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敲门声轻轻响了三下,“姬小姐来了。”

    话还没说完,姬大美女直接就闯了进来。

    “这是谁啊,怪不得还关着门,原来里面藏着个小美女……”她无意扫了一下桌上的画卷,脸色却丝毫未变。

    “既然你有朋友,那就这样,我们明天见!”沐雨寒不喜欢这个性感妖媚女子上下打量她的目光。

    “好!明天火车站回合就行。”宋阳也不愿多说。

    第二天进站的时候,还好,虽然人多,但不需要像几年之前要爬窗户钻进车厢。两人随着大队伍进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对面坐着的是两个妇女,一个妇女正抓紧时间织毛衣,一个年青女人抱着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子,长的颇有风韵。

    打毛线的还不忘给孩子相面,叽叽嘎嘎地笑着说:“两耳贴脑,福气不小,将来能有大出息呢!”。

    年青女人笑呵呵地说:“长大能在城里买套房,娶上媳妇,就行了!”

    宋阳给默默的点了个赞,显摆都这么有水平。

    突然孩子哭了,年青女人赶忙就把衣服撩了起来,堵在孩子嘴巴里。

    结果孩子还是一个劲的哭,打毛线的妇女经验老道的提醒道,“奶/水没出来,要挤挤。告诉你个配方,一准管用,回家买几个猪蹄,和黄豆花生放到一起,煮汤一喝,催奶效果最好。”

    年青女人对着车窗侧着身子,衣服又撩了高一部分,轻轻地揉弄了几下便稍稍用力挤了几下,没有看见乳汁出来,接着又换了一只挤了几下,仍然没有。

    虽然女人尽力的掩着身子,但是该看见的都能看见了,宋阳眼睛都直了,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沐雨寒,比起人家,小丫头还是嫩了点,尤其是胸部。

    没有坐过这种绿皮车的她眼睛也花了,没想到女人这么大胆。其实,火车上这都是常事。

    “看花眼了?”她一只手在座位下捏了一把宋阳的大腿。

    “我很纯洁的好不好,人家这是喂奶好不好。”宋阳凑过去对着她的耳朵说。

    热气吹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过,好像比你的要大一点?”

    “混蛋!”她恶狠狠地盯着宋阳,恨不得把他吃了。

    没想到,对面的年青女人捏的太用力,一下子喷了出来,直接喷到了对面,好巧不巧,恰恰到了沐雨寒的侧脸上。

    宋阳直愣愣的控制着表情想笑不敢笑,这,简直太尴尬了。

    女子赶紧先把nai头再次塞进了小家伙的嘴里,这一次,小宝宝大口大口地吸吮着,一下子停止了哭声。

    时间一度好像暂停了。

    年轻女人连忙腾出一只手拿出手绢给她,说道,“这……实在不好意思了。”

    沐雨寒在那一瞬间下意思地舔了一下嘴角边的液体,好像又感觉不对,拒绝了她的手绢,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香喷喷的纸巾给擦了。反正她脸色全红了。

    她低着头慌里慌张的说,“没事,没事”,好像是她做了错事。

    打毛线的妇女说,“这算个啥事,你说这车厢里人挤人的,啥都不方便。没关系,又不是毒药,会死人的。”

    宋阳觉得不知道这倒是难得一遇的奇遇,起码没当众见过。

    他再度附耳过去,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味道,怎么样?”

    “再说,整不死你!”她恨得咬牙切齿。

    哈哈,宋阳不敢再调戏了,这丫头武力值反正不低,究竟多高他也没数。

    之后,一行人就再也无话,各自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等宋阳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了,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

    对面那个抱着孩子的年青女人,又在喂奶了,宋阳看着又乐了。

    女人身材高挑,面部清秀,是宋阳比较喜欢的那种成熟味道。

    “还以为你遇到一见钟情的了。”沐雨寒也放下了尴尬,在一旁轻声讥笑。

    反正闲着没事,宋阳逗着她玩:“人生犹如麻将:一见钟情叫天胡,自由恋爱叫平胡,单身叫自摸!天胡我还没遇到过,要不咱们来个平胡?”

