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房子的黑暗让沃格非拉窒息,他发现墙壁发出微弱的光亮;这是深海中的蛤蟆鱼,总是张大嘴巴等食物自己送上门来。石头房子里有很多小鱼,在这里的食物是不会缺少,也是很好的住所。回想波杰利时的话,似乎能听出一些什么;看着发光的鱼,又仔细琢磨起来。呆坐这里几天了,并没有想出什么;无奈的时候,伸手去抓蛤蟆鱼,发现墙壁有一个“ю”图案。用力去推这个图案,身后的地面有响动,出现一个洞口;他来不及想,附身向下潜去,找到机关把洞口封上。这是索拉城堡的海底洞穴,有海底潮流出入;从这里游出去的时候,是在离索拉城堡很远的地方。沃格非拉在大西洋海底罗列起来的石头迷楼中间,走过阴暗的道路,又回到宽阔的海洋里。

    幺恰拉回到索拉城堡,发现沃格非拉不见了,从波杰利时的经络里并未存留映像,只好找两个替罪羊。肖布迪克,“尊敬的二首领,沃格非拉管理索拉城堡的时候,在北极建有几处储藏室,储备了很多物资。”幺恰拉,“好的,我会论功行赏,同他去看看。”

    去北冰洋只是借口,主要是走北美海岸,寻找莫迪丽夫妇,至少还是海底人的希望。肖布迪克这次出来,就没有以前那样方便;一举一动都被蜥蜴人盯着,那可是最容易暴怒的怪物。顺着北大西洋洋流的循环方向行进,肖布迪克觉得,在没有方向感的时候,顺着自然走是很不错的选择。潜舰的灯光非常非常强烈,他几乎把全部的照明都打开。北纬20°,不敢去看蜥蜴人,北大西洋后暖还寒的四月间,经常有北冰洋漂流下来的大型冰山矗立在海洋表面,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给航海人无限的凉意。缅因州巴尔港港口,阿亚迪拉望着黄昏的沙滩,镶着被涨潮激起的白色水沫,一直延伸到对岸的欧洲海岸。他的身材挺直,高大、强壮,一幅充满活力的样子。每当夜晚来临时,也是可以舒舒服服走动的时候,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方式。纵身跃入海里,以轻松和难以想象的速度朝海底下潜,他左顾右盼,欣赏着海底的无限风光。继续向大西洋深处游去,都是自由自在的方式。肖布迪克驾驶着潜舰,不敢行进太慢,仅几秒的时间,阿亚迪拉的身子在潜舰的下方一闪而过。被肖布迪克捕捉到,阿亚迪拉也很欢喜。蜥蜴人看到肖布迪克如此小心驾驶,有些不耐烦,尖锐的吼叫让他战栗,同行的队员们也互相看着。

    蜥蜴人:“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到?”肖布迪克:“我刚学会驾驶不久,主要功能还不清楚。”蜥蜴人打开潜舰的设计图纸,“潜舰还有很多功能。”肖布迪克,“我们看不懂图纸,只是知道潜舰拆除一些功能,在不懂得情况下,强迫使用潜舰的功能,我们会粉身碎骨的。”蜥蜴人,“愚蠢的动物,我告诉你们,构成任何物质的基本粒子都是二十一维的,你们的感官被限制在三维,只是维持的能量不够。”肖布迪克,“我们没有那种能力。”蜥蜴人,“不要打歪主意,你们的潜舰在设计之初,有很多先进的功能。但你们不会使用,利用交叉点的衔接,同样能起到一样的效果。”

    在蜥蜴人的指挥下,航行速度极快,遇到冰山也不躲避,硬生生地穿过去。进入巴伦支海后,行程就不那样顺利了,南面的沿岸就是俄罗斯摩尔曼斯克军港。不明的潜水物出现,令俄罗斯人的神经紧绷起来,军舰潜艇打开相控阵雷达和声呐进行追踪,又进行了鱼x攻击。蜥蜴人本想进行还击,可潜舰没有武器。实弹演习?其它国家也不示弱,相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北冰洋海域像烧开的锅一样。海峡水道被封锁起来,海底人潜舰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蜥蜴人吼叫着,要交叉使用动力,让焊銧系统达到最大值;潜舰下方出现巨大磁场漩涡,在北冰洋消失了(欧几里得虫洞)。可怜的这些海底人,他们被维度撕得粉碎。

