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被动的遭遇总是有审视戒备之心的,可若是自己主动起意,那就不一样了,她是架好了框架,等着我自己上门的——麻痹,我猜那条街十之八九的店铺都是她的产业!”
    “她给的药,我没能察觉出有什么问题,并无伤害性,但应该有特殊气味,能让她感应到用药者的存在位置。”
    秦鱼少有失足落水的时候,但对这个晚溪沙,她不敢说自己是全程都赢对方的,只能说,她最终还是赢了——虽说她一开始只是想引出邪选,以及..其他。
    但还是有点郁闷。
    “无所谓啦,反正你赢了嘛,就算她还有其他存在体在蔚川蓬莱,那也不代表她能拿你怎么样啊!”
    虽然是这么安慰的,但一人一猫对视一眼——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种概率很小,你自己什么运气心里没点逼数吗?尤其是被对方明摆着下通牒宣告,那女人可不像是只会战败临走前说一两句话耍个威风的性子。
    来历很大?
    “我下去问问。”娇娇乖乖拖着锤子往下面瞬移,直接到詹执事等人面前,抱着锤子大大咧咧问天净沙何许人也。
    詹执事:“我觉得吧...来日你们自己过去就知道了。”
    他好像挺避讳。
    娇娇鼓起腮帮子,拿起锤子就指着庞***凶奶凶的:“我一锤子砸死这个死胖子哦,你说不说!”
    庞肥:“!!!”
    都是胖子,相煎何太急!
    詹执事笑了,“没事,你砸吧。”
    庞肥:“!!!”
    不,你不是我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天净沙是蔚川大境州邪道三主君之一!
    蔚川大境州一共九个主君,邪道就分了三个,其中一个竟然就是天净沙!!!
    娇娇震惊了。
    麻痹哦,怎么又跟主君杠上了!
    不过他好歹也是天界小太子,稳住了,叉腰道:“看起来也不强嘛,都被我家丘丘打跑了!”
    庞肥神色微妙,忍不住提及:“听说,她最擅分身之道,而且很是诡谲刁钻。”
    娇娇:“???!!!”
    也就是说,此前秦鱼干败的是分身?
    对方主体还在蔚川蓬莱。
    所以才让秦鱼去蓬莱。
    卧槽!
    这是叫秦鱼去送死么?
    不对,分明是看上了自己,有不轨之心!
    麻油,终于有人看到他天界小太子的高贵之处了,他要稳住,决不能让人钻了他跟鱼鱼的控制。
    难怪电影里面都说长得越美的女人越危险,诚不欺我!
    那什么天净沙坏女人想拆散他跟鱼鱼,做梦!
    “怎么办,鱼鱼,这坏女人来头很大的样子,她可不比冽鹿这边的主君菜鸡。”
    秦鱼也很错愕,心情不太美妙,但很快缓过来了,淡淡道:“打不过就躲着呗,怕什么。”
    她的易容不厉害吗?
    “也对哦,大不了易容嘛,诶,好气,还以为可以横行霸道了吧。”
    娇娇叹气。
    好在一人一猫心态很不错,稳得住。
    但每次他们稳得住,黄金壁就默默上线来了一个棒槌。
    ——我在想,那药品的气味还奏效么?不会一直在吧。
    秦鱼跟娇娇愣了下,脸色黑了。
    靠,死壁壁,这臭嘴!
    这跟全程定位有啥区别?马勒戈壁的!
    “腊鸡邪选,女邪修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阴谋诡计,厚颜无耻,个小贱人!呸!”秦鱼跟娇娇在黄金屋齐齐破口大骂。
    ——我录音了,你们以后如果骂我或者想在我这撒尿,我就在下下次你们遇到尹幽的时候放出来。
    秦鱼跟娇娇:???!!!!
    这坏家伙是故意的吧,故意引我们骂人!
    秦鱼没想到黄金壁这么阴险狠毒,但她也没有时间去对骂它了。
    忙于吸收升仙道劫的能量?
    倒不是。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看到了一只在天空没有远离的无阙之人。
    尤其是方有容。
    “师姐一直在等我?”
    方有容:“等你忙完。”
    秦鱼:“现在忙完了。”
    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方有容也没问,就静静站在那。
    直到秦鱼主动开口。
    娇娇想着,现在总可以解释了吧。
    我家鱼鱼杀人都是有理由的,她是好人哦!
    但没想到却听到秦鱼说:“师姐,我没杀过人。”
    众人:???那你此前杀的都是猪啊。
    一句话,全盘否定,就等于对方有容他们说——我就是无辜的,不接受反驳。
    对于赢了全盘,干掉所有敌人的胜者来说,无论善恶,都没有人有资格去质问对方。
    哪怕此前所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了她狠毒无情把孤尘干掉摄魂的样子。
    她依旧不认,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这样有必要吗?
    对别人没必要吧,南部,北部,西部?还是天藏境?还是世人?
    在场的人多有自知之明——强悍妖孽到青丘这个程度,杀都杀了那么一堆,他人死活都不在意,何况他人想法。
    也只能说明——她在意的一直都是个别人。
    无阙么,她的朋友么。
    可聪明如方有容么,这般推诿不认也没什么意义,更像是一种不逊,更会气死个人。
    所以方有容不问了,不问不气能保命。
    只是她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在等青丘自己说。
    秦鱼果然也说了。
    “师姐不曾怀疑过我是他人?”
    方有容目光端详过她,此时的秦鱼,皮囊还尚且重塑,骨骼已被血肉覆盖,但还未完全生成,有点恐怖,哪里还看出原来模样。
    方有容重伤,语调音量比往日还纤薄柔软许多,眉眼也在淅沥水中渐渐朦胧。
    女人如水,于水色,多有美色更甚的意味。
    “你说的是从你幼时小胖子那会就已是他人,还是后来才是他人?”
    能不能不提小胖子那回事儿!
    秦鱼想了下,道:“像晚师姐这样没心没肺狠辣无情的毒寡妇都尚且对宗门忠心不二,深情厚谊,更遑论我这样无辜的人,我从未变过。”
    长亭晚:我什么也没说,你也好意思拉我出来挡箭?
    明楚在想:单我知道的就有墨白这个身份,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变过?
    娇娇:楼上的你太天真了,带娃已婚大乘美妇人你已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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