    “依我的观察,你这个家伙贪财又贪色,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屎运?”

    “你老祖宗不都说了,宝剑有缘人才能得之,你说咱俩是不是也有缘啊,上次不也是不打不相识……”

    “臭美,你说你除了喜欢漂亮女人,还有啥追求?”

    “我跟你说,人最根本的本性不是善与恶,而是追求快乐,远离痛苦。色,我所爱也,财,亦我所爱也,要是财色能双收,咱啥都皆可抛……”

    “流氓!”她给了个评语。

    “我说的都是人生真理。”宋阳懒得再解释,中国人谁不明白有钱就有一切,真钞可以换贞操的道理啊,只要腰包鼓起来,没有拱不来的妹子,不管靓妹傻妹,洋妞黑妞,金发黑发。

    她咕哝了一句,“说你流氓还高估了呢!”

    火车发出有规律的况且况且声,一站一站的下,车厢里的人已经不多。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前方到站洛水车站,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作为四等站的洛水车站算是共和国铁路系统内最为微小的组织细胞,整个车站就由一栋十余个房间的红色平房组成。平常,这里货车还有十几班,但客车,一天也就上下午各一半绿皮车在这里停留一下。

    火车里也有个别人从上面的行礼架上往下搬行礼,宋阳跟着沐雨寒开始往车门口走。

    “这车够慢的,整整开了二十三小时,对了,这个工作时间应该算从昨天上午出发开始的吧?”宋阳看着脸色严肃地她,逗着她玩。

    “出了站往东走十八公里,进太行山。”她说的很简单,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半小时后,一辆三轮车把两人送到一片山岭之间。

    “车子不好进了,你们只能自己走了。”三轮车师傅很客气地说。

    “没关系,谢了,师傅。”

    两人背起大背包,开始进山。

    太行山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山形险峻,历来被视为兵要之地。从春秋战国直到明清之间,两千多年间这里烽火不息,见证了古代史的沧海桑田。

    在这里发生的历史大事非常多,春秋时,齐桓公曾悬车束马窬太行;战国时,秦国与韩国在太行山“决羊肠之险”的大战;楚汉时,刘邦困于荥阳,曾扼太行飞狐之口,转危为安;三国时,曹操围临漳,袁尚轻易率军东出太行,招致大败等等,金戈铁马的往昔,见证了太行山军事要塞的重要性。

    太行山南北纵横上百里,要在这里面找一个破庙,简直大海捞针一般。山中人烟罕至,野兽横行,若是没有一定的武艺,进入之后,肯定要被野兽攻击,虎豹豺狼时而出没,很容易丧命。

    河南这边的太行山,相对还海拔低一些。就在这几座山脉之间,形成一个盆地沟壑,丛林茂密,灌木横生,非常宽阔,至少人站在四周的山顶上,两山之间,相隔有千米。山路不好走,看着近,走的累死人。

    宋阳一边呼吸着田岭里新鲜的空气,心静了许多。

    “前面有个农民院子,进去喝口水,休息下,问问路,你说的那个破庙还有多远?”没想到这里全是山区,也没有马路,只能靠两只脚。

    这是一个有着明显山村结构的农家院落。院子很大,房子也大,房子和院墙虽然破落,但都整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见半根杂草。

    院角放着一些犁铧、锄头、蓑衣等等之类的农具,墙上挂着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棒子。院中间摆着一大盆等待铡刀剁切的麦杆,边上是个有些年头了的石磨,向阳一则的墙边架着一副竹制凉衣架,上面晒着几件打有补丁的海魂衫和红背心。

    大敞四开的厨房中,没见人影,灶台的大铁锅里冒着淡淡白气,不知在煮着什么,烟熏发黑的墙上什么吃的也没见挂着。

    这是个一穷二白的地方,但也是一个充满了朴素的地方。

    怎么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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