    阿亚迪拉在大西洋里等了很长时间不见潜舰出现,只好回到巴尔港家里。莫迪丽,“正在为你担心,你去哪儿了?”阿亚迪拉,“海底人的潜舰,我能确定。”莫迪丽把情况告诉了阿什莉,她问:“什么时候?”阿亚迪拉把经过讲了一下。阿什莉,“北冰洋都闹翻天了,也发生了激烈的对峙;经过两天的攻击和搜索,不明潜水物却离奇地消失了。”夫妻俩疑惑:“海底人?”海底人潜舰为何突然失踪?阿什莉征询了一下夫妻俩的意见后,拨通了电话:“秋岩。”郝秋岩,“什么事?”阿什莉,“有件儿事想问你,是关于北冰洋沿岸国家围堵USO的事情,这艘USO是海底国家的。”郝秋岩问,“什么海底国家?亚特兰蒂斯?”阿什莉,“不是亚特兰蒂斯,要从我那次加勒比海难说起,是海底人夫妇救了我,他们就住在我的家里。”郝秋岩,“你把视频打开。”

    看到海底人夫妇时,郝秋岩明白了一大半儿。夫妇使用手语,阿什莉做翻译,把海底人世界讲诉一遍。郝秋岩说,“阿什莉,我了解美国,只因你们也没做什么;实际上,你们的举动早就受到了监控。但也没什么,你把事情讲清楚就可以了。这是全人类的事情,单靠几个国家是解决不了的;现在不同了,世界联手合作的局面从此形成。”

    实验室比较安静,不被任何事情干扰,外面的人也不会意识到什么。只有在这偏远的区域内才可有这样的空间,不管怎样,这对波杰利时特别主要;他把这里当做避难所,保持自我抗拒的最好地方,除了科学,什么都可以不用想,精神已进入秃废状态。这里是百慕大三角,也是海底人的物理实验场;在这片广大的区域,海底地壳纵横交错着坑道。几千米,几十千米,甚至几百千米;而坑道的出入口,是在波多黎各海沟。地球的海洋里正发生一场摧枯拉朽式的殖民统治,稍不注意就会惨死在猎户人的魔爪之下。对于现在的波杰利时来说,命运要他在那里,他就在那里。只是觉得,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更大的问题也考虑不了。物理场只有他一个人,完全与外界隔绝,其它的海底科研人员都被猎户人管制起来。波杰利时坐在工作台上,超大型钻探机隆隆作响,钻杆一米一米地向地壳深处挺进。没有什么可值得记录下来的事,而且有足够理由让自己忘记;他看到反映在屏幕上熊熊烈焰,那是软流圈里的岩浆在滚动。

    这个科研题目还没有结论,地心究竟是什么?老女王还在的时候,希望能够得到支持,去验证自己的猜想,而最终没能得到实现。如今,自己可以去实施这个科研项目,不再有人阻拦。

    地球是极性能够得到平衡的地方,这些怪物,能够轻易穿过看似障碍的墙壁和水。如今的海底世界就是这样,他们可以随意来去,波杰利时对此已习以为常了。眼前的生命体穿着黑色连体帽子,在强光里漂浮;幺恰拉慢慢转过身来,惨白的脸上表情木衲:“你是海底世界非常突出的科学家,也是海底精英阶层;我了解到,在过去的女王治下,你的聪明才智受到了限制,根本发挥不出来。”

    这是对自己的颂扬,这是很难得的机会;波杰利时最为薄弱的地方,应该就是对未知领域的探索和逆境中的求知欲望。“疯子科学家”,是他的软肋,是异端的,也是纯粹疯狂的。极其轻柔地推动他的心灵,就能激发那种最为原始的初衷;他的科学欲望与其他人不同,生命就是科学,或者与生命等价。

    波杰利时,“谢谢你能赏识我,很长时间就有这个计划了,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实施下去。对此,我很遗憾,也比较孤独。”幺恰拉,“这是自然渴望的一部分,在我看来是值得支持的,也更应该得到肯定和赞赏。”波杰利时,“从生命的标准来看,就应该把它体现出来。”

    要想对海底人做长久的统治,就必须得到海底精英的支持;因海底人不相信他们,但会相信自己的同类。海底人的数量很少,精英人才更少,有个计划,用海底人去统治陆地人,幺恰拉:“你应该放下地心研究,去学习基因技术;海底人如果混合陆地人的基因,种族就会变得强大起来。”波杰利时,“从某种程度上看,你的意见是对的;这是光明的行为,应得到陆地人的认可才可以。”幺恰拉,“不要把那些感受看得有多么重要,要想使种族强大,面对生存,就没有道德可言。道德是随环境改变的,猎户人永远是猎户人,我们的存在,不需要证明。”波杰利时,“我相信这样的基因混合,能转变海底人类的困局。”幺恰拉,“有这样的想法,就去实现。”波杰利时,“但是,我所擅长的不是基因领域,而是物理学;关于基因学,还是留给擅长的人去研究。”幺恰拉,“对于科学文化而言,无论知识是否可靠,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地心计划’是波杰利时的心魔,适时地提出一个请求,“尊敬的二首领,你支持我的地心计划,等我完成后,我就转投基因计划。”

    幺恰拉,“我们相互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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