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明中信除哄老夫人开心外,还将陵县明家生意与明家学堂的今后发展方略写成了小册子,交与明有仁,当然对明有仁只说是一些建议。

    明有仁倒是没有意见,只是郑重地将小册子收好,表示会深深领会其中真意。同时,明中信还与他说明,有些生意可以与各位乡绅合作,尤其是黄、王、李三家,可以适当地进行联合,通过生意,互通有无,互为援助,会减轻不少阻力。

    明有仁深以为然,与他探讨一番,制定了合作方针。

    明中信还将自己的各项布局一一告知明有仁,当然,与柳知县、钱师爷的猫腻自是不会告知这位正人君子,只是向明有仁言明,他已经与柳知县、钱师爷打好招呼,官面上的事有事尽管找钱师爷,他自会为明家将一切办理妥帖。

    对此,明有仁深表怀疑,但也未多说什么!

    交待完明有仁,明中信顺便将送与柳知县、钱师爷股份之事交待给祖母,让其每月定时将分红交与钱师爷,如果他们前来提取琉璃杯、琉璃瓶,只管交与他们。

    明老夫人久经商场,官商互通之事自是心知肚明,认可了他的安排。

    同时,明中信定时开会,将准备事宜一一过问调整。

    终于,这一日来临。

    黄举三人组早已准备好,各自带了一位书童,提前一日来到明府,准备次日一同前往京城。

    黄、王、李三家在明府上演了一出离别大戏,送走三家长辈们后,黄举三人组被明中信讥笑了半天。

    明府门前,明中信与泪眼婆娑的明老夫人道别,自是一番离愁。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明老夫人,与她拜别,终于成行。

    出城之路上,黄举三人组对明中信好一番调笑。

    明中信无奈,只好置之不理,充耳不闻。

    五里长亭处,远远的,明中信等人看到,挤满人群,钱师爷领头,黄、王、李三家家主各在其后,居然有几名乡绅居然也在其中,更多的则是受益的读书人。

    一番寒喧,众人为他们践行。

    带着牵挂,明中信一行重新上路。

    一路之上,晓行夜宿,人员众多,故此,行程缓慢。

    黄举三人组则是将这看成是游山玩水,倒也不是无趣。

    明中信却忙得焦头烂额,一行人的吃喝住行皆要他来操心定夺,被黄举三人组讥笑不会享受生活。

    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们的吃喝住行自己解决,一句话将他们三人顶得无话可说。

    如此这般,行行复行行。

    一路之上,舟车劳顿,即使有明中信的改良马车减缓了疲累,但毕竟此时的道路还只是石头铺就,无比颠簸,众人也是叫苦不堪。

    无奈,明中信只好改变路线,前往德州。

    “教习,咱们好像错过了宿头。”赵明兴疾驰而来。

    “咋样,还能吃得消吗?”明中信关切地问道。

    “无妨,除了左臂还无法用力外,其余一切皆已正常。”赵明兴摆动摆动左臂,兴奋地道。

    要知道,当日他可是筋骨尽断,本以为左臂废定了,从今往后就是独臂侠了。

    而经过无数大夫治疗过后,他已经断绝希望,死心了。甚至曾经有过寻死的念头。

    却未曾想,明教习一回来就为自己治疗,居然还治好了。要搁在当时,自己可真的不会想到,明教习医术如此高超,药物如此有效,自己的左臂如今居然已经如常能动,只是有些无法用力。

    明教习还说了,再过些时日,自己左臂就能用力练功了。

    此番前去京城,本来,明教习是让自己先在明家养伤,待自己的伤彻底痊愈之后,随第二批再行前往的,是自己百般恳求才被获准随行。

    一路之上,晓行夜宿,百般无聊之下,自己要求担任斥候,练习在密室之中学习到的斥候之术,学以致用,进而验证一下其中的兵法。

    记得,当时明教习可是异常诧异的,但明教习并未说什么,只是在检查自己的伤愈情况之后才表示同意。

    但也嘱咐自己,如果身体觉得无法承受一定要停止,否则过犹不及,导致伤势复发,那可就麻烦了。

    自己再三保证之下,明教习才放心地让自己验证。

    还别说,一番难之后,那书上的好多东西,运用于实际之时,居然是如此的有意思,而自己对其中的兵法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此时的明中信已经观察完周围的情况,望着赵明兴道。

    “既然已经错过宿头,那今日咱们就在此露营了。”

    “是!”赵明兴待要通知后面的大队人马,却被明中信叫住。

    “这次就当实习了,你依照现在的地势环境,依照军队行止,制定一套宿营方案,由你带领武堂学员,指导大队人马安营扎寨,就当检验你的兵法学习成果了。”

    “啊!”赵明兴一时间居然愣住了,教习怎会知道自己已经学到了宿营之法?

