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介绍,沈非鱼觉得只要开辟了这条经脉,自己就能学习机甲操作术,而这里的机甲操作术显然应该更为高级。

    而一旦自己开辟了一条脉络,自身的身体素质将极大增强,那么会不会自己就不再是废柴了呢?

    想想自己一个一窍不开,竟然能够另辟蹊径开辟一条经脉来强化自身,那自己也算是走上了不断增强的道路了吧?

    不过想要开辟一条经脉?沈非鱼嘬了嘬牙花子,这他么就是让自己望而却步的地方啊,这简直太变态了好不好?

    看介绍,要想开通脉络,首先要感悟天地间的灵力,也就是元气,当身体与之产生联系后,将其吸纳进入身体,慢慢冲击体内的各个关卡,而这个关卡叫做穴位。只不过这样的冲击不是依靠元气能够实现的,还必须借助外力,这个外力,就是——以超出自身身体承受力的重力猛击,然后震荡穴位,让其慢慢松动,同时配合元气的冲击,一个个打通周身穴位,最终形成一条封闭的无障碍通道,这样才能保证元气在其中运行畅通无阻。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这个超出自身身体承受能力的外力重击,既然都说了必须有超出自身身体承受能力的外力,那尼玛会要人命的好不好?

    这还只是第一步,而越往后要求越变态,第二阶段是在开了经脉之后,想要更进一步,那就必须将体内的元气全部消耗一空,然后再承受超出身体承受能力的外力重击,而这样的外力必须能够将经脉中的所有元气压榨出来,才能达到破而后立的目的,增加经脉的韧性,并在不断吸纳元气的过程中,保证经脉不被撑破。

    当自身元气被压榨一空的那一刹那,就会有新的元气冲入经脉,实现一个质的飞跃。

    如果撑过这个阶段,那么一条经脉就勉强合格了。

    而在沈非鱼看来,所谓的外力重击,不就是挨揍吗?

    沈非鱼蛋疼了十三分钟,尼玛,就老子这体质,搞不好经脉没开通,就提前挂掉了啊。

    这他么太坑了吧!我只是想要驾驶个机甲,威风凛凛地去装个逼而已啊,用不着这么玩命吧?大不了老子继续祸害人间好了,那多惬意啊。

    可是想归想,沈非鱼还是没有完全放弃想要开通一条经脉的想法,只是这个开脉的方法太让他蛋疼了而已。

    这么多年自己都是养尊处优,啥时候受过那样的罪?

    犹豫了半天,眼看天都要黑了下来,沈非鱼都没有下定决心,于是简单去餐厅吃了个饭,然后信步走出了房间——老爹似乎还在忙,最近越来越少和他一块吃饭了。

    一路走过长长的林间小路,沈非鱼来到了大门口,看见门房里面灯火通明,王小贵和另外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护卫在尽责地守护着卫戍府的大门。

    只是王小贵虽然拿着电棍慢慢悠悠地在门口巡逻着,却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自己的手机,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沈非鱼忽然恶作剧心起,这王小贵刚被聘用了没多久,听说以前是军方一名优异的陆战队员,只是因为服役年龄到了,自愿选择了退伍。

    按说他是不需要退的,就凭他的表现,可以在西南军方待一辈子,只不过以后需要转成文职而已。

    具体是什么原因,却没有人知道。

    “你是小王吧?在干什么呢?”沈非鱼慢慢踱着方步,走了过去,一派上位者的摸样出现在王小贵面前。

    王小贵一阵蛋疼,他么卫戍府的大少爷咋这么无聊,你丫也不是一次了,禁足一个月光逮着我捉弄了,这有意思吗?有意思吗?啊?

    不过虽然这么想,王小贵却真的没有太大的怨念,这位沈大少爷虽然不大正经,但是确实没把他们这些门卫当下人看,整天搂肩搭背的,整的跟兄弟一样。

    好像和你多熟一样!

    “咳咳!”王小贵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装作没有听见沈非鱼“小王八”的谐音,“原来是沈少啊,您不是刚回来吗?又打算出去?”

    “有吗?对了,你是小王吧?我没记错吧?最近脑子有点不好使,你也知道,我前段时间受了点伤。”

    尼玛,王小贵险些没蹦了,这刚想给你丫岔开话题,你非逮着刚才那个梗没完了是不?

