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人,瞳儿,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巧兰知道现在的季羽瞳变了很多,脾气也大的很,遂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季羽瞳用脚指头也想的出来这种幼稚又无聊的把戏是谁才干的出来的。

    她扶起叶巧兰,又给了她一些钱,“娘,这些钱你先拿着,平时别太苛着自己了,一定要养好身体。”

    叶巧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拿就是一张一百两,哆嗦的差点没能接住那张轻飘飘的银票,“瞳儿……你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她小心翼翼的接着,却始终不放心。

    季羽瞳扶着她回房间睡下,“这你就别管了娘,反正我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你安心用着便是。”

    “可是……”

    叶巧兰还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眉头皱的死死的。

    季羽瞳打断她的担忧,不打算做多解释,“好了娘,你快休息吧,这么晚了都,大夫说过你不能睡太晚的,对身体不好。”

    勉强将叶巧兰哄睡下后,季羽瞳虽然也很困,但仍旧穿上了新买来的装备,悄咪咪的从院子里翻了出去。

    夜深人静,季婉晴的院子里还灯火通明,里面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咒骂声和打骂丫鬟的声音。

    季羽瞳猫到屋顶上,深色的夜行服跟夜色完美的融合为了一体。

    揭开瓦片,只见屋内的地上此刻正趴着好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丫鬟,而那季婉晴正穿着一套亵衣,面目狰狞的不停摔东西。

    “该死的贱人!明王什么时候又被她勾搭上了?”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季婉晴将一尊洁白的纯色陶瓷花瓶狠狠地砸到地上,飞射起来的碎片把附近的几个丫鬟的脸都划破了。

    整个房间里都萦绕着一股阴郁又紧张的可怕气氛。

    季羽瞳摸了摸下巴,绕到屋后直接跳进去将烛台放倒,又引导着蜡烛把床单帘子等都点燃才神不知鬼不觉的蹦出去。

    哼,敢砸我的院子!

    看我不烧光你的毛!

    冷笑着拍拍手,季羽瞳功成身退,夜色中几个飞跃,没一会儿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睡了吗?”

    听到动静,守在门外的挽竹有点担忧的问了声。

    季羽瞳打了个哈欠,麻溜的换好睡衣,“睡了睡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发生什么事也别起来知道不?”

    “好,谢谢小姐,挽竹这就去睡觉。”

    挽竹是个相当听话还很忠心的丫头,季羽瞳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时她连问都没问一句,只是小心翼翼的帮忙打掩护。

    这样的丫头,实在是不多见了,季羽瞳有这么一个值得人放心的丫头,很快便支撑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季羽瞳就被院外嘈杂的人声吵醒了。

    她本不想出去,赖床毕竟比较美妙。

    可听声音,挽竹貌似又被欺负了,都哭起来了。

    季羽瞳只好打着哈欠一脸不爽的打开门,“干嘛呢这是,一大清早的跑别人院子里吵什么吵啊?知不知道扰人清梦很缺德。”

    她揉了揉眼睛,压根没看清院子里站着的那几位都是谁。

    所以等她这叽里呱啦一堆话说完,院子里顿时安静了好几秒。

    就连挽竹都停止了哽咽,瑟缩着靠近她,“小……小姐……侯爷来了……”

    “侯爷?”

    季羽瞳又揉了揉眼睛,等反应过来才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

    果真,团子中央站在那里一脸不爽,此刻正进口皱着眉头的中年男人不正是季春秋是谁?

    “你跟我过来。”

    见她看过来,季春秋眉头一锁,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过身打算出去。

    换做平时,猴爷亲自过来,季羽瞳要该吓得六神无主,唯唯诺诺什么都听了。

    可现在,季羽瞳不仅没有乖乖听话,反而大声说道,“侯爷请留步,有什么事不妨就在这里说了吧,瞳儿一会儿还有事呢,不方便再去找你。”

    季羽瞳觉得自己这段话已经足够礼貌了,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时停了下来,跟看什么稀奇的怪物一样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季春秋也停下脚步,拧着眉头看向她,“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额,”季羽瞳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会反问,便急忙动脑筋想了想,换了个借口,“瞳儿只是昨日便跟清凝郡主约好了今天去找她,所以……”

    提到清凝郡主,季春秋的脸色顿时一变再变。

    他甚至某些厌恶又有些愤怒的深深看了她好几眼才猛地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哼,你什么时候跟清凝郡主关系这么好了?竟然还私下相约?芸儿可都没这个福分跟郡主相识相知。”

    听他这么说,季羽瞳的表情变得很怪异,“侯爷,为什么我不能跟郡主相识相知,前面还必须搭着个大姐?”

