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房的日子没别房那般好,要是能像祝王氏那般有个好的娘家的,这门里是底子厚。

    一备上便是能备上三十抬往上走,云夫人自个只有这般大的能耐。

    这厢亲自带着人将添的嫁妆送去了四库,到时,六姑姑是前脚进去的。

    瞧着六姑姑进了门,云夫人不觉落了会的脚程并未急着进屋。

    “奴婢见过夫人。”

    六姑姑进门朝祝林氏微微见礼,转而说道:“我家夫人说,不给姑娘添嫁妆了,一切按祝家门里四库出行就是了。”

    “不添了?”祝林氏听了这话,倒有些哑然,随而挑了挑眉,“既是过继了去,人在西二房门里是嫡出姑娘,哪有不添嫁妆的道理,这乃是祝家的规矩。”

    “你回去跟嫂嫂说声,这嫁妆不论多少都得添上,若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祝林氏倒也知晓,这回儿祝九那丫头设了局。

    祝王氏心里头不高兴,便也是因此事牵扯着西二房老爷。

    心里动怒也难免的,这不,方嬷嬷被处置总得有个由头,便是降头的事儿。

    话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晓传到外头又是如何一个说道,总归是落不的好。

    云夫人在门外听着里边传来的说话声,身边的刘妈妈自也是听见了,不禁低声说道:“这西二房夫人怎这般连一份嫁妆都不给姑娘添上.....”

    “你快别说,回去了再提此事。”云夫人瞥了她一眼,刘妈妈连忙收了声。

    这会儿六姑姑从里头得话出来,瞧着云夫人在外头,行礼一番匆匆回去了西二房。

    云夫人见着人走了,这才抬步进了去。

    “弟妹来的巧。”祝林氏瞧了云夫人一眼,看向了门外,瞧她让人送来了添的嫁妆,笑着道:“弟妹也是跟那丫头亲厚,这转眼的,还有几月人就要出嫁了。”

    “可不是吗,那丫头前几年时还瞧着清瘦,这过去几年模样也长开了,瞧着几个月后就要出嫁。想想,这心里头也有些不大好受。”云夫人平日里虽不常见祝九,总归心里有个挂念。

    平日得着甚,都想着让刘妈妈往各院那边捎去些。

    这隔了房门都不大常见,日后人远去了禹城,就更是难能一见了。

    还真别说,祝林氏这几年也瞧惯了祝九,日后祝家门里少了这么个丫头,反倒没那般热闹。

    “既是与那丫头亲厚,弟妹该去西二房走一遭。二房嫂嫂正怨着,方才的话你也听着了。她到底是到了西二房,邵家也是知晓的。若是回头添嫁妆不够,这进了邵家的门便让人瞧轻了。”祝林氏也是为祝九着想一二。

    西二房不光得添嫁妆,还不能少添了。

    祝王氏是王氏一族的贵女,过身了的祝容里又是拜官正三品。

    门里的金贵可不少,也只有西二房才能拿出那些个金贵来,这四库里边虽然也有金贵物件,可都是按各房分例的,谁又能匀了出来给祝九当了嫁妆?

    祝林氏这话的意思,便是让云夫人去西二房当说客了。

    “嫂嫂说的是,我该去走一遭。”送来了添嫁,云夫人带回人先回了去。

    回去的路上,刘妈妈叹息道:“都说心病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可这也么法子去劝了,姑娘自作主张是为祝家和自个作了打算。唯独添堵的就是西二房的主母,眼下姑娘都不曾过去让人去了心中埋怨,夫人去了可能劝说得了?”

    “是啊,西二房老爷过了身了,这如何劝说?”云夫人心里头也觉着有些为难,但为难也不能不去。

    要是南三房门里能添了那些个嫁妆,倒也不用求着西二房了。

    回了院子去换了一身衣裳,让人备上了一些补汤送去西二房瞧一瞧祝王氏。

    祝王氏一听云夫人来了,便是将人直接拒在了门外,“我这身子骨,如今不便见人,让她回了去,便说无事不必过来瞧。”

    “是。”伺候的丫鬟应着声正要出去,外边的人已是进来了,“嫂嫂身子不好,便得好生休养才是。”

    说话间,接过了刘妈妈递来的补汤,又让屋内的丫鬟先出去。

    祝王氏有些不悦的看着她,“怎的,为了那些个添嫁,祝九还专门托了你上门来了。”

    “嫂嫂,倒也并非九儿让我过来,而是北三房的主母让我过来。”云夫人说罢,瞧着祝王氏也不见得愿意喝这补汤,索性搁置在了一旁,“此事是九儿的不是,我想,她倘若有别的法子,也就不用如此了。”

    “她一个庶出出身的姑娘,能有何法子应付宣太妃。嫂嫂身子不好,更是需得好好休养,祝家门里没有谁缺了谁便不成事儿的。我也希望嫂嫂听了我话莫要动怒,说起来九儿不也保过嫂嫂一命。”

    云夫人说着这话,叹息了一声,“逝者为大是不错,这活着的人还不得继续活着。等日后嫂嫂百年归老了,又能得几人护着嫂嫂身后名誉。人归黄土了,那些个名誉便也是云烟。”

    “哼,你说的轻巧。我是不知我日后过身能得几人护着名声,眼下我这个结发妻子还在,自是要护着。你也不必在我跟前劝说这些不疼不痒的话,若是无事便回去罢!”祝王氏岂能不动怒。

    也正是因云夫人的话过于直道,说的也是实情。

    可说实话的人,没那般讨喜。

    “九儿的命也是一条命,她还得唤故去的兄长一声父亲,当初能护下嫂嫂。却是临到自个身上,没人护着她。不过是借了此事,嫂嫂若着实动怒,我倒也不愿多说。”云夫人心里也有些埋怨。

    埋怨祝王氏这人心眼小,此事孰轻孰重,一个逝人的名誉难不成比起一条人命还重吗?

    若非九儿先发制人,宣太妃岂能善罢甘休?只怕早备好了法子等着她了。

    祝王氏不听劝,云夫人反倒有些生恼,摆下了话起身离了去,离去时面色也不大好看。

    这二房老爷转眼都过身半年了,祝王氏也该多少放下一些才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正室策》,;”,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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