    看着王小贵面皮只抽抽,沈非鱼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冲着门房里面的老蔡招招手,“老蔡,你来你来。”

    王小贵一看沈非鱼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想到,沈非鱼刚和老蔡招呼完,立即又扭头对王小贵说,“话说你真是小王吧?别整错了,怪难为情的。”

    噗——刚走到沈非鱼跟前的老蔡直接笑抽抽了,丫的,也就自己家里这位这么能折腾人,怪不得都说他是个二世祖。

    “沈少,您就别拿我开心了,您这是本月第三十二回了!”王小贵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

    “哎呦喂,记性不错啊!难不成你还记仇啊?那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以后是不是该半夜关好门窗?贞操不容有失啊。”沈非鱼一脸“震惊”地说道。

    “呃……”王小贵也有点震惊,沈大少爷的脑回路不是一般的绕啊。

    沈非鱼笑嘻嘻地和老蔡和王小贵打屁了半天,这尼玛也挺爽的啊。

    话说最近自己兴趣貌似有点广啊,拆机甲也拆得浑身舒畅,聊个天也能自嗨起来。

    难不成我病还没好?

    怎么可能?沈非鱼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

    然后忽然想起来问道:“小王啊,你刚才偷摸摸地看手机,不好好巡逻,是干啥呢?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告诉颜姐说你玩忽职守。”

    “别,别,沈少,您千万可别告诉颜管家,我说我说。”想想颜姐的严厉,王小贵就一阵发怵,也不知道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回他倒是没注意沈非鱼没有拿“小王八”来坑他。

    “说吧,你要是告诉我,我就不揭发你,话说不是你丫恋爱了吧?说,姑娘是哪家的?”

    “沈少,您就别拿我开心了,我这么一个穷小子,哪有姑娘看上我啊。我这不是在准备考试呢?”

    “咦?考试?什么考试?”沈非鱼倒是疑惑了。

    “那个机甲护卫队的招录考试啊,我打算试一下。”王小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机甲护卫队沈非鱼倒是知道,这是西南卫除了军方以外,专门守护治安的大队。隶属警署,但是因为其特殊性,所以地位相当高。

    机甲护卫队大队长陈天歌也是个厉害人物,不过和沈非鱼却有点过节。

    “嗯,那倒是个好地方?你在军方从事过机甲操作?”沈非鱼问道。

    “当时安排我们学习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我被分配到陆战队,所以就没机会接触了。成为一名机甲护卫队队员,是我母亲的一个愿望,也是我的一个愿望。”王小贵说着说着眼神竟然有些迷离,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伤感。

    “看不出啊,你还是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不错不错。”沈非鱼敏锐地感觉到王小贵情绪有点低落,想岔开话题。

    “也不是啦!”王小贵看着沈非鱼,淡淡笑道,“小时候我经历过一场事故,家人差点就全部死掉,但是当时正好有一个机甲护卫队队员及时救了我们,只是我妹妹因为伤势过重,导致高位截肢。不过要不是那个机甲护卫队队员,我们的家早就没了,目前的状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我母亲和我妹妹都对机甲护卫队有很深的感情,也希望我成为那样的人,能够让更多的家庭避免这种不幸再次发生……”

    沈非鱼看着王小贵从刚开始的伤感,竟然慢慢地双眼充满神采,不由有些沉默。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穷小子,干着最底层的保安工作,心里却藏着那么一团炙热的火焰。

    他的神色也慢慢严肃起来,对这样一个憧憬着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人,即使他的工作目前只是一个小保安,也值得敬佩。

    许多人在经历了变故后,变得怨天尤人,变得异常极端,变得心理扭曲,但是总有那么一部分人心存感恩,然后想要成为更好的人,来回报这个社会,回报那些曾经为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沈非鱼啥也没说,拍了拍王小贵的肩膀,心有感慨地慢慢踱出了卫戍府。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虽然生活艰难,但是仍然保持着乐观的正能量。他们有自己的梦想,也有为了自己梦想不断拼搏的勇气和毅力。

    以后再也不拿他开涮了,沈非鱼暗暗对自己说。王小贵人虽然不贵,但是他确实有一个高贵的灵魂。

    慢慢走在路上,沈非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不由有些萧索,似乎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梦想或者生活而奔波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而似乎他们所追求的那些,自己基本上已经拥有了。是的,他除了一窍不开之外,确实生活无忧,而光这一点就是很多人追求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实现。

    忽然,沈非鱼又有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他眼角余光似乎能够瞥见身后疏忽而过的黑影,只是对方速度极快,让他很难看到痕迹。

    这尼玛,老子有什么值得别人监视的?除了一个卫戍长儿子的身份外,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啊。

    难不成有人想抓住自己要挟老爹?话说最近确实发现西南卫多了很多人,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有的是来自其他卫区,有的竟然是来自其他帝国。

    人员这么复杂,保不齐有人想打卫戍府的主意。自己这段时间在家中禁足,也发现自己的老爹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而且最近明显格外忙碌了起来,连颜姐见了都有几分憔悴。

    保不齐有些事会牵扯到卫戍府,某些人利益受损,想拿自己来出出气或者要挟老爹做出让步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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