    “哼,什么叫搭着,你一个小小的庶女,郡主铁定是瞧不起的,认识你也应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你要是真懂分寸,就应该将郡主介绍给你姐多认识认识。”

    季春秋大刺刺的坐到她的小破院子里那唯一的石桌旁,一派大老爷的气势,说的话也是足够恶心人。

    “你什么身份?你姐姐又是什么身份?堂堂郡主,自然是应该跟嫡女交朋友才算是平等的。”

    季春秋也没管季羽瞳听没听,说着说着便摆了摆手,“这样啊,以后你们就别再见面了,记住自己的身份,赶紧忘了郡主,反正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相信郡主很快就会忘了你。”

    “……”

    听他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季羽瞳几乎要笑出声了。

    这季春秋简直太搞笑了,季婉芸跟郡主交不到朋友居然跑来怪她,还像模像样的要求她这要求她那的。

    “侯爷……你凭什么要求我做这些?”

    季羽瞳嘴角勾起冷笑,双手抱胸的斜靠在门框上,“您啊,难道不应该去多多鞭策您口中那位知书达理,有身份有地位的嫡女争点气么?知不知道,您这个样子,真的很丑诶~”

    没有威严,没有作为父亲该有的样子,更没有任何理由,就这么突兀的跑到生下来十多年都没看过一眼的孩子面前,莫名其妙的要求她放弃一切。

    很不好意思,现在的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季羽瞳了,换了个灵魂,季羽瞳对这人面兽心的季春秋,一丁点儿亲情的牵绊都没有。

    她想做什么,那便是谁也管不了!

    “你!你这逆子!我是你爹!”

    季春秋没想到季羽瞳还能这么跟他说话,气的脖子都粗了,眼睛也瞪得老大。

    “就凭这一点,你就该听我的!”

    他嗖的一下站起来,可笑的散发着自己作为父亲该有的威严。

    可季羽瞳却只觉得想笑。

    “呵呵,我还有爹啊,我还以为我娘是一个人把我生下来的呢,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个爹呢?您这十几年都不管我的,突然间跑出来,怎么证明你是我爹啊?”

    她故意出言讥讽,看着季春秋陡然变青的脸色,顿时便感觉心中一阵舒爽。

    “放肆!你这个逆子!怎么在说话!?”

    季春秋指着她的脸,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可就是没什么话好反驳。

    毕竟他确实没有管过她,除了生了她以外,更是连一分钱都没施舍给叶巧兰母女俩过。

    季羽瞳打了个哈欠,笑得很开心,“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天生说话就这样,比较直,要是哪里惹侯爷不高兴了,还请见谅。”

    她毫无诚意的拱了拱手,“如果侯爷除了这些没什么其他的话要说的话,那就请回吧,我一会儿也该去见清凝郡主了。”

    说完,季羽瞳便直接转身回了房间,留下季春秋一干人等站在院子里里外不是人。

    事已至此,季春秋自然也不会再留下来给自己心里添堵,袖子一甩,他便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挽竹被他那一声冷哼吓得不轻,等人一走,她连忙便跑进了房间。

    “小姐!侯爷走了!”

    她本想劝一下季羽瞳去道个歉,结果一进门,她就见季羽瞳重新窝进了被子里。

    “走了最好,我这好梦都被搅了,先睡个回笼觉啊~挽竹你没事的话也回去再睡会儿,现在还早呢。”

    她摆了摆手,很快便再次睡了过去,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挽竹有些目瞪口呆的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退出去。

    看了一下天色,她更疑惑了。

    “这……都快正午了啊……”

    哪里还早啦?!

    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挽竹最后只能听话,乖乖也去补了一觉。

    实际上季羽瞳根本没有睡着,等挽竹走后,她盯着天花板,很快便陷入了沉思。

    “季春秋……”

    她这位老爹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为什么无论怎么看他都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连她一个小小的庶女都争论不过。

    但是,皇帝明明对季春秋又明显有所忌惮,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没办法不多想。

    目前朝中的事情她不懂,国家大事她也不太清楚,可最普通的党派之争她还是了解不少的。

    像季春秋这样的人,恐怕是一颗株十分重要的老树根,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十分会见风使舵,手中权利可能也不大,但他绝对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没用。

    联想到他对季婉芸的关爱程度,还有季婉芸明明不喜欢太子却莫名其妙跟他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季羽瞳心中有了个粗略的猜想。

    这季春秋,搞不好就是太子党的骨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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