    “怎么?没信心?”明中信一皱眉,问道。

    “不是!我这就去。”赵明兴反应过来,高兴异常地转身跑向大队伍。

    “这小子!”明中信望着赵明兴的背影,摇头失笑道。

    此次,本想将这小子留在明家,让他在空间中学习兵法,待伤好之后,兵法也学得大成,到时再教授其他武学兵法,未曾想这小子居然会要求跟他前去京城。

    无奈,只好带他前去,但一路之上,却无法让他在队伍之中继续进入空间学习兵法,否则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只好暂时停止了他的兵法学习,本以为会耽误他的学习。

    未曾想,这小子居然想到了进行实战,在行进过程中,担任斥候一一验证其所学,他自是乐见其成。

    还别说,这一路之上,赵明兴将这斥候干得有模有样,就是有些大意,未曾发现该发现的踪迹,不过,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至少将一些隐患在无意中延迟了,总的来讲,有效果,这就比什么都强!

    思考之间,赵明兴引领着大批队伍已经来到近前。

    却见他领着武堂学员们直奔地势高之处,仔细观察一下地形,指示队伍到了一处地方,安顿下来。

    随后,他带着学员们拿着工具进了树林,去寻找材料。

    还别说,真的是似模似样。

    明中信也就不再去管他们,来到队伍当中,静静等候赵明兴的成果。

    而技堂学员自发地寻找地点埋锅造饭,为大家准备晚餐。

    农堂学员自发地搭建帐蓬,构建歇息场所。

    一路之上,明中信不只是训练赵明兴,而且将所有事务尽数交给学堂学员们打理,潜移默化中训练他们。

    学员们也是任劳任怨,不断实践他们所学,倒也乐在其中。

    “明兄,他们这是干吗?”黄举三人组照例,围了上来,指着远处的赵明兴等人问道。

    “准备安营扎寨!”明中信头也不回地回道。

    “安营扎寨?”黄举三人组目瞪口呆地望着明中信。

    “你还真要训练他们成为士兵啊?”黄举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

    “是啊!明家学堂不收废物,而且不出废物,只要进来,我就会将他们训练成各个行业的精英,这是明家学堂的宗旨。”明中信理所当然道。

    三人看着明中信一阵无语,要知道,他们可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啊!明中信居然如此忍心将他们折磨,太可怜了!

    三人望着学员们,心中哀叹。

    但是,他们却未上前阻止或者劝说。

    是啊!一路之上,明中信一直在折磨学员们,他们看不过眼,一次次上前为学员们求情,毕竟队伍之中有的是大人,教习,助教,何苦让一些孩子承担他们无法承担的事物。

    未曾想,明中信不为所动,异常坚持,而学员们也是甘之如饴。

    他们又去劝说学员们,但学员们却乐在其中,根本不以为意,反而说他们多事,这可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麻木,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费力不讨好的事岂能再干!爱谁谁吧!

    在一干学员的努力下,大家周围迅速变成了树木构建的围墙,而且是两层,外面一层高,里面一层低,二者之间搭建木板。

    随后,赵明兴将武堂学员分成两队,一队巡逻,一队放哨。

    放哨一阵正式上岗,巡逻一队则在营外挖建如厕之所。

    赵明兴指挥着,并不时进行调整,总而言之,一言一行皆有章法,明中信暗中点头,看来,虽然赵明兴的做法还有些稚嫩,但看其做法思路已经深得其中三味。

    以后还得不断锻炼啊!

    明中信冲路过的赵明兴竖起大姆指,赵明兴满脸兴奋,干劲更是十足。

    “开饭啰!”一声喊叫,大家除了放哨的学员外,大家尽皆围坐一团享用晚餐。

    晚餐完毕,大家舟车劳顿,疲惫不堪,早早地各自回到帐蓬歇息。

    就连习惯打闹的黄举三人组也是回转帐蓬歇息而去。

    晚风徐徐,渐渐地营地恢复了平静。

    明中信在帐蓬之中神识一扫,微微一笑,看来大家尽皆歇息了。

    明中信坐起身形,来到营地边缘。

    放哨的学员向明中信行个礼,明中信微笑点头示意,让他们去别处巡逻,来到营地之外的如厕之地,准备如厕。

    “别动!”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紧接着,明中信感觉背部有一个硬物顶着,神识一扫,正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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