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鱼此时也看见了李婶,尼玛,真是不巧,怕啥来啥。

    不过这时候想要掉头,那不是欲盖弥彰嘛。不如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出去,还能把我沈大少爷咋滴不成?

    李婶和沈非鱼越走越近,她不经意地一瞥,瞬间惊呆了,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沈大少爷的铺盖卷里竟然是个精壮的男人?这会儿他已经不去惊讶沈非鱼为啥能抗得动一个大男人了,按沈非鱼那一窍不开的程度,扛着个比自己还重得多的人,是万万扛不动的。

    沈非鱼也没有往这方面想,两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铺盖卷里的男人身上了。

    我天!昨天晚上和沈大少爷大战的竟然是个男人!而且到现在还没有醒?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婶感觉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愣愣地站在那里……开始怀疑人生。

    沈非鱼可没管李婶什么想法,他出了校园,右拐向后门走去。昨天走前门,结果被颜姐知道了,今天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这时候,颜姐正从卫戍府沈铭的办公室出来,向沈非鱼的小院走来,她要把戍长的嘱咐告诉沈非鱼。好巧不巧,就在转弯的时候,她看见沈非鱼扛着个铺盖卷往后门走。

    这是要干嘛?颜姐一愣。

    “非鱼!”因为隔得较远,她可没看见沈非鱼铺盖卷里的人,于是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可把沈非鱼吓了一跳,这会儿不是工作时间吗?颜姐一般上午都在办公楼,下午和晚上才处理处理庭院里的各种事情。

    不行,不能让颜姐看见,他看见就相当于老爹看见,这可不好。

    于是他撒丫子就跑。

    颜姐一愣,不过立马知道沈非鱼的铺盖卷里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结合昨天早晨的事,颜姐突然愤怒了,刚刚警告过他,没想到这孩子竟又带了女人来过夜,这回还用铺盖卷一卷就想这么送出去,也太嚣张了。

    要不然解释不了这家伙为啥一听见喊声就往外跑。

    颜姐气急:“沈非鱼,你给我站住!”

    今天,卫戍府大院里的人看见了一幕让他们震惊的画面,沈大少爷扛着个铺盖卷往外直冲,大管家颜姐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追。

    有些人看出来了,铺盖卷里貌似是个人。他们就纳闷了,沈少爷这是怎么了?扛着个人往外跑?

    也有些人看出来了,铺盖卷里的貌似是个——男人?再结合颜大管家气急败坏追的样子,于是立即好像明白了什么。

    幸亏颜姐此刻光顾着抓沈非鱼一个现行,没去想太多。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惹了那么大的误会,估计会被气疯。

    颜大管家一发怒,那是人人自危啊。

    沈非鱼在前面跑,颜姐在后面追,可是追着追着,颜姐发现不对了。

    自己根本追不上沈非鱼啊!虽然自己穿的衣服是工服,无法快跑。但是沈非鱼也不可能在扛着一个人的情况下把自己落这么远吧?

    他不是一窍不开吗?怎么突然间这么能跑了?难不成做坏事怕被抓还激发了他的潜能?

    这也太夸张了吧。

    追了会儿,沈非鱼已经冲出了后门,然后消失在卫戍府后面的一片树林里。

    颜姐跑到门口,发现已经找不到沈非鱼的踪影了,不由有些呆滞——她有点相信沈非鱼做坏事的时候,是能够激发自身的潜能,要不然解释不了他为什么这会跟兔子似的。

    话说沈非鱼发现终于甩下了颜姐,不由出了一口气。尼玛,真是悬啊,这要是被颜姐逮到,自己怎么解释啊?

    还好这片树林不小,而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到时候把陈天歌扔水里一泡,自己在旁边看着,只要这家伙醒来,那就可以放心开溜了。

    沈非鱼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个做法的前提就是陈天歌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就在这个时候,陈天歌竟然醒了。

    刚一清醒过来,他还在纳闷,自己不是在家里睡觉么?怎么感觉这么颠簸?而且因为被别人扛在肩上,肚子还被顶得有点难受。

    愣了两三秒,陈天歌反应了过来,尼玛!这是被别人扛着跑啊!

    难不成被绑架了?陈天歌第一时间产生了这个想法,实在是因为自己被被子裹着,身体没法动,让他以为自己被绑了。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啊?”陈天歌怒道,自己作为机甲护卫队的队长,竟然被人绑了,这要传出去,脸还往哪搁?

    “咦?竟然醒了?”沈非鱼一惊,这货醒得还真不是时候,还有几十米就到了小河边了,这不打乱我计划吗?

