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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鱼正这般盘算,那边打得也热闹。
    江湖外号飞银枪的赵郃跟烈火枪的秦东,两人都是江湖成名了好几年的用枪之人,俗话说同行似仇敌啊,以往也曾耳闻过对方名号,自然心生敌意,不过江湖太大,这世界又没飞机高铁,没遇上啊。
    今天倒好,遇上了。
    遇上了就斗一斗?也不是,主要是因为邀请他们为供奉的两个贵公子不和,正好眼前船上宴请了不少武林高手,除一两个跟对方比斗比斗。
    秦鱼都用不着窃听就知道这两个贵公子出自朝廷哪家了,xx侯府跟xx侯府,大家都是侯府,但一向不和,两个公子哥年纪差不多,也一些场合里面也颇有冲突,日积月累的,又在江河道上遇到起冲突,新仇旧恨一起来,也为了自家侯府尊严,便都不肯后退。
    不过秦鱼看两艘船甲板上起海宴,桌案上吃喝不少,倒是好情趣,就是多见武林门人...奇了怪了,这些侯府公子怎么热衷起请武林侠客了?
    以往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
    朝廷跟武林接触过多,这好像是一个预兆似的。
    秦鱼若有所思,忽听见风厉声,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家的船只靠近了那两艘船,因为靠的近,那秦东被赵郃一枪挑飞后半空翻飞,身轻如燕,竟一把跳到秦鱼所在船上的帆杆之上,抓着棋子一转,彼时赵郃也飞掠而来,一枪迅刺恍若银光飞梭,秦东也是刚烈,与之在桅杆上激斗起来,这枪来枪往的,很容易切割身边的帆布也破坏桅杆。
    船工们慌了,这帆布桅杆要是破了,得花好多天修补呢,要延误回京日子的。
    于是他们大声呼喊起来,上面两人哪里管他们,隔壁两船的两个侯府公子也不管别人死活,只想分个上下。
    岸上的人也在呼喊观战,附近其他船只也在看热闹。
    就在此时。
    秦鱼啥话也没说,弯腰捡起甲板上修补船板所用的锤子,直起身子后直接甩了出去!
    一锤子砸在上面激斗的连人之一,哦,砸中了赵郃。
    赵郃惨叫一声,跟锤子一起掉下来了,但锤子落入秦鱼手中,人却被闪过去的秦鱼一脚踹了。
    砰!
    被揣进了河里。
    上头的秦东震惊,刚出口质问:“你是何..啊!”
    他也被秦鱼第二次甩出的锤子砸中了,也掉下来,也被踹进了河里。
    两个侯府公子:“????”
    众多看热闹的:“!!!!”
    秦鱼走到栏杆前面,看着在水里扑腾的两人,“瞎了还是聋了还是想死了?”
    秦东两人小腿剧痛,在水中扑腾困难,差点淹死,两个侯府公子倒是眼睛不瞎,知道秦鱼厉害,只是骨子里还是高高在上的,嘴上没忍住怒骂,“你是什么人!敢...”
    秦鱼提起腰上的干将,在栏杆上敲打了三下。
    声音不轻不重,但有回响。
    江湖规矩,感应就动手,动手了,生死不论。
    两艘船上的武林人顿时吓坏了,纷纷朝秦鱼作揖致歉,又跟两个财大气粗但没什么脑子的侯府公子告辞,不等他们回应就齐齐跳船。
    两个公子:“...”
    这一切落入码头一些人眼皮底下。
    蔺一派的人是反应最坏的。
    哪怕秦鱼没戴面具,他们也没见过秦鱼的样子,但他们还是确定小鱼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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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外面已经没事了。”
    赵妈妈可有忧患意识了,怕极了这些武林人的厮斗,刚刚出去看情况,刚好看到这个采花贼震慑全场的。
    她的感觉很复杂,斟酌了下,最后一言难尽说:“这年头怎么都是采花贼出风头。”
    出得那那么霸气侧漏帅气英伟,太没天理了!
    叶柔没见到外面情况,倒不觉得什么。
    “帝都怕是快到了吧。”
    “是快到了,约莫明日午时就能到,姑娘幼年可是来过帝都的。”
    “嗯...很小的时候。”
    似乎想起什么,赵妈妈不再问,叶柔也自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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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鱼在赶往帝都的路上,另一边,蔺珩也得到了飞鸽传书,看了消息,他把传信放在炉子上烧毁,一个命令下去,底下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太师府那边应没我们这边动作快,到底还是因为兽猎的事儿分了神,孙子重伤,孙女受到惊吓,闭门不出。”
    一个谋士如此说,蔺珩却不置可否,“这点小事...”
    岂能吓到那老匹夫。
    哪怕他的孙子孙女差点因此毙命,哪怕他真心疼爱这两个后代,但那又如何。
    年纪大,活得老,恐怕更凶险的场面也见得多了。
    何况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人都没死呢。
    “不过据我们探查,那上闻泠韫如今已不在帝都。”
    蔺珩:“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眼眸深沉,波澜不惊。
    “缥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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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策阁。
    兽瓶山的变故尾声已经告一段落,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听说朝廷已派出军队剿灭一些隐藏在民间的反贼余孽。
    按理说天策阁在这次刺杀中功劳不小,朝廷送出的赏赐也不少,然而天策阁的欢喜只是浮于表面。
    他们有两大糟心事。
    第一件:派出去三个人,何月灵跟齐书一回来就控诉玉宴之特立独行,十分自我,还跟太师府上不得台面的老妈妈谈笑风生关系甚好,如此就算了,还对采花贼手下留情。
    门派正厅,天策阁不少长老执事都在,副阁主上官云和听着自己徒弟的指控,又看向玉宴之,后者冷漠,对此只说:“他们打不过,我打过了。”
    齐书膈应,内心屈辱,却又说:“大师兄是宗门倾力培养的天才,打败她理所应当,但此人乃我天策阁敌人,不尽早铲除,日后必为祸患,不知为何大师兄要放她一马。”
    在场的天策阁门人多数都对秦鱼有杀心,闻言也都看向玉宴之,想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她刚救了帝君,还是蔺珩的人。”
    玉宴之若有所思看着两人,“你们是希望这两位震怒,杀了我,还是他们不杀我,但怪罪宗门?”
    齐书两人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只能看向上官云和,其他长老表情也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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