慌,即使没有大哥刘在眼目前拘管着,远在清州根本管不着他,在赵庄没什么不自由自在的,他也待不住,所以刘通那天想电报联系一下赵岳,说明一下家里用不着他啦,要回梁山和四哥待着,结果先接到泰安擂台的事。刘通一瞅电报内容,腾火了。

    宁老太君当时在大厅纳凉,听着丫环和留守老教头的婆娘们说些各处庄堡新户和沧州的趣事,猛然听到腾腾脚步声,转眼瞧见小刘通怒气冲冲飞快而来,微愣了一下,待仔细瞅了瞅小家伙神情,感觉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暗暗松了口气,笑呵呵地问:“瞧瞧把小猢孙气的。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咱们家通儿气成这样?”

    “来,说给我听听,祖母为你做主,不打折他的腿不算完。”

    在场的婆娘丫环们都笑起来。

    小刘通不是赵岳这样活了两世的妖精,是真正的少年,心里藏不住事,脸藏不住情绪,没心情说笑。

    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把额头的汗,把泰山擂台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下,怒气冲天道:“老祖宗,有人欺负我四哥。我要去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擎天柱,什么人猿都是渣。不用劳我四哥出手。我刘通一人能挑翻了擂台,搅黄了他好算计。”

    老太君知道了原尾,微微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又恢复笑脸,感慨一声说:“确实是好算计。”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有些人是见不得咱们家安稳好过。”

    教头胡大海的婆娘扬眉嘲弄道:“朝廷这些官员也不知怎么想的,大宋都要完了,这惊天灾难才刚过去,居然又敢搅风搞雨的生事做恶。他们是不怕搞毛了大公子,毁了大宋江山?还是想把大宋江山早早折腾完了,他们反而能得到什么天大好处?”

    这一带头,老教头的婆娘们议论一片,都感觉气愤又不解。

    宁老太君嘿一声:“咱们汉人被异族欺负惯了,对朝代更替习惯了,也精通了如何应对。

    那些读书当官的觉着折腾败了这个江山没什么大不了的。

    新朝立,无论是异族还是本族人当了皇帝,想统治汉人怎么也离不得他们这些读书会统治汉人的人。到时不过是换个身份,积极效忠新主,照样能继续当官做老爷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敢折腾,折腾眼下更能立即捞取可观的好处。”

    这话点明了统治阶层敢肆意腐朽的骨子里的一个主力动因。

    另一个根本动因是统治者总自信无势无智的草民奈何不了有兵有一切的他们,至少一两代两三代内草民翻不了天,至于更长远的,谁在乎?不想了。那时自己早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管不了那么远那么多。

    再者,除了皇家,历来权不过一两代,富不过三代。皇家倒是想江山万万年,可谁也改变不了朝代更替的必然规律。

    不趁着有权得势时尽可能地纵情享受,难道还等未知的下一朝下一世重新奋斗?

    并非是统治者愚蠢看不清现实,也不是真的目光短浅。

    能当官的绝大多数都是当世的绝对精英。

    都是一边尽可能地维护和延长本朝的统治,一边想抓紧机会和此生时间肆意享乐而破坏统治。

    总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

    大厅的众人都不禁又一阵气愤感慨,但片刻后又纷纷笑起来。

    一老教头的婆娘笑道:“那些狗官抱着此朝折腾败了,下一朝照样有机会,不论谁当皇帝,江山总是得落在他们这些读书人手里,要是这么想,那可大错特错,要惨了。”

    “不止下一朝轮不到他们这些狗东西当官老爷稳坐天下,本朝败亡时,怕是他们一个个都得先后不得好死,都得和领头败江山的皇帝陪葬,一个个家族不跟着彻底毁灭也至少要悲惨沉沦绝望。”

    另一个婆娘笑道:“你说他们使吃奶的劲拼命搂钱,捞来捞去,干尽坏事,背尽罪孽,结果还不是为咱们攒的?”