    正想该怎么办呢,没想到陈天歌反应那是一个迅速,用脚一踢沈非鱼的屁股,腰部用力,立即从沈非鱼身上弹了起来。

    不愧是机甲护卫队的队长,那个开了八窍的存在。

    要知道,整个西南卫开了八窍的,简直屈指可数。到了那个地步,身体的力量和速度,会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即使开了七窍,如果不会特殊的武道技法,对上八窍的人也没有丁点胜算。五窍以后,一窍一登天,说的虽然是开窍的难度,但也验证了每多开一窍,实力会增加得多么不可思议。

    陈天歌虽然开了八窍,但是在快速跑动中,从沈非鱼肩上跳下来已经不容易,再想保持站立就有点难了,一下子摔在地上。

    但是这时候就看出他的不一般了,刚一摔下,立即一滚,陈天歌已经站了起来,长期的训练加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能够第一时间占据主动。

    站起身来的陈天歌发现自己竟然被一条被子裹着,他也没有细想为何是一条被子,而不是一根绳子,而这被子还只是简单的一裹。

    原地一个旋转,他已经干净利落地从被子里出来了。

    陈天歌刚从被子里转出来,就立即摆出了战斗姿势。

    可是他随即发现有点异样,咦?感觉有点不对啊?

    到底哪不对?瞬间,他找到根源——他么的怎么浑身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尼玛,浑身一丝不挂啊,触目所及,那啥正当啷着,在风中颤抖呢——这才是初春,早晨还是挺冷的。

    沈非鱼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那活还真是——有点小啊。

    谁能想到,堂堂机甲护卫队的队长,一个精壮的汉子,那活竟然有点小!

    也就沈非鱼这脑回路才会关注这些。

    陈天歌一惊之下,立即展示了良好的身体素质,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抄起地上的被子,顺手一缠,就已经在腰间缠成了一条裙子。

    虽然上身还是挺冷,但是起码不至于暴露自己的秘密啊。

    这时候沈非鱼才想起来,尼玛,这是陈天歌啊!自己还跟看戏一样,看人家的大小,这丫醒来,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

    想到这里,沈非鱼转身就跑。

    “别跑!”陈天歌早就发现是沈非鱼了,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肯定在报复,不管是当初自己踹他那一脚,还是前天晚上对他的不屑,都有可能。

    只是他有点纳闷,自己明明昨晚和新婚妻子在家里那个……那个啥之后,双双相拥入眠。怎么一醒来就被沈非鱼这家伙扛着跑呢?

    坏了,自己的妻子!

    陈天歌一下子就怒了,好容易找了个才貌双全的妻子,这些天整天缠绵在一起,简直爽歪歪了。自己莫名被抓,那自己的妻子呢?

    想到这里,陈天歌愤怒到了极致,因为他想到昨晚两人是相拥入眠的,妻子也是赤身裸体,这家伙把自己抓过来,那么,保不齐自己的妻子也遭了不测。

    退一步说,即使没事,那么也说不定浑身上下被看了个遍。

    尼玛,陈天歌越想越怒,犹如一头恶狼,一纵身就向沈非鱼扑去。

    沈非鱼以前哪和人过过招啊?更别说开了八窍的高手了。这一对阵,他立马叫苦不迭。对方的速度也太快了,自己即使第一条经脉已经冲开了一个穴位,但是面对这样的老牌高手,还是不够看啊。

    除了玩命跑,无计可施。

    “砰!”

    “哎呀!”

    虽然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最快,但是沈非鱼还是比不过愤怒中的陈天歌。这才跑了没几步,就被对方一脚踹倒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屎。

    “我去!陈天歌,你丫别得寸进尺,老子什么都没干!”沈非鱼狼嚎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都没干!快说,你把我妻子怎么样了?啊?”陈天歌一步上前,一脚踩在沈非鱼背上。

    “……”怎么扯到他妻子身上了?“你媳妇?我哪知道啊?”

    “还嘴硬!”陈天歌将沈非鱼一脚踢翻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硬生生把他提了起来,“沈非鱼,你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你他么别逼我!”

    沈非鱼一看陈天歌是真急了,也有点蛋疼,“我真没看见过你媳妇!这得问你自己!”

    “他么的,你还不说?!好,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说罢一拳打在沈非鱼的脸上,虽然这一拳没有用上十成力,但是沈非鱼还是感觉到一阵眩晕。

    “陈天歌,你想打死老子?好!你打啊,你打啊!”沈非鱼也急了,他就不信能被打死,就自己老爹是戍长这一层关系,给他个胆,他也不敢。

    “好!好!”陈天歌冷笑了两声,把沈非鱼松开,一巴掌击在沈非鱼的胸口,“老子也不打死你,但是你想承受皮肉之苦,我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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