    又一个笑道:“狗东西占那么多婆娘,生那么多子子孙孙,花大价钱培养读书,成一个个满肚子诗书的奸滑无耻伪君子软骨头,闹个归齐还不是当官做爷不成,和那些五花八门异族一起当奴隶作到死.“

    众人一想新帝国的全新政治和人才储备,一想赵岳不惜代价地把人口移来移去,都笑起来,在这一刻都深感二少爷做得太对了,得这么割断陈旧肮脏的一切。不然怕是很快又回到过去的老路,哪有天下万民的长久好日子过?

    凭什么咱们的丈夫子弟流血牺牲打下天下,闹来闹去却还是那些东西顺里成章理所当然地坐天下悠然自得享受成果?

    老娘我不答应。

    帝国的人也不会答应。

    历史循环是应该有个了结了。

    当着统治者却肆意害民坑人的,这次定要叫他们和家族尝到作虐的恶果和后患,统统都扫入垃圾堆成为历史尘埃。

    以后,世界再也没他们这类人的份。

    老奶奶也笑了笑,对等在一边着急的不行,心早飞了的小刘通道:“通儿啊,你想去打擂。我准了。”

    小刘通一听这话,顿时高兴得蹦了高。

    “老祖宗,我知道你最英明,最体谅人了。”

    老奶奶笑道:“这孩子,是不是我要不答应你,我是个糊涂可恶老太婆了?”

    小刘通一吐舌头,“哪能呢?老祖宗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哪是那种人?”

    老奶奶和众人哈哈笑了一阵,又说:“你要去,我不拦你。但得答应我个条件。”

    一个条件?

    一千个一万个也行啊。

    老奶奶把小家伙的那点心思看得通透,担心的也正是少年的莽撞不知轻重,所以收敛了笑容,特意严肃了点。

    “本来呢,开擂还要几天。不着急去。可你指定坐不住。那早点走。但要悄悄去,去了后更不得惹事招摇……”

    “你四哥那性子岂肯让那狗官算计的得意?

    指定会亲自去大闹一场让那些东西吃个窝囊大亏。你等着你四哥去。一切听你四哥的。

    要是开擂了,你四哥还没到。通儿啊,你切记了,万不可自己逞强去打擂。一定要等你四哥到了再说。”

    “千万乖乖的。”

    “万一你四哥没去。你也万不可冲动台打擂。你可记下啦?”

    老奶奶知道小刘通有本事,但不清楚到底有多高的本事。泰安官府自信能以擂台索命达到某种罪恶目的,那擂主指定不是一般的厉害人物,要是没点镇世的能耐,不可能被官府看并寄托重任和信心。

    况且算打败了擂主,事也不是这么完了。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相扑赛热闹。那后面还有官府一层势力和算计呢。

    沾官府的事没个容易的,一般人不死也得扒层皮。小刘通只十六岁,还是个标准的少年,可不是小孙子那种大人还成熟老辣的怪物。刘通算独自应付得了打擂,也指定应付不了官府黑手。万一出了事,那事后怎么报复也晚了。

    所以很不放心。

    老奶奶决不许刘通擅自冒险。

    只要让去,小刘通自然什么都满口答应,心里到底拿的什么主意没人知道了。

    但,他老实听安排,扮作寻常家庭的少年,没在这社会还动荡的危险时期骑马走陆路穿州过府地冒险,坐了条小船,走运河,到了泰安附近再下船去泰山,听老奶奶的说法,赵岳来指定高调住最好的客栈,他在高盛附近悄悄住下。

    老奶奶做事稳妥,

    派了个身边最得力的侍卫跟着去,既是相互照顾保护,也是看管着小刘通不让其到时候能任性行事。

    如此不算,后面还让李助安排了接应的人手和船只以防万一。

    当然这也是赵岳电报的要求。

    赵岳来泰山,打擂只是一个方面,要坑泰安官府的财坑到府尹等狗官心痛得要死。

    否则杀了任猿意义也了了,教训不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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